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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情, 确實是秦月做的不對,她在去接近亨利的時候, 并未想過父母哥哥得知這件事後, 會有什麽樣的感受。
事實上, 秦月并沒有打算将這件事情告訴他們, 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是從哪裏得到的消息。
面對斯考特的責問,秦月低垂着頭,做出一副乖巧的模樣。
看到她這幅樣子,傑西最先心軟了下來,她睜着一雙紅腫的眼睛, 摸着秦月放在被子外面的胳膊, 輕聲說道:“愛麗絲, 你知不知道,得知你出事的時候,我有多擔心,我好怕,萬一你像傑克那樣,你讓我該怎麽辦 ?”
傑西說着,又開始哭了起來,眼淚順着臉頰流了下來。
科爾走了過來,拍了拍傑西的肩膀,将她摟在了懷裏。
“愛麗絲,這次确實是你做的不對,你明知道那個叫亨利的有問題,爲什麽還要跟他一起出去 ?”
秦月沉默無語,她總不能說,因爲沒有确實的證據,她以身犯險,就是爲了找到證據的麽?
最終,秦月隻說了一句:“我知道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正說話間,病房門被人從外面打開,曼特,漢娜,威廉三人從門外走了進來。
見到秦月醒了過來,曼特臉上浮現出欣喜隻是,隻不過他的膚色成爲了天然的掩護,讓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愛麗絲,你醒了,感覺怎麽樣?”
曼特輕聲詢問道。
秦月點了點頭,笑了笑:“我很好。”
見到曼特他們,科爾停止了對女兒的說教,和曼特聊了起來 。
漢娜不動聲色地看着病床上躺着的小姑娘,除了臉色過于蒼白了一些,她看起來好極了。
漢娜微微垂下眼眸,想起那哈特家的那兩個兄弟。
他們的傷情比秦月要嚴重許多,查爾斯哈特渾身多處骨折,一根肋骨插入肺管之中,險些要了他的命。
亨利哈特身上的傷勢比之查爾斯哈特隻重不輕。
昨天,兄弟兩人已經先後清醒過來,警方進行了簡單的詢問,那兄弟二人拒絕承認綁架了秦月,反而說是秦月綁架了他們。
漢娜想起查爾斯的口供,他說:“如果是我們将她綁架了,現在受到傷害的就不會是我們了。”
更加麻煩的是,詹姆斯哈特聽聞了兩個兒子卷入兇殺案之中,立即請了極爲厲害的律師來負責這起案件。
雖然抓住了兇手,可是,他們所面臨的麻煩,一點都不比之前少。
漢娜見曼特沒有提這件事的意思,索性也跟着閉上了嘴。
那孩子還在養傷,他們眼下也不好說這些事情。
看過秦月之後,曼特他們便離開了醫院。
坐在車子内,漢娜沉默了片刻,開口:“曼特,愛麗絲的重要的證人,而且,她也參與調查了這起案子,我認爲,我們有必要告訴她眼下的情況。”
曼特手指敲擊着方向盤,半響之後,才開口說道:“我們都是知道,查爾斯哈特說的都是謊話,不止是因爲愛麗絲是我們的夥伴,重要的一點,愛麗絲的身上有繩索捆綁過後的淤痕,而自稱他們是被綁架的哈特兄弟,身上的傷情雖重,卻沒有被捆綁過後的痕迹。”
“而且,從案發現場提取的證據,足以證明,這場綁架案的兇手,是哈特兄弟。”
“可是,這些證據,想要指證那兄弟兩個殺人,卻有些薄弱了。”
漢娜接着說道,這件事情,他們都很清楚,他們手裏握着的證據,加上秦月這個證人,并不足以讓哈特兄弟認罪。
他們需要更多的證據。
曼特沒有說話,看了一眼醫院的方向,驅車離開了這裏。
剛剛回到警局,曼特便接到了秦月的電話,秦月告訴他,查爾斯哈特早在兩年前便開始殺人,第一個死者,是一個十四歲的少女。
這一條重要線索,像是給兇案組的人打開了另一條的通路。
他們順着這條線查過去,果然找到了一些蛛絲馬迹。
曼特聯系了紐約方面,請紐約方面從兩年前的案子入手。
秦月說,查爾斯哈特殺了不止一個人,受害者,全部都是女孩。
由于曼特給出的特征太過明顯,不過三天時間,對方便給了回應。
在警方檔案之中,找到了幾起懸而未破的案子。
這些案子裏面的受害人,年齡全部在十三到十四歲之間,她們的死狀完全符合與曼特所描述的一一對應。
