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可真是喪心病狂啊!”有長老氣得渾身發抖,顫巍巍地指着江靖仇怒斥道。
“門主,江靖仇該殺!”太上長老魏撼山怒不可遏地說道。
“老夫贊同魏長老的意見,江靖仇論罪當誅!”仙風道骨的萬道一,也緊接着說道。
祁弘基看着江靖仇扭曲的面容,神色冷峻地對刑堂堂主問道:“盛天絕,你執掌刑堂多年,依照本門門規,對照江靖仇所犯的罪行,該如何處置?”
“當誅!”盛天絕正氣淩然地說道。
既然衆位長老意見一緻,現在本座宣布處置結果:“外門首席長老江靖仇,身居高位,不思報效宗門,反倒屢屢加害本門傑出弟子,已經觸犯了本門之同門相殘之大忌,無論于門規、抑或天地人倫均不容,将江靖仇暫且關入囚牢,三天後公開誅殺,以正典刑。江靖仇所遺外門首席長老之位,由負責考校所有弟子修爲、德行,的宗門内門長老吳煜仙兼任,這樣内外門就不會産生像以前一樣的嚴重隔閡,導緻内外有别,上下不通,山頭林立,人心思變,這種慘痛的教訓,我們要及時改正。另外,外門長老表現優異者,同樣可以晉升爲内門長老。”
“門主英明,内外一統!”
所有長老都異口同聲地說道,包括那些有想法,想染指外門首席長老的人,雖然祁弘基任命内門長老吳煜仙,兼任外門首席長老,打破了他們的幻想,但同時又讓他們感覺到了新的希望,外門不再是被遺忘的角落,相反成了宗門的人才儲備基地,内外一體。
祁弘基擡手示意大家安靜,繼續說道:“江山、江海兄弟二人,嚴重違背本門門規,不僅自己殘害同門,還拉着其他人下水,所作所爲已經不容于門規戒律,即刻廢去一身修爲,逐出祁雲門門牆。”
“門主聖明!”所有長老同聲贊歎,祁弘基懲罰的力度,可謂恰到好處。
祁弘基笑了笑,接着宣布道:“精英弟子章永泉,聽信讒言,置同門師兄弟于險境,雖未導緻極大的後果,但也令我祁雲門的人心浮動,現責令刑堂,将章永泉囚于思過崖,面壁思過二十年,期間不得離開思過崖半步,以示懲戒。”
章永泉已經作好了逐出門牆的準備,聽到祁弘基的宣布時,禁不住熱淚盈眶,激動地說道:“多謝門主寬宏大量,給弟子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弟子一定好好反省,将來爲宗門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知錯而改,善莫大焉!希望你能真心悔改。”祁弘基幽幽說道。
“門主進退有據,如此懲戒恰到好處!”太上長老魏撼山,手撚胡須笑道。
祁弘基看着衆人,繼續說道:“至于張尚、王文亮、羅一飛、戴忠河四人,雖然沒有付諸行動,但已存不良之心,此乃祁雲門之大忌,故而按幫兇論處,罰他四人在思過崖反省五年,五年後若能痛改前非,依然算作我祁雲門的精英弟子,望爾等不要辜負宗門的期望,戒驕戒躁,将來能爲宗門做出大的貢獻。”
“多謝門主!”
“門主之言,不肖弟子銘記在心!”
“謝門主寬宏大量!”
“生爲祁雲門的人,死爲祁雲門的鬼,弟子今後一定恪守門規,爲宗門奉獻餘生!”
四個年輕人可謂感恩戴德,祁弘基的懲處,算是不偏不袒,給了他們改過自新的機會。
事情到此,看似可以落下帷幕了,所有人都覺得祁弘基的處置很公正,唯有江靖仇冷笑不止,嘿嘿說道:“祁弘基,老夫隻可惜沒有早作防範,否則,你怎麽可能抓得到老夫?不過,不要得意得太早,你們祁雲門遲早還有禍事發生,老夫很期待你兩個公子手足相殘的景況,老夫到時雖然不在了,但老夫的兩個兒子,祭奠老夫時,一定會把這個振奮人心的好消息告知老夫。”
這江靖仇知道,祁弘基一旦宣布的事情,就不容改變,故而才敢大言不慚。
“你是永遠看不到這樣的場景了,本座的兒子,絕不會像你說的這麽不濟。”祁弘基同樣冷聲道。
這邊的處置結果剛出來,整個祁雲門就沸騰了,長老要被處死,這種情況在祁雲門的曆史上,可謂絕無僅有。特别是那些曾經被江靖仇敲詐和打擊的弟子,更是奔走相告,喜極而泣。真是不是不報,時辰未到,時辰一到,一切均會有報應的。
被廢掉一身修爲的江氏兄弟,滿臉失落,堂堂通神境的大能,竟然一夕之間變成了凡人,這種打擊可以說是非常緻命了,如果不是想将來爲父親報仇,他們連死的心都有了。
兄弟二人還沒有走出祁雲門的山門,就被紛湧而至的祁雲門弟子給圍住了,各種石頭、雞蛋、爛菜葉,都往他們頭上、身上砸去,血迹斑斑,狼狽不堪,如果不是祁雲門的長老阻攔,恐怕他們連山門都跨不出去,就被人打死了。
走出山門後,江山和江海互相扶持,江山回頭看着祁雲門怒吼道:“總有一日要讓你們血債血償!”
“何止如此,一定要讓他們宗門灰飛煙滅!”江海也咬牙切齒地補充道。
當雲昊聽到祁天爲他講述宗門的處置方案時,不禁苦笑道:“樹欲靜而風不止,徒歎奈何!江氏父子也是咎由自取,但是如此一來,我們祁雲門又多了一個,被其他宗門熱議的笑話。”
“雲師弟,事情已然發生,多想無益,你還是好好休養,争取早日康複,我有一個預感,恐怕要不了多久,正邪大戰就會徹底爆發,希望到時候我們師兄弟能夠并肩作戰,爲祁雲門效力,爲正道盡一份綿薄之力。”祁天神情凝重,雲昊自從進入祁雲門,可謂多災多難,一路坎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