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此地寸草不生,骸骨遍地,生靈絕迹,死氣沉沉,原來隐藏着這樣一個大兇之獸。
“這個家夥想吃我,可是卻打錯了算盤,我境界比它低,但如果拼起命來,它也不會毫發無損,而且,最近這家夥似乎身體出了點問題,修爲時高時低,高時能發揮王者境的戰力,最低時,也不過在真玄境,你們沒來時,我們已經對峙過兩次了,誰也沒敢搶先動手,它可能也是想等身體恢複到正常狀态,将我一擊斃命吧。”帝江說出了這個驚人的消息。
“看樣子我們在遲來一會,你就危險了,什麽也别多想,趕緊服用丹藥。”雲昊能看出帝江所受的傷害程度,掏出兩枚丹藥讓它立即服食。
帝江服下丹藥後,便開始運氣療傷,雲昊和祁天也紛紛助它一臂之力,各自伸出一掌,抵在它的後背,純厚的真玄之氣,源源不斷地輸進它的體内,霎時間精血翻湧,四肢百骸一片通暢。
帝江真正所受的乃是内傷,身體曾經受到掌力的猛然重擊,導緻肺腑有些移位,部分血脈堵塞,至于流血的創口,不過是些刀劍留下的外傷,帝江皮糙肉厚,這些外傷倒可以忽略不計。
雲昊給的丹藥都是極品丹藥,療傷效果奇佳,再加上合二人之力,用玄力真氣爲帝江舒筋活血,因此,不到數息工夫,傷勢就好了七成。
他們隻顧在這裏療傷,那頭兇獸饕餮可就慘了,吼叫連連,不斷受到陣法的攻擊,身上已經出現了很多道傷口。這還是雲昊想弄清楚一些疑問,沒有把戮仙劍布置進去,否則,饕餮所受到的攻擊會更加猛烈。
“主人,我已經差不多恢複了,現在可以進去收拾那個殘暴的家夥了嗎?”帝江真是好戰分子,不愧爲上古魔神後裔,骨子裏流淌的就是戰鬥的血液。
“不急,那家夥又跑不掉,先把你分開後的情況,詳細給我們說說,待會一塊收拾它。另外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師兄祁天,是我師父祁雲門門主的兒子,我現在已經正式加入了羅天大陸的祁雲門,你還不趕緊謝謝我祁師兄。”
“多謝祁少主救命之恩。”帝江對祁天倒很尊重,看來這家夥有眼色,如果是袁霸在場,它絕對不會用這種态度說話。
“舉手之勞何必言謝,況且你家主人說了,你雖然和他名爲主仆,但實際卻親如兄弟,你既然是他的兄弟,自然也就是我祁天的兄弟,大家都是兄弟關系,就不用再客套了。”祁天不着痕迹地替雲昊說出了心聲,他覺得有必要讓帝江知道,它的主人爲了它而付出的努力。
“主人......”帝江感動得一時說不出完整的話語,這個所謂的主人,剛認識時、境界太低,它從一開始有抵觸情緒,到慢慢接受認可,再到後來陪主人四處搏殺,它雖然認爲主人待它不錯,但卻認爲利用的成份多一點,沒想到主人會真正的把它當兄弟看待,竟然與貴爲少主的師兄一起,冒險來到萬魔谷救它,就憑這種情義,這輩子都要緊緊跟随左右,萬死不辭。
“好了,帝江,不要糾結這些,還是說說具體發生的情況吧。”雲昊岔開了話題。
于是,帝江便将和雲昊分開後的所有遭遇,原原本本地叙述了一遍。
原來,虛空風暴來襲的時候,帝江一把想抓住雲昊,可惜風暴太大了,根本就抓不住,慢慢就在風暴中失去了知覺,等它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身處一座連綿的大山。當時它也摔得斷了好幾根骨頭。出于對危險預測的一種本能,它忍着滿身的傷痛,拖着殘軀躲進了大山。
渴了飲些山泉水,餓了野隻敢獵食一些食草的小動物,山間洞穴很多,它便躲進山洞修養療傷,直到骨頭長好,才敢明目張膽地走出洞穴,想去獵食一些大型的野獸。
沒曾想,在追殺一頭獨角犀牛的時候,碰到了一群年輕的獵手,爲首之人,據說是什麽黃金魔宮的魔神子,他想收服帝江爲坐騎。
帝江自然不願意,便與他們發生了慘烈的争鬥,帝江舊傷未曾全部愈合,那些人的境界又比它高,沒多久就傷痕累累。帝江發狂,拼死殺出一條血路,往後山奔逃,那些人自然不會放過它,在後面緊緊追殺,這一追一逃,最後帝江無奈之下,就跳進了這個所謂的萬魔谷,進來之後又遇到了兇獸饕餮,幾番對峙,自認爲難逃一劫,沒想到最終遇見了雲昊二人。
“魔神子!我遲早要會會他!”雲昊滿腔憤怒,傷了帝江,就是傷了他的兄弟,這是他的逆鱗,觸犯必究。
“雲師弟,那魔神子可不是簡單的角色,一身修爲不弱于我太多,又是黃金魔宮的少主,對付他需要從長計議。”祁天提點雲昊,怕他輕舉妄動。
“祁師兄放心,我不會傻到現在就去對付他,我已經把他列爲仇人之一,等我的境界再提升一些,我會找他算賬的。”
“到時候算我一份,帝江也是我兄弟,雖然魔神子貴爲黃金魔宮的少主,但我也不會懼他,相信會有這麽一天的。”
“多謝祁師兄的這份心意。”雲昊笑了,他與祁天早已心靈相通,情同手足。然後又轉身問帝江:“那個大兇饕餮,怎麽會曾經是至尊?又是什麽人能削弱它的修爲?”
“這家夥把我當做了口中之食,也許是待在這裏時間久了,實在太無聊了吧,它親口對我說,它來自上界,千年前、随它原來的主人征讨下界,後來它的主人被一幫下界的至尊聯手殺死,它也被削弱了境界,打進了這萬魔谷,原先這裏并沒有名稱,是它進來後殺生無數,怨氣沖天,沒人再敢冒險來此,後來此地才被人叫做爲萬魔谷。”帝江娓娓道來。
“它既然恢複到王者境,爲什麽一直沒跑出去呢?難道就甘心一直困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祁天問道。
“它的身體有問題,飛不起來了,而且,這裏又呈喇叭口,它也沒法攀爬,隻有待在這裏,如果恢複到至尊境,也許能仗着高深的修爲沖上去。”
“原來如此。”
“竟然是這樣的。”
雲昊祁天二人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