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十二歲那年被雲戰宵率人追殺,跳下懸崖幾乎九死一生,這是時隔四年後,第二次受到這麽嚴重的創傷。
一連修養了半個多月,才愈合了六成,想要全部恢複如初,沒有個把月還真不行。
在此期間,祁弘基和一幹太上長老,内門長老,都抽身來過好幾次,由此可見雲昊如今在祁雲門的地位,隐隐已經成了宗門内的重點培養對象,連那些平日八竿子打不到的外門長老,也有好幾人來此表示慰問,當然,江靖仇是不可能來的,雲昊已被他視爲殺子大仇人,如果說以前他對雲昊僅僅是妒忌,甚至帶着幾分不屑,一個元嬰境的後輩,與他外門長老的修爲,簡直有天壤之别,而現在雲昊卻成了他的心魔,是必須除之而後快的。
來得最勤快的自然非祁天莫屬,每日必到,每次來都拿着不同的奇藥、靈藥、甚至準神藥,真不知道他是從哪裏弄來的。
帝江最近倒是比較乖巧,每日幫助雲昊煎藥、熬藥,也不再和太陰玉兔鬥嘴。當然,小兔子也算安分,除了搶吃了雲昊幾株靈藥,其他沒做什麽太過分的事情。
光陰似箭,轉眼二十幾天過去了,雲昊身體遭受的創傷幾乎痊愈,與江洋一戰,無論是戰力、戰術、還是心境都有所提高,這也稱得上是一種收獲,隻不過付出的代價有點大而已。
“雲昊出來,我要向你挑戰!”一個男子在外面大吼。
正在陪雲昊聊天的祁天面色冷峻地說道:“是江洋的二哥江海回來了,他是精英弟子,平日祁雲門的精英弟子,和親傳弟子之間,都是可以相互切磋的,不過,這個江海在這世間找上你,動機可想而知,你怎麽想?要不要我出面幫你拒絕?”
雲昊搖搖手,笑道:“先出去看看吧,如果每次都是拒絕,我這個門主的關門弟子,也太給門主丢臉了吧?再說、這又不是生死擂台,隻是普通較技而已,在這個節骨眼上,江海總不會愚笨得不計後果,緻我于死地吧?”
“還是小心爲妙,江家父子都是心性涼薄之人,有些事不得不防。”祁天繼續勸阻,不希望雲昊重曆險境。雲昊的确是個天才,而且天賦很妖孽,但是再怎麽妖孽的天縱之才,也必須能夠順利成長起來才行,否則就要夭折的可能,這種後果,無論是他還是祁雲門,都是無法承受的。
“雲昊,身爲親傳精英,門主的關門弟子,傳說中連斬千毒郎君,毒神子,幽冥聖子,重創魔神子,五行聖子的傑出英才,不會連同門之間普通的挑戰也不敢接受吧?”江海繼續在外面高叫,聲音傳遍了周圍的十幾座山峰,惹得附近的許多弟子,紛紛朝這裏彙集,想看雲昊敢不敢接受挑戰。
“如你所願,我來了!”雲昊的聲音傳出,接着,與祁天并行走出。
“祁師兄也在這裏?真好可以幫我們做個見證。”江海朝祁天拱手爲禮,正容說道。
“同門之間的切磋,乃我宗曆來的傳統,但是,一定要謹守規矩,點到即止。”祁天點頭說道。
江海呵呵一笑:“我明白祁師兄的意思,是否覺得我三弟江洋在擂台上。折損于雲昊師弟手中,我會借機公報私仇?祁師兄大可放心,擂台之上生死不論,江洋之死,乃是他技不如人,與雲師弟無關,我今天隻是想單純的切磋,你和在場的各位同門都可以作見證人。”
“如此甚好,不過此地過于狹窄,能否移步廣場一戰?”祁天說這話有他的目的,一則、不想把雲昊的居所之處,變成一片狼藉,二則、廣場上人員衆多,衆目睽睽之下,不怕江海使詐。
江海當即點頭應承,雲昊也沒有不同意見,于是,一般人飛身往廣場縱去。
沿途之中,不斷有弟子加入,到達廣場時,連場上原有的人,加起來竟然有兩千多人,可謂聲勢浩大!
對于江海,雲昊可不敢托大,畢竟對方是通神境中期的修爲,比之江洋那個半步通神境,不知高出了多少,而且,江海經常外出曆練,戰技方面絕對厲害。不過,雲昊也不是完全沒有依仗,這次切磋和打擂台不同,擂台之上不許使用法寶,不許仰仗外物,有很多硬性的條條框框。而切磋就沒有這些規定,比得就是雙方的綜合實力。
而江海雖然境界高深,但對于這個有着諸多傳說小師弟,殺弟的仇人,他一點也不敢小觑,相反對雲昊非常慎重,來挑戰之前,就把雲昊所有的經曆和施展的戰技,作了一番詳細的了解,江海不是江洋,輕易不會沖動,凡事都講究謀定而後動。
雙方各說了一個請字,便凝神靜氣地盯着對方,準備尋機展開驚天一擊。
場外的那些弟子,一個個神情振奮,這可是一場難得的龍争虎鬥啊,一個是成名數年的通神境大能,一個是帶着諸多傳奇色彩的後起之秀,這個精彩的對決場景,絕對不容錯過。
“轟轟!”
江海還是忍不住先動手了,隻不過這是試探性的。
“轟轟!”
雲昊後發先至,與江海的拳頭赫然相對。
這兩拳的氣勢可謂浩瀚無匹,靠得稍近的一些觀戰弟子,被震得血氣翻湧,連忙朝後退去,給雙方騰出了一個很大的空間。
雲昊和江海随着拳頭相碰的巨力,各自往後退了一步,表面上看,第一次交手,雙方戰成平手。但隻有他們兩個當事人明白,剛才那兩拳給他們帶來了多大的震撼。
雲昊覺得江海沒盡全力,就有這般威猛的拳勢,如果全力爆發,那種浩瀚的威力,又是何等的驚人?
而江海心中更是驚濤駭浪在翻湧,雖然早就對雲昊又過詳細了解,但現在才發覺,雲昊遠比想象的要強上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