更加重要的是,在其中一個少女的血衣上面,兇手留下了一枚清晰的指紋。
經過比對之後,确定了這枚指紋的主人,就是查爾斯哈特。
鐵證如山,查爾斯哈特被提起了訴訟,他被指控以暴力手段槍堅謀殺了六個未成年少女。
相比較查爾斯哈特,同爲嫌疑人的亨利哈特,卻顯得極爲棘手。
查爾斯哈特将所有的罪責全都認了下來。
而且,他們沒有确實的證據,證明亨利哈特參與了那幾起謀殺,所以亨利哈特最多被指證涉嫌綁架未成年少女,根據美國法律,面對的最高刑法,不過短短十八個月有期徒刑罷了。
秦月的傷情并不嚴重,在醫院住了兩天之後,她便從醫院裏出來了。
在秦月再三保證,自己不會在以身犯險之後,科爾帶着妻子傑西,回到了小城。
警局的事情太忙,科爾沒有辦法繼續待下去了。
斯考特在華盛頓繼續留了一天,和妹妹徹夜長談過後,他也坐飛機離開了。
送走了對她關心得過頭的家人,秦月終于松了一口氣,打車前往警察局。
這次的案件,基本上已經告一個段落,接下來的事情,便交給了法庭。
哈特兄弟已經被檢方提起訴訟,隻等三日後開庭審判。
辦公室門前,那讓秦月覺得别扭的牌子已經撤掉了,秦月在門外站了一會兒,方才推開門,走了進去。
曼特他們三人都在這裏,房間裏的情形和之前差别不大,除了桌子上曾經堆着的那些厚厚卷宗全都不見了之外,這裏和之前,沒有什麽區别。
秦月還從未見過這間辦公室如此幹淨整潔的樣子,一時間,竟是覺得有些不習慣。
看到她到來,曼特将手中正在整理的資料放了下來,幾步走到她的面前。
“愛麗絲,你來了。”
曼特說了一句,低頭看着似乎比之前更加瘦弱的秦月,心底隐隐升起一絲心疼,然而,他卻隻以爲這是長輩對小輩的關心,并未往其它的方面去想。
秦月點點頭,說了聲是,看着空蕩蕩的辦公室,秦月有些不舍:“曼特教授,你們是不是準備離開了?”
曼特他們之所以來到這裏,是爲了凱麗的案子,現在,案子已經有了定論,他們也到了回去的時候,畢竟,還有許多其他的案子需要他們的協助,他們不可能永遠留在這裏。
秦月很清楚這一點,正因爲清楚,所以,秦月傷感了一下後,便将不舍壓在了心裏。
“不知道這次分開,下一次我們什麽時候才能見面。”
半個多月的相處,秦月和曼特他們也生出了幾分感情,而且,她跟在他們的身後,學習了不少東西,讓她覺得受益匪淺。
秦月朝着曼特他們深深地鞠了一個躬,言辭懇切地說道:“謝謝你們。”
漢娜笑了笑,沒說話,曼特忍不住伸出手揉了揉秦月的頭發:“我很高興有你這樣的學生,也許在你畢業之後,我們也許會成爲同事也說不定。”
聽到曼特的話,漢娜臉上的笑容有些勉強了起來,她察覺到自己的不妥,低下頭,掩飾自己的失态,威廉靜靜地站在一旁看着漢娜。
漢娜對曼特的心思,隻不過,曼特在感情方面似乎非常遲鈍,他一直對漢娜沒有什麽表示,漢娜從前覺得相處久了,她總會有機會的。
然而,看着曼特和秦月的相處,漢娜有些不确定了。
他對她那麽特别,他顯然是動了心。
秦月現在年紀還小,可她總有長大的那一天,三年之後,她成年了,也畢業了,她和曼特之間的阻隔便再也不存在了。
她的這份感情,到底是得不到任何的回應。
曼特和秦月聊起哈特兄弟的這起案子,他告訴秦月,哈特家的律師出具了查爾斯哈特的病例,以此證明他患有嚴重的精神分裂,根本沒有任何行爲能力。
警方請了專業的醫生,對查爾斯哈特進行鑒定,确定他的精神分裂的症狀确實十分嚴重。
法律對待精神病人,總會額外寬容許多,所以,查爾斯哈特的判決結果,很可能是被判關入州立精神病院,終身□□。
這起案件的另一個犯罪嫌疑人,亨利哈特,因爲警方收集到的證據不足,加上哈特家族請來的那些律師,亨利哈特有很大的幾率會被無罪釋放。
對于這個結果,秦月之前早已經有了猜測,她表現得極爲平靜。
有時候,法律并不能做到絕對的公正。
有些人殺了人,犯了罪,卻不用爲自己的行爲負責。
他們都很清楚,在之後的三起案件之中,那三個死者與亨利哈特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系,然而,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他們根本奈何不了那個罪犯。
秦月看着曼特教授,輕聲開口:“曼特教授,我能見見亨利哈特嗎?”
