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外門的長老,有不少人平時和江靖仇關系密切,那也隻是因爲江靖仇是外門首席長老的緣故,現在江靖仇犯事了,那些人自然要置身事外,誰也不想趟這趟渾水,甚至有人已經在心裏打起了小算盤。江靖仇一旦被拿下,外門首席長老的空缺,可是值得争取的。
當江家父子進了議事大殿,那種凝重的氣氛,壓得他們簡直喘不過氣來。
“啓禀門主及各位長老,江家父子帶到。”刑堂副堂主熊虎躬身抱拳說道。
“江靖仇,你身爲祁雲門外門的首席長老,非但不報效宗門,還陰謀算計本門的後起之秀,現在事實俱在,你還有何話可說?”門主祁弘基滿臉憤慨地問道。
“屬下自加入祁雲門以來,一直兢兢業業,克己奉公,不說有多大的功績,但起碼無大的差錯,現在卻不知門主意欲何指?”江靖仇老奸巨猾,雖然成了嫌犯,但也不可能束手就擒。
“好,很好!不愧爲外門長老之首,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我會讓你心服口服的,來人,帶章永泉上殿,讓他們當場對質。”祁弘基氣極反笑。
不一會兒,章永泉被刑堂人員押解了進來。
當章永泉見到殿中的江家父子時,心中江靖仇自身難保,不可能再保他了,“噗通”一聲,往地上一跪,聲淚俱下地說道:“門主,各位長老,我知道我闖了禍,導緻雲昊師弟身受重傷,但是這并非我的本意,一切都是江家父子在背後指使的,我與雲昊師弟往日無怨,今日無仇,我沒有理由害他,還請各位尊長明鑒啊!”
“你......你完全是在血口噴人,我們幾時讓你行此龌龊之事了?分明是你嫉妒雲昊,想挑戰他讓他丢醜,挑戰失敗後,爲了挽回臉面,不惜痛下殺手,你簡直喪心病狂,現在竟然還冤枉我們,見過無恥的,沒見過你這麽無恥的。”江靖仇手指章永泉,咬牙切齒地怒斥着。
“你才無恥呢,江靖仇,當日是誰讓江山去找的我們幾人?又是誰說要将雲昊廢掉?這一切都是你在幕後指使的,因爲江洋死于雲昊師弟之手,你們父子一直耿耿于懷,先是讓江海去挑戰雲昊,江海落敗被困後,你又讓我們去挑戰,試圖禍水東引,我現在算是明白了你的爲人,爲達目的不擇手段。”章永泉也豁出去了,既然江家父子不仁,他也不會傻乎乎的代人受過。
接着又叩首說道:“門主,我說的都是實話,不信可以讓其餘的幾人前來作證。”
“江靖仇,事實俱在,又有章永泉的當面指證,你現在還有何話可說?”祁弘基居高臨下地喝問。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一個外門首席長老的話,你們不信,反倒聽信一個小年輕的話語,既然如此,我就無話可說了,想栽贓陷害,可以換個别的方法,這樣做豈不是太明顯了?”江靖仇可謂死豬不怕開水燙,索性抵賴到底。
“我們祁雲門做事,一向秉承公平公正的原則,雖然你百般抵賴,但我還是會有辦法讓你認罪伏法的,來人,将張尚、王文亮、羅一飛、戴忠河一起帶進來。”祁弘基冷聲吩咐道。
“江靖仇,江大長老,你也這麽一把年紀的人了,爲什麽敢做不敢當呢?當日江海被困,你還曾經去老夫那裏求救,老夫以閉關爲由,未曾理睬于你,沒想到你一計不成又施一計,竟然讓江山去找章永泉五人對付雲昊,我祁雲門第一條規定,就是嚴禁同門相殘,你身爲外門長老之首,卻罔顧門規,倒行逆施,識相一點,就痛快認了吧,免得遭受皮肉之苦。”皓首白眉的陣法太上長老萬道一,沉聲說道。
“萬太上長老,我是前去找過你,但這不代表我就是謀害雲昊的幕後黑手啊?”江靖仇振振有詞,根本不願意認罪。
“江靖仇,你就是說破大天也沒用,你包藏禍心,算計我們祁雲門的後起之秀,又不是一天兩天了,你的那些陰暗想法,可謂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妄想颠倒黑白,蒙混過關是不可能的。”太上長老魏撼山怒斥道。
就在這時,和章永泉一夥的張尚、王文亮、羅一飛、戴忠河等人,被刑堂人員押解了進來。這幾人都一口咬定江靖仇是主謀,并且将江山與他們當初的原話,都一五一十說了出來,幾人所說的與章永泉一般無二。
雖然各位長老都知道此事,江靖仇脫不了幹系,但是通過這麽多人的證言和當場對質,還是大大震撼了一把,大殿之内充滿了斥責之聲。
“江靖仇,你果真是喪盡天良,所作所爲,人神共憤!”
“身爲外門長老之首,不思報效宗門,提攜後進,反倒屢屢設計加害,簡直泯滅人性啊!”
“沒想到你竟然是這種狼子野心的人,真是羞于與你爲伍!”
“你這樣的人,真是我們祁雲門的禍患,是宗門最大的羞恥!”
“江家父子,必須受到嚴懲,否則,有損宗門規則,有損宗門尊嚴!”
“此人當誅!”
當張尚、王文亮、羅一飛、戴忠河衆口一詞指證時,江靖仇就知道再也無法抵賴了,現在又見各位長老斥責他,而且一些以前與他交好的外門長老,也在出言呵斥,江靖仇居然哈哈大笑道:“都是老子幹的又如何?殺子之仇不共戴天,老子的洋兒,又豈能白死?那個小畜生有什麽了不起的,值得你們如此維護?再給老子一個機會,老子同樣會置他于死地,老子既然做了,就絕不會後悔,隻可惜章永泉這個無能的蠢貨,沒有當場将那小畜生弄死,遺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