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午夜兇鈴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更新,下一章估計在晚上十一二點能替換!!!!!

明明該是她害怕的,山村貞子的反應卻比秦月大的多, 秦月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

山村貞子這種前後不一的表現, 倒是很像是精神分裂的的樣子。

明明擁有強大的力量, 卻被扭曲的父母教育成唯唯諾諾的樣子,這種極端的反差,或許便是山村貞子精神分裂的誘因。

不過, 這一切都隻是秦月的猜測而已,山村貞子到底是不是精神分裂,還有待她探尋。

下半夜的時候, 山村貞子倒是沒有來繼續搗亂, 秦月這一覺,睡得很是香甜。

第二天起來的時候, 秦月感覺自己神清氣爽, 精神倒是比昨天好了許多。

洗漱的時候, 裹在手指上的創可貼掉了下來, 秦月看着恢複如初的傷口,臉上浮現出些許沉思之色。

她現在使用的這具身體, 并沒有治愈能力,這個傷,怕是山村貞子替她治好的。

秦月洗漱完畢,下樓去吃早飯。

她是最晚一個到的,其它的三個人已經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面了。

山村二郎和山村雅子面前都擺放着早餐,隻有山村貞子面前空蕩蕩的,什麽都沒有。

秦月的眼神閃了閃, 拉開椅子坐了下去。

山村雅子起身去了廚房,端出兩份早餐分别放在二人的面前。

兩份早餐,樣式一樣,不過确是一冷一熱的,還散發着熱氣的那一份,自然是秦月的,冷的那份,是山村貞子的。

山村貞子像是早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待遇,默默地吃着自己的早餐。

秦月看了她一眼,沒有說什麽,隻是快速地解決了自己面前的早餐。

一家人坐在同一張桌子上用餐,然而卻是各懷心思,誰也沒有心思閑聊。

一頓飯吃的是沉悶無比。

山村貞子比秦月更快地解決了自己冰冰冷冷的早餐,她怯怯地看了秦月一眼,嗫喏了許久,方才小聲地說道:“姐姐,你今天還是和我一起上學去嗎?”

今天的山村貞子與昨天的打扮稍有不同,她将原本遮擋着自己臉的頭發在腦後綁成一個馬尾,整個人顯得清清爽爽的。

秦月點了點頭:“好。”

白天的貞子,似乎與昨天晚上的貞子又有些不同,秦月覺得,如果不是精神分裂的話,貞子的演技已經達到了爐火純青,讓人難辨真假的地步。

從貞子的種種表現,秦月更傾向于前者。

吃過早餐,一家人各自忙各自的事情,山村二郎去上班,秦月和貞子兩人去上學,山村雅子在家裏收拾家務打掃衛生,幾人各司其職,井然有序。

山村雅子平日裏不太喜歡去山村貞子的房間,她很少打理她的房間,那樣狹□□仄的空間,讓人覺得很不舒服,就像是山村貞子這個人一樣。

明明是從她肚子裏生出來孩子,山村雅子卻一點兒都感覺不到貼心,從察覺到她的異常開始,山村雅子更是将這個孩子當做了異類。

如果不是她的心不夠狠,這個孩子,絕對活不到現在。

推開房門,一股陳腐的氣味撲鼻而來,山村雅子皺眉,看着房間裏面洗的發白的床鋪。

床鋪上很幹淨,沒有點兒血迹存在,明明昨天晚上傷的那麽嚴重,感覺似乎連命都快要送掉了,結果,她還是活的好好的,就連一丁點的傷口都沒有留下來。

再次确認過之後,山村雅子關上了那扇灰撲撲的房門,開始打掃家裏的衛生。

她們的家離學校很近,兩人出門的時間不算晚,一路慢慢悠悠地往學校晃。

今天與昨天又有些細微的不同,昨天山村貞子死活隻願意跟在她的身後,不願意跟她并排前行,今天倒是想通了,走在了秦月的左手邊。

秦月看了一眼山村貞子露在外面的肌膚,那條胳膊光滑白皙,絲毫看不出昨天傷痕累累的樣子。

秦月現在所知道的東西實在太少,沒有辦法判斷出,山村貞子的這種能力到底屬于哪一種。

而且除了自愈能力之外,也不知道她還有沒有什麽其它的能力。

山村花子對她的這個妹妹了解的實在太少了,她的記憶裏面,關于這個妹妹的印象已經完全被颠覆了。

秦月心裏想着事情,不免有些心不在焉的,山村貞子看着她的樣子,心裏有些惴惴不安,捉摸不透她在想些什麽。

姐姐是不想和她走在一起嗎?她是不是厭倦了她?她是不是在讨厭她?

