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留着一頭非主流的藍發。”
“聽說他臉上畫着妝,看上去美豔動人。他來得時候是被坂田大人用公主抱抱進來的。”
“對對!我那時候就在現場。”
“話說回來我一直不知道他有這方面的愛好。”
“所以我才好奇被他帶回來的那人長什麽模樣。”
枯燥乏味的軍隊生活讓他們不放過一絲一毫可以八卦的機會,尤其這一次還是那位被他們敬若神祗的白夜叉大人。
“難道銀……坂田大人身邊一直都沒有女人嗎?”
“這麽說來那位大人身邊好像确實沒有什麽女性,明明高杉大人和桂大人他們都有好幾個紅顔知己,就連坂本大人也有幾個相處得不錯的異性。”
“我聽說之前在花街的時候所有的藝妓都丢下坂田大人投向了高杉大人的懷抱。”
“高杉确實長着一張誘惑人得臉呢。”
聚在一起八卦的人突然回頭看了眼說這話的人,不知什麽時候加入他們談話的藍發少年淺笑盈盈的看着他們,“怎麽了?”
那幾個老兵看了他一會,少年的年紀在十五歲左右,臉上還帶着未脫去的稚氣和天真。
原來是這次剛剛招進來的新兵!
幾人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然後對新人開始了說教。
“看你是新人我們才跟你說的,高杉大人最忌諱别人拿他的臉和身高說事,你千萬别在他面前戳他死穴不然會死的很慘的。”
“對對!一定要管住自己的嘴。”
藍發少年在自己嘴上做了一個拉鏈的動作并朝他們點了點頭。
“不過坂田大人倒是一點也不忌諱這個,天天一口一個矮杉,氣得高杉大人要和他決鬥!”
“決鬥?他們的關系很差嗎?”
“怎麽可能,他們的關系可好了,不是有句話說,打是親罵是愛嗎?”
聞言那藍發的少年不由笑了,“照你這麽說那他們兩人不是那什麽什麽關系?”
“可不就是?你沒看見白夜叉大人抱着那個娘炮的時候高杉大人那鐵青的臉。”
“有這回事?”他摸着下巴似乎在回想當時的情景。
“我們可是站高銀的,順便告訴你那邊那夥人是銀桂黨的。”
兩夥人同時高聲道,“高銀/銀桂cp不可拆!”
“……”
總覺得自己好像知道了什麽不得了的東西。
藍發少年也就是女扮男裝的青木,看着一個個信誓旦旦要抓住勾引銀時的小三的人在心裏直呼冤枉。
青木在來的路上不小心踩到了獵人用來捕獵的獸夾,雖然有銀時他們幫忙及時将腳救了出來但是受傷的她根本連路也走不了,爲了讓她能及時得到治療于是就由銀時抱着青木回到了營地,沒有想到會引起軒然大波。
看這些人的樣子顯然對她積怨已深。
想想也是,她被銀時抱進帳篷以後一直就沒有出過門,直到今天腳不疼了她才偷偷跑出來,沒想到一出來就看到了鬼鬼祟祟埋伏在角落裏的人。好奇心作祟她偷偷摸摸的渡了過來,然後就聽到了上面那番話。
……還真是讓她聽到了不少八卦。
誰說女人八卦的?事實證明男人八卦起來的時候一點也不比女人遜色。
“看來今天又是一無所獲。”
眼看着天漸漸暗下來一班人準備打道回府。
“就這麽走了?”青木問,“不再等等?”
