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我到底是爲了什麽而存在的呢?

嗚……

隻爲自己而戰,隻愛着自己而活下去……

誰?

就算在昏迷之中青木的大腦裏也一直回想着那個聲音。

那個充滿怨恨而又無比孤獨的聲音。

……爲什麽大家都那麽怕我呢?我隻是想和他們一起玩……

和之前不一樣這次響起的是稚嫩的童音,伴随着這稚嫩的聲音她終于看到了那個聲音的主人。

如火的頭發,宛如煙熏妝的黑眼圈,看上去年齡在七歲左右,手上抱着一隻玩具熊,不知道遇到了什麽煩惱他的眉頭緊鎖着,一張小臉都皺在了一起,看着很是可憐。

一旁似乎有什麽人在安慰他,摸摸他的頭又把他抱在懷裏,原本滿是不安的孩子這才重新露出微笑。

“就算父親不理我,就算大家見到我就躲得遠遠的,但是我還有你,你一定會陪着我的是吧!”

原本還在撒嬌的男孩突然擡起頭,原本天真爛漫的眼睛轉瞬間被嗜血所替代,他突然伸出手那個比寒冰還要冷上好幾度的聲音蠢了過來——

沙瀑送葬!

青木打了一個激靈從夢中驚醒。

因爲那個莫名奇妙的夢她現在精神非常不好,腦袋沉甸甸的,全身沒有力氣。

“你醒了。”

無銘的聲音在她頭頂傳來,她循聲望去愣了愣,然後像是受到了驚吓一般坐了起來。

爲什麽她會睡在無銘大腿上?

因爲驚吓而起來的動作才起了一個開頭就被紅色的英靈壓了下去,他一手按着青木的肩膀,一手按在她的衣擺處,頭撇到一邊,“笨蛋!不要動作那麽大,你身上隻有一件大衣!”

經他這麽提醒她就想起之前洗完澡後被空間轉移的事。

她的臉色頓時變得很不好看。

她不敢再動,隻是别扭的拉了拉大衣的衣擺。

“這裏是哪裏?”

青木看了眼他們所處的地方,四周是光滑的牆壁對外隻有一扇鐵門,結合之前他們的遭遇實在看不出來這是哪裏。

“地牢!”

青木的眉頭皺了皺,擡眸看向無銘,“怎麽又是地牢?”

無銘沉默的看了她一眼,然後伸手覆在她額頭上。

“還在發燒,你可以在睡一會。”

發燒?

對自己的身體狀況一點自覺也沒有的青木這才恍然明白她之所以頭暈眼花得原因,原來是發燒了嗎?

不知道是不是無銘的話有魔力,還是青木她真的困了,她閉上眼睛沉沉的睡了過去。

見她又睡了過去無銘這才皺起了眉,他也就算了,地牢這種地方可不适合人類養病,要早點出去才行。

昏昏沉沉又睡過去的青木做了一個夢。

不知道是不是受了之前那個夢境的影響,青木竟然夢到了她小時候的事。

雖然她最近經常做夢但是這個夢對她來說真的是久違了。

“爸爸?媽媽?”

“對不起,爸爸媽媽臨時有工作不能陪着你了,葵自己一個人乖乖在家待着好嗎?晚點赤司阿姨會來接你。”

青木媽媽摸了摸青木的腦袋一臉歉意的看着女人,旁邊青木爸爸在收拾行李,将東西全部打包好之後把東西往後一背,“走吧!”

小青木目送着父母離開,她沒有哭也沒有鬧,對于父母時不時就要出門這件事已經習慣了,隻是看着他們兩人離開她的心裏還是有些不舒服。

“爸爸,媽媽再見!”

直到再也看不見他們的身影她才悶悶不樂的道了聲再見,隻是除了她已經沒有人回聽見了。

小青木一個人呆在家裏,諾大的青木宅沒有一點生氣,她把自己蜷縮在沙發上越想越覺得委屈。

爸爸媽媽是不是嫌她麻煩了?

爲什麽每次都把她丢在家裏?

還是她不夠聽話惹他們生氣?

“我會聽話,不會給你們惹麻煩,葵很乖很乖……”

所以你們一定要快一點回來。

畫面一同事出了點事我們不得不去幫忙。”

青木媽媽習慣性的摸了摸她的頭,“小葵乖,媽媽一定盡快趕回來,因爲我家寶貝的生日快到了嘛!”

