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那張通緝令折疊了放進口袋一回頭就看到了盯着她看了不知道多久的銀時,她挑了挑眉梢,“怎麽了?”
“我在想如果你以後真的長這模樣,是不是會有很多人抓你回去當童養媳。”
青木白了他一眼,“我想并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樣是個色胚。”
大多數的人還是愛财的……的吧!
細細思考了一下銀時的話,青木突然覺得他說的并不是沒有可能。
要快點想辦法回去才行。
青木左顧右盼,“不是說這裏有村落嗎?”
雖然出了點差錯跑到敵人大本營來了,但是應該就在這附近才對。
銀時還是那副懶洋洋的模樣,爲了今晚不再露宿他爬到高處看了看。
“有了,前方三點鍾方向有個村落。”
因爲離得近青木便沒有在使用魔法而是和銀時一步一步的走過去,遠遠的他們就看到袅袅的炊火,兩人臉上和表情都爲之一動。
質樸的村民接納了這兩位可憐的旅人,也不知道他們誤會了什麽竟然将青木和銀時安排在了一個房間,兩人在房間裏開始了大眼瞪小眼的戲碼。
青木:“……”
銀時:“……”
青木眉頭一皺伸出兩根手指戳進了銀時的眼睛,那對死魚眼中招天然卷捂着眼睛在地闆上翻滾着。青木像踢足球一樣踢了他一腳,然後他就咕噜噜的滾到角落裏去了。
青木看也不看他一眼就走到了門邊,房門在他們進屋以後就關了,她看着那扇用木頭做的門慢慢的伸出了手。在握上門把的時候她緊張的咽了口口水,然後眼一閉迅速的打開門……
門外村長爺爺正一臉慈祥的看着她。
她笑了笑打過招呼就把門關上了。
然後,她又重複了一遍剛才的動作。
開門!關門!
又開門!再關門!
銀時摳着鼻屎看着不停重複着一個動作的青木,終于忍無可忍。
“喂喂!放過那扇門吧!你沒聽到它已經發出求饒的聲音了嗎?你再不住手的話外面的人的就要看到我們哔——哔——,就算這樣也沒問題嗎?亞達啦~想不到你是這樣女人,阿銀我好害羞~”
說着他捂着臉做出一副嬌羞的模樣。
青木的嘴角抽了抽,剛剛有字被消音了吧!是被消音了吧!那家夥到底說了什麽話會被消音啊!還有他那表情是怎麽回事?性别錯置了嗎?
青木從他身上收回目光,心道:不能理他,否則他一定會得寸進尺的。
“就算你什麽都不說我也會得寸進尺的。”
低沉的聲音突然出現在她身後,與此同時一隻寬大的手覆上了青木抓着門把的那隻手。她回過頭,看到銀發少年露出一個張揚的笑容。
“少女不和我來一發嗎?”
“……”
回答他的是少女的一個肘擊,再加一個斷子絕孫踢。
她居高臨下的看着在地上打滾的銀毛,笑了,“這一發你可還滿意。”
銀時吓得頓時躲得遠遠的。
青木冷哼了一聲這才又開始她的開門大業。
開門,歎氣,關門。
越是迫切的想要離開這裏她的能力越是沒辦法發動,她在這裏開了這麽久的門除了之前的汪洋大海什麽也沒有,更不用說回家的路了。
“從剛才開始你到底都在幹什麽啊!”
不知什麽時候搬了一條椅子坐在旁邊看的銀時懶懶的打了一個哈欠,因爲無聊他的死魚眼比平時更加的無神。
“你不覺得你手上的那扇門太可憐了嗎?吱嘎吱嘎的都快要散架了。還有,村長已經盯着你看了很久了呦,如果你還不放過這扇門我想我們很快就會被掃地出門的。你被趕出去不要緊,阿銀可不想露宿街頭。”
他可不想丢下暖暖的被子去吹西北風,果然之前應該站出來和她劃清界限。不知道現在還來不來得及。
聽了銀時的話青木這才看到那個躲在不遠處鬼鬼祟祟的身影,她複又看了眼破舊的木門終于放過了它往外走去。
“我去重新找一扇。”
“喂!”