“今天就到此爲止了,白夜叉大人就要回來了。”
所以他們得在那位大人發現之前撤離。
“新人,走了。”
“……哦哦!”青木應了一聲就要起身,不知道是不是蹲太久的緣故腳上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痛,疼痛的位置正好是那隻之前被獸夾夾到的腳,她腳步不穩的朝後摔去,見她摔到那幾個老兵不由叫了一聲。
往後倒的身體因爲撞到某個人而停了下來,那人還伸手扶了她一下。
“謝……”站穩的青木剛準備道謝一個不讨喜的聲音就從身後傳來。
“唔?謝謝?你是要道謝嗎?口頭上的道謝你不覺得太沒有誠意了嗎?既然你想道謝那就拿點實際點的東西出來。不多不多,隻要一根金條就好。”
她擡頭,果不其然看到一張無精打采的臉,他垂着眼對青木做出了索要的動作。
青木的嘴臉抽了抽。
活該沒有女人要,這點小事也想從她那裏讨要好處。
“給你才有鬼。”
“這樣……”銀時懶懶的應了一聲突然間松開了扶着青木的手。
原本大半個身體的重量都靠在銀時身上的青木這會突然失去支撐噗通一聲摔到了地上,她喊了一聲疼後就跳了起來,怒罵道,“有你這樣的人嗎?一沒有利益立馬撒手不管。”
他死魚眼看了青木一眼,用尾指掏了掏耳朵,那一臉淡然的模樣顯然一點也不在意青木的話。
“這樣子才是銀魂嘛!”
看着他那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青木氣得牙癢癢,“詛咒你以後永遠交不出房租,天天被跟蹤狂騷擾。”
另一邊原本打算撤退的人在聽到兩人因爲雞毛蒜皮的事吵得不可開交之後不由愣在了原地,和氣呼呼的青木不同銀時好像樂在其中的樣子,目睹這一幕的他們臉上不約而同的帶了抹詫異。
“喂喂!那個新人好像和坂田大人很熟的樣子。你看他是藍發!”
“白白嫩嫩看上去弱不禁風的,一點男子漢的氣概也沒有。”
“難道說,他就是……”
一時間衆人的目光再次落在了青木身上。
被銀時的無恥氣得說不出話來的青木正雙手抱臂留給銀時一個高傲的背影,而銀時臉上帶着笑,不知道說了什麽讓原本怒氣沖沖的青木回頭看了他一眼。然後下一年,柔柔弱弱的娘娘腔突然揪着銀時的衣襟将他整個人都摔了出去。
銀時頭上的血條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掉到零,攘夷志士白夜叉ko!
“……”
親眼目睹青木将一個比她大上很多的男人豪不費勁的丢出去的衆人頓時倒抽了口涼氣,他們面面相觑各自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驚訝和恐懼,下一秒原地已經沒有了他們的身影。
之後繼“白夜叉偷藏美人”的傳言以後軍營裏再在流言四起。
“你聽說沒有,坂田大人和那個叫青木和新兵每天晚上都要s哔——,住在附近帳篷和聲都聽到了坂田大人發出了爽歪歪的叫聲。”
“讨厭啦,在我們這些單身狗面前秀恩愛!fff團在哪裏?”
“話說回來,青木還真有本事,看上去瘦瘦弱弱的竟然能打得過坂田大人。”
“這你就不懂了吧?那是情趣,大人呐讓着他呢。”
“嗖嘎嗖嘎!他們兩人還真恩愛啊!”
“……”
青木一臉怒容的甩下帳篷的簾子,自從那天她被人認出來以後她的帳篷外面經常聽到這樣和閑言碎語。
好吧!她體諒軍營生活枯燥困苦,他們聚在一起八卦也是正常的。但是,能不能不要把他和銀時湊一對啊?而且她現在是女扮男裝。也就是說,她現在是男重音的,把她和銀時湊在一起不是讓他們搞基嗎?
“就算我是男的我也不會對那個銀發天然卷感興趣的!”
“同感!我也對你這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的女人不感興趣。”
青木瞪了眼躺在床上閉目養神的銀時,“這越來越糟糕的流言你就不管一下?”