那一天青木藏在身後的成績單最終還是沒有給她看。

幾天之後……

“對不起,答應你的生日沒辦法幫你過了,明年……明年爸爸和媽媽一定陪你過。”

小青木挂了電話,一直忍着的眼淚終于流了下來。

“騙子!”

她是多麽的期待今天,這個看她自己親自布置的房子就知道了。

——大騙子!

父母一次次的失信終于讓青木對這對父母感到失望,她不再回家的時候喊“我回來了”,因爲根本沒有人聽;她也不再門口放備用鑰匙了,因爲除了她沒有人會回來。她不喜歡待在家裏,那個家安靜的讓她感到害怕,她每天都在外面遊蕩,遇見幸村父子的就是在那時候。後來難得回一趟家的夫婦不知爲何搬了家,新家比之前的小,但是明亮溫暖,青木反而覺得很舒服。

青木不再關心青木夫婦的行蹤,她覺得自己一個人也活得很好。偶爾父母回來的時候她反而還覺得不習慣,看着那和她相似的面容她才恍然想起——對了,這兩人貌似是她的父母!

除此之外再沒有其他的感覺。

青木的夢斷斷續續的,但是畫面清晰讓人很容易就将那斷斷續續的夢境拼湊起來。從休憩中睜開眼的紅發英靈目光複雜的看了眼睡在他身邊的少女。

就像青木能看到他的過往一樣他也可以看到青木的過去。

剛剛來到這個世界時無銘并不喜歡青木,甚至有些讨厭,因爲少女的目光太過于幹淨,單純的已經不能僅僅用蠢來形容。而且她總是爲别人着想,爲了别人她甚至可以放棄自己的生命,這種行爲說好聽了是心地善良說難聽點就是多管閑事。雖然對她百般嫌棄,但是無銘又沒辦法置之不理。

……因爲太像了。

她的性子和之前的他——衛宮士郎簡直一模一樣。

那令人惡心的僞善,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決心,讓無銘就像看到了過去的自己一樣。

他讨厭過去的自己,所以連帶着他連青木也一起讨厭了。但是他又不能不管,而且相處的久了她發現她還是有些不同的,她可比衛宮士郎聰明多了。也因爲這一點不同他才會耐心的幫她做家務,指導她劍術。

這會突然看到青木的過往無銘就算再不喜歡看着青木得眸子還是不由自主的帶了抹疼惜,原本打算今晚越獄的他思量再三決定還是等青木醒過來再做決定。

不過在此之前要先解決一下她的服裝問題。

在地牢裏安靜的過了一夜,第二天天剛剛蒙蒙亮的時候外面就傳來了喧嘩的聲音,已經睡了一個晚上的青木被這個聲音吵醒,眉頭一皺不情願的睜開了眼睛。

她平躺在地上,身下是厚厚的稻草,雖然作用甚微但是至少阻隔了地上的濕氣。她揉着還有些昏昏沉沉的腦袋坐了起來,一件紅色的外套從她身上滑落,青木一眼就看出了這是無銘的衣服。

她愣愣地看了那件衣服一會回過神後便下意識的尋找着無銘的身影。

四面都是有石頭砌成的牆壁,地牢面積不大一眼就将裏面的内容看了個一清二楚,青木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她沒有看到無銘的身影。

“外面好吵啊!”

本來因爲發燒就有些頭疼的青木聽到外面吵吵嚷嚷地聲音更覺得頭疼,她看了眼牢房外面,不明白外面鬧哄哄的是在幹什麽。

“醒了?”

紅色的身影突然出現在青木身後,因爲早就從契約回路上察覺到他的靠近所以青木并沒有被吓到。

她的視線還放在牢外,可是不管她怎麽努力看到的都隻是一間間空的牢房和石頭。終于她認輸般的收回視線,回頭問道,“外面是出了什麽事嗎?”

“就算出事也不關你的事。”

見她一醒來就多管閑事無銘沒好氣的把手中的東西丢到她臉上。

“這是給你的。”

青木從自己臉上扒拉下他丢過來的東西,“衣服?”

