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僵屍先生

此時秦月并不知道自己主導身體時與秦小玉主導身體時的相貌并不相同,秋生發現了她,還露出那種有些不太對勁的神奇,似乎是愧疚,又似乎是别的什麽。

昨夜兩人才經曆過親密的接觸,現在又被人抓包到自己在偷看他,哪怕她其實看的并不是他,可眼下的事實卻讓她無法辯駁。

秦月臉上露出一絲苦笑,見秋生朝着她擺手,無聲地說着快走,正巧此刻秦月發覺到正英師傅有轉頭朝這邊看的迹象,也不多說什麽,幹脆利落的離開了。

正英師傅轉頭,看到秋生提着水桶呆呆愣愣地站在那裏,頓時覺得氣不打一處來,這小子向來不靠譜,平日裏不着調也就算了,眼下這種時刻,他仍舊是這吊兒郎當的樣子,實在是讓人生氣。

“秋生,你在幹什麽,還不趕快過來幫忙!”

聽到正英師傅不耐煩的聲音,秋生正處于糾結之中,聽到師傅的聲音,以爲他發現了什麽,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手中木桶啪叽一聲掉在地上,好巧不巧地砸在他的腳趾上面,秋生痛叫了一聲,抱着腳蹦了起來。

正英師傅看到他這樣子,也是無語,搖了搖頭,叮囑任婷婷去廚房熬些糯米粥來,自己拿着一些糯米去幫着文才拔除屍毒。

院子裏隻剩下秋生一個人,他放下腳,看着空空的院牆發呆。

秦月那樣子,明顯是對他情根深種,爲了看他一眼,甘願冒險跑到這裏,原本他對她也有幾分心思,可是發生了昨夜那樣的事情,他已經與小玉成了姻緣,又哪裏能回應她的感情?

秋生歎了一口氣,難得産生了些許愧疚之心,也怪他生得太過俊美,這一個兩個的桃花才招惹上門,若是像文才那樣,又豈會有這樣的困擾?

明明剛睡起來不久,可他這身上卻疲乏的厲害,倦意一陣陣地襲來,上下眼皮支撐不住開始打架,他甚至來不及回到自己房間,歪倒在院子裏擺放的搖椅上呼呼大睡了起來。

等到正英師傅處理完文才的事情從屋子裏出來,看到的便是睡得昏天黑地的秋生。

正英師傅皺眉,這家夥是怎麽回事兒?這天雖然不算冷,可這麽什麽都不蓋睡在外面,非得生病了不可,搖了搖頭,正英師傅轉身回屋内取了一床厚厚的毯子,正準備給秋生蓋上的時候,正英師傅看到秋生耳朵後面有個紅色的印記,那樣子看起來像是一個唇印。

正英師傅的臉色微微一變,仔細地将秋生打量了一番,這一看不要緊,正英師傅立刻便察覺到了不妥之處。

眼角含春,眉中帶煞,秋生這怕是沾上桃花了,可惜這桃花的路子不正,否則秋生眉眼間也不會透露出衰敗之氣。

秋生怕是已經洩了身,被那東西吸食了精氣,否則他不會是現在這副模樣。

自家徒弟的德行,正英師傅十分了解,那個纏上他的東西定然美貌非常,否則秋生也不會輕易地着了道。

美色誤人。

以秋生的性子,食髓知味,今天必定會忍不住再去找那東西,正英師傅沉思了片刻,用朱砂調了墨,加入幾滴黑狗血,解開秋生的衣服,在他的胸口上畫了一個驅鬼符箓。

秋生失了精氣,幾乎是睡死了過去,絲毫不知正英師傅在他身上的動作,文才和任婷婷兩人從房間裏出來,看到正英師傅在秋生身上畫的的符箓,文才不解地問道:“師傅,你在做什麽?爲什麽在秋生身上畫符?難道他也撞了邪不成?”