山村貞子胡思亂想起來,她沒有注意到身後騎着自己行車過來的人。

山村貞子被自行車挂了一下,身子踉跄了幾步,摔倒在了地上。

她的膝蓋重重地磕在地上,殷紅的鮮血登時湧了出來。

貞子疼得倒抽了一口冷氣,那個挂了她的人倒是不依不饒,指着山村貞子破口大罵:“你會不會走路!你知不知道我這車子有多貴?要是被你撞壞了,你賠不賠得起?”

明明是他的錯,那人卻咄咄逼人,不依不饒,伸出的手指差點指到山村貞子的額頭上。

山村貞子一直低着頭沒吭聲,隻是顫抖着身體洩露出了她此時的情緒。

該死的,該死的,該死的......

秦月察覺到山村貞子的情緒不太對勁兒,她的身體周圍溢出了普通人看不見的灰色霧氣,那些霧氣翻湧着,慢慢地朝着那個仍舊謾罵不停的那人卷去。

秦月并不知道那些霧氣是什麽,不過憑借着她的見識,很清楚一件事情,如果被那些霧氣沾染上,這個男人怕是要倒大黴了。

秦月的神色微變,擋在了山村貞子的面前。

她想要确定一件事情。

那些霧氣在觸及秦月之前,急急地刹車,霧氣翻湧着,似乎有些着急,然而,眼前擋着的女孩身上流露出來的氣息,卻讓它們不敢輕舉妄動。

不能碰,不能碰,不能碰......

翻湧的霧氣慢慢地平靜下來,縮回了山村貞子的身體當中,與此同時,山村貞子痛的哼出了聲。

秦月擋在那個男生面前,看着他那張勉強算的上清秀的臉,開口質問道:“明明是你的錯,你把自行車騎到的人行道上,刮到了我的妹妹,害她受了傷,我還沒有找你的麻煩,你反倒是反過來咬人了!”

秦月的這具皮囊實在漂亮的過分,因爲這外貌,山村花子在學校也是風雲人物,在十番高中裏幾乎沒有不認識她的人。

眼前這個男人顯然也知道山村花子是誰,見山村花子出頭,男人啞然,那些髒話怎麽也沒有辦法罵出口來。

加之秦月氣場全開,壓得男人擡不起頭來,他深深地低下了頭,嗫喏了半響才說道:“對不起,山村同學,是我的不對。”

“你該像我妹妹道歉,而不是我。”

“對不起了......”

男生朝着山村貞子鞠了一躬,有些慌亂地扔下一句對不起,推着自行車轉身離開了這裏。

秦月:“......”

這家夥跑的倒是挺快,是怕她們要他付醫藥費麽?

“貞子,你沒事兒吧?能不能起來?”

秦月蹲下身,看着山村貞子腿上的傷。

讓她覺得意外的是,山村貞子腿上的傷痕沒有愈合的迹象,她微微一愣,神色莫名地看了山村貞子一眼。

居然沒有愈合嗎?

山村貞子被秦月的目光看得有些惴惴不安,她忍着疼,嗫喏着說道:“姐姐,我沒事兒的,一點兒都不疼......”

“胡說,怎麽可能不疼?都流血了?!”

秦月沒好氣地說了一句,想了想,彎腰将山村貞子抱了起來。

山村貞子的身體陡然騰空,頓時有些慌亂了起來。

“姐姐,你幹嘛?放我下來,我自己可以走的,真的,沒關系的。”

山村貞子急的有些語無倫次了起來,秦月狠狠瞪了她一眼,沒好氣地說道:“閉嘴,别動。”

山村貞子果然僵在那裏,乖乖地不敢動彈。

山村貞子的個頭不低,一米六五的身高,在女生之中算高的了,然而,山村花子的身高卻比山村貞子更高一些,她的身高已經達到了一米七五。

秦月将山村貞子抱起來并沒有花費多少力氣,她的體重很輕,一米六五的身高,體重最多不超過四十公斤,足足比山村花子少了十多公斤。

這麽輕,也難怪校服穿在她的身上,顯得那麽的空蕩。

“你的腿蹭破了,我帶你去校醫室清理一下。”