“怎麽管?讓我用針線把他們的嘴巴縫起來麽?别天真了,讓他們說兩句你又不會死。”
“但是我聽着不爽。”
“不爽也得忍着,流言這個東西就像女人的大姨媽流着流着就沒有了,過兩天等他們找到新的八卦就會忘了這茬的。”
雖然銀時說的沒錯,但是青木還是覺得不爽。
還有……
“他們說的s哔——是什麽?”
銀時:“…………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如銀時所言傳的整個軍營沸沸揚揚的八卦在一夜之間停止了,但是并不是像銀時說的那樣是他們找到了新的八卦,而是因爲上戰場的時候到了。
銀時在回到營地以後陸陸續續的打了幾場小的戰役,青木直到那時才知道銀時并不是像她想的那樣是個蝦兵蟹将,而是令天人聞風喪膽的白夜叉,之所以被稱之爲“白夜叉”是因爲他一身白衣,一騎當千奮勇殺敵的模樣宛如夜叉。青木沒有見過他上戰場的樣子,倒是見過一次他沾滿鮮血的模樣,她是第一次見到那麽多的鮮血所以有些吓到了,不過那次之後銀時每次都是換洗了之後才回帳篷。
——那家夥意外的敏銳呢。
“前線的戰況怎麽樣?”
身處營地每日都會見到被擡回來的傷員,每天也都有傷員在她面前死去,這讓出生在和平時代的青木體會到了戰争的殘酷。她雖然不曾上過戰場但也知道戰況的慘烈,這些隊員雖然認識的時間不長但是大家都對她很好。
銀時的身上還帶着血腥味,怕吓到青木他換下了染血的衣服但是身上還沾着鮮血的味道。見青木湊近他不着痕迹的離遠了一些,臉上依舊是和往常一樣慵懶的表情。
“那還用說嘛?有我出馬哪裏有失敗的道理。”
青木察覺到了他刻意與她保持的距離,她站在原地沒有動,“雖然想問你有沒有受傷,不過看樣子已經不需要問了。”
銀時原本摳鼻屎的手頓了頓。
“沒有必要特意換了衣服再來,之前那次是有些吓到了,不過現在已經習慣了。我猜你是想回來拿衣服借口去桂那住幾天吧,不用那麽麻煩了,傷口在哪裏我幫你治療。”
沒有想到會被青木看得這麽透徹的銀時有些吃驚的看着他,紅眸微瞠,須臾他撇開眸子不爽的嘁了一聲,“竟然被你看出來了。”
是你隐藏的技巧太爛了。
“如果不是被我發現你打算用什麽借口搪塞我,不會又用痔瘡那個借口吧!求你放了痔瘡吧!它是無辜的。沒看到讀者已經無法直視“痔瘡”這兩個字了嗎?”
銀時一臉驚悚的看着她,爲什麽她會知道。
他故做鎮定道,“那種一聽就是謊話的借口阿銀才不會說呢,阿銀是個有着高智商高情商的人,怎麽會用這種低級的連小孩子也不會上當的借口,你說是吧。”
青木雙眼無神的看着他,“是嗎?”
“喂喂!你那是什麽語氣?你是在小看阿銀吧!不要以爲你是女人阿銀就不會揍你,就算你給了錢招惹了阿銀阿銀照打不誤。”
“嗨嗨!聰明的坂田大人,讓小的看一下你的傷勢。”
“……”
見銀時沒有動青木沖她笑了笑,“你是自己脫還是我幫你。”
銀時抽着嘴角硬是擠出一抹微笑,“不勞您大駕。”
銀時開始脫自己身上的衣服,帳篷裏一時間隻有衣物索索的聲音。
“銀時!關于之前那個計劃……”
帳篷的門簾突然被人從外面掀開,一個黑長直的腦袋探了進來,在看到裏面的景象以後先是一愣,然後捂住眼睛道了聲歉就丢下簾子出去了,看樣子有點落荒而逃的意味。
褲子脫了一半的銀時:……
目睹全程的青木:“大家都是男的他有什麽好害羞的。”
已經回過神的銀時:“誰跟你是大家。”
這家夥不會女扮男裝都扮得忘記自己的性别了吧。
青木沒有把這個小插曲放在心上而是催促銀時動作快點,雖然她也可以用魔法進行全身治療,但是集中在一點的時候傷口治愈的速度更快,而且也更容易控制魔法的輸出。
青木的魔法好用又方便但是每次看青木使用得時候銀時有些擔心。
“别忘了我跟你說過的,不能讓别人知道你會魔法。”
青木看着傷口在自己的手下愈合之後這才點了點頭,“知道了!”
