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的各位長老,之前就得到了旭九陽的很多好處,現在保舉有功,成了從龍之臣,新教主旭九陽也一樣不會虧待他們,以後幾乎是共同進退了。
唯一的輸家,隻有原教主旭昶,不但獨子旭昇莫名成了亡魂,就連自己也攆下了教主大位,變成一個有名無實的太上長老,連具體職務也沒有安排,他門下的那些弟子,原本仗着他的權勢高高在上,自然也得罪了不少人,經過這番變動,地位卻是一落千丈,有許多人甚至有着痛打落水狗的想法,因此,他們幾乎成了太陽教的異類。
自從以後,旭昶幾乎閉門不出,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麽,或者準備幹什麽。
不過,一個失勢的原教主,也沒有人願意注意他,因爲,已經失去了關注的價值,一朝天子一朝臣,這是亘古不變的定律。
何況,在位被趕下去的教主,旭昶可謂開了羅天大陸萬千宗門之先河,無疑也成了各個門派的笑柄。
旭昶現在最恨的不是旭九陽,反而是祁雲門的祁天和雲昊,如果不是他們,自己的兒子還活得好好的,也就不會發生後來一系列的變故,追根究底,這兩人是禍源,所以,旭昶所有的仇恨,都傾注在祁天和雲昊的身上。
至于旭九陽,在旭昶心裏隻不過是個得勢的小人而已,旭昶根本沒有将他放在對等的位置,他覺得自己有一千種,甚至一萬種方法可以對付旭九陽。當然,這也隻是他的認爲,具體如何,有待于日後印證。
這也是枭雄的心态,如果他一直抱着這種心态來看待旭九陽,那麽最後,鹿死誰手,還尤未可知呢。
在太陽教發生驚天變故的同時,身處正邪漩渦中的祁雲門,此刻也并不平靜。
祁宙聯合太陽教對付自己的骨肉同胞,這個醜聞,随着太陽教的改朝換代,也暴露了出來,四大太上長老,第一時間找到了門主祁弘基的修真之所,想看看祁弘基究竟如何處置此事。
雖然祁宙已經得到了應有的懲罰,付出了生命的代價,但是,出了這種醜聞,身爲父親兼門主的祁弘基,總歸要有個說法,于公于私都要有所交代才行。
“幾位師叔的心意本座已然明了,子不教父之過,出了祁宙這樣的逆子,我祁弘基難辭其咎,雖說逆子已經不在人世,但是,他所造成的惡劣影響,使得祁雲門白璧染垢,清名受損,因此,我準備召集所有長老,辭去門主一職,讓有能力的賢者上位,将我祁雲門發揚光大。”
“此事萬萬不可,祁雲門現在面臨多重壓力,邪教虎視眈眈,羅天大陸人心不穩,這個時候我們祁雲門不能出現大的波動,否則,離滅宗之禍不遠矣!”太上長老魏撼山,快人快語,直接将祁弘基的打算給駁回了。
“你雖然身爲門主之尊,但也要從我們宗門的全盤考慮,不能一時沖動,以免遺患無窮。”
“是的,我們幾個老家夥前來,是向你讨計策的,不是來逼宮的。”
“祁宙之事,你有教子不嚴之過,可進行罰俸處理,不能因此而否定你曾經的功績。我們祁雲門和太陽教那種邪教不同,他們可以爲了一己之私,罔顧宗門大事,我們卻萬萬不可如此。再說,祁雲門上次整頓山門,内外門合一後,已經取得了巨大的成效,斷不能重新換帥,又恢複到以前那種散亂局面。”
幾個太上長老,都是懂得大是大非的人,由此可見,正派和邪教的根本區别。
祁弘基感激地看着大家,虛心問道:“幾位師叔既然力頂弘基,那麽,我也不再推辭,暫且擔當門主一職,待日後時局穩定後,再做打算。而今當務之急,該如何妥善處理此事,穩定人心?”
太上長老魏撼山正容說道:“依我的看法,此事還是門主的錯誤,本來我們祁雲門也有祁雲聖子一說,門主以前也是聖子的身份。自從門主坐上大位,聖子一直懸而未決,才導緻兩位少主手足相殘,因此,當務之急,還是盡早确定聖子人選爲妙。”
“魏長老的建議,老夫認爲很好。”仙風道骨的陣法長老表示贊同。
“放眼整個羅天大陸的諸多宗門,都有聖子或神子人選,連那些邪教也不例外,聖子應當及早選定,這樣也能應付突發的變故。”丹器太上長老如是說。
“這一點老夫四人的意見,倒是出奇的一緻,無論如何,祁雲門都該選出聖子人選,應對時局,穩定人心。不過,這聖子必須要有博大的胸襟,和大智慧,并且能夠服衆。”煉體流的太上長老,說得斬釘截鐵。
祁弘基點頭道:“敢問四位太上長老,心裏可有合适人選?”
“老夫認爲祁天少主,爲人仁義,胸懷天下,可堪聖子大任!”這次倒是煉體流的太上長老搶先回答。
“聖子之位關乎傳承的發揚和宗門的未來,所謂内舉不避親,外舉不避仇,老夫倒認爲門主的關門弟子雲昊,是當聖子的合适人選,自從雲昊加入祁雲門後,屢屢建立功勳,誅魔弑邪,令一幹邪教之徒聞風喪膽,更是痛恨異常,我們羅天大陸,還從來沒出過這樣的少年豪傑,所以,老夫舉薦雲昊擔當聖子。”魏撼山實話實說,也不考慮别人有什麽想法,他的秉性就是如此耿直。
“我認爲還是祁天當選聖子爲好,一則他有許多功績,也能夠服衆,二則他是門主的骨肉至親,對我祁雲門不會有二心。”丹器太上長老的話語一直比較少,言簡意赅。
“論功勞,年青一代,無人能出雲昊之右,論韬略,他更是少年老成,何人能及?所以,老夫推薦雲昊擔當聖子人選。”陣法太上長老,也說出自己的真實想法。
場面竟然出現了二比二,也就是說,祁弘基的觀點至關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