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昊有點不好意思,如果不是師兄讓他如此,他一定不會做這種不太光明正大的事情。
紅着一張小臉,和顔悅色地說道:“其實……其實我們也是爲你好,你獨居大荒,沒有其他的機緣,想激發祖宗血脈談何容易,跟着我們之後,大家就是一家人,我們肯定不遺餘力的幫助你,雖然我們的手段不太高明,但本意卻是好的。”
帝江雖覺得雲昊言之有理,但它有自己的高傲,所以面色并無喜悅,沉聲說道:“不經過我的同意,就行此龌龊手腕,還口口聲聲說爲了我好,你們不會覺得很虛僞?”
靈猿一聽帝江的話,頓時有點不開心了,冷聲說道:“真是不識擡舉,我師弟這樣做,分明是看得起你,别給臉不要臉。”
“你……你……這是在強詞奪理,如果不是技不如人,我早就和你這猴子翻臉了。”
“你翻臉試試?看我會不會把你的鳥翅膀給削掉?”靈猿不屑一顧。
“算了,你們都各退一步,少說兩句氣話。特别是帝江,我真的是把你當做自家人,雖然我們簽訂了主仆靈魂契約,但等你血脈返祖後,隻要你不願意,我們随時解除契約。”雲昊的表情無比真誠,誠摯地對帝江說道。
“但願你言而有信。”形勢比人強,帝江也不得不低頭認命,對雲昊所說的話,并不是很排斥,至少在它心裏,雲昊比那個讨厭的猴子真誠多了,而且爲人也比較随和。
此間事情尚算圓滿,便一起返回洞府。
進入洞中之後,帝江還在小聲嘀咕,可見心有不甘。但當它進入後洞時,便頓時嘴巴張得老大,再也不啰嗦了,那種震撼難以言表。
到處都是靈藥,聖藥,想不激動都難。
“這些......這藥......”帝江震驚得語無倫次,說話都不連貫了。
靈猿鄙視了帝江一眼,用略帶嘲諷的語氣說道:“我們有沒有騙你,做我小師弟的跟班,現在還覺得冤嗎?”
“不冤,不冤,你早點又不說清楚。”這帝江臉皮倒也夠厚,反而倒打一耙。
氣得靈猿真想修理它一頓,怒聲道:“你......你......”
“我怎麽啦?我說的不對嗎?你這個臭猴子,除了心機深沉,還有什麽長處?比起你的小師弟,你簡直相隔十萬八千裏,同是師兄弟,爲什麽差距怎就這麽大呢?你難道不感到羞愧嗎?”這帝江口若懸河,一貶一褒,弄得師兄弟倆神情各異。
靈猿氣得幹瞪眼,雲昊則笑容滿面。
“好了,好了,不說這些,大家都是一家人嘛。”雲昊解圍,不想繼續糾纏下去。
轉眼間,又過去了半年光陰,雲昊幾次想出山,都被靈猿止住了,靈猿認爲雲昊修爲還不到一定的境界,盲目行事于事無補。
“師兄,我現在已經達到了成丹境後期,可以去複仇了呀。”雲昊内心很急,他急于想知道大雲皇朝的近況,而且對弟弟雲鵬更是擔心。
“師弟,師兄知道你的心情,可是你想過沒有,雲戰宵的境界可以忽略不計,但害死你父皇的還有其他高手,他們的境界你了解嗎?再者,當初師父臨行前怎麽說的?他讓你不要急于複仇,紮牢根基才是正途。”靈猿苦口婆心地勸慰着雲昊。
“那我就這樣一直在洞府中待着?殺父之仇,奪國之恨,何時才能報得?”雲昊心有不甘,反問師兄靈猿。
“師弟呀,你現在雖然符箓也已有成,但世事無常,你要未雨綢缪,單論報仇之事,其實很簡單,師兄幫你出手,這區區雲夢域無人能敵,可你的秉性肯定不願意假手于人,所以,想要親自報仇,必須足夠強大,乃至有恃無恐。”靈猿不停的幫雲昊分析,說得句句在理。
“那好吧,我就聽從師兄的勸解,再過些時日,等我踏進入靈境,應該可以下山了吧?”雲昊這樣回答,也不是盲目之人,懂得進退,知曉輕重緩急。
山中歲月不知年,又是半年時間在不經意間過去了,雲昊現在已經十五歲了,長得身材修長,玉樹臨風,潇灑不凡,少了一些青澀感,多了幾分沉穩的味道,看樣子不像是個年僅十五歲的少年,而像是十七八歲的模樣。
這段時間内,通過雲昊煉制的丹藥催補,帝江的修爲也增速非常快,已經到了元嬰境大圓滿的境界,可說是半步真玄境了。
靈猿和它仿佛是前世冤家,現在又不忘調侃它:“我說帝江怪物啊,現在你總不後悔做我師弟的跟班了吧?”
帝江斜了他一眼,說道:“我和你這鳥人,不對,應該是鳥猴子,說不到一塊,我什麽時候說後悔了?我和主人雖然名爲主仆,實際親如兄弟,你少在這裏挑撥,破壞我們兄弟之間的感情。”
“切,口是心非,真不是個好鳥,也不是好個東西。”靈猿嗤之以鼻,嘴裏極盡嘲諷之言。
“我雖然長得像鳥,但我絕對不是個鳥,更不是個東西。”靈猿聞言,哈哈大笑。
帝江這才反應過來,急忙道:“我不是東西,不對......我是東西......也不對,給你這個臭猴子繞暈了,我既不是鳥,也不算東西,我是神靈。”
“不算東西?”靈猿又笑。
“又被你這臭猴子繞進去了,你的猴腦整天就琢磨消遣人?”帝江不滿,反正他們鬥嘴也鬥慣了。
“師兄,我們現在可以下山了吧?”雲昊問道。
“現在自然可以,你已經學藝有成,收拾東西準備走吧。”靈猿這次難得沒有阻攔。
“哈哈,終于可以和主人出去了,不對,應該是和我兄弟出去長見識了。”帝江很興奮,整天待在洞府,它早就膩歪了。
于是,一行三人整裝出發,目的地乃大雲皇朝都城火雲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