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懼,彷徨,對所有接近她的人全都無法信任,她隻相信秦月,在最初的一段時間裏,金福南隻要看不到秦月便會緊張不已,隻有在她的身邊,她才會平靜下來。
海媛的工作因爲之前發生的一些事情,公司辭退了她,不過她的工作經驗豐富,想要重新尋找一份工作,并不困難,隻是因爲金福南母女的事情,秦月暫時不打算找工作。
秦月所住的公寓很小,新入住了兩個人使得原本就狹小的公寓更加的擁擠了,秦月索性賣了這個小公寓,重新租了一間三室兩廳的大公寓。
相比較金福南,燕兒的問題更加大一些,因爲島上的扭曲的環境,以及經曆了她這個年紀不該經曆的的事情,燕兒的性格出現了扭曲。
對于基本的倫理道德,燕兒似乎并不清楚,對于男人,尤其是年長的男人燕兒總抱着不切實際的感情。
她想要獲得那些男人的愛,爲此,她願意付出一切。
爲了幫助燕兒恢複正常,秦月做了很多的努力,隻是收效并不太好,小孩子的是非觀在幼年形成,想要改變她根深蒂固的想法,是非常困難的,不過秦月有足夠的耐心。
一切并不是她的錯,她的人生還有很長的時間,她不需要背負那些惡毒的人爲她所套上的枷鎖。
秦月動用了一些特殊的手段,模糊了燕兒關于幼年期的那些記憶,那些她所不曾明白的醜惡經曆,完完全全被其他的記憶所覆蓋——美好的,快樂的,獨屬于小女孩所有的記憶。
對于秦月所做的一切,金福南什麽都沒有問,哪怕她心裏不止一次的懷疑,眼前這個善良美好的女人,真的是她少女時期的好友鄭海媛嗎?
秦月可以感覺到金福南的疑惑,不過她并沒有解釋什麽,兩人已經有十五年未曾見面,十五年的時間可以改變許多的事情,包括一個人的性格。
她真心誠意地對她,金福南也會對她付出相應的感情。
愛,從來都是相互的。
鄭海媛留下的爛攤子,秦月去處理了。
那幾個殺了人的混混,因爲鄭海媛的懦弱與懼怕,不敢指認他們,因此他們逃過了法律的制裁,沒有絲毫收斂的繼續作惡。
秦月找到了他們,用自己的方式将他們作惡的根源切除。
什麽是男人?少了那個代性别的器官,他們還能被稱之爲男人麽?
報警将三個混混送入警局,秦月指證了他們,三個在鄭海媛記憶裏嚣張的不可一世的混混因爲少了男性重要的器官而變得萎靡不振。
嘴角勾起,秦月露出一絲諷刺的笑容來。
她想不通島上那些女人的想法,她也不想去明白。
缺了男人就無法存活下去,男人就是天,可以主宰女人的一切,她們願意卑微地匍匐在男人腳下,任由他們欺淩,甚至幫着他們,去欺辱自己的同類。
這樣的女人,已經生生把自己變爲了沒有思想,隻爲男人思想服務的奴仆。
秦月很慶幸,金福南并不是這樣的女人。
脫離了那個噩夢一般的地方,她慢慢地綻放出屬于自己的光彩。
在首爾這樣的大都市,哪怕沒有文化,隻要足夠勤勞,總能生存下去的。
許是因爲太過珍惜這來之不易的生活,金福南将自己逼得很緊,哪怕在秦月說她有錢,足夠讓她們三個人過上不算貧窮的日子的時候,金福南仍舊在工作之餘,打幾份零工,不放過任何一個賺錢的工作。
秦月沒有繼續矯情地說什麽我會養你,我會照顧你們之類的話,金福南始終是要自己立起來的,她不是菟絲花一樣的女人,她很堅強,她會用自己的雙手,爲自己和燕兒撐起一個未來。
在首爾生活的久了,金福南褪去了在島上時的土氣,綻放出屬于自己的光芒。
她有了追求者。
男人信誓旦旦,說會照顧金福南和她的女兒一生一世,他會爲她們遮風擋雨,撐起一片天地。
金福南最終還是拒絕了他,男人的表白沒有打動她一絲一毫。
她終究是被那些惡心的男人傷害到了。
哪怕身體的傷痕早已經愈合,心靈上的傷疤卻始終存在。
她無法再接受任何的男人。
“海媛,那個男人很好,可是我無法想象自己跟他生活在一起後的景象。”金福南茫然地看着秦月,喃喃地說道:“可是燕兒需要一個爸爸,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金福南難得流露出的脆弱之色讓秦月有些心疼,她摸了摸金福南變得細膩的皮膚,告訴她:“福南,你并不需要男人。”
燕兒被送進了學校,她很快就适應了學校的生活,和同齡人待在一起時間長了,潛移默化地改變着她現在的燕兒和普通的小姑娘已經沒有什麽區别。
有沒有父親,對于燕兒來說并沒有太大的區别,甚至因爲之前的事情,秦月并不希望燕兒生命裏再有以父親身份出現的男人。
那些記憶被秦月用特殊的辦法清洗掉了,她不知道如果有這樣一個男人出現在她的生命裏,燕兒那些記憶會不會再一次喚醒。
女人必須要依存于男人,才能活下去麽?