銀時動了動,被青木治愈的傷口根本看不出有受傷的痕迹。他換了一身衣服準備就走,剛才桂來找他雖然沒說但是肯定是有急事。
“等等!”
青木叫住了他。
“有件事我想跟你商量一下。”
原本去找銀時商量這次突襲的事的桂竟然驚慌失措的回來了,這讓等在帳篷裏的高杉詫異不已。
“怎麽了?”
桂定了定神,“高杉,之前在軍營裏關于銀時和青木小姐的傳聞你聽說了嗎?之前我隻爲是謠言不過剛才我去找銀時的時候不小心看到了。”
“你看到什麽了?”
關于銀時和青木的謠言傳的沸沸揚揚的他們不可能不知道,而且作爲知道真相的少數人之一他們非常有默契的對這件事閉口不談,對于别人的詢問他們也都直接提給了銀時,不過好奇還是有的。
“我剛才去找銀時結果不小心看到了……”他說到這裏頓了一下,雙目瞠得大大的,帳篷内的空氣突然變得有些詭谲起來,高杉皺了皺眉試圖打破這個氣氛,原本說到一半停住的桂又接着到。
“銀時竟然對着青木掏出了……啊——”
話未說完桂的頭就被人摁進了地闆,那人按着他的腦袋在地上使勁的搓了兩下後這才松開。
高杉看着這個突然出現的人扯了扯嘴角,“出現得真是時候。”
“不好意思,聽到有笨蛋在說啊銀的壞話手突然有點癢。”
用慵懶的語氣說着令人讨打的話後坂田銀時懶洋洋的坐到了高杉的桌子上,視線在他桌面上的地圖掃過,“呦,大少爺。真該給你發個勤奮刻苦獎,獎品……啊獎品就這個好了,黑長直□□一枚!”
高杉看也沒看被銀時揪過來的面目全非的桂一眼,眉梢向上一挑,“不要胡鬧!現在戰事吃緊我們現在最重要的是部署下一步的行動。”
聞言,銀時臉上的表情動也沒動一下,依舊無精打采的模樣。
“哈?這種事平時不都是你和假發的事嗎?阿銀的腦袋裏裝不下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你們讨論完跟我說一聲就行。”
“銀時!”
高杉不滿的叫了一聲,他瞪了銀時一會終于無奈的敗下陣來。
他認識銀時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這家夥打架可以讓他費腦筋的事他是絕對不幹,後來坂本也有樣學樣,以至于後來關于行軍策略的事就落在了他和桂身上。桂性格沉穩,高杉做事激進,兩人性格不同看待事情的方式也不同,所以隊員們經常可以聽到高杉和桂因爲意見不合而争吵的聲音。
“之前我從捕獲的天人那裏獲得了一個情報。”高杉将一份文件丢給銀時,“和你藏在帳篷裏的那位有關。”
銀時接過文件剛想打開看看在聽了高杉得話後他便猜到了這份文件裏的内容,他慢騰騰的把文件打開,毫不意外就是那一份通緝令。
高杉一直盯着他,見他沒有一點意外就知道到他早就知道這件事。
“我現在總算知道爲什麽這兩次天人攻擊我們的頻率這麽高了。”而且火力也比之前的要猛。
“那些天人可是口口聲聲喊着讓我們把人交出來。”
銀時随手就把那張通緝令團成團丢到了一邊,“知道了又怎麽樣?難道你要把那家夥交出去?想想真是不錯的主意呢,不僅可以停戰還可以得到行星的支配權,這麽想都很合算。這樣吧,人是我發現的我們三七分,你三我七……幹什麽不滿意?那你四我六,不能再少了。”
高杉看着銀時舉到自己面前的四個手指一臉嫌棄的拍開,“還是把你賣了吧,白夜叉在天人那邊似乎也值不少錢。”
“喂喂!你怎麽可以胳膊肘往外拐,說好的同窗之誼呢?”