如果山村貞子的傷可以自愈的話,自然不用這麽麻煩,隻不過現在看來,她的自愈能力似乎除了些差錯。

她腿上的傷還是要處理一下的好,否則發炎了,受罪的還是她。

一個女人用公主抱的姿勢抱着另外一個女人,這種情況可謂是百年難得一見,加上秦月的身份,更是惹得其他人頻頻注目。

山村貞子長這麽大,從未如此被人注視過,她的臉漲得通紅,手捏着秦月胸前的衣服,因爲太過用力,雙手的骨節泛着青白之色。

“姐姐,放我下來好不好......”

山村貞子小聲哀求着,她很害怕,這些人的目光讓她覺得很沒有安全感。

對于這些人的目光,秦月倒是不怎麽在意,

秦月是不太會在意其他人想法的人,如果是和她沒有關系的人,她哪裏會去管他們怎麽想怎麽看?

隻不過,山村貞子似乎覺得很不自在,看她的樣子,像是下一秒就會緊張的暈了過去。

秦月有些不太忍心,她不能一下子逼迫她太狠。

“怕什麽,姐姐在這裏,誰也不會傷害你的。”

從操場上到校醫室,還有不短的一段距離,山村貞子要是這麽走過去,也不知道要耽誤多長時間。

“貞子,你不想我抱着,那幹脆讓我背着你算了,這樣就不用在意其他人的眼光了。”

山村貞子躊躇了半響,不忍違背秦月的意思,相比較公主抱,趴在她的背上,似乎沒有那麽讓人難以接受。

***

秦月将山村貞子送去了醫療室,校醫耐心地處理了山村貞子腿上的傷情,并且再三叮囑她,這兩天一定不能碰水,否則傷口發炎了,可就麻煩了。

山村貞子乖乖地點頭,将需要的注意事項一一記了下來。

兩人耽擱了這麽大一會兒工夫,上課鈴早已經響了起來,第一節課的時間,就這麽被耽誤了一大節。

既然耽誤了,索性就在這裏繼續待着,等到第一節課下了,她們在回去。

校醫是個性子溫和的男人,對她們這兩個姑娘家,倒是挺好說話的。

“說好了,在待二十五分鍾,等這時間到了,你們可就得回去了。”

秦月和山村貞子一起點頭。

校醫笑了笑,去忙自己的事情。

現在時間還早,校醫室裏除了校醫便隻有秦月和山村貞子兩個人在。

山村貞子略顯局促地坐在病床上,手時不時地摸一下自己腿上裹着的紗布。

見她這樣子,秦月開口詢問道:“醫生才剛剛給你包好,你可别亂動。”

山村貞子擡頭看着秦月,聶諾地說道:“可是,好癢,我忍不住......”

秦月眼神微動,低下頭打量着她膝蓋上包着紗布的地方。

按理說,傷口經過酒精消毒處理,要麽疼,要麽腫,隻有在傷口開始愈合的時候,才會感覺到癢,想到山村貞子那強悍的自愈能力,秦月覺得,她的傷口怕是在複原。

不過,很顯然,白天貞子的能力比不上晚上,昨天晚上那麽深的傷口,她不到半個小時,便全都愈合了,現在她腿上的這條傷口很淺,卻花了這麽長時間,才開始緩慢愈合。

“癢也别碰,要是弄破了留下疤我看你怎麽辦。”

山村貞子咬了咬嘴唇,輕輕嗯了一聲,之後果然不再去動她腿上的傷了。

下課鈴很快打響了,秦月帶着山村貞子,和校醫打了一聲招呼,便離開了校醫室。

來的時候,山村貞子的腿動彈一下都疼,等到回去的時候,她已經可以行動自如了。

秦月估摸着,山村貞子腿上的傷口應該已經愈合了,不過她并沒有讓山村貞子取下紗布來。

剛剛進了教室,還未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水野鈴菜不知道從哪裏跑了過來,扯着秦月離開了教室。

水野鈴菜的力氣大的吓人,秦月被她扯得踉跄了幾步,她想說些什麽,隻是在看到水野鈴菜那發青的臉色時,又将那些話咽了回去,跟着水野鈴菜離開了教室。

兩人一直走到教學樓後面的拐角處,這裏是堆放垃圾桶的地方,平日裏除了清潔工,很少有人會來這裏。

“花子,花子,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水野鈴菜神色驚慌,語無倫次,像是遭遇了什麽可怕的事情一般。

秦月看到水野鈴菜的眉心中纏繞着濃濃的死氣,她身上的生氣羸弱,像是随時随地都會消失一般。

昨天還好好的,沒有任何的異常,怎麽不過一天時間,水野鈴菜便是一副命不久矣的樣子?