曼特愣了一下,有些遲疑地開口:“你爲什麽要見他?”
曼特以爲秦月對亨利哈特動了心,然而想到亨利哈特身上的那些傷痕,曼特又否定了自己的猜測,任憑哪個姑娘,都不會對自己心愛的人下那麽重的手。
她差一點兒,就要了他的命。
曼特帶着秦月去了監獄,她如願見到了亨利哈特。
秦月隔着長長的桌子,看着對面帶着手铐的男人,眨了眨眼睛。
那時候的秦月,已經打紅了眼,她隻記得自己揍了亨利哈特挺久的,至于将他打成個什麽樣子,秦月倒是不太清楚。
看着眼前這個鼻青臉腫完全看不出他本來模樣的男人,秦月心裏卻極爲地舒服。
她很不願意傑克的那張臉,出現在這樣的地方。
亨利哈特幾乎被秦月給揍死,然而,看到秦月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時候,亨利哈特卻發現,自己竟然一點兒都不怨恨眼前的小姑娘。
相反的,看着她那冷冷淡淡的樣子,亨利哈特卻越發地激動起來,若不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他怕是早就撲了過去。
他活了這麽多年,從未遇到過這樣的女孩。
她聰明,強大,與那些嬌嬌弱弱隻會尖叫的女孩完全的不同,更重要的是,他感覺到她的身上有着和他一樣的氣質。
他們是同樣的人。
秦月看着眼前的這個男人,無法從他那張青青紫紫的臉上看出什麽來,雖是如此,她卻總覺得,這個男人看着她的眼神很不對勁。
秦月将那種奇怪的念頭壓在心裏,她看着他,開口問道:“爲什麽約我在羅克克裏公園?”
亨利哈特挑眉,似乎早料到了秦月會問這個問題:“沒什麽特别的意義,我喜歡那裏,我想讓我們之間有個美好的開始。”
亨利哈特說着,看看對面那個臉色蒼白的小姑娘,又低頭看了看自己滿身的傷痕,這才慢悠悠地開口說道:“隻不過,天不從人願。”
亨利哈特說着,像是想到了什麽,扯了扯嘴角,似乎想要笑,不過扯動嘴角的動作卻牽扯到了嘴上的傷口,他嘶了一聲,卻變得更加的興奮。
這些傷口都是她帶給他的,這是她送給他的第一份禮物。
他很滿意,非常喜歡,沒有什麽禮物比這個更加的有意義。
秦月敲了敲桌子,将亨利哈特不知道飄到哪裏的思緒喚了回來:“在公園門口,你說的那些話,是真是假?”
亨利哈特看着秦月,許久之後才開口:“真的。”
秦月突然笑了起來,她深深地看了亨利哈特一眼,站了起來,轉身離開了。
見秦月要走,亨利哈特站了起來,朝她喊道。
“愛麗絲,你的答案是什麽?”