“你認爲我們之間有那東西嗎?”
“……”
他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
“銀時!青木小姐要是聽到你剛才那番話會難過的。”
不知什麽時候清醒過來的桂雙手攏在袖子裏不贊成的看着銀時,“就算我們的處境再艱難也不可以出賣同伴。”
銀時抽了抽嘴角,“我怎麽不知道那家夥什麽時候成了我們同伴了。”
他在心裏暗叫一聲不好,紅眸擔憂和看着帳篷外面。下一秒,帳篷的簾子被人掀開,之前他們話題中的主人公出現在了他們面前。
“青木小姐!爲什麽你會在這裏。”桂吃驚的看着走進來和青木。
青木沖他笑了笑然後目光落在銀時身上,注意到青木的目光銀時不自然的扭過頭。
牙白!剛才那番話她肯定都聽見了。
青木的目光最終落在高杉身上,“因爲我的原因讓你們遭到天人圍攻這件事我感到非常的抱歉,雖然有些奇怪那張通緝令出現在這裏的原因,但是現在顯然不是關心這個的時候。對于給你們造成的困擾我決定用實際行動補償你們。”
青木在說這話的時候語氣非常的平靜,藍色的眸子裏沒有一絲一毫開玩笑的成分。
她說,“你們可以把我當做誘餌。”
帳篷内的氣氛一瞬間凝固,在場的三個男人目瞪口呆的看着說出這話的青木。
又來了!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銀時,他頭痛的扶額不滿的朝青木吼道。
“你這家夥這時候來添什麽亂,從哪來快給我回哪去。”
青木淡淡的掃了銀時一眼,“還不是某人拒絕了我的提議所以我才在這裏的。”
什麽提議?
桂和高杉将詢問的目光看向銀時。
銀時抽了抽嘴角,“那家夥不知道腦袋裏哪根筋搭錯了竟然說要跟我一起上戰場。不要開玩笑了,這可不是你們小女生玩的家家酒。”
那時被銀時一口拒絕的青木不死心的跟着他來到了這裏,她原本想竟然銀時不同意那她就找高杉和桂,那兩個人也許會同意。沒想到她在門外偷聽了之前那番話頓時心裏有了一個主意。
“既然天人的目标是我那麽我們爲什麽不來一招“請君入甕”呢?”
“你說的似乎也沒有錯。”
桂若有所思看着青木,下一秒引來其他兩人不滿的目光。青木則錘了一下他的肩膀,“還是你這家夥夠義氣。”
被賞了一拳的桂不由龇了龇牙,青木那看上去輕飄飄
的一拳打得他都快吐血了。
青木開始摩拳擦掌,“快把你們的計劃告訴我,我們一起合計合計。”
桂:“好的,我們是計劃這樣的……”
銀時、高杉:“……”我們還沒同意呢。
不管他們的意見怎樣青木已經決定的事是不可能改變的,就算他們不同意她也會瞞着他們偷偷去找天人的麻煩,那樣更危險還不如就這樣将她放在自己眼皮底下的安全。
“那麽我們就這麽決定了。”
青木看了眼桌上被畫的花花綠綠的稿紙點了點頭,“你們準備好跟我說一聲,我們按計劃進行。”
三人還有具體事項要讨論青木明智的選擇離開,在掀開帳篷門的時候她愣了一下。
“怎麽了?”
