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午夜兇鈴

作者有話要說:  女主有點弱,所以麽下一個故事準備寫美恐,然後女巫那一個

山村貞子離開之後,病房裏重新安靜下來, 秦月喘了一口氣兒, 跌坐在病床上面。

剛剛山村貞子在的時候, 秦月一直在強撐着,她的身體很不對勁兒,也不知道山村貞子對她做了些什麽, 秦月脫了衣服,查看自己胸前的圖騰。

黑色的脈絡像是突破了左胸處的屏障,在雪色的肌膚上面蔓延着。

這些黑色蔓延的速度很慢, 隻是, 她胸口處僅剩下的皮膚本來救已經不多了,蔓延的速度再慢, 最多不超過一天的時間, 便會将胸口處空白的肌膚全部占滿。

到時候, 那口黑色的井一旦被補齊, 會發生什麽樣的事情?

秦月不用去猜想,便知道, 最終會發生的事情一定不是她想看到的。

貞子,山村貞子,秦月臉上的血色褪去,她喘了口粗氣,從病床上面慢慢地坐了起來。

隻是這麽一個簡單的動作,便費了秦月很大的功夫,她的雙手不停地顫抖着, 額頭上的汗珠噼裏啪啦地往下掉。

該死的,秦月咬牙,将身體中的巫力全都集中在了心口處,護住了自己的心脈。

她的巫力是這些黑氣的克星,不過這些天的消耗,她的巫力所剩不多,勉勉強強能護住那麽一點兒地方,想要驅散那些東西,已經是有心無力了。

有了巫力保護,那黑色脈絡蔓延的速度停止了下來,秦月胸口處空白的肌膚隻剩下不到巴掌大小。

黑色的花紋占據了秦月整個前胸,看起來十分觸目驚心。

黑色脈絡不再蔓延,秦月身體的力氣恢複了一些,她坐直了身子,将放在陪護病床上面的衣服拿了過來。

這些衣服是山村貞子昨天帶來的,秦月沒有看衣服的樣子,現在一拿出來,秦月便愣在了那裏。

這套衣服赫然便是昨天山村貞子穿着的那一套,有着誇張荷葉領的白色襯衫,以及深藍色的牛仔背帶褲。

秦月看了一眼,長長地吐出一口氣,又将衣服放了回去。

她是不會穿的。

隻是山村貞子隻帶來了這麽一套衣服,若是不穿的話,她就隻能穿着病号服出去了,不過,在交住院費的時候,這套病号服的費用也是折算在内的,所以這件衣服穿回去也沒什麽。

從現在的情況來看,山村貞子步步緊逼,她所圖謀的東西,在她的身上,隻是秦月不太清楚,以山村貞子的能力,弄死她并不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她留着她,到底是什麽原因。

正想着,病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山村雅子和山村二郎兩人從病房外面走了進來。

“花子。”

夫妻二人站在距離秦月一步遠的地方,笑眯眯地看着秦月。

秦月轉頭看向他們。

那二人周身包裹着濃濃的死氣,渾濁的死氣圍繞在他們的周圍,幾乎讓人沒有辦法看到他們的樣子。

看到這樣子的兩人,一股寒意從秦月的心底彌漫出來。

這樣濃郁的死氣,所代表的含義不言而喻。

山村貞子要對他們下殺手。

秦月現在已經是自身難保,對于山村夫妻,秦月也想不出任何的辦法來幫他們。

原本就不太好的心情瞬間跌入了谷底,秦月吐出一口濁氣,看着那渾身冒着黑氣的二人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她實在是笑不出來。

***

今天已經可以出院了,山村二郎去辦理出院手續,山村雅子忙裏忙外地收拾着東西。

秦月隻不過在醫院住了兩天,并沒有帶來太多的東西,山村雅子很快便收拾好了。

山村雅子身上的死氣源源不斷地冒出來,整個病房都顯得有些陰沉沉的,山村雅子雖然看不見這些死氣,不過她多少能感覺到一些。

“花子,我怎麽覺得這病房裏面有些冷啊,是不是冷氣壞掉了?”

