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到哪裏去聯系這麽多軍隊的戰士?我承認他很厲害,确屬青年一代的天驕人物,但是,他總不能操控一個皇朝,甚至輕易調動皇朝的軍隊吧?而且,具有這種戰鬥力的軍隊,決計不會是我們羅天大陸應該有的。”五行散人越來越糊塗了,雲昊在他心裏幾乎成謎。
“哈哈哈……這位宗主說對了,他不但可以操控一個皇朝,而且在皇朝的影響力,甚至超過了皇朝的帝皇。”一個豪邁的聲音傳來,轉瞬間人已到了眼前。
衆人定睛一看,隻見一位虎背熊腰,面如重棗,威武霸氣,渾身作将軍裝扮中年人,屹立于此,身後還跟着數百位殺氣騰騰的将士,一看就是久經沙場的老将。
這個中年将軍來到跟前,朝着雲昊跪下抱拳施禮道:“大雲皇朝兵部侍郎,奉旨征讨大将軍雲萬裏,見過擎天王,願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
“萬裏大将軍快快請起,大将軍星夜啓程,一路鞍馬勞頓,又大戰一場,助羅天大陸正道圍剿邪徒,實在是辛苦了。”雲昊趕緊将雲萬裏扶了起來,眼眸中滿是真誠。
“末将所做皆爲軍人的本份,又何談辛苦二字?倒是擎天王爲國爲民,忠肝瀝膽,大雲皇朝上下,無人不敬,無人不服!末将能夠爲擎天王效勞,實乃末将之福份,王爺切莫說見外的話。”雲萬裏虎目蘊淚,相隔幾年,在異地他鄉又能見到功高蓋世的大雲柱石,自然激動不已。
“原來你雲昊竟然是梵天大陸大雲皇朝的擎天王,難怪能夠調動軍隊的兵馬,看樣子我們邪道覆滅是注定了的,呵呵……可笑啊,原本我與五毒教主還想着有朝一日東山再起,現在看來,簡直是癡人說夢。也罷,既然天要亡我,豈是人力能夠阻擋的,想我五行散人,也曾是正道宗門之主,隻因貪心太重,總想一統羅天大陸,不惜與邪教爲伍,到頭來卻弄得身敗名裂,宗破家亡。連唯一的兒子,也戰死在沙場,功名利祿,不過是過眼雲煙,可惜我之前被權勢蒙住了雙眼,以至于釀成大錯,造成無比殺戮,再也沒有回頭路可走。現在想想,我倒是很羨慕太陽教的旭九陽,能夠及時撥亂反正,挽大廈之将傾,救宗門于水火,這一切究其因由,也是咎由自取而已。正道出了雲昊這般的少年英豪,邪道是注定要覆滅的。罷了,罷了,也不用你們動手了,還是我自己了結了吧!這樣尚能留下最後一絲宗主的尊嚴!”五行散人發自内心地感慨了一番,運足掌力,重重地拍向天靈蓋。
“砰!”
血花飛濺,五行散人的這一掌,可是集了數十年功力,王者境的修爲非同尋常,一掌印下,整個腦袋拍成了爛西瓜,身軀也随之倒下。
雖然是敵對雙方,但五行散人臨時的悔悟,也讓一幹宗主們唏噓不已。
十二大超級宗門之一的五行宗宗主,五行散人死!
就在這一段時間内,邪道又死亡許多人,隻剩下五毒教主帶着大小十幾位掌教,不足一萬的人馬,在作垂死掙紮。
從大戰開始的數億人,到現在僅剩萬餘人,這種死亡的數目實在令人觸目驚心。
正道的宗主們,幾乎都不需要出手了,僅憑現場的數億正道弟子,也足以剿滅餘下的邪徒,何況,還有大雲皇朝的八百萬神箭手在外圍虎視眈眈,别說隻剩下一個五毒教主,就是幾大邪教宗主全在,也擋不住這麽浩瀚的勢力,邪教的覆滅就在眼前。
“五毒教主,還是乖乖地束手就擒吧?在數億大軍面前,任何的抵抗,都是徒勞的,更何況你還重傷在身。”祁雲門門主祁弘基高喝道。
此刻的五毒教主,哪裏還有談笑風生,運籌帷幄的高人風範?披頭散發,渾身血迹斑斑,左肩和右腰,還插着幾支穿雲箭,如果不是他精通藥理,是玩毒的祖宗,恐怕早就不治身亡了。
“祁弘基,本座羨慕你收了一個好徒弟,但是,想讓本座束手就擒,你這簡直是癡心妄想,即使本座帶人投誠,你們就會放過本座和這些弟子嗎?何況本座雖然失敗了,還是堂堂的五毒教主,羅天大陸的風雲人物,想讓本座卑躬屈膝,又怎麽可能呢?甯可站着死,不願跪着生,本座誓與這些弟子共存亡!你就莫在白費心機了。”五毒教主的樣子雖然狼狽,但是沒有一點求饒或投降的意思。
“啪啪啪......”一連串的掌聲響起,藥王殿主惠遮天走上前來,邊鼓掌邊道:“這才像個人物,雖說本座以前看不起爾等,總認爲爾等宵小之輩,全無信義可言,行事不計後果,手段毒辣殘忍,視人命如草芥,視弱者如蝼蟻,今日你的這麽一番話,倒讓本座對你是刮目相看,五行散人如此,你也是如此,隻是可惜你們走錯了路,否則,羅天大陸的勢力,将會多麽龐大?這場億萬生靈覆滅的慘劇,本不該發生,而你們偏偏逆天而行,将好端端的一個大陸,弄得分崩離析,屍積成山,天怒人怨!本座欣賞你是條漢子,也不忍你喪命于無名之下,現在給你一個機會,你也學着五行散人的做法,自我了斷吧。”
“哈哈哈......惠遮天,你還是不了解本座,在本座的腦海裏,從來沒有自殺者一說,自殺者都是一些心性太差,經受不住打擊的無能之輩,像五行散人那樣的人,本座看不起他,别廢話了,動手吧,本座想找上一兩個墊背的。”五毒教教主很瘋狂,面對在場的這麽多宗主級人物,也敢發起挑戰,由此可見,在邪道聯盟的宗主當中,五毒教主的确是個了不起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