并不是那樣,沒有男人,她們依舊可以活的很好,甚至比依附男人活的更好。
如果不是因爲愛,而和自己的愛人相結合,那麽男人這種生物,并不是女人生命的必需品。
金福南很快就想開了,她在首爾生活了将近一年時間,沒有男人,她和燕兒生活的比在島上強無數倍,她需要男人麽?
并不需要。
“海媛呐,你會一直陪着我和燕兒的吧?”
“當然。”
秦月沒有絲毫猶豫地回答。
金福南笑了起來,依偎進秦月的懷裏:“海媛呐,我想學豎笛。”
秦月愣了愣,臉上的表情越發地柔和:“好,我教你。”
回到神秘空間的時候,秦月有些微的恍惚。
在上一個世界,她一直平平安安活到了八十歲,她沒有結婚,像是她曾經承諾過的那樣,一直陪着她到老。
她和金福南都沒有結婚,她們之間的感情真摯而又純粹。
無關愛情,隻是友情。
燕兒長大成人,像每一個普通的女孩一樣戀愛結婚生子。
她生活的很平淡,也很幸福。
人物:秦月。
年齡:18
智力:42(100滿分)
體力:40(100滿分)
武力:29(100滿分)
魅力:16(100滿分)
特殊技能:女巫之力。
獲得特殊稱号:婦女之友,異形殺戮者,偏執狂。
這一次,除了魅力點增加了一點之外,其餘的并沒有什麽變化,秦月覺得這很正常,畢竟上一個世界,相對來說非常的簡單,獲得的點數不多也是正常。
新的任務出現在面前的虛空上面:獲得正英的愛,任務時間不限。
看到正英兩個字時,秦月有些晃神,這個名字好像有些熟悉,似乎在什麽時候她曾經遇到過一個叫這個名字的人。
沒有時間給她思考,任務已經開始了,秦月感覺到自己的身子猛的下墜,意識變得模糊了起來。
再次醒來的時候,秦月發現自己被關在一個狹小的空間之内,她的身子輕飄飄的,似乎沒有一絲的重量。
黑暗會勾起人心底那些不太美妙的記憶,秦月閉上眼,皺起眉頭,強迫自己靜下心來,接收屬于原主的記憶。
董小玉,年齡二十歲,生卒年月不詳,生平事迹不詳。
秦月睜開眼睛,眉頭皺得更緊了。
除了原主的姓名年紀,以及她現在鬼魂的身份,秦月沒有得到任何一點有用的信息。
不過……既然她是鬼,又在這麽一個似乎隻能盛下一個人的地方,身體下方像是有一個軟綿綿的東西存在……
嗯,她,似乎,大概,可能,也許正待在棺材之中?
想到此,秦月的臉色變得極爲難看,成爲鬼什麽的在她可以接受的範圍之内,被困在棺材裏和一具屍體待在一起,實在有點挑戰她的下限。
秦月不想待在這裏。
秦月沒有做過鬼,不過她見過挺多的鬼,對于鬼這種由人變成的生物多多少少了解一些。
鬼沒有實體,它的存在原理是什麽,秦月并不清楚,不過鬼似乎可以無視所有物理攻擊,嗯,也就是說一般的人或者東西沒有辦法傷害到她,厲害一點的鬼物甚至可以傷害人類。
傷害人類這一條,秦月基本無視了,基本上來說,她還是一個好人。
亂七八糟想了一堆,秦月動了動身子,從棺材中鑽了出去。
然後,她看到了藍藍的天空,白白的雲朵,燦爛無比的陽光,以及不遠處那個墓穴之前圍着的那一群人。
鬼魂懼怕陽光那是本能,秦月下意識地将自己的身子縮成小小的一團,躲在了墓碑投在地上的那一小片陰影之中。
剛剛藏好,秦月便感覺到有一道銳利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秦月猛的擡頭,朝着那邊站着的那堆人看了過去。
看到那個穿着明黃色道袍的男人時,秦月愣住了,目光僵硬地移開,她看到站在男人身邊那兩個年輕的小夥子,秦月徹底地呆住了。
穿着道服的男人收回目光,盯着面前的任老爺家的墓穴,歎了一口氣。
任老爺頓時緊張了起來,出聲詢問道:“師傅,我爹的墓穴可是有問題?”
“這不可能啊當初我可是請了最有名的風水師傅看過的,他說這是蜻蜓點水的墓穴,對後代子孫萬分有利。”
被任老爺稱爲師傅的男人搖了搖頭,反問了一句:“那這些年,你家的生意如何?”