山村雅子搓了搓自己的胳膊,疑惑地看着坐在病床上面的秦月。

“花子,你感覺到沒有?”

秦月搖了搖頭,啞着嗓子說道:“沒有,大約是因爲你穿的少了。”

山村雅子看着秦月身上的長袖長褲,在看看自己身上穿着的短袖連衣裙,恍然大悟。

“原來是這樣,我說呢,早上出來的時候,我看太陽挺烈的,特意換了這身衣服。”

秦月自然清楚,山村雅子之所以會覺得冷,是因爲那些死氣已經侵入了她的身體之中。

她就快死了,将死之人,體内的陽氣減弱,陰氣增加,此消彼長,自然會感覺到寒冷。

說話間,醫生進來檢查了一下秦月背上的傷。

“傷口恢複的很不錯,四周沒有紅腫的迹象,我估計四天之後差不多就可以回醫院來拆線。”

穿着白大褂的醫生很負責人,将回去之後要注意的事項一一告訴了山村雅子。

“我知道小姑娘都愛美,回去之後肯定迫不及待地要洗澡,不過,我建議,這幾天傷口最好不要沾水,否則發炎的話傷口還要重新縫合,倒是要受的罪可就大了。”

山村雅子點點頭,認認真真地将醫生的交代記了下來。

“醫生,我知道了,我會注意的。”

“不是你注意,是病人要注意。”

“好好好,醫生,我會讓她注意的。”

醫生檢查過後,就離開了病房,沒過一會兒,山村二郎便回來了。

出院手續已經辦好了。

“花子,好了,我們可以走了。”

山村二郎看着秦月說道,隻是在看到秦月身上的病号服時,山村二郎愣了一下,開口問道:“花子,你不準備換衣服麽?昨天晚上貞子不是已經将你換洗的衣服帶來了嗎?”

“對哦,花子,你怎麽不換衣服?”

山村雅子也反應過來,她看着仍舊穿着一身病号服的秦月,疑惑地開口:“對啊,花子,你怎麽不換衣服?”

“天有點兒冷,我的傷還沒有好。”

對于秦月的這個解釋,山村夫婦很快便接受了,山村二郎拎着秦月的東西,山村雅子扶着秦月,一家三口離開了醫院。

醫院距離山村家很近,不過幾分鍾,秦月他們便到了家。

從車上下來的時候,秦月看着那棟熟悉的日式建築,秦月的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

這個是......

不過兩天的時間,這棟房子所處的空間的時間流速像是加快了數十倍,原本嶄新的房子被時間所侵蝕,變得腐朽不堪。

整棟房子看起來搖搖欲墜,像是随時都會倒塌下去一般,牆面上裂開了無數道的縫隙,那些巨大的裂口像是一個個怪獸的嘴巴,等待這吞噬人的性命。

院子裏面的荒草叢生,那些雜草瘋狂地生長着,密密麻麻布滿了整個庭院,一人高的雜草叢中似乎隐藏着什麽可怕的東西,等待着他們的到來。

這棟房子所處的時空像是與周圍隔離開一半,四周來來往往的行人,沒有一個人朝着那房子看過一眼,他們像是全部都被某種力量催眠,無意識地忽略掉了房子的異狀。

這樣一看就有問題的房子,還真的還能住人嗎?

秦月站在那裏沒有動,山村雅子和山村二郎不知從何處冒了出來,一左一右地将秦月夾在中間。

兩人緊緊地抓住了秦月的胳膊,身體内的死氣陡然爆發出來,不斷地壓迫着秦月的身體。

“花子,我們該回家了。”

怪異至極的聲音在秦月的耳邊響了起來,秦月的臉色瞬間變了。

抓着她胳膊的兩個人力氣大的像是要将她的胳膊折斷掉一半,疼痛感從手臂處傳來,秦月痛極,悶哼了一聲。

山村二郎和山村雅子兩個人的自我意識已經完全消失了,他們根本不知道,被他們抓在手裏的這個女孩,正是他們一心疼愛了十幾年的孩子,他們遵從着刻在腦海中的指令,抓着她朝着那棟已經完全荒廢掉的院子走去。

秦月根本掙脫不了兩個人的鉗制,她的巫力已經全部被她用在保護心脈上了,這裏四周充斥的全部都是山村貞子的怨氣,她根本不敢貿然去吸收。

這麽下去,她真的要被帶入那棟房子裏面去嗎?

