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雲昊堅辭不受,那麽祁天就是唯一的聖子人選,還請門主即刻宣布吧。”丹器太上長老說道。
“請門主宣布祁天爲祁雲聖子!”
其餘的長老,包括雲昊在内,也異口同聲地說道。
“好!既然衆位長老都沒有意見,本座也須遵守祁雲門的規則,現在就确認祁天爲我祁雲門的聖子,稍後就進行加冕聖子儀式,并通告所有門人弟子,大家一起擺宴慶賀。”祁弘基面帶微笑,應允了衆人所求。
“門主,既然聖子已然選出,那麽我們宗門是否需要聖女?”有長老趁着祁弘基心情大好,含笑問道。
祁弘基不假思索地說道:“那就不必了,我祁雲門從來沒有聖女一說,到了本座這裏,自然也不能例外,祖宗的規矩不能擅自改篡。一般選聖女的宗派,往往是女子當權,比如鳳凰神宮,和太陰教等,這些聖女都是宗主的接班人,選定聖女很有必要。至于有些歪門邪道的宗門,除聖子外,也會另行選定聖女人選,但那種聖女名不副實,既沒有實權,又不是宗門的繼位人選,僅僅做爲聖子背後的花瓶,日後也不過是聖子的禁脔而已,這種陋習陳規,早就該革除了。”
這個議題自然被廢除了,不過,那長老也是說說而已。
一連幾天,祁雲門都沉浸在喜慶的氛圍中,但作爲掌教之尊的祁弘基,可不敢有絲毫懈怠,每日都暗自關注着各方面的情報,分析邪教的下部行動趨向,邪教可不會一直很安穩地按兵不動,肯定會有些許發難的迹象,隻不過是先從哪裏下手而已。
果不其然,幾條消息引起了祁弘基的注意,最近一段時間,連續有小型宗門被覆滅,方位東西南北皆有,雖然不在同一個區域,但無疑幕後的毒手就是幾個邪教,而被滅的這些宗門,都是正道的力量。
“這是在分化和蠶食啊,邪教之中也有懂得韬略的高人,竟然采用遊擊之術,試圖不引起正道的警覺,悄悄消耗掉我們正道的有生力量,暫時不與我們大規模作戰,暗中保持此消彼長的勢态,最後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聯合諸多邪教,形成合圍之勢,妄圖将所有正道一網打盡,實在是其心可誅啊!”祁弘基感歎道。他也是一個久負盛名的風雲人物,焉能看不出其中的深淺?稍微冷靜思索了片刻,便定下了謀略,随即與其餘的幾大宗門的掌教取得了聯系,告知自己的想法策略,大家一緻贊同,并決定分頭開始行動。
原來,祁弘基根據線報,逐一理清頭緒,發現被滅的宗門都具有一些共同點,其一是、地理位置偏僻,易攻難守。其二是、缺乏高手坐陣,特别是沒有王者境的高手。其三是、宗門的規模很小,大部分都是一兩百号人,沒有有效的戰鬥力,很容易被邪教殲滅。不要說是幾大超級邪教動手,就是一般的中型邪教出手,也能輕而易舉地全殲他們。
邪教接下來的步驟,無非是繼續打一槍換一個地方,先将偏遠小型宗門殲滅,然後逐步推進,全面開花,将無數小宗門完全覆滅,緊接着才開始對付中型門派,此時,邪教肯定勢力暴漲,而正道卻漸漸寥落,他們可以先聲奪人,集中優勢兵力,打擊這些中型門派,即使不能一下子全殲,但也會元氣大傷。最後,所有的邪教合兵一處,定能将正道連根拔起,讓整個羅天大陸,成爲邪教的天下。
掌握了邪教的動機和策略後,祁弘基采用反圍剿的謀略,六大正道宗門同時出動人員,聯絡所處方位範圍内的各個宗門,暫時放棄偏遠的據點,小宗門向中型或大型宗門靠攏,無數的小宗門聚集在一起,不亞于一個超級中型勢力,而無數的中型宗門聯合在一起,與超級大宗也有一搏之力。這種策略的最大好處,就是集中兵力,同氣連枝,守望相助。無論邪教對哪個勢力動手,都會立即被正道宗門發現,而陷入無形的包圍中,不但達不成原有的目的,甚至很有可能偷雞不着蝕把米,白白損失人員和财力。
祁雲門、藥王殿、太陰教、鳳凰神宮、太蒼派、千聖門,六大超級宗門的影響力,和号召力無疑是十分厲害的,不到半天工夫,所有的宗門都接到了六大超級宗門的指令,在這風雨飄搖,動亂不堪的時候,六大正道就是他們的保護神,是可以遮風擋雨的參天大樹,在生命和财物見擇決,生命無疑是排在第一位的,财物沒了可以再斂聚,命如果丢了,一切也就成了虛無。
所以,這些宗門毅然放棄自己守衛了數百年甚至數千年的根據地,按照六大超級宗門的指令結集,一時之間,風起雲湧,到處都是修士的蹤影。
祁弘基的策略的确稱得上神策,也是目前比較好的一種方法,既保存了實力,又不給邪教以可乘之機。
當然,那些邪教并不服邪,按照原有的計劃在行動,派出去的也都是其他投靠的邪魔外道,即使有損,也動搖不了幾大邪教的根本,因爲,畢竟不是自己的嫡系人馬。
由此可見,正邪之間,無論是做事還是做人,都有着本質的區别。正道視其他宗門如手足,榮辱與共;邪教視投靠的宗門如工具,棄如敝履。
那些被派出去的小型邪教,這次算是嘗盡了苦果,不論攻擊哪個宗門,都受到數倍乃至數十倍兵力的反擊,不但寸功未立,而且還損兵折将,死傷無數,消息反饋回幾大邪教,卻被斥責爲無能,不堪大任,破壞了統一羅天大陸的大計,咎由自取,其罪當誅!
如此三番五次後,邪教屢屢碰壁,士氣也變得有些低落,再也沒有先前的士氣高昂,所向披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