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昊寒聲道:“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乃俠義中人之本份,如果你們不放開這兩位姑娘,我雖然境界低下,也會全力一搏的。”
他這是在麻痹對方,示之以弱,讓對方放松警惕,到時候可以施展雷霆手段,憑他現在的修爲,通神境以下幾乎無敵,誰将他當做普通的元嬰境修士,恐怕離死也就不遠了,要知道那江海已是通神境中期,也被他輕松擊敗,何況通過最近一段時間的修養和感悟,加上四大太上長老不遺餘力的教導,他比當日強得不是一點半點,每提升一點境界,戰鬥力都成倍增強。
那些人聽了雲昊的話,都以爲他是外強中幹,前倔後恭,不由得哈哈大笑,仿佛是在看一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江湖菜鳥,這種類型的人物,死在他們手中的不知有多少。
“好小子,看樣子你是活得不耐煩了,那爺爺就成全你吧。”這個大刀門爲首青年雙眼一眯,發出毒蛇般的幽光,對其餘幾人說道:“我來打發這小子上路,你們繼續将這兩個小美人拿下。”
他們雖然暫時停下和雲昊對話,但是包圍圈始終沒散開,楚凝霜和另外一個姑娘,還處于包圍之中。
雲昊冷冷一笑,在這個青年揮刀之際,身形陡然一偏,讓過森寒淩厲的刀芒,右手緊握,一拳猛然揮出。
“噗通!”
這個青年隻覺一股巨力入體,骨頭頓時碎裂了好幾根,人也淩空飛出去幾丈遠,重重地落在地上,一口鮮血狂噴而出。
“怎麽會這樣?”
“這小子明明就是元嬰境的修爲,怎能敵得過大師兄的神威?大師兄可是真玄境巅峰大圓滿的境界啊,已經半步化虛境了,莫非這小子會妖法?”
“匪夷所思,這小子不簡單,大家一起上。”
眼看着自家大師兄在雲昊手上沒走過一招,那幾個人丢下楚凝霜和另一個女子不管了,紛紛揮舞着大刀,嘶吼着砍向雲昊。
雲昊能一拳重傷他們的大師兄,哪裏會将這幾人放在眼裏,身形瞬移,左沖右突,那些刀芒全部落空,隻聽得“砰砰”連響,五個人全部朝不同的方向飛出,然後像死狗般摔落在地,沒有一個還有一戰之力。
雲昊并沒有就此放過他們,上前幾步,雙手連彈,将這幾個人的氣海全部廢掉了,從此以後,這些人将成爲不能修行的廢人,這别殺了他們還要狠。不怪雲昊心狠手辣,經過江家父子這件事情,雲昊已經變得成熟了許多,明白除惡務盡的道理,否則,打蛇不死,反遭其害,隻會給自己增添無謂的麻煩。而且,看着幾個人的行徑,就不是正經路子,他們所在的宗門,一定也是邪教中人。
“你好狠,竟然......竟然廢掉了我們的修爲?”
“殺人不過頭點地,你竟然如此歹毒?”
“我們大刀門将與你不死不休,從此以後,天上地下,将沒有你容身之地。”
“今天我們認栽,你可敢留下姓名?”
雲昊冷聲道:“沒殺了你們,就已經是手下留情了,還不快滾?再執迷不悟,就不是廢掉氣海這麽簡單了,滾!”
那些人相互扶着站起來,形勢比人強,廢掉修爲,總比丢了性命要強,顫巍巍地轉身而去,臨走之時,那個大師兄回頭看了雲昊一眼,說道:“我記下你了,今天的帳,來日再連本帶息讨回來。”
雲昊冷眼看着他們離去,這才走到楚凝霜面前,微笑道:“兩位姑娘,怎麽會出現在這荒野之地?如果不是遇到我,你們今天就危險了,江湖險惡,要處處留心啊。”
雲昊沒有直接變幻本來的面目,他心裏一則有個小小的疑惑,楚凝霜身在梵天大陸,怎麽會無緣無故出現在這裏,二則,他也想給楚凝霜一個意外的驚喜,所以還是以壯漢的模樣問話。
楚凝霜大步上前,側身施禮道:“多謝這位大俠救命之恩,小女子楚凝霜這廂有禮了。”
另一個女子也施禮謝恩,說道:“小女子張涵月,是本地一個中型宗門,望月堂的門人,我與這位楚姐姐也是在前面的一座城池認識不久,她要去千裏之外的祁雲門尋人,而我也是去祁雲門替師門辦事,正好結伴同行,沒想到半路碰到了大刀門的幾個壞蛋,不斷糾纏我們,如果不是大俠出手相救,今天恐怕真的危險了。”
“這大刀門什麽來路?”雲昊一聽這張涵月是本地人,遂開口問道。
“這個門派沒一個好人,原本也就是和我們望月堂差不多的勢力,現在投靠了黃金魔宮,勢力大漲,門下弟子也更加嚣張跋扈,現在我們這裏的大小宗派,都開始被動選擇站隊,有不少門派爲了自保,紛紛加入了黃金魔宮,而我們望月堂,卻不願與邪教爲伍,所以宗主讓我去祁雲門送信,想與祁雲門這樣的名門大宗結盟,以期在日後的正邪之戰中,能夠自保。”
“真是山雨欲來風滿樓後,邪教滲透得好快,這位張姑娘,祁雲門你就不必親自去了,信交給我就行,我會把你們的意思傳達到的。”雲昊笑道。
“給你?這......這恐怕不妥吧?”初次見面,雖然雲昊救了她們,可張涵月怎麽會将這麽重要的事,交給陌生人呢。
雲昊呵呵一笑,渾身的骨骼啪啪直響,轉眼之間就變成了另一副玉樹臨風的模樣。
看得張涵月目瞪口呆,而楚凝霜則驚喜道:“雲弟弟,原來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