秦月沒有回答,隻留給他一個冷漠的背影。
亨利哈特看着她的離去的背影,眼中似乎湧動着無數暗色的光芒。
他總有機會得到那個答案的。
***
秦月和亨利哈特見面的時候,曼特并未跟進去,他站在會審訊室的外面,隔着單層玻璃看着裏面的兩個人,他們的對話清晰地傳入了他的耳中,聽到那些似乎沒有什麽意義的對話,曼特心裏升起一絲煩躁之意。
秦月失蹤了整整三天,在這三天的時間裏,他不知道他們曾經發生了什麽,那個小姑娘,在面對着哈特兄弟的時候,她的内心,在想些什麽?
曼特腦海裏又浮現出四年前,他第一次見到她時的情景。
大約在那時候,她的影子便印入了他的心裏,所以在馬裏蘭大學,他第一眼便認出了人群之中的她。
她是如此的與衆不同。
審訊室的大門打開,秦月從裏面走了出來,看到站在那裏的曼特,秦月笑了笑,輕聲說了一句:“我們走吧。”
曼特點頭,帶着秦月離開了監獄。
坐在車上的時候,曼特像是不經意一般,開口問道:“你們在羅克克裏公園外,說了些什麽?”
秦月愣了一下,覺得沒有什麽好隐瞞的,于是便如實回答道:“沒什麽,那時候,他送了我一束玫瑰花,讓我做他的女朋友。”
曼特握着方向盤的手一緊:“你答應了?”
秦月神色怪異地看了曼特一眼:“怎麽可能?他不過是借機把摻了迷藥的玫瑰花給我罷了。”
曼特不置可否,剛剛在審訊室外,他看得分明,那個亨利哈特,他對秦月的感情明顯不一般,這也許就是,亨利沒有讓查爾斯第一時間對她下手的原因。
從監獄回去的路很長,秦月便将從查爾斯聽到的故事告訴了曼特。
“說起來,其實那些死在查爾斯手上的人,凱麗也要付一部分的原因,如果不是她,查爾斯怕是不會變成那個樣子。”
秦月将腿擡起來,放在了座位上面,頭擱在膝蓋上面,側頭看着開車的曼特教授。
“教授,你覺得,查爾斯他情有可原麽?”
曼特沉默了許久,在秦月以爲他不會回答的時候,曼特緩緩地開口說道:“在法律面前,從來都沒有什麽情有可原。”
“查爾斯哈特,他認爲自己遭遇了這個世界上最殘酷的事情,所以,他才作出了這麽十惡不赦的事情,如果他情有可原,那麽被他殺害的無辜之人呢?”
“如果查爾斯哈特,他僅僅隻是将害了他的凱麗殺了話,我或許會說他是情有可原,然而,他對無辜之人下手,卻不敢面對當初害了他的那個女孩。”
“本質上來說,他和傷了他的凱麗并沒有什麽太大的區别。”
秦月默不作聲,像是在沉思。
曼特側頭看了秦月一眼,目光移到了面前平穩寬敞的大陸上面。
“愛麗絲,我見過了太多像查爾斯這樣的人,幾乎每一個兇殘的殺人兇手背後,都有一些殘酷悲慘的遭遇,可是這并不是他們傷害其他人的理由。”
“在他們開始傷害其它人的那一刻開始,他們已經将自己變成了曾經傷害他們的那些人。”
“所以,愛麗絲,不要去同情那些罪犯,不要去可憐他們曾經的遭遇,不要被那些人所迷惑,在他們開始對無辜之人出手的時候,他們已經不在可憐。”
曼特說了很多,像他們這樣的人,經曆過無數的案子,若是他們對那些罪犯産生了憐憫和同情,他們怎麽能對得起那些無辜慘死的生命?
那些受害者們,他們一直在背後看着他們,他們的身上背負着那些受害者們最深切的期望。
抓捕兇手,将他們繩之以法,這就是他們要做的事情。
那些多餘的同情心,早就在一次次的查案過程中,消失的一幹二淨。
他們不需要知道那些兇手有多麽悲慘的過往,他們隻要找到他們就好。
曼特說完,車内陷入了一片沉寂之中,兩個小時的行程中,兩個人一沒有再說一句話。
秦月反反複複回想着曼特所說的那些話。
隻要問心無愧就行麽?