正英師傅正巧畫完了最後一筆,也不急爲他拉上衣服,就那麽讓秋生敞着懷晾着,待到身上的墨迹幹了,這才爲他将衣服穿好。

“秋生可比你幸運的多。”

正英師傅如是說道,将厚毯子蓋在了秋生的身上。

看着熟睡中的秋生,正英師傅歎了口氣,他收的這兩個徒弟簡直就是讨債的,他是操不完的心,頭上的白頭發越來越多,也不知道這兩個家夥到底什麽時候才能讓他省心一些。

文才得知秋生是被女鬼纏上,不知怎麽的,心底居然有些羨慕之意,不過看到旁邊的任婷婷,文才的那點羨慕也就散了。

人鬼殊途,鬼再好,也比不上活生生的人好。

秦月坐在距離正英師傅家不遠的大樹上,怔怔地盯着正英師傅家的房子發呆。

時間拖得越久,這事情越是複雜,她不知道正英師傅是不是看出了什麽,之後又會做出什麽事情來。

早知道這樣,當初還不如直接去找正英師傅刷好感,也好過讓自己落入這種不尴不尬的境地。

她強行給自己加了那麽多的戲,反倒是弄巧成拙。

秦月躲着的地方正好,茂盛的樹冠完全将她的身形遮擋了起來,她就這麽坐着樹上,一直待到了天黑。

月亮升了起來,繁星布滿天空,四周漸漸安靜了下來,隻聽見草叢裏的此起彼伏的蟲鳴聲。

正英師傅家的門開了,秋生推着車從裏面走了出來,他走後沒一會兒,一個穿着道服的人也從院子裏閃了出來,秦月定睛一看,發現那人居然是正英師傅。

秦月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想的,從樹上飛了下來,朝着正英師傅飛了過去。

正英師傅察覺到身後濃郁的陰氣襲來,全身戒備了起來,手裏拿着桃木劍,迅速地轉過身來。

身後空蕩蕩的,什麽都沒有,除了一絲殘餘的陰氣之外,他沒有看到任何的東西。

正英師傅皺起眉頭,來不及細想,回頭見秋生的背影越來越遠,他顧不得什麽,追了上去。

秋生說是去姑媽的店裏面,卻騎着車七拐八拐,到了秦小玉的家門口。

看着眼前這棟略顯陳舊的宅院,秋生心裏覺得有些不妥,可想起秦小玉那柔弱無骨的身段,那一絲的猶豫瞬間便被他抛之腦後。

輕輕敲了敲門,黑色的木門吱呀一聲緩緩開啓,秋生推着車子走了進去,大門無聲無息地合攏,将秋生的身影徹底掩蓋。

正英師傅追到這裏時,已經不見了秋生的蹤迹,他從懷裏掏出一個小巧精緻的羅盤拿在手中,羅盤中的指針轉動了幾下,指向了身側的宅子。

正英師傅收起羅盤,縱身一躍,翻過牆頭,進入了庭院之中。

進入院子之中後,正英師傅四下看了一番,隻覺得這裏的陰氣濃郁得吓人,他微微皺眉,貓下/身子,朝着屋子走了過去。

從屋内傳來的男女說話的聲音,正英師傅側耳傾聽,隻能模模糊糊聽個大概,具體說了些什麽,卻是不知。

正英師傅起身,悄無聲息地将窗戶推開了一條縫隙,透過縫隙,朝着屋内看了過去。

秋生已經倒在了床上,白衣長發的女子伏在他的身上,輕輕解開了他的衣衫。

畫在秋生胸口的符箓起了作用,金光亮起,秦小玉一時不察,被這光芒一照,摔倒在地上。

秋生急忙起身,看着倒在地上的秦小玉,慌慌忙忙地想要去扶她,秦小玉面上露出驚慌之色,尖聲問道:“秋生你不要過來,你胸口的是什麽東西!”

