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還是先顧好你自己吧,本座絕對活得比你長。”旭九陽并沒被金泰峰的語氣和神情吓着,都是超級宗門的掌教之尊,誰會怕誰呢?何況現在是正道占據了上風,隻有到了今天,他才覺得身心無比的舒坦,被人視爲邪教的滋味,他可是受夠了。
不但是他,就是太陽教的一幹長老和弟子們,也覺得無比的解氣,終于不用被人戳脊梁骨了,從此以後,太陽教就是正道宗門,他們也是正道中的一員,沒有什麽比這更令人激動的事情了。
和太蒼派掌門藍恒嶽交手的五行散人,突然放棄了對手,朝着旭九陽撲過來,大喝:“旭九陽,本座劈了你這個叛徒!”
“五行宗主,你的對手是我!”,藍恒嶽何許人也,怎麽會輕易讓他突破出去?就在五行散人身形還在半空的時候,藍恒嶽猶如飛龍在天,身形如風而至,雙掌陡然推出,與五行散人發出的掌力,撞擊在了一起。
轟轟!
兩聲巨響,四掌猛然擊實,勁氣呼嘯,罡風淩厲,連天宇都仿佛被撕開一道口子。這兩大宗主級人物的修爲,都是深厚無比,堂堂王者境的威能,豈能小觑!
在巨響聲中,兩道人影分别往後翻掠數十丈,這才降低了速度,慢慢落了下來。
這次的對決,可謂旗鼓相當。在雙方境界差不多的情況下,想短時間内分出勝負是不可能的,就看誰的氣勢更強,内力更深,後勁更綿長了。
其實,在他們交手的同時,其他宗主也紛紛找上對手,藥王殿主攔下了東皇無極,鳳翩跹也與五毒教主打得難解難分,而太陽教主自然找上了老對手幽冥教主。
幽冥教主本身就被旭九陽偷襲受了重傷,現在也隻是苦苦支撐,要知道他本身的修爲,與太陰教主也隻是在伯仲之間,在身受重傷的情況下,自然不會是太陰教主的對手,所以,他是場上唯一交戰最艱難的教主了。
祁雲門本來和太陽教是敵對雙方,現在無須繼續做戲了,所以,一下子兩大掌教都騰出了手腳,率人朝那些邪教的附屬宗門領袖人物殺了過去。而遠從其他大陸趕來的援軍,也紛紛殺入敵營,一時之間讓邪教中人叫苦不疊,死傷無數。
現在的邪徒們,哪裏還有當初的嚣張氣焰?隻恨爹娘少生了兩條腿,急忙往四處逃避。
可是,在如海的人潮中,無論往哪個方向逃跑,都會被阻殺,可謂逃無可逃。
這還不算最壞的事情,因爲有更加令他們震驚的噩耗傳來,正道又有幾路援軍趕到,加入了這場瘋狂的殺戮之中。
本來就人心惶惶,缺乏鬥志的邪教之人,現在更是猶如喪家之犬,内心的惶恐不言而喻。
雲昊和一幹青年才俊們,也在奮力搏殺,這是最能鍛煉人的地方,也是最令人熱血沸騰的所在,與邪教僵持了那麽久,今天總算可以放開手腳了。
幽冥教主支撐了上百招後,終于被太陰教主逮住破綻,一掌擊斃,成了第一個隕落的超級宗主。
這樣一來,正道的氣勢更盛,而五毒教主,東皇無極,黃金魔宮宮主,五行散人等枭雄,也有了兔死狐悲之感。
盡管他們平日各懷鬼胎,從來就沒有真心相交過,但是到了這一刻,被死亡的氣息所籠罩,他們的心裏無疑是沉甸甸的。
在誅殺了許多邪教附屬宗主後,旭九陽殺到了金泰峰身邊,與千聖門主一起,圍攻金泰峰。
本來一個千聖門主,就夠金泰峰喝一壺了,現在在加上同爲王者境的旭九陽,金泰峰幾乎連喘息的機會都沒有,唯一能做的就是拼着一條老命,施展兩敗俱傷的打法。
可是,他的想法注定無法成功,眼看着勝利在望,兩大掌教之尊,誰會與他拼命呢?
數十招過後,旭九陽與千聖門主之間的配合越來越順暢,每當千聖門主發起進攻時,旭九陽都同時從後面襲殺,當金泰峰轉身回防時,千聖門主又殺了上去。
如此一來,金泰峰顧此失彼,頻頻露出破綻,而當他一露出破綻,就會被兩人擊中,别說是境界差不多,就是略高一籌,也經不起這樣的合擊啊,所以,不到百招,金泰峰已數次險象環生,真氣消耗得十分嚴重,出招的速度,和對敵的反應,也明顯降了下來。
“敢收留我祁雲門的叛逆,又派内奸卧底祁雲門幾十年,金泰峰,這筆賬該好好算一算了。”說話之人正是雲昊,他也殺了過來,因爲江靖仇父子的事情,弄得他身受重傷,所以現在逮到這個複仇的機會,他又怎麽能放棄掉?
兩大宗主見雲昊來了,反倒不再出手,将金泰峰留給了雲昊,他們也想看看這個後起之秀,究竟有何手段,會在短短幾年,闖下了那麽大的威名。
“你這小兒,連毛都沒長齊,也想乘機來殺我揚威?本座就是再不濟,也不是你這種角色能夠欺負的。”金泰峰臉色鐵青地說道。
“那就試試吧,反正今天就是邪道滅亡的日子,同時也是你的死期!”雲昊邊說,邊施展出五裂天功。
金泰峰嘴上說得輕巧,心裏可不敢存絲毫大意,如果是往日,他自信絕不會輸給雲昊,但是今天不同,他已經身受重傷,雖然表面不太嚴重,但内腑的創傷已經很嚴重了,兩大超級掌教的掌力,又豈是輕易能化解的?
轟!
雲昊與金泰峰的掌風已然對上,雲昊紋絲不動,金泰峰一連退了好幾步,才勉強穩住身形,嘴角不斷有屢屢鮮血溢出。
不是說金泰峰不如雲昊,而是在重傷之下,他與雲昊的修爲距離拉近了,而雲昊現在能敵得住半步王者境,金泰峰由于受傷,也最多隻剩下半步王者境的功力,所以才會出現剛才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