不行,絕對不可以!

當秦月被山村夫妻二人抓着,即将踏入那荒廢的宅院時,異變突生。

新的怨氣陡然出現,竟然将山村貞子的怨氣屏障沖散了一些,山村夫妻二人的動作僵了一瞬,就在這一瞬間,黑色的長發不知道從何處湧了出來,牢牢地附着在秦月的身上,她還沒有弄清楚發生了什麽事情,隻覺得自己腰部一緊,腦子裏嗡的一聲響,接着,她便失去了意識,陷入了昏迷之中。

渾身裹在黑色怨氣之中的人影不知何時出現在山村夫妻身後五米遠的地方,黑色的長發源源不斷地從人影身上湧出,昏迷過去的秦月被拉扯了過去,扯入了那團黑色的怨氣之中。

山村夫妻嚎叫着撲了上來,想要搶奪秦月,然而,那個黑影卻并不與他們糾纏,秦月到手之後,身體便化作黑霧,消失在那裏。

失了秦月,山村夫妻頓時僵在那裏,動彈不得。

秦月的氣息消失的時候,待在學校裏面的山村貞子立即感覺到了,她猛地站起來,頭也不回地朝着教室外面走去。

現在正是上課時間,山村貞子的動作讓正在上課的老師皺起眉頭,眼看她就要走出教室,老師忍着怒火,喝了一聲:“山村同學,你要去哪裏?現在是上課......”

山村貞子猛地轉過頭來,任課老師隻覺得眼前閃過一片漫天血光,她頓時僵在了那裏,剩下的話怎麽也說不出來,極度的恐懼攫取住她的身心,她隻感覺到一波又一波的劇痛從四肢百骸傳了過來,心髒跳動的越來越快,最終無法負荷,身體軟軟地倒了下去。

山村貞子嘴角嘴角勾起,轉身,頭也不會地離去,她的身體在走廊裏面閃現了兩下,陡然消失不見了。

任課老師昏死在地上,教室裏面頓時炸開了鍋,有膽大的學生跑上去查看,卻發現老師雙眼怒睜,眼珠幾乎要從眼眶之中蹦了出來,老師的臉已經變成了青色,哪裏還有一絲活人的氣息。

“老師死了!!!”

不知道誰尖叫了一聲,教室裏面頓時亂成了一鍋粥。、

***

郊區的一處兩層小樓之中,黑色的人影突然在客廳之中出現,黑色的霧氣圍繞在她的身體周圍,緩緩地移動着。

黑色的長發不停地蠕動着,漸漸地散了開來,一個穿着病号服的身影慢慢地顯露了出來。

臉色青白的女人怔怔地看着雙眼緊閉昏死過去的女孩,小心翼翼地将她抱了起來,放在了客廳裏的沙發上面。

年久失修的樓梯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一個高壯的身影以一種極其扭曲的姿勢從樓梯上面爬了下來。

活人的氣息如同最緻命的□□,引誘着他,那個身影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蹿了過來,目标正是雙眼緊閉躺在那裏的女孩。

黑色的長發化作長鞭,瞬間将撲過來的人影抽飛了出去。

一聲尖利地嚎叫聲響起,人影在地上滾了幾滾,撞到了牆壁,方才停了下來。

黑發白裙的女人緩緩慢慢地站了起來,黑色的長發無風自動,在身後張牙舞爪地舞動着,趴在那裏的男人瑟縮了一現,貪婪地目光看着被女人護在身後的少女,他知道想要得到那個人類已經無望,不甘願地朝着樓梯上爬去,隻是臨走前看着女人的眼睛裏,卻充滿了無窮無盡的怨毒之色。

女人對男人的怨毒沒有任何的感覺,見他乖乖地離開了,女人身後飄揚的頭發慢慢地垂落下來,服服帖帖地披散在身後。

她蹲下身子,看着昏迷不醒的女孩,青白色的臉上流露出一絲癡迷的神色。

***

山村貞子的身影出現在荒廢的宅院門口,山村夫妻看到山村貞子,身體控制不住地顫抖了起來,他們像是怕極了山村貞子,可是迫于她的威壓,又不敢擅自逃跑。

“姐姐呢?”