秋生聞言,停下了腳步,他疑惑地低下頭,待看到自己胸口畫的符箓時,有些反應不過來,師傅是什麽時候在他胸口上畫上這東西的?

“小玉,你别怕,這是師傅給我畫的,如果你不喜歡,我擦掉就是。”

秋生說着,将胸口畫的東西胡亂地抹去。

窗外看到這一幕的正英師傅氣得仰倒,這家夥真是要色不要命了!

“我倒要看看,你的真面目到底是什麽!”

正英師傅說着,從袖中掏出兩片柚子葉,分别從兩隻眼上抹過,念了一聲咒語後,感覺眼前的世界略微有些不同,正英師傅沒有任何遲疑,朝着屋内的纏着秋生的女鬼看了過去。

這一看不要緊,正英師傅有些發懵,一體雙魂,這又是怎麽回事兒?想他學藝三十餘年,哪裏見過這樣的情形?

卻說屋子裏面的秋生,原本身上的人正親吻着他,正覺得飄飄然間,身上的人卻突然退了開去,秋生睜開迷蒙的雙眼,朝着秦小玉看去,這一看,他卻生生将那點旖旎的心思吓飛了。

眼前的女人又哪裏是秦小玉,分明是那個暗戀着他的女鬼,秦月。

秋生眨眼,張了張嘴,許久都沒找回自己的聲音,他看着秦月那張漂亮的面孔,目光在她身上繞來繞去,發覺她穿着與秦小玉一模一樣的衣衫,露在外面的肌膚上的吻痕也與昨夜他留下的一模一樣。

發生了什麽事情?究竟是誰睡了他?!!

“你,那個,小玉,呃,小月,小玉呢?”

秋生已經語無倫次,眼前的場景是在讓人尴尬,他根本不知道該說什麽是好。

秦月攏了攏衣衫,将露在外面的肌膚裹得嚴嚴實實,她的目光飄忽,四下張望,不敢去看幾近半裸的秋生。

居然在這種時候掌控了身體,這讓她該如何去收場?

視線不小心瞄到躲在窗外的正英師傅,秦月的身子越發地僵硬起來。

即使還沒真正來得及發生什麽,這也算是抓奸在床了吧?

秦月極力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鎮定地從床上這種極容易讓人産生不好聯想的地方下來,拉開了與半裸秋生之間的距離,做出一副我與他完全沒有關系,剛剛看到的一切隻是幻覺的假象。

她不指望騙過正英師傅,此刻所做的事情,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見到秦月的動作,秋生找回了幾絲理智,抓起床上脫掉的衣服穿了起來,手忙腳亂地扣好扣子。

衣服穿整起來,秋生似乎也将自己丢掉的智商找了回來,他坐在床邊,看着不遠處的秦月,猶豫了片刻後,開口問道:“小月,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秦月低着頭,正思考着該如何将這個謊給圓過去,聽到秋生的話,她擡頭,看了秋生一眼,眼中似乎包含着千言萬語一般。

事情已經到了這種地步,她必須要另辟蹊徑,搏上一搏,賭上一賭,說不得運氣夠好,會獲得正英師傅的好感也說不定。

幽幽地歎了一口氣,秦月開口,說道:“我也不知道如何解釋,昨夜的那人是我,卻也不是我,白天和你一起去隔壁鎮子的人是我,晚上的那個和你一起的人,卻并不是我。”

“我們是一體的,卻各自擁有各自的思想,秋生,我不知知道自己是怎麽了,我好怕”

秦月的聲音中充滿了惶恐不安,她擡頭看着秋生,死死地咬着嘴唇,強忍着不讓淚水掉落下來。

秋生已經被秦月話給繞暈了,他并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情,隻不過,根據秦月話中的意思,那個暗戀他的和睡了他的人似乎用的是同一個身體。