任老爺臉上的神情有些難看了起來:“不瞞你說,自打我爹死後,我們任家的生意是越來越差了。”
“是不是那個風水先生與你們任家有仇?還是與先老太爺有過節?”
任老爺躊躇了半天,拉着師傅走到一旁,低聲說道:“實不相瞞,這塊寶地是先父從那風水先生手裏買來的。”
師傅挑眉,嗤笑一聲:“先老太爺必定是強取豪奪,否則那風水先生不會做出這種兩敗俱傷的事情。”
“蜻蜓點水穴用水泥封頂,應該是雪花蓋頂,蜻蜓點水才對,這棺木都見不到水,又怎麽會蜻蜓點水?”
“你應該慶幸,這個風水先生還算有良心,隻害你半生,沒有害你一輩子,害你一代,不害你祖宗十八代。”
任老爺被說的啞口無言,躲在不遠處看着這邊的秦月也是無語。
明明得罪了人家,居然還敢讓人指點埋先輩兒,這任老爺一家的腦子似乎有點不夠用。
秦月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那個道袍男人身上,埋藏在腦海深處的那些記憶被翻了出來。
正英師傅,秋生,文才……她居然又一次進入了這個世界。
難怪她會覺得正英這個名字有些眼熟,當初她穿成僵屍的時候,和他們一起生活了很長時間。
秦月低頭,略微有些透明的手指輕輕撫上自己的腹部,她閉上眼睛,臉上流露出濃濃的苦澀之色。
秦安,媽媽回來了,你還會認得我麽?
一股濃郁至極的腐臭之氣飄入秦月鼻子之中,她猛的睜開眼睛,朝着那邊看了過去。
圍在那個墓穴前的人太多,秦月隻看到那些人的背影,被他們圍在中間的東西,她根本看不清楚。
即使看不到,隻憑着這味道,秦月也知道,從墓穴裏挖出來的那東西到底是什麽。
僵屍……那麽濃郁的屍臭味兒,以及那幾乎形成實質的邪惡之氣,這個僵屍還未清醒,便已經比當初在騰騰鎮的那個僵屍王要厲害的多。
正英師傅的臉色也凝重了起來,他扭頭看着任老爺,沉聲說道:“任老爺,這個穴已經廢掉了,我建議,立刻将先老太爺火化。”
任老爺想都不想的拒絕了:“不行,家父當初最怕火,他必定不同意火化。”
當事人如此說,正英師傅也沒辦法強拉着把人家的老爹給燒了,無奈之下,隻能妥協。
“先将任老太爺的屍體停入義莊,等找到合适的墓穴在下葬。”
正英師傅有些不放心,叮囑秋生和文才:“你們兩個在這裏燒個梅花陣,燒成什麽樣回來告訴我。”
“記住,這裏每個墳頭都要上柱香,切莫遺漏一處。”
見兩個徒弟乖乖巧巧點頭答應,正英師傅這才放心,帶着任老爺一行人,擡着任老太爺的棺木往義莊去了。
秦月躲在墓碑後面,看着忙忙碌碌的秋生和文才,她總覺得有什麽地方有些不太對勁兒,她記得自己死去的時候秋生和文才兩個已經二十七八歲了,現在這兩個人的模樣看起來卻非常的年輕。
一絲不妙的預感浮現在心頭,當秋生走到秦月所躲藏的那個墓碑前,一人一鬼之間僅僅隻隔了一個墓碑罷了。
秦月聽到秋生的聲音在墓碑那頭響起,他說:“這麽年輕就死了,真可惜。”
秦月忍了半天,到底沒有忍住,悠悠地開口:“秋生,你……”
秦月的話還沒說完,秋生變被這突然出現的聲音吓了一跳,連滾帶爬地朝着文才跑去。
“文才,文才,這裏好邪門兒!!!”
秋生剛剛跟着正英師傅沒多久,道術隻是半吊子罷了,現在陡然碰見這種詭異的事情,着實把他吓得不輕。
正巧文才那邊的香燒完了,跑過來尋找秋生,兩人撞成一團,滾做一堆兒。
正在此時,秋生又聽見剛剛那聲音又叫了一聲,隻不過,名字從秋生,變成了文才。
明明是青天白日,陽氣最盛的時候,被這鬼氣森森的聲音一喊,秋生頓時覺得三魂七魄都飛了一大半兒。
師傅,救命啊啊啊啊!!!有鬼啊啊啊!!!!
秋生扯着似乎還鬧不清楚發生了什麽事情的文才,連滾帶爬地朝着山下跑去。
被日光逼得隻能躲在墓碑後的秦月:“呵呵……”
當初她還是僵屍的時候,明明秋生還對她産生過不可描述的感情,現在她變成了鬼,秋生的态度就産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凸(>皿<)凸
區别對待不要太明顯好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