山村貞子的聲音很冷,沒有一絲的人氣兒存在,這三個字一問出來,山村夫妻噗通噗通地跪了下來,他們趴伏在地上,身體抖得像是篩糠一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回答我,人呢?”

“丢...丢...丢了...”

平地裏突然刮起一陣狂風,黑色的怨氣源源不斷地從山村貞子身上湧了出來,山村夫妻兩個人被黑色的怨氣層層疊疊地包裹在一起,凄厲的慘叫聲傳來,不過片刻間,慘叫聲戛然而止,黑色的怨氣散去,山村夫妻的身體已經化作了兩具枯骨,被風一吹,瞬間化爲塵埃,消散在空氣之中。

山村貞子的頭發開始不停地生長,眼中黑紅兩色不停地交替變幻,最終,紅色占據了上風,她原本黑白分明的大眼,變成了一片赤色。

“你逃不掉的......”

***

睡夢中的秦月感覺自己像是漂浮在空中,身體像是已經完全失去了重量,随着風四處飄蕩。

秦月不知道自己會飄往何處,四周是一片幽深的藍色,除了這些藍,她什麽也看不清楚。

她是誰?她爲什麽會在這裏?她怎麽會在這裏?

黑色的泡泡不知道從何處湧了出來,那些泡泡不停地在她周圍飄蕩,陰冷的氣息從四面八方湧來,将她層層疊疊地包裹在其中。

冷意越來越濃,秦月感覺自己的靈魂似乎都要被凍裂一般,四周已經被那些黑色的泡泡所擠滿,原本輕飄飄的身體變得越來越重,身體的活動空間越來越少,一種窒息的感覺席卷而來,秦月感覺自己已經沒有辦法呼吸,肺部因爲缺少空氣,像是要炸裂開來。

意識漸漸變得模糊起來,隐隐約約的,她似乎見到了一道白光出現在她的面前,包圍着她的黑色泡泡裹着她,一點點地朝着那白光存在的地方挪去。

她的意識好像要被凍結掉一般,思考的能力已經降到最低,秦月總覺得,那白光存在的地方,有什麽東西存在,而那東西,會将她徹底拉入萬劫不複的深淵之中。

不要去,不要去......

秦月不停地告訴自己,可是身體被這些黑色的泡泡裹挾着,她根本沒有反抗的力量,。

那道白光越來越近,隐隐約約的,秦月看到白光之中似乎出現了一個人影,那個人影逆着光,秦月看不清她的樣子,隻是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那個人影,會是誰?

耳邊傳來一個模模糊糊的聲音,似乎在喊些什麽。

秦月的神智已經有些渙散,聽不清那個聲音在說些什麽。

慢慢的,她距離那個白光越來越近,那個人影也漸漸地變得清晰起來,秦月看見了一雙血紅色的眼睛,那雙眼睛裏面似乎翻湧着無窮無盡的殺意。

秦月身體陡然一激靈,那個模糊的聲音變得清晰起來。

“花子,回來,花子!!!!!”

僵硬的身體中突然湧出一種強大的力量,秦月掙脫開那些黑色泡泡的禁锢,正在這時,她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腰部一緊,一股大力從身體下方傳了過來。

秦月的身體被扯了下去,急速加劇的墜落感讓秦月終于有了一種還活着的感覺。

“姐姐!!!”

她距離那白光越來越遠,耳邊傳來凄厲的喊叫聲,秦月看到那些黑色的泡泡排山倒海一般席卷而來,她的臉色猛地變了。

當那些黑色的泡泡即将淹沒她的時候,秦月身體哆嗦了一下,猛地清醒了過來。

一睜開眼睛,秦月便看到了一張青白的臉孔出現在她的眼前。

四周一片寂靜。

秦月倒抽了一口冷氣,看清那張臉孔時,她愣在了那裏。

“伽...伽椰子?!”

