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難怪連這枚古鏡都到此就追溯不到影像,因爲此地的氣場不同,怨氣、殺氣、魔氣、妖氣,混合在了一起,再加上祁宙等人布置的困陣,重重疊疊的組合,的确是非同一般,将一切都隐藏了。”雲昊若有所思,同時對于祁宙的毒辣手段,也非常不齒,兄弟之間,即使有再大的仇怨,也用不着做得如此決絕,更别說還要假手于人,借助别人的力量,來對付自己的手足兄弟,所作所爲,人神共憤。
“唉......希望徒兒你能夠平安救出天兒,至于祁宙,能夠饒他一命,就暫且饒了他,實在不行,你就看着辦吧。”祁弘基長歎一聲,神情間有着太多的悲哀與落寞,好像一下蒼老了許多。
堂堂的祁雲門門主,淩駕于萬千門派之上,手下更有十幾萬的弟子門人,可是,生下了祁宙這樣的忤逆之子,也隻能說是一種無奈和不幸。殺與不殺皆兩難,長使英雄淚滿襟!
“師尊放心,徒兒知道見機行事,我已經知道了閻羅地的方位,首要的任務是救回祁天師兄,至于其他的,我盡力吧,徒兒這就告退了。”雲昊能清晰地感覺到祁弘基此刻的心境,深施一禮,也不做停留,轉身走了出去。
顧不上驚世駭俗了,随手将帝江放出,跨上帝江的後背,沖天而起,目标直奔閻羅地。
“天啦,快看,那是什麽?”
“什麽怪物,竟能飛得這麽快?”
“那個人好像是雲昊師弟,他這是在做什麽?”
“好像是他的坐騎,上古神獸帝江。”
“雲昊師弟很少會做出驚世駭俗的舉動啊,今天這是爲何?莫非發生了什麽大事?”
“太快了......”
雲昊飛天而去,留下一地的驚歎,可他此時也管不了了,解救祁天是頭等大事,而去,這件事也隻能他去,傳揚到外門,對祁弘基的顔面有損。
雲昊一邊看着前方,一邊催促帝江加速,一千多裏路程,竟然耗時不到一個時辰。
立身雲中,隻看到下方煙氣彌漫,有黑氣,有灰氣,有血氣,還隐隐有刀劍交集之聲傳出。
“黑氣乃是魔氣,灰氣應該是死氣,而血氣自然是殺氣和煞氣形成,閻羅地之名真是形象啊!”雲昊感歎着,讓帝江降下身形。
“主人,不要把我關進乾坤袋,今天我要與你并肩殺敵!”帝江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好的,趨勢所迫,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雲昊點頭,眼睛看着這座陣法,思索破陣之策。
“還有我,放我出來,我對陣法也很有研究的。”太陰玉兔在乾坤袋中也急眼了。
“好!”雲昊隻說了一個字,就将太陰玉兔從乾坤袋中放出。
“咿呀!‘諸魔困天陣’,現在還竟然有人會布置這種陣法?”太陰玉兔一出來就叫道。
“你說這叫‘諸魔困天陣’?”雲昊沒想到太陰玉兔能一眼看出這座大陣。
“嗯,這是太古諸天妖魔共創的陣法,用來逆天的,太古時期,神魔并起,衆神欲将諸天萬魔鎮壓,而這些妖魔也拼死反抗,所以,創出了這種陣法。不過,眼前的陣法已經不全,沒有太古時期那種通天霸氣。”
“咦,你怎麽記得這些?”雲昊驚訝不已,這隻兔子的記憶時好時壞,但是,今天看來,她的來曆真的不尋常,不過,現在不是追查這些的時候。
“咿呀,就是啊,我怎麽突然記起了這些?咿呀,咿呀,不管了,我告訴你破陣之法。”太陰玉兔這點倒不錯,想不起來的事,馬上就能揭過,不再浪費腦細胞。
随着太陰玉兔的指點,雲昊沒費多少力,就将這座大陣破開。眼前頓時豁然開朗,所有的人和動作,都映入了眼簾。
“什麽人敢壞我們的好事?”有人怒吼,好不容易困住祁天,眼看就要将他鎮壓,沒想到有人闖了進來。
雲昊一馬當先沖了進去,帝江和太陰玉兔也不甘落後,相繼沖殺進去。
“祁師兄,你沒事吧?”看着渾身浴血的祁天,雲昊怒不可遏。
“雲師弟......我不是在做夢吧?”祁天舔着幹裂的嘴唇,緊繃的神經頓時放松了許多。
“祁師兄,你不是在做夢,今天在場圍攻的人都得死!”要說之前他還存着放過祁宙的念頭,那麽現在看到祁天的慘狀,他已經決定将其誅殺,因爲,祁宙對祁天的所作所爲,已經觸犯了他的底線,除惡務盡,這種人如果放過了,以後還會掀起波瀾。
“你就是雲昊?我父親新收的關門弟子?”祁宙陰沉着臉,看着這個破壞自己好事的少年,冷冷地問道。
“本來,我應該叫你一聲祁師兄,可是,你不配!你已經變成了一個徹徹底底的魔鬼,一個連手足之情也不顧的冷血動物。”雲昊同樣注視着祁宙,目光中充滿鄙視。
“好!有種!不過,既然來了,就把命留下吧,不要以爲你們破了陣法,就能安然離去,一個打敗魔神子、毒神子、五行聖子、千毒郎君,幽冥聖子的人,可以有資格做我的對手了。”
祁宙雖然不在祁雲門,對雲昊倒并不陌生,畢竟雲昊現在的名氣實在太大了,年輕一輩中,無人能出其右。
雲昊掏出一顆丹丸,讓祁天服下,那些蒙面人也沒有急着出手,好像在等着祁宙發話。
祁宙陰冷一笑:“給他服用大羅仙丹也沒用,今天你們注定要隕落,哈哈......各位兄弟,動手!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