銀時拉住她,“你到底在焦躁什麽啊!啊!難道是因爲和阿銀孤男寡女在一起緊張了?不要誤會了,阿銀對你這樣的平胸重音沒有興趣,不知道這個村裏有沒有大胸的歐捏桑……”說到後面某個銀發的天然卷臉上就露出了猥瑣的表情,嘴角也挂着可疑的物體。
青木已經不想再理會眼前這個滿腦子黃色思想的銀毛了,一直打不開回家的路讓她非常的煩躁,她砰地一聲關上了門。聲音很大,直接将銀時從歐派的海洋拉了回來。
銀時看了眼臉色臭臭的青木,對方的焦躁毫不遮掩的表現在臉上,而她露出這個表情似乎是在她知道有人要殺自己之後。
青木在房間裏渡着步,打開時空的時機是随即的,雖然科爾溫說這個時機在她能夠熟悉的掌握這個力量以後可以任意操控,但此刻的青木顯然并不具備這個條件。
有人想要殺她!
這個認知讓青木在這個世界怎麽也沒辦法平靜的待下去。她迫切的想要逃離這個裏,但是,正如大家所看到的,她打不開原來世界的那扇門!
打不開就回不去,而除此之外的辦法就是死。死亡的過程不要太難受,已經死過好幾次青木表示已經死怕了,所以她希望自己這次能用普通的方法回家。
青木回頭看着那扇破舊的門終于還是不甘心的再次打開,和之前千篇一律的畫面不同此時此刻呈現在青木面前的又是另外一副景象,青木看着眼前的畫面不由愣在了那裏。
銀時從剛才就剛才就一直在注意着青木的一舉一動,就連她的臉上的表情也沒有放過。
這個女孩出現的突然,莫名其妙的的被天人通緝,行爲舉止總是說不出的怪異,還自稱魔導士,銀時不得不懷疑她是從那個外星逃出來的中二大小姐。這會見她突然呆住銀時不由有些好奇,“怎麽了?不會看到村長在外面噓噓被吓到了吧。”
他走過去順着青木的視線看去,并沒有所謂的村長。他垂着那對死魚眼将看看摳過鼻屎的那隻手在青木頭上擦了擦,不知爲什麽愣住的青木沒有察覺到銀時的動作還在盯着那個方向發呆。
到底在看什麽?
他搓了搓指腹将剩下的鼻屎搓成一個小團彈掉,然後又在青木的頭上擦了擦,同時視線再在朝青木視線所在的方向看去。下一秒死魚眼瞠大,銀發的少年顫抖着指着門的方向發出了驚恐的叫聲。
銀時這個人看上去有些混,沒心沒肺好像沒有令他害怕的東西。而實際上有兩樣東西是他害怕的,一個是他的老師吉田松陽,而另一個就是那些在午夜飄來蕩去的生物,俗稱阿飄。而此刻出現在銀時面前的就是成千上萬隻的阿飄,他們手上拿着一個燈籠表情木讷而呆滞的排成一隊朝着一個方向走着。
銀時的叫聲突兀的響起,讓這個原本井然有序的隊伍突然間停了下來,他們的腳步在同一時間停住然後朝着聲音的方向看來。
因爲一開門就看到這麽詭異的一幕青木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再加上她有些好奇,這個怪異的隊伍是要去哪裏所以她沒有像之前那樣立馬關上門。銀時得尖叫聲響起的時候她也吓了一大跳,她不悅的回頭結果看到銀時顫抖着指着門的方向,臉色慘白,“那個……那是鬼?”
他似乎被吓得不輕聲音都在顫抖,他甚至害怕的摟住了青木的腰。
青木的藍眸瞬間瞠大,她比了比銀時又比了比門那邊的阿飄隊伍一臉吃驚道,“你……看得到?”
銀時拼命的點頭,“大姐頭救命!我下次不會再說你壞話了,快把他們趕走。”
銀時抖得跟篩子一樣,青木覺得如果她再不把門關上的話他可能都要吓得尿褲子了。
銀時的嗓門很大在受到驚吓的時候尤其的大,那支阿飄的隊伍在聽到他的聲音的時候愈加的混亂,然後他們開始朝他們所在的方向走來。
青木一回頭就看到這個畫面,她擡手賞了銀時一個拳頭罵道,“看你闖得禍。”然後另一隻手用力的将門關上,房門“砰”的一聲被關上,将那些想要沖過來的阿飄都阻擋在了門外。
看到阿飄沖過來怕鬼的銀時又發出了驚恐的叫聲,就算青木把門關上了那尖叫聲也沒有停止。
“你給我閉嘴!”