秦月以爲自己出現了幻覺,她怎麽可能見到這個樣子的川又加椰子。

秦月猛地坐了起來,環顧四周,這是一間不大的客廳,布置的還算溫馨,與秦月記憶裏面的那一間大相徑庭。

這裏不是那間承載了佐伯伽椰子咒怨的屋子,爲什麽,她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伽椰子看到秦月的樣子,往後退了一步,靜靜地站在那裏看着秦月。

秦月抹了一把臉,同樣看向伽椰子,開口問道:“伽椰子,能告訴我這一切都是怎麽一回事兒麽?”

秦月的這一句話,像是打開了什麽東西的開關,周圍的溫度驟然下降,秦月感覺很冷,下意識地抱緊了雙臂。

伽椰子看到秦月的樣子,身體顫抖了一下,收斂了滿身的寒氣,她低下頭,看着腳下的木地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秦月有些頭疼了起來,前天的時候,伽椰子分明還活得好好的,這才幾天的時間,伽椰子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究竟發生了什麽?

電光火石之間,秦月突然想到了什麽,她的臉色瞬間變了。

她想起自己受傷的那天晚上,山村貞子沒有立即治愈她,也沒有留在醫院裏陪着她。

是山村貞子殺了川又加椰子!

這個時空之中,川又伽椰子的命運拐了一個大彎兒,又回到了同樣的軌道上面。

更甚至,這一次,川又伽椰子的命運甚至不如另外一個時空。

她的死亡時間硬生生地提前了幾年,她的死亡方式,也變了。

曾經的川又伽椰子是被佐伯剛雄殺死的,這一次的川又伽椰子,卻是被山村貞子殺死的。

兩種截然不同的死法,所造成的後果卻出奇的一緻。

川又伽椰子仍舊變成了咒怨,她現在的怨氣雖然遠遠比不上她所遇到過的那個佐伯伽椰子,不過相比較那些普通的鬼怪,卻是已經超出了許多。

“是你救了我?”

秦月想起自己昏迷之前纏繞在身上的那些黑發,想必是川又伽椰子将她從山村夫妻的手中救了出來。

伽椰子點了點頭,仍舊站在那裏,一動不動的。

看着她的樣子,秦月覺得自己的心裏很不舒服,伽椰子變成這個樣子,某種意義上來說,和自己有着很大的關系。

如果不是她和伽椰子太過接近,想必山村貞子也不會找上她,要了她的命。

“對不起,伽椰子,如果不是我,你也不會變成現在這種樣子。”

秦月臉上流露出濃濃的疲倦之色,進入這個世界之中,她似乎變得很奇怪,她遇到了曾今救過她的人,她想要改變她的命運,結果,卻弄巧成拙,明明沒有那麽強的能力,卻偏偏硬要出頭。

她太過相信自己了,自信過頭的自負,将所有的事情攪得一團糟。

山村夫婦怕是已經被山村貞子殺死了,伽椰子也死了,美奈子和小林俊介呢?

以山村貞子的個性,怕是不會放過那兩個人。

伽椰子站在那裏,看着秦月臉上流露出濃濃的頹然之色,她有些心疼,躊躇半響,慢慢地飄了過去,蹲在了秦月的腿邊兒。

“那不是你的錯。”

秦月對自己的好,伽椰子樁樁件件都記在心裏,這是在這個世界上,唯一對她伸出友誼之手的人,對于秦月,伽椰子有一種特别的感情,她對她很重要,重要到,及時爲她付出了生命,她也無怨無悔。

伽椰子想起貨架倒下的那一刻,秦月将她護在懷裏的模樣,如果不是爲了她,秦月不會受那麽重的傷。

那天離開醫院之後,她便回了家,因爲她的晚歸,姑父對她很有意見,隻不過礙于姑姑的面子,姑父什麽都沒有說。

那天晚上,姑姑找她談心。

“伽椰子,家裏的情況你也知道,我們實在無力支撐你繼續上大學了。”

“我自己會打工掙錢的......”