看到這件衣服青木這才想起她裏面沒有穿衣服這件事,臉不由一紅,她跟無銘道謝,“謝謝!真是幫大忙了。”

紅發的英靈不鹹不淡的看了她一眼,然後用下巴指了指裏面,示意她去裏面換衣服。

“我幫你看着。”

青木受寵若驚。

“呃……無銘你沒事吧!”

不會是她把發燒傳給他把他的腦子燒壞了吧。

青木探究的目光讓英靈不爽的啧了一聲,眉梢向上一挑眼看着又要開始他的嘲諷。青木迅速的抱起衣服往剛才無銘指的那個角落跑,路過無銘的時候再一次道了謝。

無銘連眸子也沒有擡一下,像一座雕像一樣巋然不動,眼睛看着牢外。

不一會青木換了衣服出來了,她不适的拉了拉自己身上的衣服,“無銘,你是拿錯衣服了嗎?總覺得尺寸有點大。”

“又得穿就知足吧。”

他之前出去大緻探查了一下,這裏是位于沙漠之中的一個村子,村子周圍都有人守着,看他們的衣服着裝應該是當地的組裝部隊。他沒有驚動他們,而是随便在院子裏偷了一件衣服就走了。

無銘回頭看向青木,不由一愣,發現青木說得沒錯這件衣服對她來說太大了,尤其是脖子以下的某個部位。

他抽了抽嘴角,看來以後三餐要給她多補充點營養了。

松垮垮的衣服穿在青木身上不倫不類而且還有些礙手礙腳,覺得行動不便的青木像無銘借了刀将那快要拖地的裙子割到大腿的位置,就像之前她穿的短裙一樣。

行動方便,還一下子涼快了的青木開心的在地牢裏蹦哒了兩圈。

“我們不跑路嗎?”

青木有些疑惑的看着一動不動的無銘。

無銘睜着一隻眼睛看着,“你覺得你現在走得了嗎?”

青木起先還有些疑惑,不明白無銘這話是什麽意思。但是很快她就察覺到了,“我的魔力……”

“看樣子是察覺到了,你現在處于魔力虧空的狀态,完全恢複需要好幾天的樣子。”

“什麽?”

這個回答讓青木大吃一驚,她明明什麽事也沒做爲什麽會魔力虧空啊!

“原因有兩個,一個是之前意識入侵的時候你下意識用了魔力去抵抗;還有就是你現在身體狀況影響了你的魔力。”

他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眉頭緊皺,“你的燒還沒退。”

自己還在發燒這件事就算無銘不說青木也是知道的,而她會突然間發燒的原因她也猜到了,一定是之前她和大腦裏未知的聲音戰鬥的時候被傷到了,精神力受到直接攻擊隻是發燒沒有變成傻子她已經謝天謝地了。

“這事晚點再說,我們先從這裏出去。”

之前那個怪物讓青木莫名的有種危機感,要盡快離開這個地方才行。

開鎖這件事對無銘來說沒有任何難度,投影出一把鑰匙對他來說輕而易舉,兩人出了牢房直奔出口,眼看着出口就在眼前,那扇原本緊閉的房門突然間打開了。

不管是門外的一班人還是門内的兩個人都沒有想到會這樣子遇見。

“不是吧!這麽倒黴!”看着面前帶着武器的一群人最先反應過來的青木忍不住吐槽到。

聽到她的聲音門口那一班人終于回過神來,戒備的看着他們,帶頭的一個手勢下去他們已經被團團圍住。

青木沒有辦法使用魔力,但是有無銘在這些人也占不到一點便宜,就算對方人數多,他懷裏還抱了一個累贅也一樣。

雖然沒有辦法幫上忙但是青木觀察着這些人的一舉一動時不時的提醒一句,一個在無銘看來有些多餘的舉動他卻沒有打斷她。

青木在仔細的觀察了眼前這幫人以後發現有些奇怪,這些人的裝扮看上去像是武裝分子,但是他們的招式卻很像忍者。

青木的眉頭皺了起來,這裏到底是什麽地方。

“住手!”

伴随着一聲輕喝一個人影強行插/入了兩夥人之間,木質的傀儡一左一右正好抓住兩邊的兵器,臉上畫着奇怪花紋的少年站在他們中間。

見他們終于停手她松了一口氣,他先是看了眼無銘和青木的方向然後才跟那群人道,“都給我住手。”

那随便的語氣和對方恭敬的态度都讓青木猜到這個少年的身份不一般。

“勘九郎大人,這兩個人想越獄……”

“地牢的守備已經松懈到這個程度了嗎?難道你還想讓我幫你把他們抓回去?”