水野鈴菜像是受了什麽大的刺激一樣,神經似乎都有些不正常了,她死死抓着秦月的胳膊,翻來覆去念叨着一句話:“我要死了,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秦月皺眉,擡起手來,放到水野鈴菜的肩膀上面,她用力抓着她的肩膀,強迫水野鈴菜直視她的雙眼。

“鈴菜,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秦月的聲音裏面,帶着一種讓人安心的味道,水野鈴菜稍稍冷靜了下來,她看着秦月臉上那平靜的神色,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花子......”

水野鈴菜撲過來,抱着秦月哇哇大哭起來。

秦月任由她哭,手安撫性地拍着她的後背:“鈴菜,發生了什麽事情?告訴我,我會幫你的。”

水野鈴菜哭了半天,情緒慢慢地穩定下來,她趴在秦月的懷裏,将她昨天經曆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了秦月。

學校裏的春季學園祭剛剛舉行過不久,因爲水野鈴菜準備了獨舞表演,她特意請了自己一個會攝影的朋友給她錄像。

那個朋友錄好了之後,将視頻做成了錄像帶,他和水野鈴菜約好了,昨天下午要将錄像帶交給他。

見面的地方,是在學校附近的奶茶店之中。

放學的時間,奶茶店裏面的學生挺多,那個朋友除了水野鈴菜的獨舞之外,還錄了不少學園祭當時的場景,他索性将所有的畫面全都做成了錄像帶,一并交給了水野鈴菜。

錄像帶有四五盤,被裝在一個黑色的塑料袋之中,那個朋友有事,先行一步離開了,水野鈴菜中途去了一次洗手間,回來的時候,也沒看袋子裏面裝着的錄像帶,拎着便離開。

“阿郎說,錄像帶總共隻有五盤,可是我回家之後,卻發現錄像帶有六盤。”

前五盤錄像帶的内容都很正常,可是放到第六盤的時候,卻出了問題。

“開始的時候,畫面都是雪花點兒,我以爲是錄像帶出了問題,也沒在意,繼續往下看,如果我知道會看見什麽,我一定會繼續看下去......”

水野鈴菜說着,又趴在秦月懷裏,嗚嗚大哭起來。

秦月不知怎麽的,突然想起昨天中午的時候,美奈子和她說過的那個校園恐怖傳說。

可以殺人的錄像帶,難道就是水野鈴菜看到的這一盤?!

果然,如同秦月所預料的那般,水野鈴菜收到的那一盤錄像帶,正是那盤擁有可怕詛咒的錄像帶。

“雪花點兒閃了很久,然後畫面突然變了,出現了一口枯井,一個穿着白色衣服的女人從井裏面爬了出來......”

“我很害怕,想要關了電視,可是我怎麽也關不了那電視,哪怕我将電視插頭拔了,錄像仍舊在繼續播放,那個女人一直在朝着我走過來,我覺得她在看着我,電視屏幕根本擋不住她,她會出來的,她會殺了我的......”

說道後來,水野鈴菜的情緒波動很大,她緊緊抱着秦月,嗚嗚咽咽地哭了起來。

“到底是誰這麽害我?爲什麽要這麽對我?”

“花子,花子,我該怎麽辦?”

如果美奈子所說的傳言是真的,那麽看了這盤錄像帶的人,會在七天後死亡,而水野鈴菜,現在已經被死氣纏身,命不久矣。

“鈴菜,那盤錄像帶呢?你放到哪兒去了?”

“我給扔了,扔進了垃圾桶,可是等我回去,卻發現它好好地待在我的書桌上面。”

那個恐怖的校園傳說,水野鈴菜也是聽過的,正是因爲聽過,她才會如此的害怕。

關于錄像帶的内容,衆說紛壇,唯一可以确定的是,錄像帶裏面,有一口井,井裏會有一個黑發白衣的女人爬出來......

