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Episode

在進會談室之前,季九還是摸了下口袋,裏面響起清脆的金屬碰撞聲——銅錢串果然是在的。

如果沒有記錯,之前在紐約時就因爲這個原因,喬伊和戴夫都不能離她太近,但看今天這少女的表現倒像是沒有感覺似的。

總不至于是銅錢串到了拉斯維加斯就不管用了吧?

季九這組的第一位會談對象便是被少女纏上的中年男人——卡爾·克裏夫。

他們進去的時候,卡爾正揉着脖子,自言自語一般嘀咕了一句:“怎麽突然感覺輕松了很多……”

季九不由看了眼正和他們一同進門的少女,對方恍若根本沒注意到她的眼神,轉眼又伏到了男人肩上。

卡爾緊跟着一皺眉,疲勞地捏了捏眉心。

季九看不下去了,朝約翰使了個眼色,讓他先和少女談談心,自己這邊也盡快開始了與卡爾的交談。

因爲這一次的目的隻是先讓學生對調查對象有一個明确而直接的了解,所以主要是由卡爾說明他的案件。

事件本身與資料上的描述并無差别,但季九注意到,當卡爾說到他發現菲爾德一家被害時,有一個非常奇妙的微表情,像是憐憫又像是得意,而正與約翰說着話的少女冷不防回頭看了他一眼,淺色的眼底劃過一抹無機質的光芒。

季九覺得,她可能知道少女爲什麽要纏着卡爾了。

等卡爾說完,便是自由提問環節,季九在其他人都問完後才問道:“可以告訴我你和菲爾德家各成員的關系如何嗎?”

卡爾愣了愣,如實道:“因爲同住一個社區,大家在路上經常會遇到,但是也就隻有這樣了。”他垂下頭,似乎思考了一下,這才擡頭,“不過小孩子們還挺喜歡和我一起玩的,所以我和菲爾德家的兩姐弟比較熟悉,這算嗎?”

季九笑了笑,合上筆記本:“謝謝回答,我沒有問題了。”

出來的時候,同組的同學小聲地問她:“爲什麽問這個?難道你懷疑他是菲爾德滅門案的兇手?”

一旁有人接道:“兇手還沒抓住,也不是沒可能啊。”

季九擺擺手,十分随意:“沒有啦,我隻是單純想把背景條件了解清楚而已。”

之後還有兩名犯人需要會見,不過季九覺得她也不用多考慮了,最方便的選項就是卡爾·克裏夫,在完成論文的同時順帶幫幫那名少女鬼,也算一舉兩得。

午休時間,她特意找了個不會被人注意的地方向約翰詢問那名少女的情況。

正如她預料的那樣,少女正是菲爾德家被害的大女兒貝蒂。

據貝蒂回憶,案件發生當晚,他們全家已經睡下,但她還沒有睡着,所以聽到了從樓下傳來的腳步聲。

那個聲音先去了父母的主卧,沒過一會兒又出來了。她以爲是父親,便沒有多想,迷迷糊糊間聽到那人進了弟弟的房間,最後來到她的房門口。

當那個人推門進去時,她驚醒過來,緊接着就看到了站在床邊的卡爾。

那個男人握着刀,一手捂住她的嘴,另一手毫不猶豫地抹斷了她的脖子。

她甚至沒來得及呼救就咽了氣,死後怨氣無法平息,又看到卡爾僅僅被當作了搶劫犯還能得到減刑,無奈之下隻能一直纏着卡爾。

“所以,她希望真兇伏法?”季九咬着三明治含糊不清地問道。

約翰順手給她遞了瓶礦泉水,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她的原話是,讓卡爾伏法。”

季九接過水,疑惑地皺了皺眉:“怎麽說呢……和之前的路易吉比起來,卡爾對菲爾德一家确實存在微妙的看好戲的态度,可提到兩姐弟時又表現出了惋惜的心情,不像是貝蒂描述中能下手那麽果斷的類型。”

約翰點頭表示了贊同:“我先去找找證據。”

“我也問問教授能不能跟進那個案子。”

季九說完便準備回去,誰知一轉身發現不遠處站了個人。他原本像是已打算離開,這會兒隻好尴尬地停下來,沖她打了個招呼:“嗨。”

季九看到天空飄來兩個大字——完蛋。

“瑞德博士。”她笑了笑,“你也來這裏打電話嗎?”

對方略顯疑惑,但态度放松下來:“我聽到你在說案子,已經決定好選擇哪個方向了嗎?”

季九連忙應道:”嗯,我想選卡爾·克裏夫。不過殺害菲爾德一家的兇手還沒抓到吧?真的不是他嗎?”