名叫勘九郎的少年隻是眉梢一挑頓時吓得他們不敢說話。

他把對着他們那個方向的傀儡收回目光直直盯着那兩個打算逃獄的人,他擡了擡下巴用不帶任何感情的聲音說,“風影大人要見你們,走吧。”

“風影?”

誰啊?

她扭頭看向無銘試圖從他臉上看出答案,白發的英靈繃着臉面無表情的看着勘九郎。

看來是不認識。

“對不起我不記得我認識的人裏有一個叫風影的人。”

青木禮貌而又堅定的回絕了勘九郎的邀請,她的手在無銘手臂上拍了兩下,無銘低頭看了她一眼,依舊默不作聲。

聽到她的話勘九郎突然露出了一個邪佞的微笑,“你們沒有拒絕的權利,如果拒絕了……那麽這裏就是你們的葬身之地。”

“哼!”無銘冷哼出聲,“那也得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

下一秒他抱着青木往後退了一步跳上屋檐,動作熟練一瞬間兩人就不見了身影。

見他們逃走勘九郎也不急,他摸了摸一直沒收起來的傀儡,不懷好意的笑了。

“沒有追上來。”青木朝後看了眼有些奇怪竟然沒有追兵,但是她卻沒有放松下來,不知道爲什麽她有種異樣的感覺。

抱着他在疾走的無銘突然朝身後瞄了一眼,蹙着眉啧了一聲然後加快了腳步。

幾乎就是在他發現後面的動靜的時候青木也發現了。

巧妙的用周圍的建築隐藏自己,如鬼魅般的身影竟然追上了無銘的步伐。

青木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

“來了!來了!”

她激動的拍着無銘的肩膀,雖然不疼但是無銘還是分了一個眼神給他,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閉嘴!”

然後青木習慣性縮起脖子縮起手乖乖的縮在無銘懷裏了。

幾個身影刷刷刷的擋住青木他們前進的路,無銘不得不停下來和他們對峙着。

來人清一色穿着黑色的服裝,額上帶着護額,手上拿武器,看着像是某個組織。

“忍者?”

如果之前那些人隻是看着像的話那麽這些人青木就可以确認眼前這些人是忍者了。

“這裏是江戶時代?”

問完之後青木又自己把這個答案否決了,江戶時代可沒有這麽現代化的服裝。

她撇頭看了眼無銘試圖想從他那得到答案,但是她顯然要失望了。無銘在那些忍者出現之後注意力都在他們身上,看也沒看青木一眼。

攔住了青木他們以後那些忍者很快就發動了攻擊,他們的身手和之前那幫人顯然天差地别,無銘在抱着青木對上他們的時候竟然有些吃力。

這幾個忍者非常狡猾,在交手的時候他們并沒有對無銘出手而是招招直指青木,無銘爲了護着青木不得不将自己暴露在敵人面前。

他們對戰的速度很快青木勉強才能跟上他們的招式,那令人眼花缭亂的忍者技能讓青木不由瞪大了眼。然後她就發現她被當做誘餌這件事,畢竟現在也是練家子,這些東西她還是看得出來的。

看着無銘一聲不吭的替她扛下所有的攻擊青木那對藍色和眸子顫了顫,手偷偷的握成了拳。

“放我下來!”

在一個交手的空檔青木對無銘說到,當然她的這個要求無銘沒有聽就是了。

青木一點也沒有意外,她扭頭看向那幾個忍者,“我跟你們去見那位風影。”

風影!

這個對青木來說是個非常陌生的名字,初來乍到的她根本不知道這是砂隐村最高領袖的稱号。雖然不知道,但是看這些人“請”人的架勢青木也猜到了所謂的風影不是一般的人物,隻是她有些奇怪那個風影找她幹什麽?