水野鈴菜沒敢将這件事情告訴父母,她很清楚地記得,如果想要破除詛咒,就要将錄像帶轉送給其它的人,死亡的詛咒自然便會被破除。

若是父母看到了錄像帶......水野鈴菜即便活下來,也不會原諒自己。

昨天一晚上,水野鈴菜都在驚恐中度過,她不敢睡覺,害怕那個女鬼會從什麽地方鑽出來,奪去她的性命,就這麽折騰了一夜,水野鈴菜的精神已經處于了崩潰邊緣,如果不将這件事告訴别人,水野鈴菜怕自己還不等被女鬼殺死,便要瘋了。

她第一時間想到的便是山村花子,她的好朋友,她沒有想過将被詛咒的錄像帶給她的朋友,隻是想讓山村花子分擔一下她的驚慌和恐懼。

哭過一通之後,水野鈴菜的情緒總算穩定了一些,上課鈴早就打響了,水野鈴菜也沒有回去上課的心思,她擡頭,惶惶不安地看着秦月,紅腫不堪的眼睛裏面流露出無數的驚恐之色。

“花子,你說我到底該怎麽辦?”

秦月沉默了半響之後,開口說道:“下午放學我和你一起回去。”

水野鈴菜猛地擡起頭來,不可置信地看着秦月:“你說什麽?”

她以爲自己剛剛出現了幻覺,她說,要和她一起回去?是她所理解的那個意思嗎?

秦月點頭,沉聲開口:“那盤所謂的被詛咒的錄像帶,我來看看。”

從水野鈴菜的描述之中來看,那盤錄像帶确實有問題,水野鈴菜身上的死氣,怕也是由那盤錄像帶帶來的。

秦月并沒有見到那盤錄像帶,不過,從水野鈴菜身上那濃郁的死氣判斷,如果錄像帶中真的寄宿着鬼魂的話,這個鬼魂怕是已經成了厲鬼。

能通過錄像帶來殺人,這個厲鬼應該是成了氣候,随着她殺人越來越多,吸收的怨氣越來越多,最後恐怕會産生很大的麻煩。

當然,那些都是後話,現在要解決的,是水野鈴菜的事情,如果不想辦法解決水野鈴菜的詛咒,她怕是會難逃一死。

水野鈴菜的身體突然控制不住地顫抖了起來,大滴大滴的眼淚從她的眼眶之中湧了出來。

“花子......”

明知道會有什麽樣的結果,仍舊義無反顧地去做,能有這樣的朋友,她何其有幸?

水野鈴菜趴在秦月懷裏,泣不成聲,秦月輕輕拍着她的後背,低聲安撫着她的情緒。

突然間,秦月感覺到有一道視線在注意着她,秦月回頭,看到拐角處站立的那個人影。

山村貞子?她怎麽會在這裏?

山村貞子站在那裏,靜靜地看着秦月,蒼白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那雙黑漆漆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秦月,以及被她抱在懷裏的水野鈴菜。

她們現在在教學樓的後面,前面幾步遠,就是一片茂密的小樹林。

這地方安靜是安靜,不過環境倒是不怎麽太好,周圍淡綠色的垃圾桶環繞着,各種垃圾摻雜在一起的怪味道撲鼻而來。

山村貞子的現在的狀态明顯有些不對勁兒,秦月看着她,柔聲說道:“貞子,你怎麽補上課?”

山村貞子抿了抿嘴,冷冰冰地開口說道:“你也沒去。”

秦月啞然,解釋了一句:“鈴菜有事情找我。”

山村貞子陰沉沉的目光落在了水野鈴菜的身上,她勾了勾嘴角,露出一抹滲人的笑容:“是嗎?”

說完這兩個字,她一步步朝着秦月走了過來,秦月覺得有些頭皮發麻,現在這個貞子,非常的不對勁兒,她覺得貞子走路的姿勢有些怪異,低頭掃了一眼,秦月呼吸一窒,她的腳并沒有沾地兒,幾乎是飄着來到她的面前。

懷中的人已經許久沒有了聲息,秦月低頭一看,發現水野鈴菜不知道什麽時候暈了過去。

秦月不用去想,就知道,這一定是山村貞子做的手腳,她想幹什麽?

