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皇宮的宮主東皇無極,一直沒有露面,每日派些大軍與藥王殿極其所屬宗門戰鬥,與其說是戰鬥,不如說是曆練比較恰當。
東皇無極可不想太早與藥王殿主惠遮天碰上,他雖然自負,但是對上惠遮天,他可是一點必勝的把握也沒有。而且,他也很清楚,正邪之間的大戰,不是短時間能見到分曉的,也許一年半載,也許數年乃至數十年,畢竟雙方積攢的底蘊都是十分深厚的,如果輕易就能分出勝負,正邪雙方爆發大戰也等不到現在了。
眼下所有的宗門都不再隐蔽,連幽冥教和五毒教也将老巢暴露了出來,又何況是比較神秘的藥王殿。
坐在帥帳中的東皇無極,不停分析着手上的戰報,以及各大戰鬥區域的戰況,五毒教與鳳凰神宮的戰鬥中,幾乎沒能撈到好處,占到一絲便宜,原本以爲以女性爲主的宗門比較好對付,現在看來,觀點完全是錯誤的,鳳凰神宮的還擊更爲猛烈,簡直是壓着五毒教打,從一開始的遂不及防,對毒藥束手無策,到現在幾乎免疫,不管五毒教施展什麽樣的毒物,對方都能迅速化解。當然,這與雲昊在那裏坐陣分不開的,這個雲昊,仿佛就是五毒教的克星,大戰到現在,五毒教所屬,傷亡人數不低于上千萬。
幽冥教對上太陰教,同樣不容樂觀,女人是老虎,這句話不一定準确,但是發起威來的女人,卻比老虎還要可怕。幽冥教比較擅長刺殺之道,行事詭詐多變,不按常理出牌,故有幽冥之稱,但是,這僅僅是在平常,一旦大規模戰争,憑的是實力和勇氣,那些小手段就派不上用場了,連好不容易逃出祁雲門的幽冥上人,也被太陰教的副教主力斃掌下,成了一個笑話。所以,死傷千百萬之衆的幽冥教,也沒有了開始時的嚣張。
五行宗與太蒼派的戰鬥,可圈可點,但是值得稱道的不是五行宗,而是太蒼派,五行散人連兒子五行聖子都沒能保得住,損失不可謂不大,雖然太蒼派的聖子也身受重傷,幾乎殒命,但是,人家畢竟活過來了,這就是區别。氣急敗壞的五行散人,居然想出了屠戮凡人的毒招,試圖以此來要挾太蒼派,可惜對方早有防範,竟然施展大手筆,将所以凡人隐匿,到現在爲止,連東皇無極都想不出,太蒼派會将人藏于何處,這不得不佩服太蒼掌門藍恒嶽是個人物。
黃金魔宮對陣千聖門,戰況同樣出人意料,千聖門的戰鬥力,絲毫不比黃金魔宮差,連祁雲門的叛徒江靖仇父子三人,也一同殒命,可見戰事之激烈。對于千聖門這個門派,别說黃金魔宮的金泰峰小觑了,就是東皇無極,也沒有将千聖門列爲對手,現在看來,十二大超級宗門,誰都不能小觑,否則,下場會非常凄慘,據傳、東皇宮現在的損失情況,不亞于幽冥教。
目前唯一損失不大的,反倒是對陣祁雲門的太陽教,雙方幾乎天天都爆發大戰,但死亡人數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不但太陽教如此,祁雲門同樣如此,難道這兩個宗門的隐形勢力都非常強,超越了其他十個超級宗門?東皇無極反複自問,就是得不出結論。越是如此,保持自身實力顯得尤爲重要,東皇無極可是有着稱霸整個大陸的雄心,他可不想輕易将自己的身家都搭進去。
“來人!可有最新戰報?”東皇無極朝外門喊道。
“啓禀宮主,今天大戰方歇,各處的戰況尚未統計好,待會兒可能就會有消息。”
“好,收到最新消息,立即呈報,不得有誤,違令者當軍法從事。”
“遵命!”
在東皇無極盤算各地戰況的同時,其他邪教聯盟也在各自的區域内看着戰報。
“這東皇無極可是隻老狐狸,他們和藥王殿的戰鬥,似乎蜻蜓點水一般,這是怎麽回事?”幽冥教主問着手下的長老和小宗門掌教。
“回禀教主,不但是東皇宮與藥王殿,你仔細看了沒有,那太陽教與祁雲門的戰事,也是十分蹊跷,雙方的戰鬥如此激烈,爲什麽死的人反倒是最少?”
“你們多慮了,那太陽教的旭九陽,不過是一介有勇無謀的匹夫而已,除了自鬥争位厲害,其他方面不足爲慮。估計他們出動了隐藏的底蘊,導緻祁雲門不敢與之硬碰,才會出現目前的狀況。要知道那祁雲門的祁弘基,可是個難對付的角色,整個羅天大陸,祁雲門的勢力可是非同一般的,門主祁弘基的修爲,幾乎與藥王殿主惠遮天平分秋色,就是本座對上他,也沒有必勝的把握。”幽冥教主有着自己的理解,他認爲太陽教與祁雲門之間,遲早會有一個大的動作,雙方暫時都在克制而已。
待到衆人消化了他話中的含義,幽冥教主接着道:“反倒是東皇宮的東皇無極,這個家夥才是難纏的人物,一個幾十年不管宗門的人,卻讓宗門上下服服帖帖,不敢有絲毫觊越之心,這種人物怎能忽視和小觑?你們要緊盯着東皇宮的戰況,一有風吹草動,立即向本座禀報,大家記住了嗎?”
“屬下謹遵教主谕令!”
所有人異口同聲地回答。
藥王殿中,殿主惠遮天同樣與大夥商讨戰事。
“諸位長老及各宗派掌教,眼下羅天大陸烽火連天,各宗各派都被席卷,誰也不能置身事外,而始作俑者,就是以邪教聯盟爲主的各個邪教門閥,目前總的情況,還在可控之中,但時間一長,就很難說了。各個區域都出于僵持狀态,可以算是一種微妙的平衡,很難确定哪一方占據絕對的優勢。我們這個戰區,雖然看似平靜,但也不會維持太久,大家千萬不可掉以輕心,特别是我們的對手東皇無極,這人看起來正常,其實是個非常瘋狂的人,比真正邪教的人還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