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道六大宗門,并沒有因此而放松警惕,因爲邪道聯盟,很可能會采取各個擊破,或集中兵力單獨攻打一家的策略。
在指揮所裏,首任最高指揮者金泰峰端坐首位,朝其餘的五大宗主,護法會大長老,抱拳說道:“承蒙各位厚愛,金某能暫居此位,既然成立了最高指揮部,那麽就要将所有事情具體細化,落到實處。金某以爲當今之計,不能讓兵力過于分散,否則,将海水呈一盤散沙的局面,無論是對我們六大超級宗派聯盟,還是對附屬于我們的萬千宗門,都不是一件好事。”
“既然最高指揮者發話,肯定有周詳的計劃和部署,我們洗耳恭聽便是。”五行散人陰測測地話語響起。
“詳細周詳談不上,但還是有一些不成熟的思路,可以讓在座的諸位長老參詳一番。”金泰峰說這句話時,特意改了對衆人的稱呼,既然已經當上了最高指揮者,那麽就應該順理成章地稱其他人爲長老,這樣才能顯得他的超然地位,同時也在暗示,雖然大家都是超級宗門的宗主,但是我現在比你們高了那麽一點。
“呵呵......最高指揮者雄才偉略,有經天緯地之才,我們會認真聽取你的高見,還請之言。”太陽教主旭九陽不陰不陽地來了這麽一句。
“本座是個急性子,指揮者有何計劃直接說出來,時間不等人,我們還要趕着回去部署呢。”聽到金泰峰以最高指揮者的身份自居,幽冥教主心裏就很不爽,加上之前被利用了一回,怨氣還沒消呢,所以,說出來的話就有點硬邦邦的味道了。
他這一開口,無論是五毒教主,東皇無極,太陽教主,還是五行散人,都跟着連連點頭,在這一點上,五人倒是不約而同,似乎頗有默契。
金泰峰何嘗不知道這些人心裏不平衡?但是,他也是老狐狸一隻,面上并沒有表現任何不悅,反倒腆着臉皮說道:“既然諸位長老都想聽聽本指揮者的計劃,那麽金某就抛磚引玉,不妨獻醜一番。”看了大家一眼,用手摸着胡須沉吟道:“目前,正道六大宗門表面看起來勢力差不多,不過實際上還是有一些區别的,其中祁雲門和藥王殿,無疑是最爲強大的,其次就是太蒼派和鳳凰神宮,相比較而言,太陰教和千聖門就要遜色一些,我們可以......”
金泰峰的話還沒有說完,幽冥教主就不幹了,也顧不得說場面話,直接打斷了金泰峰的闡述,怒問道:“指揮者,你剛才的那番話,似乎是針對我們幽冥教而來,你說太陰教算弱的,那麽我們幽冥教和她們打了這麽久,而且人員損失也不小,是不是說明我們幽冥教不行?連最弱的太陰教都打不過,由此再引申下去的意思,就是我們幽冥教在六大宗門中實力最差?”
本來幽冥教主心裏就不爽,現在一聽金泰峰的話,正好找到了發洩怒火的借口。
“幽冥教主想多了,本座就事論事,絕無貶低幽冥教之意。”金泰峰連忙解釋,他知道這是幽冥教主在借題發揮,但是,初登大位,穩定是首要的,甯願說點軟話,也不能當場吵崩了。
“那指揮者究竟是何意?”幽冥教主鐵青着臉追問。
“本座的意思,就是避實就虛,避強擊弱,集中兵力揀實力比較弱一些的下手,一舉将其殲滅,如果在大戰的過程中,有其他宗門前來援助,我們真好來個圍點打援,順手也将援軍滅掉,這樣一來,正道的勢力就會大損,接下來的戰鬥,主動權就完全掌握在我們手中。”金泰峰仔細分析着,看樣子他還是下了一番工夫,詳細研究了各處的戰況。
按理來說,金泰峰的方案很有可取之處,大家在心裏還是有幾分欣賞和贊同的,但是,面上卻沒有人表露,隻是裝着沉思狀。
“指揮者,本座有一事不明,還請指揮者明示。”一直未開口的五毒教主,又恢複了大儒風範,咬着羽扇微笑道。
“哦,五毒教主有何事不明就請直說,本座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金泰峰對于五毒教主,一直存在戒備之心,他可是比幽冥教主更難對付的角色。
“指揮者先前曾言,六大正道宗門,以太陰教和千聖門稍弱,那麽,幽冥教對上太陰教,固然沒有占到上風,但憑着黃金魔宮的實力,和指揮者的卓越才能,爲何對付一個羸弱的千聖門,也沒有占到絲毫的便宜,這就是本座不明之處,難道指揮者是有意爲之,還是另有計劃安排?”五毒教主原來是在幫幽冥教主找場子來了。
金泰峰本以爲五毒教主是對他的計劃有想法,沒想到卻是風馬牛不相及,頓時臉色就不太好看了,但是,還是強作笑臉說道:“本座隻是說這兩家相比而言稍弱,而不是說他們真的實力不濟,想必幽冥教主和五毒教主,誤解了本座的意思。”
其他幾個宗主都在旁觀,暗自看着笑話。
“原來如此,是本座理解能力不行,指揮者請繼續發表高見。”五毒教主裝着恍然大悟的樣子,肅手示意。
“這不怪二位教主,是本座事先沒有說清楚。”金泰峰心裏恨得牙癢癢的,但還是做出一副大氣從容的姿态。
最高指揮部成立的第一次戰鬥研究會,不但沒有團結一緻的氛圍,反倒顯得有些劍拔弩張,一點正事都沒議出來,金泰峰也被弄得很沒面子。這和他原先設想的大相徑庭,沒有君臨天下,揮斥方遒的感覺,反而像是被架在火上烤的味道,看來,想讓這些枭雄聽他調遣,其中的困難不是一星半點。但是,如果讓金泰峰就此撒手,那也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