青木放下簾子回頭沖高杉笑了笑,“沒事。”說着她再次掀開簾子走了出去。
銀時一直盯着它,直到她離開。
“那麽在意嗎?不會那些傳聞都是真的吧。”見銀時心不在焉高杉調笑道。
“不要把所有人都想得和你一樣龌蹉,每天抱着三味線穿着花裏胡哨的和服你是想勾引誰啊。”
高杉不怒反笑,“你覺得勾引青木怎麽樣?”
銀時受到了驚吓,紅眸怪異的看了他一眼,“你的眼光真奇怪,那幹巴巴的女人有什麽好的。”
“眼光奇怪的是銀時你吧。”一直沉默不語的桂插嘴道,“青木小姐是個好女孩。唉!真希望她這次可以平安無事的歸來。”
銀時抽了抽嘴角,“之前是誰答應她來着。”
“是誰呢?”
“你覺得現在裝傻有用嗎?你不止名字叫假發就連腦袋裏都塞滿了假發。”
“不是假發,是桂!”
“好了你們兩個别吵了。”
高杉甫一張口就收到了兩對憤怒憤怒的眸子,他機智的選擇了沉默。
就算不同意青木作爲誘餌的計劃還是開始實行了,按照桂和高杉的計劃,青木故意在天人的勢力範圍内徘徊,她借機向他們挑釁然後假裝被抓,之後再假裝不小心洩露攘夷志士的情報。之後桂他們會假意的移動來增加這個情報的可信度,吸引天人上鈎。然後青木再趁機逃跑将營地裏的天人引到目的地,由等候在那裏的高杉發動襲擊。
而這個計劃中起到最重要作用的就是青木,她必須要讓天人相信她的話,同時還要有能逃離天人桎梏的實力,隻要失敗了一項他們的這個計劃就不可能實現。
“如果發現苗頭不對經就放信号彈,我們的人就在附近。”桂在跟出發前的青木講解注意事項,“天人很狡猾,不要輕易相信他們的話,目的達到後立馬照計劃撤退。”
“知道了。”
爲了做誘餌她又換回了女裝,身上穿着還是學校的校服,爲了方便行動她将自己的頭發綁了起來,露出纖細的脖頸。
“武器帶了嗎?對方是天人我們不能不防,這把匕首輕便小巧很适合女生用。還有我在你的鞋底藏了刀片,必要的時候可以用它割斷繩子。還有我給你準備了水和幹糧,你路上肚子餓了時候可以吃。我這裏還有鬥笠,外面太陽很大,女孩子要是曬傷了可不好,戴上這個的話……噗——”
原本還在碎碎念的桂被銀時一腳踹到了地上,銀發少年無語的看着老媽子屬性爆發就停不下來的桂,“叽裏呱啦的煩死了,哪裏有那麽多問題你當是小學生去春遊嗎?你準備一個這麽大的包裹要她怎麽拿?就算她是母金剛轉世也扛不動的吧,雖然她現在力氣也很大。”
銀時解開那個有着一人高的包裹,剛一打開裏面是滾下了很多東西。有之前桂說的幹糧和鬥笠,還有替換的衣物,青木還看到了一口鍋……
青木:“……”
銀時在那小山樣的包裹裏找到了幹糧和水丢給青木。
“你這半吊子别又在關鍵時候掉鏈子。”
青木知道他說的是魔法的事。
“放心吧,我現在已經從半吊子畢業了。”
這幾天她可不是傻傻的在帳篷裏發呆,隻要魔力充沛她就可以毫無阻礙的使用魔法了。
“我可是妖精尾巴的魔導士!雖然現在不在一個世界,接受了你們的委托一定會完成。”
“喂喂什麽委托,不是你自願的嗎?我們可沒有拜托你……不會還要收錢吧!”
爲什麽他有種不祥的預感。
青木沖銀時笑了笑,銀時頓覺頭皮發麻。
她笑盈盈的說,“任務完成之後高杉可是答應把你的使喚全全權交給我。”
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