山村貞子很快便來到了秦月的身邊,綁着她黑發的頭繩斷裂,那頭茂密的黑發披散下來。

那頭黑發無風自動,在她身後張牙舞爪地飄動着,山村貞子的眼珠變得一片漆黑,似有黑色的雲霧湧動着,她的臉色蒼白,嘴唇卻是一片血紅之色。

秦月甚至聞到了濃郁的血腥氣從山村貞子的身上散發出來。

山村貞子這個樣子,顯然是動了怒,秦月卻不知道,她是受了什麽刺激才變成這個樣子。

“貞子,你聽我說......”

秦月隻說了一句話,山村貞子便逼近了秦月,兩人之間的距離隻隔了不足一厘米的空隙,秦月甚至能感覺到山村貞子略顯冰冷的呼吸,撲在她的臉上。

秦月的瞳孔蓦地緊縮,看着那雙近在咫尺的黑色眸子。

她的眼中沒有一絲光亮,像是凝聚了無數的黑暗一般,痛苦,絕望,悲傷,各種各樣的負面情緒交雜在她的眼底深處,盯得時間久了,會讓人産生一種被拖入了地獄之中的錯覺。

秦月屏住呼吸,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裏。

山村貞子原本比秦月低了大半個頭,現在,卻是比秦月還要高上一頭,秦月必須要仰着頭看她。

她想做什麽?

秦月很快就知道她想做什麽了。

山村貞子在飛快地在秦月唇上落下一個吻。

秦月懵了,愣在那裏,許久沒有反應過來。

山村貞子對她并沒有惡意,所以秦月也不曾對她防備,這麽猝不及防之下,被親了個正着。

山村貞子的嘴唇很冷,像是在冰箱裏面凍了很久的冰塊似的,秦月被這彌散的冷意凍得打了個哆嗦。

那個吻如同蜻蜓點水似的,一觸即離,山村貞子那雙黑漆漆的眼中,似乎有什麽東西在湧動着,秦月的嘴角緊繃了起來,看着飄在自己面前的那個女孩。

“貞子,這個玩笑可不好玩。”

若是親吻别處,或許還有其他的意義,嘴唇上面的吻,總帶着某種特殊的含義,秦月驚覺,山村貞子對待她的态度,似乎有些怪異。

眼前的這個山村貞子,與她所熟知的那個山村貞子有極大的不同,她們是一個人,又不是同一個人。

精神分裂出來的人格,可以說是兩個完全不同的獨立個體,秦月有些發愁,自己的攻略對象,會是哪一個?

山村貞子顯然也懵了,她周身的氣息紊亂了起來,不過幾個呼吸之間,在她身後張牙舞爪飄散的頭發垂落了下來,乖順地披散在她的身後,她也從半空中落了下來,腳踩在地面上的時候,像是絆到了什麽,身子踉跄了一下,險些摔倒在地。

原本漆黑的眼睛恢複了正常的樣子,她眨眨眼,茫然地看着抱着水野鈴菜站在那裏的秦月。

“姐姐,發生了什麽事情?鈴菜姐姐怎麽了?”

秦月吐出一口氣,彎腰,将水野鈴菜打橫抱了起來。

“鈴菜她昏倒了,你跟我一起将她送到校醫室裏面去。”

看着秦月的動作,山村貞子下意識地咬了咬嘴唇,眸光暗了下去。

“好。”

年輕的校醫正在幫一個穿着校服的女孩包紮着手上的傷口,聽到開門的聲音,他看了過來,見到進來的三個人,校醫愣了一下。

“這是又怎麽了?”

秦月将水野鈴菜放在校醫室裏面的病床上,擡頭看着校醫:“我的同學暈倒了,麻煩倉木醫生幫她看一下。”

校醫點了點,将女孩手上的紗布剪斷,打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

“好了,傷口不是很嚴重,不過還是要注意衛生,要小心注意不要沾水,否則是會留疤的。”