車子到了警察局,曼特将漢娜和威廉喊了出來,幾人驅車一起去了一家高檔的餐廳。
事實上,如果不是秦月未成年,他們去的地方怕就是酒吧,而不是餐廳了。
送别晚餐吃完,他們做了最後的告别。
曼特他們在明天就要離開這裏了,猶他州那邊似乎發生了一起案子,需要他們的協助,他們要盡快趕到那邊。
***
送走了曼特之後,秦月恢複了自己正常的生活。
三天之後哈特兄弟的庭審,作爲證人的秦月并未出庭,隻是出具了一份口供作爲證據。
她還未成年,法律對未成年的保護是極爲嚴密的。
哪怕是證據确鑿,因爲那些律師的不斷挑刺,想要最終定罪,仍舊是一個相當漫長的過程。
最快三五個月時間,若是那些律師足夠給力,拖上個一年半載,也是有可能的事情。
秦月沒有繼續關注這起案子,曼特他們離開之後,秦月便恢複了正常生活。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秦月被卷入了一起綁架案的事情很快便在校園裏流傳了起來。
作爲流言主角之一的秦月,不過短短幾天的時間,便聽到了幾個版本,每一個版本的說法都不同,唯一相同的是,作爲被害者的她,心機深沉,故意陷害了可憐的亨利哈特,讓他光鮮亮麗的人生蒙上了洗不掉的污點。
那些流言有鼻子有眼,甚至将秦月是怎麽勾引,怎麽設計,怎麽進行誣陷都說的一清二楚。
秦月覺得自己在這學校的名聲,似乎被潑了一層又一層的污水,已經是臭不可聞了,同班的同學看她的眼神十分怪異,原本對她多有照顧的同學一夜之間完全變了個樣,紛紛與她來開了距離。
對此,秦月隻是笑笑,并不在意。
事情真相如何,沒有人比她更清楚,她無需在意那些人的看法。
秦月就這麽一直被周圍的人排斥孤立,甚至有人想要對她動手,對于這些腦子被蟲啃了人,秦月統統選擇了無視。
四個月後,判決結果下來了。
查爾斯哈特的一級謀殺罪名成立,被判進入州立精神病院,終身不得出院。
亨利哈特綁架罪名成立,因未造成嚴重後果,加上認罪态度良好,被判處有期徒刑七個月,緩期一年執行。
知道這個判決結果的時候,秦月趴在床上,看着雪白的牆壁,臉上帶着濃濃的笑意。
法律是公平公正的,隻是很多時候,這些公平公正,可以因爲一些特殊的外在因素而稍稍放松一下标準。
***
很快,便到了暑假,秦月收拾行李,搭乘飛機回到了久違的家。
傑西已經生了,秦月多了一個漂亮的小妹妹,莫妮卡。
傑西已經辭職,成了專職的家庭主婦,因爲斯考特和秦月長期不在家,傑西将大部分的感情全都投入到了莫妮卡的身上。
對此,秦月自然不會在意,回家之後,她也沒有什麽事情,攬過了照顧莫妮卡的工作,讓傑西稍稍喘了一口氣。
在家待了一個月的時間,秦月每天除了帶孩子就是帶孩子,雖然莫妮卡很好帶,也不怎麽愛哭,不過接連一個月的時間,一直這麽跟在她身邊忙些瑣碎的事情,秦月不免覺得有些煩躁起來。
就在這時,秦月接到了曼特的電話,曼特邀請秦月作爲他的助手,參與一起案件的調查。
剛剛聽到曼特聲音的時候,秦月還有些愣神,沒有聽出來電話那頭的人是誰。
自打上次從華盛頓分開之後,他們就再也沒有見過面,甚至連電話,都沒有怎麽打過。
實際上,若不是曼特一開始便自報姓名,秦月怕是還不知道打電話的人是誰。
曼特帶着笑意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愛麗絲,幾個月不見,你是不是把我的聲音給忘了?”
“沒有,曼特教授,我怎麽會忘了你的聲音?”
秦月幹巴巴地回答,有些莫名的心虛。
“對了,曼特教授,你找我有什麽事情?”