青木安靜地跟在那些忍者身後,但是心裏早就已經波濤洶湧,隻是臉上沒有表現出來而已。

現在她和無銘的情況很不妙,她現在沒辦法使用魔力又拖着病完全就是個累贅,無銘就算再厲害也沒辦法帶着他從這麽多人的圍追堵截中逃脫。再加上他們對這裏的道路不熟,什麽時候被他們伏擊也不知道。身在對方地盤,對方人多勢衆,種種迹象讓青木不得不采取妥協的态度,然後在尋找機會逃脫。

無銘也是這麽想的,所以他在青木做下那個在他看來非常愚蠢的決定以後還默默地跟在她身邊,而不是像往常一樣靈體化消失。

“身體沒事吧!”

還未退去的高燒讓青木腳步有些虛浮,無銘看到的時候不免有些擔心。

無銘的慰問讓青木有些吃驚,這個向來沒有給她好臉色的守護神今天意外的體貼呢。

“沒事!我想我應該不至于走着走着就暈過去。”

見她還有心思開玩笑無銘頓時就放心了。

就在青木剛說完話的時候一直在前面帶路的人停了下來,青木他們的注意力随即也被吸引過去。

他們現在所處的位置是在一座高塔之前,之前他們一直都在爬樓梯,這會停下來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是一扇木門,一直走在青木前面的兩個忍者一左一右的站在門邊,那架勢是讓青木去開門。

青木看了那門一眼,沒有動。

那兩個忍者眉頭一皺,以爲她要耍什麽花招,氣氛頓時有些緊張。

青木沐浴在戒備的目光裏無聲的歎了口氣,她還真的是被冤枉了,她隻是在想要是她這一開門不小心又打開新世界該怎麽辦。

青木沒有動,忍者也沒有動,無銘動了。

“我來開。”

看出了青木的猶豫無銘朝前走去,隻是在和青木擦肩而過的時候被青木阻止了。

她略一用力把無銘拉到了身後,給了他一個小心的眼神,然後笑看着兩個忍者。

“難道不是應該你們開門邀請我們進去嗎?我現在可是生着病連開門的力氣也沒有。”

像是印證她說的話她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很蒼白,本就單薄的身子好似随時都會倒下一般。

在場的忍者都不是小孩子了不可能會被她這樣的謊話給蒙混過去。

無銘無語的看了她一眼,剛才她推開他的力道可不是一個生病的人該有的力道。

“我覺得你們要立馬幫我叫醫生。”

臉色蒼白的青木搖晃了一下身體,被站在他後面的無銘扶住。

“給她叫醫生!”

一個聲音從門後傳來,下一秒門被人從裏面打開了,一個紅發的男人站在門口,表情嚴肅,居高臨下的看着底下扮虛弱的少女,眉頭微不可聞的一皺。

聽到他的命令那兩忍者一愣,其中一個最快回過神,應了一聲就去找醫生了。

那男人盯着青木和無銘看了一會,然後徑直往裏走,“進來吧!”

青木和無銘對視了一眼,最後選擇跟上。

青木走在前面,兩腳已經踏進了房門,慢了一步的無銘剛想跟上,那個留下來的忍者就攔住了他的去路。

無銘的眸子頓時就冷了下來。

青木沒有聽到無銘的腳步聲回過頭看到的就是無銘和忍者對峙的一幕。

她回頭看了眼風影見他沒有說話也就知道他這趟是沖着她來的。

“無銘。”

青木叫了一聲,他沖自家守護神微微搖了搖頭。

有事我會叫你。

在沒有魔力的情況下她和無銘的契約并不會消失,這這種心理傳話她還能做到,如果需要她隻要一個呼喚無銘就會順着契約回路來到她身邊。

無銘擡眸看了她一眼然後啧了一聲,依舊是一臉嫌麻煩和模樣,不過他已經退到一邊不再理會虎視眈眈的忍者,而是看着高塔外的景色。

身後的門在青木進門以後就關上了,青木幾乎是下意識的掃了眼屋内,房間的擺設很簡單,青木很容易就将裏面的環境盡收眼底,在看到這裏除了他們兩個沒有其他人以後青木一直懸着的心這才放了下來。

“找我什麽事?”

先開口的是青木,她疑惑的看着面前這位面容憂郁的男人,“我想我們之前應該并不認識才對。”

“小姐你還真是冷靜,你知道你現在的處境嗎?”

有些驚訝于少女的冷靜第四代風影羅砂看着她的目光不有的多了抹探究。

年紀看上去和手鞠差不多,看上去弱不禁風實際上從踏進這個房間開始他就沒有從她身上找到漏洞。

——這個女孩不簡單!

