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瀕臨死亡的境地時,通常能夠發揮出自身的潛能,現在的邪道之人就是如此。
在大軍壓境,重重圍困之中,處于弱勢的邪徒們,竟然硬生生地殺出了一條血路,進行着末路狂奔。
正道不斷收攏圍剿的口子,可是還是有一部分邪徒逃了出去,其中包括五行散人,五毒教主,雖然隻有數百萬人逃逸,但是,這些邪徒一旦離開羅天大陸,将來終歸是禍患。
正道的六大宗主,加上撥亂反正的太陽教主旭九陽,七大宗主終于彙聚到了一起,還有前來援助的其他大陸的宗主級人物,大家都有些擔心,現在邪教已經逃得遠了,追是追不上的,而且大戰了大半天,昨夜又是匆忙趕路,一個個都疲憊不堪,也隻有眼睜睜地看着,皆是心有不甘。
“可惜,還是讓五毒教主與五行散人逃走了,這兩人都是狠角色,雖然眼面前是沒有威脅了,但是,誰知道他們什麽時候會卷土重來呢?”祁雲門主祁弘基喟歎道。
“是啊,經此一役,羅天大陸的危機是暫時解除了,但是除惡不盡,隻會春風吹又生啊!”千聖門主也搖頭歎息。
“他們逃命的速度,簡直是駭人聽聞,若單單是我們幾大宗主前去追擊,還是有可能追的上的,畢竟那麽多邪徒,可沒有五毒教主和五行散人的速度,而且,他們暫時也不會丢下那些邪徒不管,否則,就真的成了孤家寡人,日後想東山再起都難。可是。若就我們幾人追去,面對一群亡命之徒,恐怕也是危險性很大,真讓人左右爲難。”太蒼派掌門藍恒嶽接着道,他的眉宇凝成了川字,好不容易取得了勝利,但是卻不算完美。
“我也是如此想的,可是也沒有什麽萬全之策,徒歎奈何?”太陰教教主也是束手無策的樣子,絕美的臉龐,沒有一絲勝利的喜色。
“依我看,大家與其在這裏苦思冥想,還不如點派一些精兵強将,陪我們一起殺過去,能滅掉多少算多少,反正這些邪徒死掉一些,日後的後患就會少一些。”藥王殿主惠遮天的脾氣上來了,他年齡最大,但火氣也最大,對這些邪道中人恨之入骨。
“惠殿主,千萬不可莽撞,還是從長計議比較妥當,現在人人精疲力盡,不要打虎不死反受其害啊。”太陽教主旭九陽急忙攔阻。
“那該如何辦,就這麽眼睜睜地看他們逃走不顧?”惠遮天也知道大家的心思,隻是心裏很不平衡,感覺這場戰争有點虎頭蛇尾。
就在此時,站在一旁的雲昊說道:“各位前輩無須擔憂,這些邪道的禍害,一個都跑不掉的。”
衆人聞言,一起看向雲昊,都不知道他憑什麽說出這番話的,幾大宗主對他有所了解,知道他不是一個無的放矢的人,可原道而來的援軍宗主們卻覺得雲昊太狂了,這麽多宗主都束手無策,你一個乳臭未幹的小毛孩子,吹什麽大氣?
“敢問這位少俠,你有什麽妙策?”一個外地的宗主問道。
“這位前輩,請先聽我說。”雲昊朝大家施禮道:“諸位前輩,當得知有數路外地援軍要到羅天大陸時,晚輩就知道離邪道覆滅的日子爲期不遠了,所以,晚輩就聯系了晚輩的兄弟,梵天大陸大雲皇朝的皇帝雲鵬,讓他調遣一千萬雄兵,連夜趕往羅天大陸布防,并悄悄隐藏起來,待到決戰爆發,邪徒逃亡時,再出面将邪徒圍困獵殺,現在這些邪徒,肯定已經闖到了大雲軍隊的天羅地網中,我大雲的軍隊,雖然境界上可能不如這些亡命的邪徒,但是,他們全部都是神箭手,每人皆持有穿雲箭,最适宜遠距離襲殺,而且,他們有一套完整的攻防之術,大規模的戰争,這些邪徒絕對不如紀律嚴明的軍隊。所以,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趕緊調息恢複,要不了多久,那些邪徒肯定會掉頭而來,到時候我們以逸待勞,可以一舉全殲他們,永絕後患。”
雲昊這番話一說出來,所有的人臉上精彩紛呈,什麽表情都有,這還是一個十幾歲的少年嗎?這種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裏之外的韬略,讓許多的宗主汗顔,覺得自愧不如。
“祁門主,你真是教徒有方,也恭喜你得此佳徒,無論是修爲,心智,還是人品,都是千年難得一見,用曠世奇才來形容也不過份啊!”旭九陽朝祁弘基豎起了大拇指。現在他真的感到慶幸,如果不是雲鷹的原因,太陽教恐怕也完了,光憑雲昊的高深策略,想起來就讓人不寒而栗,和他們作對的下場絕對悲慘。
“原來是祁門主的得意高足,今天總算見識了、什麽叫做神機妙算,什麽叫做名師出高徒,令徒的心智令我們汗顔,真是無志空長百歲,有志不在年高啊!”先前問話的那個外地宗主感歎道。
“趙宗主過譽了,不過我徒兒倒是有幾分聰慧。”祁弘基謙遜地回道,接着又用手指了指惠遮天與鳳翩跹,說道:“趙宗主,雲昊不僅僅是我的徒兒,他還是鳳凰神宮鳳宮主未來的乘龍快婿,藥王殿惠殿主未來的孫女婿,呵呵。”
“恭喜鳳宮主!恭喜惠殿主!”趙宗主急忙說道。
幾個外地的宗主也連稱恭喜。鳳翩跹和他們一樣,都超級大派的宗主,而惠遮天更是令他們敬服的人物,這兩人看中的人,各方面肯定是上上之選,就憑這些,他們對雲昊的印象更加深刻。
衆人又說笑了一會,然後紛紛坐下來調息,内力耗費得實在太多,休息了半個時辰,才勉強恢複了七八成。
就在此時,紛亂的腳步聲不斷傳來,遠遠就看到許多邪徒朝這裏狂奔,速度比先前逃逸時毫不遜色。
果然如雲昊所料,所有的邪徒們,除了已經被消滅的,其餘的都被堵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