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昊收拾完地上遺留的殘局,将大陣全部解除,頓時,豔陽高照,鳥鳴聲聲。
“雲師弟,雲師弟,你在嗎?”一個青年男子隔着很遠就開始高喊。
雲昊定睛一看,這人他居然不認識,出于禮貌,他還是回了一句“我在呢,不知這位師兄找我何事?”
那人身法不錯,轉瞬即至,說道:“是宗主命我前來傳訊,讓你到議事廳去一趟,好像是你托宗主打探的事情,有了一點眉目。”
“原來是左師弟。”坐在一旁的祁天看着來人說道。
“二少主也在這啊,那我們趕緊走吧。”左師弟催促道。
“雲師弟,這位是太上長老的得意弟子左飛,你可以稱他左師兄。”祁天給雲昊介紹來人,雲昊連忙重新見禮。
祁天又對左飛正容說道:“左飛師弟,和你說過很多次了,你我是師兄弟,不要和那些奴仆下人一般,稱呼我爲少主。”
“是,是,祁師兄教訓得對,以後一定改口。”左飛笑着回答。
于是,三人各自施展身法,往議事大廳而去。
等他們趕到時,一衆長老和宗主祁弘基均已就位,左飛人已領來,施禮退出。
待雲昊和祁天坐定,祁弘基面色嚴峻地說道:“徒兒,你的那個坐騎,現在有消息了,不過,它的境況可能不太好。”
“師父,帝江在哪?究竟發生了什麽?它有沒有危險?”雲昊迫不及待地追問。
“爲師也是剛剛得到消息,它陷入了黃金魔宮的地盤,黃金魔宮的魔神子想收服它爲坐騎,經過一番苦戰,它身受重傷,逃到了一處名爲‘萬魔谷’的絕地,這個地方十分兇險,連黃金魔宮也視爲禁地,平日嚴禁弟子進入。”
“師父,我要去救它!”雲昊斬釘截鐵地說道。
祁弘基與衆長老對視了一眼,立即有太上長老說道:“連魔教都視爲禁地,可見兇險萬分,以你現在的修爲,如何進得去,又如何能平安救出它來?還是從長計議爲好。”
“多謝太上長老的好意,可我還是要去救它,否則寝食難安。”雲昊打定了主意,不會輕易更改。
“你知道萬魔谷的具體方位嗎?你知道裏面都隐藏着什麽樣的風險嗎?你知道黃金魔宮和我祁雲門是敵對的勢力嗎?你有必勝的把握嗎?如果你什麽都不知道,還是安心等待消息吧。”太上長老連連發問,他可不想宗門剛發現的一個好苗子,就這樣白白斷送了。
“我知道憑我的修爲境界,實在是微不足道,但我有一顆無畏的心,不管面對什麽樣的困境,都會義無反顧,勇往直前。黃金魔宮是很厲害,這點我已經從祁天師兄那裏了解了,但我不是去挑戰整個黃金魔宮,而僅僅是爲了找回自己的坐騎,堂堂的黃金魔宮,總不至于爲了這點小事,就舉教對付我吧?”雲昊仔細分析,同時,表明自己的心迹。
祁弘基和顔道:“徒兒,你方才所說甚是有理,黃金魔宮雖然與我祁雲門敵對,可也不會輕易開啓戰端,王者境的人,應該不會對你出手,但通神境以下的就難說了,我們彼此都有不成文的約束,一般的争鬥也鬥控制在通神境以下,就比如你祁天師兄,上次在懸空山,你爲了救他而布置殺陣,斬殺了許多後輩英才,直到此時,也沒有一家上門找茬,說明大家都在恪守底線。就是有一點爲師弄不明白,那帝江不就是一個靈獸,再強也算是你的坐騎,爲了一個坐騎而冒着生命危險去營救,這樣做是爲了什麽?值得嗎?”
“師父有所不知,那帝江雖說是我的坐騎,但它于我生死與共,和我師兄袁霸一起,數次救我于危難之中,所以,在我的心裏,它早就不是單純的坐騎與腳力,而是我的兄弟,可以同生共死的兄弟!”雲昊慷慨陳詞,令聞者動容。
“啪啪啪!”
太上長老擊掌贊歎:“好一句生死與共,好一個可以同生共死的兄弟!這正是我們狹義之輩應該具有的胸襟,連坐騎都可以當做兄弟,做人做事就更沒話說了,這樣的後生老夫喜歡,這樣的決定老夫支持!”太上長老久違的激情,似乎被點燃了,有種老夫聊發少年狂的意境。
“好,老夫也陪你瘋狂一回,相信黃金魔宮也得給老夫幾分薄面。”煉丹器的太上長老緊跟着贊同。
“這個徒弟,也有老夫的一份,老夫也想活動活動筋骨了。”陣道太上長老,也不甘落後,竟然在摩拳擦掌。
“嘿嘿,你們幾個老家夥,想專美于前嗎?老夫這一身銅皮鐵骨,都快生鏽了,正好去掂量掂量黃金魔宮的斤兩。”煉體流的太上長老也生出了強力的表現欲望。
“既然幾位師叔都贊同雲昊的意見,我這個做師父的,豈能背道而馳,雲昊,你這就随幾位太上長老前去萬魔谷,注意随機應變,完事不可強求,有幾位太上長老在身邊,保命是沒問題的。”
“這是什麽話?有我們幾個出馬,還僅僅是保命,連一個靈獸都就不回?”第一個說話的太上長老不滿意了。
“師叔,我不是那個意思,但是,你們别忘了所以超級大派之間的約定,而且,你們隻能暗中保護雲昊,隻要對方沒有王者境的人出手,或者他的生命受到威脅,你們也不能擅自出手,否則就演變成一場、席卷整個羅天大陸的正邪大戰了。”
“父親,孩兒也想與雲師弟一同前往。”一直沒插上話的祁天,此時開口說道。
祁弘基看了這個寶貝兒子一眼,神情凝重地說道:“你想跟去磨砺自己,爲父絕不反對,修真之路想要精進,就是靠一場場生死戰鬥磨砺的,但是,黃金魔宮不是尋常的門派,通神境的大能也不在少數,此行一切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