一說到工作内容,瑞德的語氣立馬有了力度,連聲調都略有擡高:“現場有二度進入的痕迹,至少有兩個人在那晚到過那個家裏。類似的案件之前還有一起,但那裏隻有一名兇手的痕迹。”

這竟然還是個連環滅門案?

季九吓了一跳:“所以卡爾的出現,隻是個意外?”

瑞德點點頭,順勢看了下時間:“午休快要結束了。”

季九應了聲,跟他一起回到集合地點。等到課題分組結束,她才向教授詢問了菲爾德案的情況,并表達了想向負責此案的警探收集信息的意願。

格林教授倒是同意了她的提議,說第二天給她确切回複。

于是第三天下午課程結束後,季九帶着教授的推薦信,卻摸到了鑒證科。

正好是約定的時間,季九到達沒多久,就有一名白人女性出來将她接了進去。

那人邊走邊道:“我是凱瑟琳,格林教授說你是爲了菲爾德家的案子來的?”

季九連忙說明來意:“是的,爲了課題,我覺得多了解一些背景比較重要。”

凱瑟琳倒也沒有多問,領着她徑直走入一間類似會議室的地方。

房間裏擺放着幾排椅子,正對着椅子的牆邊豎了一面黑闆,黑闆上密密麻麻貼滿了現場的照片,即使畫面都很小,依然讓人感受到了濃濃的血腥氣。

還好上面沒有屍體照片,季九這才敢大着膽子拍照記錄。研究了一會兒後,她回頭問道:“瑞德博士說現場有二度進入的痕迹,請問哪些可以看出呢?”

凱瑟琳上前指着其中一張道:“這裏,這是女兒貝蒂房間的照片,你能看到窗下有個腳印,是踩到血泊後沾上的。這個位置距離床邊有一米左右,但是他沒再靠近,緊接着就靠着牆邊離開了。”

血泊裏确實沒有腳印的痕迹,兇手肯定是在形成這個血泊之前就離開了。另一方面,如果卡爾是兇手,這個距離也沒有辦法将貝蒂殺害。

“而且我們在貝蒂房間下面的花園裏找到了一個煙頭,說明有人曾在此等待。對比得知那确實是屬于卡爾的。”

結合這兩點,也就是說卡爾很有可能是從窗戶進入的?

那就和貝蒂的證詞有了明顯出入。

季九皺皺眉,繼續認真地做筆記。

出乎意料的是,雖說卡爾将菲爾德家洗劫一空,卻沒有動孩子的房間。“因爲他認爲小孩子的房間裏不會有值錢的東西嗎?”

“也許吧。”凱瑟琳不置可否,在等着季九做記錄的過程中,也專注地打量着黑闆上的照片,“不過兩個孩子放在書桌上的手機卻沒有被帶走。”

季九動作一頓,腦海中劃過什麽,但是太快了,她沒來得及抓住。

這之後她又花了一個多小時才終于将所有照片梳理清楚。

現在基本可以确定卡爾隻是在案發後帶走了菲爾德夫婦所有值錢的東西,但沒有證據顯示他殺了人。而在他自己的表述中,也沒有撒謊的痕迹。

隻是當晚他爲什麽要到菲爾德家去呢?

而且直接等在貝蒂的房間下,是和貝蒂有過什麽約定嗎?

既然如此,貝蒂又爲什麽要堅持是卡爾殺了她和她的家人?

撒這個謊對她有什麽好處呢?

離開鑒證科時太陽剛剛落山,血紅的夕照灑了一地,白日的暑意仍舊充斥着整個城市。

季九一路上都在想這件事情,越想越覺得不對勁,身上竟硬是爬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按照瑞德所說,此次案件是一起連環殺人案,如果卡爾背上那麽多條人命,最後被執行死刑也是有可能的。

結合貝蒂至今對卡爾所做的事……她是真的要卡爾的命!?

但這又是爲什麽呢?據卡爾所言,他們理應關系很好才對啊?

無論如何,現在得先阻止她!

季九心裏着急,想着先将約翰叫回來一起商量對策,然而她凝神感覺了一下,卻發現他出現在監獄附近的位置。

不是說要去警察局打聽消息嗎?不會是直接去找貝蒂了吧?

天色眼看着要暗下來了,再過不久陰氣就會蓋過陽氣。

心中陡然湧上不好的預感,季九看了眼監獄的方向,呼喚未果,隻好拔腿往那邊跑去。

然而她還沒來得及趕到目的地,周圍氣氛驟變,街道上不知何時已經空無一人。

男人的身影猛地自虛空中跌出,季九當即睜大了眼停下腳步。不等她說話,對方縱身撲上來,一把抱住她往街邊一躲——

撕拉——

像是有一隻利爪在地面上劃過,馬路上赫然多出五道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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