女孩低着頭,長長的頭發垂落下來,遮住了她的臉,讓人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

見她不說話,校醫也不在意,轉身去看水野鈴菜的傷勢。

女孩低頭,伸出手摸了摸手上那個漂亮的蝴蝶結,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來。

她起身,看了一眼正在忙碌的校醫,輕輕咬了咬嘴唇,感謝的話在嗓子裏轉了幾圈,到底沒有說出來,她低下頭,慢慢地朝校醫室外走去。

剛剛走了兩步,一個身影擋在了她的面前,女孩的身體瑟縮了一下,有些手足無措地站在那裏。

秦月覺得,這個世界還真的挺小的,她居然能在校醫室裏面,看到佐伯伽椰子。

“你好,佐伯伽椰子,我是高二三班的山村花子,很高興認識你。”

伽椰子在這個學校上了三年學,一直都是一個透明人一樣的存在,這是第一個注意到她的人,她慌亂地擡起頭,看了一眼秦月,又匆匆地低下頭。

可惜的是,她認錯了。

“我叫川又加椰子,你認錯了。”

伽椰子說完,繞過秦月,步履匆匆地離開了。

難得有一個人想要靠近她,可惜的是,那個人,卻是認錯了人,她要找的人不是她。

秦月:“......”

川又加椰子?她的名字不是佐伯伽椰子麽?

秦月愣了一下,很快便反應了過來,佐伯是伽椰子的夫姓,是她嫁給佐伯剛雄之後的名字。

她的真正的名字,是川又加椰子。

山村貞子站在秦月的身後,看着她跑去攔住伽椰子,她臉上的笑容是那麽溫暖,可是那個笑容,卻不是給她的。

姐姐,姐姐她難道不喜歡她了麽?

山村貞子咬住了嘴唇,眼神變得執拗起來,姐姐隻能是她一個人的。

水野鈴菜并沒有什麽大問題,校醫說她因爲受了刺激,情緒波動過大,才暈了過去。

秦月掃了一眼低垂着頭站在那裏的山村貞子一眼,看來,她剛剛并沒有對水野鈴菜下死手。

掐了人中虎口,水野鈴菜悠悠地醒了過來。

“花子。”

她一睜開眼睛,便喊了秦月一聲,秦月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我在這裏。”

山村貞子蓦地握緊了雙拳,眼睛變得通紅。

她看了一眼坐在那裏的秦月,咬了咬嘴唇,将翻騰的情緒壓了下去。

姐姐會不高興的。

水野鈴菜并沒有什麽大問題,她稍稍休息了一下,三個人便一起回了教室。

這麽折騰了一趟,第二節課已經上了一大半的時間,講台上的數學老師掃了他們一眼,示意她們進去。

沒坐多長時間,下課時間便到了。

第三節課是體育課,水野鈴菜請了假,沒有去上課。

秦月有些擔心,然而上午的課她就算是翹了兩節,第三節課若是在翹了,怕是說不過去了。

上課的時候,秦月有些心神不甯,總覺得有什麽事情要發生似的。

體育課結束,回了教室後,卻沒有發現水野鈴菜的身影,秦月心底咯噔一下,覺得有些不太妙。

第四節課,水野鈴菜的位置仍舊空着,她的人不知所蹤。

秦月不免有些擔心,她能跑到哪裏去?

上課的時間很快便過去了,下課鈴聲響起,學生們三三兩兩地往教室外走去。

今天,山村雅子要參加同學聚會,沒有時間給她們準備午餐,秦月和山村貞子兩個便在學校食堂裏吃飯。

食堂裏面的人不少,秦月廢了不少功夫,才找到一個空位,她示意山村貞子在這裏坐着,自己去窗口打飯。

打飯的隊伍排得很長,不過打飯的阿姨速度很快,隊伍前進的速度倒是不慢。

很快便輪到了秦月。

食堂裏的食物,自然比不上家裏面精心烹制的,不過,看起來的賣相倒是不錯,秦月沒什麽胃口,隻點了些飯團之類的東西。

她也不知道山村貞子喜歡吃什麽,各樣選了一些,餐盤便被裝的滿滿當當的。

端着餐盤擠出了人群,秦月朝着山村貞子所在的位置走去。

食堂裏面人聲鼎沸,吵得人頭疼。

秦月遠遠地看到山村貞子的面前圍了幾個男生在那裏。

秦月臉色微微一變,加快腳步朝着他們走了過去。

“醜八怪,趕緊起來,别占着地方!”

“就是就是,你看你那讓人惡心的樣子,趕緊給我起來......”

“滾滾,趕緊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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