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太陽聖子隕落,旭九陽總算逮到了一個翻盤的際遇,隻要徒弟能奪得聖子之位,日後就是太陽教的教主之尊,而作爲師父的他,無疑就是太上教主,這種感覺,想起來都非常爽。
旭昶并不知道自己的愛子已經一命嗚呼,見旭九陽竟然無故敲響聚事鍾,心裏十分暗爽,冷笑道:“陽叔,論年紀你是比我大,論輩分你也比我長,這些我都承認,但是若論教規,恐怕是我這個做教主是比你懂才對。而且,你今天敲響聚事鍾,不會就是爲了擺一下做長輩的資格吧?”
“我雖然貴爲太上長老,有糾正教主不合規矩,巡視教衆違規違矩的權力,但是我也不會倚老賣老,到無故敲響聚事鍾的地步,再說,當年爲了教主之位,你我的矛盾實則已然不可調和,此事整個太陽教人人皆知,你也時刻想抓住我的把柄,利用教規來處置我,這些我都是心知肚明,又豈會犯這種低級的錯誤呢?”旭九陽不冷不熱地說道,如果是平時,他斷然不會說得如此直白,不過,此一時彼一時,旭昶後繼無人,未來的掌教之尊,基本落在自己的徒兒雲鷹身上,所以,旭九陽也少了幾分顧忌,多了一絲嚣張。
“陽叔,我尊敬你是長輩,又是太上長老,但也不會因私廢公,你敲響聚事鍾,召集所有的長老到來,不會就爲了說幾句無關痛癢的話吧?”旭昶的面色更加陰沉,因爲,今天旭九陽等于是撕破了那層面紗。
“我當然不會無的放矢,也沒無聊到這種地步,今天之所以召集大家,是爲了商讨聖子之位的事情,要知道,聖子之位非同小可,牽涉到我太陽教日後的根基。”
“旭九陽!你實在太放肆了,我太陽教聖子已經有了,而且,已經在位好幾年,怎麽?難道你想廢了現在的聖子,另立他人?聖子有何過錯,你又有何權利做這個決定?你是在僭越犯上!”教主旭昶“啪”的一拍桌案,将一張花梨木的桌案拍得粉碎,人也站立起來,準備招呼刑堂長老等人,對旭九陽實施教規。
“呵呵......旭昶,你身爲教主,毫無容人之量,我話都沒說完,你就來不及要排除異己了?要定我的過失,可不是你一個人說得算,必須長老團聯審,一緻裁決才行,我旭九陽畢竟是太上長老,不要把我當做普通的長老對待。”旭九陽冷笑不斷,他就希望看到旭昶失态的樣子。
“旭九陽,你......”旭昶的樣子十分吓人,好像發怒的雄獅,恨不得一口将旭九陽吞下。
“教主,還是先聽聽九陽太上長老說些什麽吧......”
“教主息怒,問清了再做打算不遲......”
“非常時期,不能自亂陣腳啊......”
“不可沖動,有事好好說......”
衆長老一起相勸,其中還有幾個太上長老,都是旭昶的叔伯輩人物。
旭昶強忍着怒火,冷聲道:“既然衆位長老都如此說,我就給你一個說明的機會,不過,若說不出個令人信服的原因,可别怪我翻臉無情。”
旭九陽老奸巨猾,也是見好就收,換了一副沉痛的表情說道:“告訴大家一個不幸的消息,聖子旭昇他......他...已經隕落了。”
“旭九陽,你簡直是喪心病狂,你和我有過節我能理解,但是,聖子也算你的侄孫,你竟然詛咒他?”旭昶幾乎在咆哮。
“教主,我旭九陽好歹也活了六七十歲的人了,難道我就這麽不知進退?你不妨派人去看看聖子的魂燈,如果魂燈完好,我旭九陽就是在詛咒晚輩,無事生非,甯願承受教規處罰,哪怕是刀斧加身,也毫無怨言。”
“好,這是你說的,昨天我還看見昇兒,又怎麽可能突然隕落,玉長老,麻煩你去魂殿走一趟,看看聖子的魂燈是否安然無恙。”旭昶雖然不相信旭九陽的話,但爲了服衆,還是讓人前去查探。
玉長老領命而去,場上一時竟靜寂無聲,所有人都在等着結果,除了旭九陽和雲鷹師徒二人一臉平靜,其他人都心思踹踹,不知在想什麽。
聖子,是一個宗派的繼承人,就如同世俗社會的太子一樣,如果聖子真的隕落,那絕對是驚天動地的大事,整個太陽教,恐怕都會處于動蕩之中。
終于,玉長老神情緊張,滿頭大汗地飛奔進來,到了他這種境界,按理是不會走這點路就冒汗的,在場的都是明白人,一看玉長老的神情,就知道旭九陽沒有說假話,太陽聖子,确實隕落了!
“玉長老,情況怎樣?”旭昶略帶顫音問道,其實,他心裏已經有了答案,隻不過,還抱着一絲僥幸心理而已。這也是人之常情,當不願看到的事情發生時,很多人第一反應就是希望有奇迹發生。
“回禀教主,旭昇聖子的魂燈,的确已經滅了!”玉長老的聲音越說越低。
可聽到旭昶的耳朵裏,不亞于晴天霹靂,聖子旭昇,他灌注了太多的心血,也承載了他太多的期望,現在,所有的一切都化爲泡影。
“昇兒......!”旭昶大叫一聲,兩眼發黑,一口鮮血狂噴而出,然後,健碩的身軀猛然栽倒在地。
“教主......”
“不好,教主這是氣急攻心,趕緊救援!”
“教主......教主醒醒......”
衆位長老一看到旭昶倒下,紛紛飛奔上前,有的還将真氣輸入到他的體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