忍無可忍的青木一手抓着銀時的卷發将他的腦袋整個摁進了地面,銀時的臉埋進地闆終于安靜了。
看着安靜下來的銀時青木後知後覺的發現,遇見銀時以後她似乎變暴力了。
過了一會銀時就從地上爬了起來,他的臉上全是血但是他沒有理會這些而是立馬撲向了青木,“大姐頭!你要丢下小弟了嗎?明明說好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的,這麽快你就忘記了嗎?你忘了那一夜我們的山盟海誓了嗎?你還說……”
“轟!”
鬼話連篇的銀時再一次被青木埋入了地面。
世界一下子安靜了。
青木看着已經歇菜的銀時心裏默默想到,不是她變暴力了,是坂田銀時這家夥實在太欠揍。
爲了不再被銀時的噪音給騷擾青木跟他解釋了一下之前的一幕。
“那是我的能力,我可以以門爲媒介打開另一個時空的大門,之前你看到的就是其中一個世界。但是目前我還不能完全掌握這個技能,之前你看到我一直在重複開門關門的動作就是我在試圖打開回家的路。”
“噢!忘了跟你說了,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青木的話像一顆炸彈炸得銀時體無完膚,他不敢相信的看着青木,“意思就是說你是時空旅者?”
“隻是不小心被塞了這個能力而已。”
說到這個青木臉上閃過一絲無奈,如果不是因爲這個能力她也不會時不時陷入危險之中。
銀時似乎有些無法接受。
青木想了想“你就把我當外星人好了,這樣你好接受一些。”
貌似在這個世界外星人被稱作天人,而且還在侵略這個地球。
青木有些忐忑,如果銀時不相信她的話怎麽辦,如果他以爲她是個胡言亂語的瘋子又該怎麽辦,雖然之前銀時已經見過那不一樣的門後世界,但是人類在遇到自己無法理解的事物時會下意識的排斥,會用自己的理智想盡千萬種理由來推翻那個事實。
而事實上青木有些疑惑,爲什麽銀時會看到門口的世界,這是之前沒有過的現象。
銀時在聽了青木的話以後臉上沒有太大的表情,他的眼睛依舊無精打采的聳拉着,右手摳着自己的鼻孔,他似乎摳得很用力青木隐約停止索索唧唧的摩擦聲。
這家夥……
雖然表面上裝得若無其事的樣子但實際上實在緊張吧!
青木不由囧了一下,她剛才的話沒有威脅也沒有任何恐怖成分,爲什麽他會感到害怕啊!啊咧?爲什麽鼻孔摳得越用力了?喂喂喂!流血了,鼻血流出來了!鼻血流出來了!你都不覺得痛嗎?你那眼睛怎麽回事?瞟來瞟去已經害怕的連臉都不敢見了嗎?
青木無奈的扶額,爲什麽她會在這裏吐槽啊!
好累!她想回家。
家暫時是回不去了,雖然有一個辦法可以立馬回家但是因爲死了太多次以至于她連自殺的勇氣也沒有。
青木歎了口氣将一個東西丢給銀時,硬邦邦的正中銀時額頭,咚得一聲受到重擊的銀時頓時倒地不起。
“這個給你,作爲交換剛才我告訴你的事不能跟其他人說。”
青木很有分寸,剛才那一下雖然聲音大了點但是砸不死人,隻是會痛。
銀時很快從地上跳了起來,額頭沁着血,猩紅的眸子瞪着傷人之後還毫無愧疚的青木,“有你這樣把東西突然丢過來的嗎?要是砸死了怎麽辦?沒死要死變傻了怎麽辦。像阿銀這樣的國家棟梁要是傷殘怎麽辦,你對得起阿銀,對得起這個國家嗎?”
不知道爲什麽一個好好的流血事件會上升到國家問題,不過青木并沒有被吓到,“我不是這個國家的人。”
“不是這裏人就可以殺人了嗎?不是這裏人就可以什麽也不用負責了嗎?小姐你也太天真了!”