“你掙得那些錢,足夠大學的費用麽?伽椰子,你馬上就要成年了,你要認清事實,你的成績并不好,就算勉強上了大學,出了學校之後,你能找到什麽樣的工作?”

“上大學不過白白浪費你幾年的時間,到時候,等出了大學,你年紀大了,又沒有本事,哪裏再能找到合适的人?”

“聽姑姑的話,咱們不念書了,等到高中畢業後,姑姑就給你找個好男人嫁出去,到時候待在家裏伺候老公,照顧孩子,這樣的生活難道不好麽?”

......

那之後姑姑又說了很多很多的話,那些話組合在一起,就隻有一個意思。

不要上學,畢業之後馬上結婚。

伽椰子第一次反抗了自己的姑姑,她從姑姑家裏面跑了出來,漫無目的地走在大街上面,城市這麽大,卻好像根本沒有她的容身之地。

她能去哪裏?

天色越來越黑,伽椰子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走了多遠,等到她恢複了神志的時候,她已經站在了自己曾經的家門前。

這棟房子承載了川又伽椰子很多的記憶,童年時期的那些記憶并不怎麽美好,卻是她唯一擁有的東西。

這棟房子和記憶裏面的沒有太多的區别,隻是住在裏面的人,卻已經不是曾經的那些了。

川又伽椰子第一次體會到了,什麽叫做物是人非。

她在門外站了很久很久,這棟房子的租客佐伯剛雄醉醺醺的從外面回來,他看到了站在院子外面的川又伽椰子。

酒壯人膽,佐伯剛雄本來就不是什麽正人君子,哪怕已經認出來眼前的這個女孩是這棟房子的小主人,川又伽椰子,那已經浮起來的色心,依舊沒有壓下去。

佐伯剛雄連拖帶拽地将川又伽椰子抓進了房間裏面,在那間承載了伽椰子回憶的客廳裏面,準備對她施暴。

伽椰子以爲噩夢即将降臨,結果,到來的,卻是另外一場噩夢。

拔掉電源的電視機突然亮了起來,這詭異的一幕讓佐伯剛雄停止了施暴,隻是被酒精麻木了的大腦反應要比平常慢上一拍,佐伯剛雄愣愣地看着電視屏幕,然後被屏幕裏面爬出來的女人,用黑發活生生地勒死了。

佐伯剛雄死在自己的面前,伽椰子卻沒有感覺到一點兒的恐懼,她看着那個女人殺掉佐伯剛雄之後,帶着滿手的血腥朝着她走了過來。

那女人撩開遮住了面龐的黑發,伽椰子便看到了她的樣子。

山村貞子。

伽椰子認出來她是誰,伽椰子沒有想到,學校裏流傳了那麽久的恐怖錄像帶裏面那個奪人性命的厲鬼竟然會是山村貞子。

哪怕山村貞子殺了對她施暴的佐伯剛雄,伽椰子也不會單純的認爲,山村貞子是來救她的。

在死亡來臨前的那一刻,山村貞子心中所想的竟然是,花子知不知道山村貞子的身份,她會不會被她殺了?

伽椰子的身體之中隐藏着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的強大力量,因爲執念,她變成了厲鬼,被困在了這間房子裏面。

在這個世界之中,伽椰子的執念是秦月,所以在秦月遭遇到危險的時候,伽椰子才會突破了束縛,趕到山村家救了秦月。

***

秦月低下頭,看着已經化爲厲鬼的伽椰子,喃喃地說了一句:“對不起,伽椰子,這都是我的錯。”

伽椰子擡頭看着秦月,黑色的長發随着她的動作垂落下去,露出她那張青白的面孔。

她伸出手,放在秦月的手背上面。

“這不是你的錯,我不怪你。”

許是因爲變成了厲鬼,伽椰子的聲音變得尖利刺耳,沒說一個字,便刺得人耳膜生疼。

秦月的臉色發白,身體搖搖欲墜。

見到她這個樣子,伽椰子有些着急,她伸出手,扶着秦月靠坐在沙發上面。

“不要擔心,不要害怕,我會幫你的。”|

伽椰子似乎知道自己的聲音對秦月的影響,刻意放低了聲音。

秦月的臉色仍舊有些發白,她感覺自己胸口處冷的厲害,那些黑色的圖騰似乎隐隐有突破她巫力封鎖的趨勢。

山村貞子的力量又增強了麽?

