祁弘基也在一邊點頭道:“見到你安然無恙,我們也能放心了,你的小師弟聽到你受傷的消息後,幾乎都要抓狂了,等你徹底好了,我們再慢慢細叙。”
“袁大哥,你可要安心養傷哦,我們都會爲你祝福的,其實,我們一直都在找你,這幾年來,沒有一刻放棄過,你的小師弟已經成家立業了,你一定爲他感到高興吧?那就快點好起來,大家又可以整天聚在一起了。”楚凝霜也溫婉地安慰着袁霸。
此刻,袁霸還能說什麽呢,被這種濃濃的關愛,包圍着的感覺,真的很美!他唯有點點頭,眼中滿是希翼的光芒。
爲了讓袁霸更好地修養,大家在這裏沒待多久,便回到了迎賓樓。
此時的氣氛,和剛來時的氣氛截然不同,大家有說有笑的,心情徹底地放松了。
轉眼之間,已經過去了半個多月,袁霸的身體一天比一天好,今天終于能夠起身了。
其實,早在一星期前,袁霸就度過了虛弱期,但是爲了不留下隐患,雲昊堅持沒有讓他四處走動,隻是在竹樓裏端坐或緩步行走。
因爲袁霸的到來,迎賓樓裏更加熱鬧,趁此機會,雲昊詳細了解了袁霸與其分開後的所有經過,包括在絕天大陸經曆的種種磨難。待到袁霸将經過講完,大家都是義憤填膺。
無塵子又讓人将海鲸幫幫主父女請了過來,和大家見面,自從救下他們一行,無塵子對他們可說是非常照顧。
當父女二人來到這裏,看到精神不錯的袁霸時,頓時激動萬分,就要跪下行禮,被袁霸阻止了,袁霸道:“又因才有果,當初若不是你們海鲸幫救下我,也沒有後來的事情了,所以,我們算是同舟共濟。還有,這次多虧了太虛門仗義援手,大家才能夠平安無事,要謝也應該謝謝太虛門。”
海鲸幫幫主立即朝無塵子緻謝,無塵子也同樣阻止道:“舉手之勞,何足道哉,你們不必多禮。”
待父女倆坐定後,大家又詳細了解了一番,海鲸幫幫主訴說得非常仔細,雖然大家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經過,但是,在海鲸幫幫主的悲憤聲中,還是忍不住滿腔憤慨,對于虎鲨教,皆想誅之而後快。
雲昊站起來,朝着祁弘基施禮道:“師尊,這虎鲨教與羅天大陸的幽冥教,五毒教毫無二緻,是個徹頭徹尾的邪教,抛開地域差别不談,單論他們傷害我大師兄,他們就要付出慘痛的代價,何況,他們占據海上,殺戮無辜過往商船的民衆,又屠殺海鲸幫數百人,連老幼都不放過,必須得到應用的報應,懇請師父準許我前往絕天大陸,将虎鲨教的老巢連根拔掉。”
“徒兒啊,爲師理解你的心情,對于這些邪魔外道,爲師同樣痛恨,隻是,此事還得從長計議,畢竟我們在明,對方在暗,又占據地理優勢,一時之間想要徹底剿滅他們,恐怕會有些難度。”祁弘基身爲祁雲門門主,早就過了意氣用事的年紀,所說的話也是頗有道理的。
“雲師侄,你師父說得對,若論修爲境界,區區虎鲨教根部不值一提,他們最高幾個,也就是通神境的修爲,但是,他們人數衆多,狡兔三窟,要有個周全的計劃,才可以将他們一舉殲滅,不留後患。”無塵子也說道。區區虎鲨教,如果在陸地上,他絕對沒看在眼裏,但是,在海上就不同了,大海就是這些人的底牌,海戰能力非常強,打不過時,他們可以跳進海中逃生。
袁霸現在和以前相比,心性已經變得沉穩了,他明白小師弟的心意,可是,爲了與他複仇,卷進一場無謂的大戰,他并不贊成這樣。
袁霸道:“小師弟,還是算了吧,師兄不想讓大家冒險,反正我的傷也全好了,何必爲了我的事,牽連許多無辜之人。”
“大師兄,此事不能就這樣算了,海鲸幫救過你,現在他們已經滅幫,此仇必須報,否則,我難以心安,心若不靜,對修爲的提升大大不利,還有,我們身爲正道一員,就有除暴安良的責任,怎能爲了顧及自身的安危,而置百姓的生死而不顧,任由邪教猖獗呢?何況,我們羅天大陸剛剛經曆過一場震撼人心的正邪大戰,誅滅邪教億萬之衆,你的小師弟遠非當初的幼稚少年了,經過血與火的洗禮,明白了修行的真谛,要想讓自己追求那種修道的極緻,就要做到心無挂礙,神擋誅神,魔擋滅魔,沒有大無畏的精神,永遠到不了那種高度,登不上彼岸。”雲昊這番話說得擲地有聲,道理充足,思路清晰,連祁弘基和無塵子都動容了。
是啊,爲何修真?道爲何物?想不到雲昊如此年紀,卻能夠隐隐觸及到那一絲道之真谛,實在令人驚歎,振聾發聩。
“那就詳加布置吧,我們太虛門對于除魔衛道,義不容辭!”無塵子當場表态,雲昊的話語,激起了他久違的鬥志,托天大陸太安穩了,自己的弟子們都沒有經過生死考驗,一旦進入那種拼命搏殺的狀态,對他們的心性和修爲的提升都大有益處。
“好,爲師全力以赴支持你,這一仗以你爲主,祁雲門做你的後盾。”祁弘基也高聲說道。
“雲弟弟,你放心吧,我馬上聯系爺爺,藥王殿也是你堅強的後盾。”惠蘭馨認真說道,現在她與雲昊已成夫妻,當然是榮辱與共。
“别忘了你還是鳳凰神宮的女婿,你就放手施爲吧。”鳳霓裳美眸閃爍着異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