面對銀時如彈珠似的指責青木面不改色,視線一轉落在一直被銀時抓在手裏的東西上,“負責?我想你手上得那個東西的分量已經足夠了。”
銀時手上抓着的東西就是剛才青木丢過來的在他頭上砸出一個窟窿的東西,銀時一開始并沒有注意到那是什麽東西隻覺得拿在手上挺沉,這會聽了青木的話後才低頭去看手上的東西,當看到自己手上拿着一個金光閃閃得東西之後那對死魚眼頓時瞪的大大的。
他的手上拿着的是一個金條,上面明晃晃的1000g讓銀時險些拿不住。
以青木在不同世界的經曆她發現不同的世界所使用的貨币是不一樣的,但是像黃金、鑽石、古董這類奢侈品在各個世界是通用的。所以她在回到自己那個世界的時候便拿出一部分錢變換成了這些東西,鑽石輕便所以她随身的口袋裏有一袋品質上層的鑽石,至于黃金太沉不利于攜帶所以青木除了丢出去的那個另外隻帶個兩個。
第一次看到這麽大塊的金條銀時沒出息的抱着又啃又摸,就連臉上的血也不顧了。
“大姐頭……不!大财主!”隻要一激動他對青木的稱呼就會換成大姐頭這會看到黃金他對青木的稱爲又升級成了大财主。他死死地抱着金條一臉戒備的看着青木,“到了阿銀手裏就算反悔阿銀也不會還給你的,阿銀要好好收着将來還等着用他讨媳婦呢。”
剛才還口口聲聲說要青木負責的銀時這會見錢眼開已經将之前的事丢到九霄雲外了。青木無語的看着他,見他滿臉鮮血愣了愣,然後丢下他走出了房間。
青木很快又回來了,手上拿着一盆水。她将臉盆放在地上,擰幹毛巾朝銀時走去。
銀時以爲她要搶自己的金條吓得他躲得遠遠的,青木額上的青筋跳了跳。
“不想失血過多而死的話就給我老實的待在原地。”
真想把毛巾直接甩到它臉上,但是想到他受傷是因爲她的緣故頓時有些下不去手。
銀時這才想起自己臉上的傷,之前因爲太激動他并沒有覺得傷口疼,經青木這麽一提醒一直被他忽略和疼痛感襲來,他捂着腦袋在那哀嚎着。
“别亂動,我先幫你清理一下傷口。”
青木用毛巾小心的擦拭着血迹,傷口有些深,想到這是自己砸出來的心虛的青木動作更加的輕柔。她突然這麽溫柔讓銀時很不習慣,近在眼前的那張臉他開始不安起來。
這女人不會真打算對他負責吧!不要啊!他對胸小又暴力的女人沒有興趣!
雖然她很有錢……
如果此刻青木知道銀時還在想着那些有的沒的那麽她肯定會直接一巴掌胡過去,打得他腦袋開花,好在銀時也摸清了青木的脾氣一句話也沒說。
“好了。”
幫她清理了傷口又替他上了藥青木就不再管他了。
銀時搓了搓手巴巴地貼過來,“那個……大姐頭,小弟最近手頭有些緊你看你是不是……”
青木斜睨了眼朝她擠眉弄眼的銀時突然笑了,“好啊!”
銀時的雙眼噌地亮起來,青木一個眼神掃過去他頓時有了不祥的預感。
“錢不是問題。”
“隻是我的錢不是白拿的。”
青木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大,“我的情況你也是知道的,有那麽一張通緝令存在我怎麽也着也得爲自己的生命着想不是。”
她拍了拍銀時的肩膀,然後手順着他的手臂下滑,捏了捏,成功看到銀時丕變的臉色。
“少年,我看你骨骼驚,奇根骨奇佳,是個做保镖的材料。”
銀時:“……”
銀時本來是想拒絕的,他身爲攘夷志士身上還有着重任,讓他一個大忙人去保護一個小丫頭片子他說什麽也不會願意的。而且,那張通緝令是天人發出來的,也就是說她的敵人是所有的天人,他可沒有強大到與整個宇宙的天人爲敵。
銀時想也不想的就要拒絕,但是,當他看到青木手上的那塊金條時立馬又改變了主意。
他飛撲過去目光緊緊鎖定着那個金條,什麽節操什麽大義都被他抛到了九霄雲後。
“大姐頭!大姐頭!從今往後阿銀就是您的牛您的馬,有什麽事盡管吩咐,在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節操什麽的都給我滾邊去!