“花子,花子,你怎麽樣了?”

秦月現在的樣子,幾乎與死人無異,她的臉色白得厲害,體溫也變得極地,若不是她還在呼吸,怕是會讓人認爲她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她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

伽椰子焦急不已,已經變成了厲鬼的她卻幫不上任何的忙。

秦月的意識還清醒着,她看着面露焦急之色的伽椰子,出聲安慰道:“伽椰子,别擔心,我沒事的。”

“怎麽可能會沒事兒?!”

伽椰子又急又氣,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她身上的怨氣開始朝着四周彌散。

秦月已經閉上了眼睛,意識開始模糊起來,那些黑色怨氣像是被秦月所吸引,朝着秦月的身邊聚集。

看到這一幕,伽椰子有些急了,努力收斂那些怨氣。

隻不過,怨氣收斂了之後,秦月的臉色比剛剛更加難看了,伽椰子心中一動,小心翼翼地控制自己的身上的怨氣,慢慢地裹上了秦月的身體。

那些怨氣一觸及到秦月的身體,便被她吸收了,速度快得讓人心驚。

看到秦月的臉色似乎好了一些,伽椰子心中一動,這一次,她釋放出了更多的怨氣。

怨氣依舊被秦月吸收了,她的臉色已經恢複了正常,氣息似乎也比剛剛穩定了一些。

她的怨氣對她來說果然有用。

伽椰子沒有任何遲疑的,将自己身上的怨氣朝着秦月的身體輸送過去。

怨氣對于一個厲鬼來說,如同空氣之于人類,這些怨氣就是伽椰子的命,爲了秦月,她沒有一點兒的遲疑,将那些寶貴的怨氣輸給了秦月。

得了伽椰子的怨氣,秦月慢慢地恢複了過來,一睜開眼睛,秦月便看到伽椰子正握着她的手,有什麽東西透過兩人交握在一起的手傳遞了過來。

“你瘋了嗎?!”

察覺到伽椰子傳遞過來的東西時,秦月的臉色變了,用力甩開了伽椰子的手。

怨氣的傳輸頓時斷了。

伽椰子的身體晃了一下,很快便站穩了,隻是她的身體卻比之前淡了很多。

看到她的樣子,秦月哪裏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追書top10

熊學派的阿斯塔特 |

道詭異仙 |

靈境行者 |

苟在妖武亂世修仙 |

深海餘燼 |

亂世書 |

明克街13号 |

詭秘之主 |

誰讓他修仙的! |

宇宙職業選手

網友top10

苟在妖武亂世修仙 |

苟在高武疊被動 |

全民機車化:無敵從百萬增幅開始 |

我得給這世界上堂課 |

說好制作爛遊戲,泰坦隕落什麽鬼 |

亂世書 |

英靈召喚:隻有我知道的曆史 |

大明國師 |

參加戀綜,這個小鮮肉過分接地氣 |

這爛慫截教待不下去了

搜索top10

宇宙職業選手 |

苟在妖武亂世修仙 |

靈境行者 |

棄妃竟是王炸:偏執王爺傻眼倒追 |

光明壁壘 |

亂世書 |

明克街13号 |

這遊戲也太真實了 |

道詭異仙 |

大明國師

收藏top10

死靈法師隻想種樹 |

乘龍仙婿 |

參加戀綜,這個小鮮肉過分接地氣 |

當不成儒聖我就掀起變革 |

牧者密續 |

我得給這世界上堂課 |

從皇馬踢後腰開始 |

這個文明很強,就是科技樹有點歪 |

熊學派的阿斯塔特 |

重生的我沒有格局

完本top10

深空彼岸 |

終宋 |

我用閑書成聖人 |

術師手冊 |

天啓預報 |

重生大時代之1993 |

不科學禦獸 |

陳醫生,别慫! |

修仙就是這樣子的 |

美漫世界黎明軌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