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毒神子的元神,隻要元神不滅,将來還可以重修肉身。
事情既然已經做了,自然要做得徹底,守在樓梯口的雲昊,手疾眼快,右掌猛然伸出,一把将毒神子的元神抓在手中,然後用力一捏,噗呲一聲,毒神子的元神被捏得粉碎,化作了塵埃。
眼看着雲昊将毒神子元神捏爆,場上頓時一片寂靜。那些修士雖然之前都高呼祁雲門必勝,正道必勝,但現在毒神子真的四分五裂地倒在他們面前,一時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那可是一個令人聞風喪膽的人魔啊,向來不拿人命當回事,不論大宗小派的修真之士,隻要惹得他不高興,或者是他看不順眼,結果就是死得很慘,年輕一代無人敢輕捋虎須,連許多老一輩的都栽在他手上,可謂是踏着屍體立威,飽蘸鮮血揚名,這樣的一個大兇,現在徹底神魂俱滅。
魏長老站起身形,大手一揮,所有弟子跟着他飄然而去,隻留下數十個修士在那裏發怔。
見有人從樓上下來,大街上那些看熱鬧的人,一個個睜大着眼睛,想看看究竟是哪個宗派,敢與五毒教放對。
“非常時期,各位還是散了吧,免得惹禍上身。”魏長老好心提醒道。
待他們走出很遠,大家才一哄而上,往樓上跑去。
到了樓上一看,衆人首先看到二十幾具屍體,其中有十幾個是普通裝束,還有十幾個是五毒教的人,有好奇的人向在場的幾十個發呆的修士問道:“諸位同道,敢問這裏究竟發生了什麽,剛才走掉的那些人,是哪個宗門的?”
那些發呆的人,現在才開始醒過神來,然後七嘴八舌地将大緻的經過叙述了一番。
“什麽,那個屍身不全,面目全非的人,竟然是五毒教的毒神子?”
“十幾個五毒教的精英,全部被祁雲門的人給殺了?我看他們走時沒有一個挂彩的,祁雲門太深不可測了。”
“毒神子無故殘害我們修真之士,祁雲門這是做了件大快人心的事,如此邪教,早該鏟除。”
“諸位,我們還是散了吧,免得被五毒教知道,連累了自己,也連累了宗門和家人。”
“怕什麽,五毒教難道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對全天下的無辜修士舉起屠刀嗎?”
“邪教行事,向來是毫無顧忌,你還指望他們能按規矩做事?”
“依老朽來看,現在是非常時期,此地不久就會變成風浪口,我們還是遠離爲好。不過,我們雖然勢弱,不足以和邪教抗衡,但也可以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比如向外面傳遞消息,就說、五毒教殘害無辜,祁雲門除暴安良,先把聲勢造出去,讓正道中人能夠警醒團結,讓邪教之人能夠有所收斂,大家認爲老朽所言是否有幾分道理?”
“這位老先生言之有理,我們這就分頭行事。”
“是的,也該讓大家背後的宗門有所準備,正邪之戰不可避免。”
“好,大家離開這是非之地......”
不一會兒工夫,祁雲門的弟子大戰五毒教弟子,并誅殺毒神子,全殲五毒教弟子的事情,就在城中傳揚開了,甚至連大家遠在百裏、千裏以外的宗門,都收到了信息。
祁雲門一行人已經快走到城門口,而守城之人也将聽到的消息禀告給此城城主。
這位城主大人聽了禀告,吓得渾身直哆嗦,你們神仙打架,殃及我們這些凡人幹啥啊?
守城将士哪裏知道城主心中的苦,問要不要将祁雲門的人攔下,這樣五毒教的人即使想報複,也不會禍及城主府。
城主大人一聽,急得跳腳大罵:“你這出的是什麽馊主意,你還嫌本城不夠亂啊?攔祁雲門的人,你的腦子是讓驢給踢壞了?還是讓門給夾壞了?你憑什麽攔他們,你.....你.....真不知該說你什麽好,那是連五毒教的毒神子都敢殺的主,你自認比他們強嗎?何況人家也是站在正義方,如果我去阻攔,恐怕五毒教還沒來找麻煩,那些修士的口水就把我淹沒了。裝作啥都不知道,直接放行。”
這個可憐的守城将士,本來還想幫助城主出主意,能立功受賞呢,沒想到被罵了個狗血噴頭,帶着滿臉的吐沫星,呐呐而退。
出了城門,魏長老傳訊所有弟子立即集合,然後大家繼續前行。
真是,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隻留下一城的喧嚣,和整個羅天大陸的震撼。
那個城主,待他們走了之後,考慮再三,也沒想出什麽能應付五毒教興師問罪的好點子,最終牙齒一咬,苦笑道:“他奶奶的,老子惹不起、還躲不起嗎?”下定了決心後,立即收拾金銀細軟,帶着家眷棄城而去。
果真如他所料,黃昏時分,五毒教來了足足有上千人,一來就要拿本城城主問罪,可當這千人大軍來到城主府時,隻見府門大開,連個守門的都沒有。五毒教帶隊的長老下令進府搜索,連根老鼠毛也沒搜出來。
最後,這個長老大怒,幾掌就将城主府夷爲平地,又帶着這千人大軍滿城搜索,弄得雞飛狗跳,人心惶惶,依然一無所獲。
那個茶樓也跟着倒黴了,五毒教的人,先到茶樓收拾毒神子的殘屍,用棺木裝殓起來,然後又将戰死的弟子,擡上了幾架馬車,最終将這座古樸的茶樓,毀之一炬。
幸虧這個茶樓的老闆,也是頭腦靈活,見慣了大世面的人,出事之後,沒有一絲猶豫,當場就遣散仆人,收拾細軟離開此城。他當時就仔細分析,五毒教一定會找麻煩,弄不好就栽進去了,即使在五毒教的魔掌下僥幸不死,這座茶樓一下死了這麽多人,今後還有誰敢來此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