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不知鳳凰神宮主要人物有受傷的嗎。”雲昊不好意思直接問鳳霓裳是否無恙,所以問話兜了個圈。
“幸虧鳳凰神宮有隐藏的高人出手,才将兩個邪教聯盟暫時擊退了,不過,好像聽說,聖女鳳霓裳中毒後,被擊成重傷,到現在還在昏迷之中。”祁弘基看着雲昊的表情,若有所思地回道。
“什麽?我霓裳姐身受重傷?師父,究竟是和人所爲?”雲昊的臉上充滿殺氣,連一幹長老都吓了一跳,這個小娃娃發怒起來,氣場實在太強大了。
“是的,如果不是她們神宮隐藏的老祖級人物,幫她封住穴道,估計就會毒氣攻心,神仙難救,五毒教的這些賊子太可恨了。”祁弘基咬牙切齒,畢竟祁雲門和鳳凰神宮同氣連枝,鳳霓裳也算他的師侄女。
“師父,我想現在就趕赴鳳凰神宮,霓裳姐的毒不早點解除,即使以後生命無礙,還是會留下後遺症的。”雲昊恨不得一步就跨過去,當日遇到虛空風暴,昏迷不醒時,如果不是鳳霓裳相救于他,也許他已經命赴九幽了,知恩圖報,乃是人之本性,否則,與禽獸何異?
“門主,我看此事還得從長計議爲好,畢竟我們如今已經和黃金魔宮勢不兩立,如果再橫生枝節,讓這三家聯合起來,我們可就危險了。”一個外門長老皺眉說道。
“何爲正道,何爲邪教?都說邪不勝正,若是我們一味退縮,豈不是道消魔長?那樣還有何臉面稱爲正道?有何臉面位列羅天大陸超級宗門之一?”煉體流的太上長老正容道。
“話不能這麽說,大丈夫有所爲、有所不爲,凡事還是量力而行,”另一個外門長老表示,不贊同太上長老的意見。
“兵者,詭道也,不一定要硬碰硬,我們可以合縱連橫,須知羅天大陸的正道宗門也不少,未戰先怯場,不是我們祁雲門的作風。”丹器太上長老反駁道。
雲昊算是看出來了,凡外門長老,都不主張出兵救援鳳凰神宮。
祁天知道雲昊着急,悄悄傳音道:“雲師弟,這些外門長老和内門不同,内門的長老,皆是與我父親同輩的師兄弟,太上長老也是師叔輩,而外門長老全是外聘的,隻想安安穩穩混口飯吃,指望他們沖鋒陷陣,是絕無一點可能的,你也不用太焦慮,最終還得我父親一錘定音。”
雲昊這才知道,這些外門長老,爲什麽不主張戰鬥了,因爲沒有一榮俱榮的想法,都是混日子的。
“還有誰有建議?”祁弘基面色鎮定,從表面看不出他在想什麽。
“門主,老夫認爲必須一戰,所謂唇亡齒寒,現在鳳凰神宮有難,我們作爲正道聯盟都不出面,他日若我宗有難,誰又會來幫我們禦敵?”陣道太上長老瞪了那些外門長老一眼,仔細分析其中的厲害關系。
祁弘基點頭說道:“師叔言之有理,還有哪位有更好的見解,大家集思廣益,暢所欲言。”
“老夫也贊同出兵救援,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所謂同氣連枝,自然應該共同進退,同仇敵忾。”首席太上長老說道。
“啓禀門主,我認爲大家說的都有道理,現在不是兩個邪教暫時退下了嘛,我們不如先觀察一段時間,根據形勢再做安排,這樣既不會陷入被動,又能進退自如。”這是一個和稀泥的外門長老,兩不得罪,這樣的人最是可恨。
“說來說去,你們這幫外門長老,就是不想救援鳳凰神宮,在其位不謀其政,你們不覺得害臊嗎?如果人人都像你們這般,最後的結果就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滅了自己的志氣,長了邪教的威風,這和犯罪有什麽兩樣?”雲昊實在忍不住了,出言呵斥道。
“孺子狂妄,我等加入祁雲門時,你還不知道在哪裏穿開裆褲呢。”有人倚老賣老,當面訓斥雲昊。
“有志不在年高,我雖然修爲不如你們,但是我有一顆無畏的心,總比有些人、無志空活百歲要強上許多。”雲昊一直都是很尊重長者的,但是對于這幫外門長老,此刻毫無情面可留。
“不要以爲是門主的親傳弟子,就可以目無尊長,口無遮攔,須知、我們過的橋比你走的路還多,這裏什麽時候輪到你發言了?”又一個外門長老跟着起哄,一語雙關。
“夠了,就事論事,不要進行人身攻擊。”煉體流的太上長老雙目一眯,壓制着火氣說道。
“太上長老也不能以勢壓人吧?門主都說可以暢所欲言,不知我們錯在哪裏,令你老人家惱怒?”看樣子這些外門長老,倒是共同進退,同氣連枝。
“既入我祁雲門,當以宗門利益爲重,你們一味地退縮,豈非陷我祁雲門于不仁不義之中?如此行徑,怎不讓人心寒?”丹器太上長老也厲聲說道。
“丹器太上長老的這頂帽子,未免戴得太大了吧?我們外門的一幹長老,也是忠心耿耿,不希望宗門陷入危難之中,這種爲了宗門考慮的方式,有何不妥之處?”又有一個外門長老跳了出來。
“暫且不論誰是誰非,本門主已然決定,出兵救援鳳凰神宮,有煉體流太上長老親自帶隊,率雲昊、祁天、和五百内門精英弟子前往,務必一戰解除鳳凰神宮的燃眉之急。若有突發情況,可随時與我傳訊聯絡。”祁弘基不想看到宗門内鬥,故而當即下定了救援的決心。
既然門主發話了,無論是主戰的還是不願戰的,都不再開口,糾結到最後也是于事無補。
“多謝師父,我們這就下去準備。”雲昊施禮退下。
祁天和他是焦不離孟,也随之施禮而退,去追蹤雲昊的身影。
通過今天的事情,也給祁弘基敲了個警鍾,不管如何,總是内外有别,外門的人不能太信任,否則,一旦有事,後果不堪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