信息量有點大,秋生有些反應不過來,茫然地看着秦月那張美得不似真人的面孔,嘴巴開開合合,不知道說什麽是好。

卻在此時,眼前的人突然又變了一個模樣,瓜子臉,桃花眼,眼角眉梢帶着勾人心魄的妩媚神情,薄唇輕啓,喚了一聲秋生,隻是一個名字,卻被她用那種百轉千回的語調喊了出來,生生地多了幾分勾人心魄的魅惑。

秋生的眼神恍惚了起來,燈光之下的女人美得驚心動魄,他渾身的骨頭瞬間地酥軟下去,好不容易找回來的理智瞬間飛到了九霄雲外。

他伸出手,接住了那個撲進他懷中的女人,手掌觸碰到那細膩綿軟的肌膚,心底被壓下去的火焰立時便燃燒了起來。

白色的煙霧從她的紅唇總吐出,秋生吸入這霧氣,無聲無息地暈了倒在床榻之上,秦小玉整了整衣衫,起身朝窗外看了過來。

“出來。”

嬌軟的聲音帶着幾分煞氣,秦小玉美目之中不帶絲毫情意,冷冰冰的地看着那個從窗外翻進來的男人。

“是你。”

秦小玉咬牙,面對這個道士,心中有仍舊有幾分懼怕,隻不過秋生是他的弟子,想要得到秋生,定然要過了他這一關。

秦小玉雖然有些道行,可惜她卻并不是正英師傅的對手,正英師傅不像秋生,對于女鬼,根本沒有一絲憐香惜玉之心,基本上她就是被正英師傅吊打,各種被虐,打着打着,秦小玉昏迷過去,醒來的人換成了秦月,面對此刻的情形,秦月欲哭無淚。

(╯‵□′)╯︵┻┻,她是要獲得正英師傅好感的人!!!!要不要這麽坑她啊!!

秦月幾乎給秦小玉跪了,明知道不是人家的對手,爲什麽要這麽想不開去對付正英師傅!!!

再一次被正英師傅踹飛出去,秦月咬牙,将床上被秦小玉弄暈過去的秋生喚醒了。

“秋生,救命啊!!!”

秦月喊了一聲,将整個人全都縮了秋生的身後。

秋生剛剛清醒過來,人還有些混沌,看到拿着銅錢劍站在床前的正英師傅,想也不想地張開雙臂,護在了秦月的身前:“師傅,求你放過小月吧。”

正英師傅哪裏想到這個徒弟糊塗至此,這種時候居然還要護着那個女鬼,他看着秋生,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秋生,你讓開,不要讓我說第二遍!”

見師傅動了怒,秋生有些猶豫,感覺到身後的秦月緊緊抓着他的衣服,他一咬牙,心一橫,梗着脖子看着自家師傅,大聲說道:“師傅,我讓,小月她并沒有做什麽壞事,求您不要收了她。”

不管怎麽說,一夜夫妻百日恩,秦月也好,秦小玉也罷,哪怕她們并不是人,可她們卻從來都沒有害過他,他不能眼睜睜地看着師傅傷害她們。

“師傅,您就放過她們吧。”

正英師傅覺得秋生已經完全被鬼物迷得失去了理智,他不想再和這個徒弟說什麽廢話,料定秋生不會對他出手,正英師傅擡起手來,将秋生推到一旁,舉起手中的銅錢劍朝秋生背後的秦月刺了過去。

“秋生!!!”

秦月驚叫,秋生聽到秦月的聲音,也不知哪裏來的勇氣,一把将正英師傅推到了一旁。

正英師傅哪裏想到秋生竟然會對他出手,一時不察,踉跄了一下,手中的銅錢劍擦過秦月的胳膊,刺入了床鋪之中。

趁着正英師傅往外拔劍的空檔,秋生拉着秦月,越過正英師傅,往屋外跑去。

見秦月想跑,正英師傅也顧不得在拔劍,從懷裏掏出幾張符箓,朝着秦月甩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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