青木朝他看了一眼突然笑了,“雖然我們現在的處境不大好,但是如果我們想走的話你們也是攔不住的。”

“也就是說,你是自願來這裏的嗎?”

他冷哼了一聲,“膽子還真不小。”

“謝謝。”

青木沖他笑了笑,把他的話當做誇獎收下了。

“我們還是長話短說吧,不然我怕我堅持不到醫生過來。”說着她自來熟的找了把椅子坐下,然後才仿佛想起旁邊還站着一個主人。她歪頭看着她,“你不會連椅子也不讓客人坐吧。”

羅砂:“……”

他還能說什麽,默許了青木這個在他看來非常無理的舉動。

看上去趾高氣揚随心所欲的青木實際上早就體力不支了,隻是她隐藏的好一直沒有被發現。高燒不退,之前還爬了那麽久的樓梯青木早就覺得有些吃力了,但是爲了不在羅砂面前露出破綻她一直在忍着。

這會坐下來以後青木頓時覺得舒服了一些,至少眼前的東西不要是晃動的。

她看着面無表情的風影,用眼神示意他快點說話。

羅砂沉默的看了她一眼後這才開口,“我有件事要讓身爲外來者的你們去做。”

之前我愛羅失控眼看着他又要失去一群忠心的部下,羅砂非常的苦惱,但是突然出現的兩個人阻止了我愛羅的暴動。

僅僅兩個人,就阻止了我愛羅。

這在之前從來也沒有人辦到。

由此可見兩人的身手。

“看樣子找到了兩個非常有用的棋子。”

說這話的是和他聯盟合謀一起進攻木葉村的大蛇丸,他看着那兩個人金色的眸子裏充滿了興趣。

眼下中忍考試即将開始,他們風之國也會派人參加這次的考試,到時各方勢力集結在木葉村,各種矛盾激化這對他們來說是個機會。他和三忍之一的大蛇丸還有音忍村合作,自覺已經萬無一失。

青木雖然沒有從他口中聽到要讓他們般他做什麽事,但是讓他臉上表情的變化,流露出陰狠表情的羅砂讓青木察言觀色很容易就猜出了他心裏所想。

“我拒絕!”

青木的态度很堅決,幹脆利落的拒絕了他的要求。

羅砂似乎沒有意外淡淡的問了一句,“你知道你這個決定會有什麽後果嗎?”

威脅意味十足,但是青木雀不以爲杵。

“殺了我嗎?”

青木呵呵一笑,“大叔,你要殺我嗎?”

青木赫然又重複了一遍,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畏懼。

這膽量着實讓令稱奇。

确實,對于青木這樣來曆不明突然出現的人他就是殺了她也沒有人會說什麽,但是被她這麽直接的說出來就不一樣了,尤其在看到她臉上那抹微笑的時候,他總覺得她另有算計。

對于青木來說死并不意味的結束,對于處于被動受制于人的她來說,死後回到原來世界她就能逃離這令人苦惱得處境了。

在決定要來見風影的時候青木就已經決定了,活着那她就想辦法找到回去的辦法,如果不小心死了,她疼一疼回到原來得世界也沒什麽不好。

當然這個想法她也隻在心裏想想,如果說出來肯定會被無銘噴得狗血淋頭。

羅砂非常認真的打量着面前的女孩,她的臉上有着這個時代這個年紀所沒有的天真浪漫,那對平靜的眸子像一汪湖水有着讓人平靜下來的力量。

羅砂有些恍惚,忍者大戰已經過去了很久,但是戰争的影響在風之國還沒有消散,他已經很久沒有看到同齡人有這樣的表情了。

見他半天不說話青木疑惑的歪了歪腦袋,見他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青木有些不好意思的用手指撓了撓臉頰,看樣子是她太心急把這個看上去非常嚴肅的大叔吓到了。

不過看他的樣子她暫時是有不會生命危險了。

她開始嘗試着開口,“我和無銘隻是暫時留在這裏,在這期間我們不會給您添任何麻煩,你們可以派人監視,但是記得保持距離我的保镖脾氣可不大好。作爲讓我們就在這裏的答謝……”

青木笑了笑,“……我看貴村挺缺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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