害怕曼特繼續在這個事上再說什麽,秦月連忙岔開話題,詢問曼特找他的原因。
曼特沒再糾纏,将自己的目的說了出來。
曼特他們正在西雅圖查一起連環殺人案,受害人都是年輕的男性。
曼特覺得這次的案件很特殊,秦月若是過來,能學到不少的東西。
聽到曼特的話,秦月很想立刻答應下來,不過她到底忍住了,隻說稍後會給他回複。
曼特知道,秦月是要征求她父母的同意,也沒有多說什麽,囑咐她好好和自己的父母商量。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在最後快要挂電話的時候,曼特突然說了一句話。
“亨利哈特死了。”
秦月握着電話的手一緊,語氣卻沒有任何的變化。
“他死了?怎麽死的?他不是在緩刑期麽?怎麽會死?”
“說起來,這算是一場意外,亨利哈特在去圖書館的時候,被從天而降的花盆砸中了頭昏倒在地,由于他昏倒的地方太偏僻,等到人發現的時候,他已經快不行了,送進醫院後搶救無效身亡。”
秦月隻覺得世事無常,他到底還是爲自己做過的事情付出了代價。
秦月對亨利哈特的死亡沒有多說什麽,隻說了一句惡有惡報,便不在提他了。
曼特挂斷了電話,擡頭,卻看到了威廉正站在他不遠處。
曼特愣了一下,從口袋裏掏出一根煙,叼在了嘴上,翻找了一遍後,曼特沒有找到火機,他擡頭,看着站在那裏的威廉,開口:“夥計,有火麽?”
威廉從口袋裏掏出火機,扔給了曼特,曼特一把接住,點燃了香煙。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煙氣在肺中轉了一圈兒,又被他吐了出去,淡淡的灰色煙霧很快便被風給吹散了。
“威廉,找我什麽事情?”
威廉慢慢地走到曼特身邊,學着他的樣子,背靠在走廊的欄杆上面。
“曼特,我有件事情想要問你。”
曼特吐出一口煙霧,扭頭看向威廉,示意他問。
“你是不是愛上了那個叫愛麗絲的小姑娘。”
威廉如此直白地問出來,已經讓曼特沒有了躲避的餘地,看着對方那張臉,曼特沉默了許久,直到夾在手中的香煙燃到了盡頭,通紅的煙頭灼傷了他的手,他不由自主地松開了手指,燃盡了香煙掉落在了地面上,煙頭處的火光閃了閃,暗了下去。
最後一絲煙氣飄了上來,被風卷着,瞬間消失得無隐無蹤。
曼特看着威廉,搓了搓,露出一抹自嘲的笑容來:“我表現得有那麽明顯?”
威廉點頭,掏出兩根煙,遞給曼特一根,自己又點上另一根,煙霧再一次升騰而起,威廉的聲音有些淡漠:“你表現得還不明顯麽?”
曼特苦笑,許久沒有做聲。
威廉吐出一口煙圈,看着遠處紅彤彤的落日,開口問道:“你打算怎麽做?”
曼特笑了起來,隻是那笑容卻帶着濃濃的苦澀之意。
“我能怎麽做?她還隻是個孩子,我卻已經快老了。”
威廉嗤笑一聲,顯然并不認同曼特的話:“三十二歲算老?你正值壯年,是一個男人最有魅力的時候,你也對你自己太沒信心了。”
今天的風有些大了,外面街道上種植的梧桐樹被風吹得嘩嘩作響,紅黃相間的樹葉被風卷着,不知道吹向何處。
“她太小了,她才十六歲,而我,卻比她整整大了十六歲。”
曼特沒有繼續說下去,這句話已經将他們之間最大的問題點了出來。
他們的年齡差距實在太大。
如果她二十二歲,他三十四歲,或許他可以鼓起勇氣去追求她,可是她實在太小了,他竟然會對未成年的她産生這樣的感情,他根本不敢去想,她知道他對她産生感情的時候,她會有什麽樣的反應。
這段感情,注定隻會是他的單戀,永遠不會有對她說出來的那一天。
威廉已經知道了曼特的決定,他沒有在說什麽,隻是在香煙吸到盡頭的時候,他才說了一句:“她總歸會長大的。”
曼特笑了笑,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繼續讨論下去。
一切順其自然吧。
***
晚上八點多鍾,科爾終于從警察局回來,秦月将曼特下午提出來的事情告訴了科爾。
卡爾看着坐在自己對面的女兒,許久之後,方才開口問道。
“ 愛麗絲,你是怎麽想的?”
