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江長老,何爲正,何爲邪?正邪不過是一種稱謂罷了,說我們是邪教中人,隻不過是因爲我們不虛僞,想做什麽就做什麽,不像那些自诩爲正道名門,一個個勾心鬥角,虛僞做作,你倒是正教之人,可結果呢?還不是被他們當做犧牲品,說殺就殺?最終還得我們邪教人士出手相救,哈哈哈……”其中一個披頭散發的男子大笑道。
“恕我眼拙,閣下是......?”江靖仇看着這個狂傲不羁的男子問道。
“我是幽冥教的幽冥上人,那位和我一起被囚禁的是五毒教的萬毒尊者,也就是千毒郎君的師父,我是二十多年前被祁雲門那些雜碎給偷襲的,而萬毒尊者則是十一年前被祁雲門擒獲的,這下你該明白了吧。”
“幽......幽冥上人,萬毒......尊者?”江靖仇感覺大腦有點不夠用了,這些都是邪教成名多年,威震羅天大陸的人物,據傳早就隕落了,沒想到竟然一直被囚禁在祁雲門。
“金兄,大恩不言謝,日後有用的着我幽冥教的地方,金兄盡管發話,我幽冥上人萬死不辭!二十多年未和教中取得聯系了,今日僥幸逃出生天,現在我是歸心似箭,就此别過,他日再聚之時,定與金兄把酒言歡,一醉方休!”幽冥上人說完,拱手一禮,轉身就飛上空中,急速離去。
“呵呵......金某料想,尊者此刻想必也是歸心似箭吧?”金泰山朝着另一個蓬頭垢面的男子問道。
“金兄所言甚是,我萬毒尊者不擅言辭,但金兄今日的援手之恩,我是銘記五内,日後如有召喚,哪怕相隔萬裏,我也會第一時間趕到,聽憑金兄調遣。”這萬毒尊者,年紀比金泰山還大,是個目中無人的角色,等閑之人從不放在眼裏,哪怕是一些大教的教主之尊,他也不會畏懼,但此刻卻顯得非常誠懇,對着金泰山深施一禮,能得到他的這番承諾,金泰山算是賺大發了。
“尊者言重了,舉手之勞而已,尊者先請吧,改日有空再聚。”金泰山還禮說道。
萬毒尊者正準備飛掠而去,陡然聽到江靖仇的聲音傳出:“萬毒尊者,你我有個共同的仇人,尊者你還不知道吧,你的得意門生千毒郎君已經隕落了,他就是死在祁雲門門主的關門弟子雲昊手中,而我的三子江洋,同樣喪命于他的毒手,此子心狠手辣,是個難纏的角色。”
萬毒尊者停下腳步,轉身幽幽問道:“江長老,你是說......我徒兒千毒郎君......他...他遇害了?殺死他的人,是祁弘基那個老賊的弟子?”
“不錯,尊者節哀,此事盡人皆知,你回到五毒教,自然能知道分曉。”金泰山接口回答。
“祁弘基,我與你勢不兩立,他日必定滅了你祁雲門,爲我那徒兒報仇雪恨!”萬毒尊者說完,長嘯一聲,飛天而去。
“江長老,我們也走吧。”金泰山微笑道。
“走?去哪裏?這天地之大,卻沒有我江靖仇的容身之地,我,我好恨啊......!”江靖仇的神色,充滿了迷茫和落寞,堂堂祁雲門外門長老之首,卻落得亡命天涯的境地,回思昨日種種,猶如黃粱一夢。
“你現在還能有别的地方可去嗎?當然是随我回黃金魔宮了。”金泰山悠悠說道,嘴角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輕蔑之色,這個江靖仇,平日目無餘子,仗着外門長老之首的位置,可沒有少盤剝其他的長老和弟子,今日落魄到這種地步,也算是咎由自取了。
“去了黃金魔宮,我就真正沒有退路了,成了人人喊打的邪教之人。”江靖仇喃喃自語道。
“呵呵,江長老,不管怎麽說,我們黃金魔宮,也是和祁雲門并稱十二大超級宗派之一,底蘊甚至還超過祁雲門,你去了那裏,同樣是長老之尊,這點我可以保證,另外,正道如何,邪道又如何?隻要活得滋潤,凡事想做就做,不需要拘泥于俗禮,豈不快哉?何況,你的那兩個公子修爲被廢,流落在外,朝不保夕,回到我們黃金魔宮的地盤後,我可以請宮主下令,發動所有黃金魔宮的弟子出去尋回他們,說不定還能幫他們修複被毀損的經脈,恢複一身修爲呢。”金泰山氣定神閑,一副珠玑在握的樣子。
一想到自己兩個兒子的慘狀,江靖仇就仇恨滿腔,咬牙說道:“好!我這就跟你回黃金魔宮,隻要能找回我的兩個兒子,并能恢複他們的修爲,我們父子三人,從此惟金兄馬首是瞻,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金泰山冷笑連連:“江長老言重了,我們本是同道中人,皆是那些自诩爲正道人士所不容的人,既然如此,還不如與他們痛痛快快地厮殺一番,不是他們死,就是我們亡,舍此之外,别無他路可走,我們可謂同仇敵忾。”說完,轉身就走,絲毫沒有拖泥帶水。
江靖仇回望祁雲門的方向,腳在地上重重一頓,也追随金泰山而去。
作爲十二大超級勢力之一,黃金魔宮的占地面積,并不比祁雲門小,當江靖仇尾随金泰山到達黃金魔宮時,也被黃金魔宮的氣勢,給深深震撼住了,對于黃金魔宮,他大部分都是道聽途說,并沒有來過此地,今日一見之下,才明白什麽叫底蘊。正如金泰山所言,何爲正,何爲邪?隻要你有足夠的能力,足夠的勢力,邪也能勝正!看樣子今番決定加入黃金魔宮,這步棋倒是下對了,憑着黃金魔宮的勢力,不但複仇有望,兩個兒子的修爲恢複,也不是沒有可能。
“哈哈哈......速速禀告宮主,我副宮主金泰山回來了!”金泰山哈哈大笑道,一陣恢弘的聲音,頓時傳遍了整個黃金魔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