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難怪,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情,即使與他的指揮無關,但五行聖子是他的兒子,兒子犯了兵家大忌,作爲主帥的父親,他五行散人難辭其咎。
一大幫宗門的掌教和五行宗的長老,都聚集在所謂的指揮所,也就是帥帳當中,面無表情地看着五行散人。
大家都不知該說些什麽,一下損失三十萬人馬,誰是心裏都不好受,特别是那些附屬的大小宗門,十之八九都是他們的人馬,是宗門延續的希望所在,現在折損如此嚴重,有些宗門幾乎全滅,真是欲哭無淚,想死的心都有。
“來人,将那個小畜生給我抓過來,我要親自處置他。”五行散人發威了,大聲對五行宗的執法長老喝道。
“可是宗主,聖子他也受傷了,是否等傷勢好了,然後再行處置?”執法長老小心翼翼地問道。其實,作爲五行宗的一員,雖然自家也死傷近兩三萬弟子,但是,他還是想維護五行聖子。
“怎麽,你是想違抗本座的谕令?本座如何行事,幾時輪到你來指手畫腳了?我看你的執法長老之位,是已經做到頭了。”五行散人正在火頭上,氣沒地方出,不由得發在了這個執法長老的身上。也活該這個長老倒黴,馬屁拍在了馬腿上,拍得既不準,又不是時候。
“我......我也隻是......”
“你不用解釋了,我五行宗所有的長老正好在此,現在是非常時期,作爲一宗之主,我自然可以不需要經過長老會讨論,而直接便宜行事,從現在開始,你的執法長老之位,由内務長老兼任,你就當個普通的長老吧。”随着五行散人的三言兩語,一個宗門内權勢滔天的執法長老之位,就這樣給換将易人了。
這個長老非常失落地歎了口氣,現在也不是争論的時候,如果再觸怒了五行散人,說不定老命都保不住。
其他的人,連大氣都不敢喘,笑面虎發威,才是最可怕的。
“許長老,你現在已經執掌執法堂,速速前去捉拿那小畜生前來,給你一盞茶時間,過期不候,如果在規定的時間内,你未能完成任務,那麽你也不是合格的執法長老。本座所說的意思,許長老可曾聽明白?”五行散人語氣森寒,猶如地底的千年寒冰,連空氣中的溫度,都幾乎在下降。
“屬下明白,可是,萬一遭到聖子反抗,屬下該如何辦?還請宗主明示。”這個許長老的頭腦可算靈活,提前想到了意外的發生。
“這個小畜生本身就鑄成大錯,是我五行宗的罪人,如果膽敢反抗,你可以酌情誅殺,本座絕不怨你。”五行散人既給了許長老定心丸,同時又說了一句模棱兩可的話,“酌情誅殺”!
這句話可算大有深意,既不叫你殺,又沒說不殺,就是自己看着辦。
許長老可不會傻到将聖子直接誅殺的地步,他需要的就是五行散人的一個态度,殺是不行的,但動手乃至打傷,都沒有絲毫問題。憑着他的修爲境界,對付一個年輕的聖子,那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許長老出去以後,還不到半盞茶的時間,就将五行聖子給拎了過來,看樣子五行聖子的穴位被封了,使不出一點力氣。
但是,他的嘴巴可沒有閑着,不停地怒罵着:“姓許的,你真是狗膽包天,居然敢将本聖子擊傷,若是等本聖子恢複自由,養好了傷勢,定然将你這老匹夫碎屍萬段。”
見五行聖子都到了這個地步,還不思悔改,嚣張跋扈,五行散人的火就更大了。
他“啪”的一拍桌子,将一張花梨木拍得粉碎,怒斥道:“小畜生,你已經死到臨頭了,卻還不知悔悟,要你這孽障活在世上,還有何用?”五行散人咬牙切齒,恨不得将這個兒子一巴掌拍死。深吸了一口氣,待情緒稍微平定了一下,用手指着五行聖子,面色冷峻地說道:“你還有什麽話可說,現在就先留下遺言,否則,一會兒就沒機會了。”
“父親,你在說什麽?你想殺我?想殺死自己的親生兒子?”五行聖子一連串地問道。他沒想到父親不但沒有責罰許長老對他的不敬,而且言辭之中,有誅殺他的意思。
“你自己犯下了滔天大罪,造成了無法挽回的損失,使得各個宗門損兵折将,使得五行宗臉面全丢,這都是取死之道,現在誰也救不了你,可笑的是,你自己所犯如此的大罪,卻全然沒有覺察,真是可笑,可悲,可歎!”
五行散人見兒子冥頑不靈,隻有主動将他的罪責指出。現在五行散人也是騎虎難下,這邊是自己的親生兒子,那邊是所有的附屬宗門,衆目睽睽之下,總要給大家一個說法才行。而且,不但他們這個戰鬥區域,六教聯盟中的其他幾家,包括附屬宗門,眼睛都在看着這裏呢。雖然沒有他們的人在現場,但是這種消息,又怎能封鎖的了?
“不就是死傷一些人馬嗎?犯的着如此大動幹戈?若給我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我一定橫掃太蒼派,将那太蒼聖子的狗頭給摘下來。”五行聖子不以爲然地說道。他在五行宗内,從小就以自我爲中心,對于一般的同門師兄弟,也不會假以顔色,何況,現在死的大部分都是别家的人,所以,他沒覺得事情的複雜性和嚴重性。
“小畜生,你這是癡心妄想!一場勢均力敵的戰鬥,由于你的自大和輕敵,導緻我方損失三十萬,還想繼續領兵作戰?别說我是你父親,就是六大聯盟的所有掌教,也不會有這個膽量,讓你繼續領軍,這種慘痛的教訓,足以載入史冊了,你已經成了羅天大陸的一個笑話。一個反面教材,哪怕過了千百年,還會被後人所恥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