“爸爸,我想去,我專業學的是這個,我未來要從事的工作也會是這個,難得有人看上我的能力,願意帶我學習,我很珍惜這樣的機會,我想去。”
科爾揉了揉眉心,看向坐在另一邊的妻子:“傑西,你同意麽?”
傑西眼睛已經紅了一圈,她搖搖頭,咬牙說道:“愛麗絲,我不管你以後要做什麽,你還沒有成年,你還沒有畢業,這些事情不是現在的你可以參與的。”
說着,傑西的眼淚已經流了下來,她想起幾個月前,女兒躺在病床上的模樣,那個畫面已經變成了一場夢魇,無時無刻不在糾纏着她。
那次,她幸運地躲過了一劫,可是不是每一次,她都能有那麽好的運氣可以躲過的。
“我不會允許你去的,你最好死了那條心,老老實實給我待在家裏。”
傑西抹了一把眼淚,發狠道。
坐在另一邊的斯考特也堅決地反對,不許秦月在攪合進去。
傑西或許不太清楚bau是什麽樣的組織,斯考特卻很清楚,bau所偵辦的案件,追查的兇手,都是最兇殘可怕的,他的妹妹還那麽小,那麽柔弱,他怎麽忍心讓妹妹去接觸那些東西。
秦月哪裏想到斯考特也會反對她,當即便瞪了斯考特一眼,沒好氣地喊了一聲:“哥......”
傑西打斷了秦月話:“别喊哥,斯考特也是爲了你好,反正我不允許你去,你給我老老實實待着。”
秦月又看向科爾,哀求了起來:“爸爸,這真的對我很重要,這是難得的機會,以後說不定就不會有這樣的機會了,爸爸,你就答應我吧。”
秦月很清楚,這個家裏,最好講話的人其實是父親科爾,隻要說服了科爾,媽媽傑西和哥哥斯考特,他們遲早會改變主意。
對于這個自己的這個女兒,科爾最了解不過,她聰明大膽,與其最後讓她偷偷摸摸地跑去,倒不如一開始就答應她。
“愛麗絲,你能保證,乖乖待在曼特他們的身邊,再也不獨自一人以身犯險。”
聽到科爾的話,秦月便知道有戲,她急忙舉起手來,保證道:“爸爸,我保證,這一次我肯定不會在擅自行動了。”
見自家老公這麽容易就松口,傑西氣急,她站了起來,手掌用力地拍在桌子上面。
“我不同意,愛麗絲,你要是出了這個家門,以後我就不認你這個女兒!”
秦月将求救的目光投向科爾,科爾示意秦月先回房間去,自己會幫着她說服傑西的。
秦月聞言,沒有留下來,乖乖地上樓去了,斯考特緊随其後,跟着秦月上了樓進了她的房間。
秦月的房間一如從前,仍舊走得是少女風,到處都是粉粉嫩嫩的顔色。
在鋪着蕾絲花邊的床上坐下,秦月擡頭,看着站在那裏小山似的斯考特,有些無奈地開口:“哥,媽媽不同意也就算了,爲什麽你也不同意,你知道,我遲早會進入這一行的。”
斯考特看着軟軟綿綿的妹妹,這個年紀的女孩,應該喜歡明星,或者是電影,再或者是動漫之類的東西,他這個妹妹,喜歡的東西怎麽就那麽的與衆不同?
“愛麗絲,你才十六歲,你還沒有成年,我不想讓你的青春歲月被那些兇殘可怖的殺人案件堆滿,你應該去追求你這個年紀的小姑娘應該追求的東西。”
秦月揉了揉發脹的額頭,有些無奈地說道:“可是,哥哥,這就是我喜歡的,你也知道,能得到bau的青睐有多難得,曼特教授在培養我,也許在畢業之後,他會将我吸納進入bau......”
斯考特說服不了自己的妹妹,最後,反而被秦月給說服了,迷迷瞪瞪地同意了她去西雅圖的事情。
從秦月房間出來的時候,斯考特仍舊有些發蒙,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剛剛都答應了些什麽事情。
說服了一個,剩下的,就是媽媽傑西了,秦月有信心,爸爸科爾一定有辦法說服傑西的。
果然不出秦月的所料,第二天,秦月從房間裏出來的時候,傑西就站在她的門口,她告訴秦月,她同意秦月去西雅圖,不過卻有一個附加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