“這是你說的。”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青木毫不猶豫的把金條丢了出去,銀時像一隻獵犬一樣飛撲上去用嘴咬住。
青木:“……”
這個見錢眼開的家夥真是爲了錢什麽也不顧了。
銀時喜滋滋的把兩個金條藏好,他現在也是個有錢人了,回去可以狠狠嘲笑那個大少爺了。
突然銀時的臉色一變,猩紅得眸子看向窗外。
“怎麽了?”
見他一直看着窗外青木疑惑得問,“外面有什麽東西嗎?”
銀時收回目光,“沒有!”
在他們吵吵鬧鬧的時候天已經黑了,有人來請他們去吃飯。青木和銀時在來人的帶領下前往食堂,路上銀時突然捂着自己的肚子表情痛苦的說,“不行了,阿銀我要先解決一下生理問題。”
說完也不等他們應答就竄沒影了。
“……懶人屎尿多。”
青木“诶”了一聲就沒看到銀時的身影了,她有些驚訝銀時的速度,不過隻是上個廁所而已青木沒有想太多,她跟着那位村民來到食堂飽飽的吃了一頓。
捂着肚子驚慌難受離開的銀時在跑出一段距離以後突然停了下來,他直起身子,雙眼依舊無精打采的,他撓了撓自己那頭亂糟糟的頭發。
“呀咧呀咧!”他的臉上哪裏還有之前廢材的模樣,他的手放在自己挂在腰間的配刀上,猩紅的眸子裏倒映着面前全副武裝的身影。
“沒想到剛收了錢就有工作了。不可以哦~今天這裏是閑人免進的,你們從哪裏來給我回哪裏去,不然阿銀手上的這把刀可不會客氣。”
站在他面前的是人高馬大體格壯碩的天人,看樣子有幾十号人,在他們前面帶領着他們的正是之前被他和青木打敗的天人,看樣子是他們不死心搬來了救兵。
果然那時候應該斬草除根的嗎?
心裏後悔自己居然留下活口另一邊銀時開始了他的嘴炮。
“喂喂喂!看看這是誰啊!這不是剛才在外面露營的大哥嗎?一個人寂寞空虛來找我玩的嗎?亞達啦,阿銀我可是大忙人沒,有時間陪你玩耍,所以你還是趕緊帶着這些人回去吧。你們怎麽都是一副這麽嚴肅的表情,難道你們不知道出門在外笑臉赢天下嗎?
說着銀時伸手拉了拉離他最近的那個天人的臉頰,和地球人的臉部結構不同這班天人的臉硬得跟石頭一樣,銀時扯了半天愣是沒能動它一下。他再加大自己的力道想着:這次怎麽也得成功,不然多沒有面子。
眼前寒光一片,一把利刃朝着銀時的方向砍來。
銀時雖然都在插科打诨,但是他一直有在注意這夥天人的舉動,所以在天人偷襲的時候他才能提前察覺并及時躲開。
“好危險!好危險!”銀時煞有介事的拍了拍胸脯,“麻煩能不搞偷襲嗎?阿銀的心髒病都快被吓出來了。”
那個偷襲的天人見銀時躲開不由愣了一下,那個之前逃過一劫的天人在這時喊到。
“這男人就是白夜叉,那個女人是和他在一起的,隻要我們砍下他的首級就能升官發财了。”
白夜叉這個名字一被叫出來天人那邊就出現了不小的騷動,不過當天人們再次将目光轉向那個銀發的男子以後臉上多了幾分疑惑。
傳聞白夜叉是一個白發白衣的男子,他的劍術高超,有着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實力,他總是一騎當千的沖在隊伍前面,在他手上死去的天人不計其數。如此厲害的人物怎麽想都因該是一個狠絕很有氣勢的人,可是此刻站在他們面前的是——
死魚眼!懶散!廢材!
x!x!x!
他們一緻在心裏打了個又紅又大的叉,一定是哪裏搞錯了。
銀時摳着鼻屎任一群人打量,他不是很想在這裏引起騷動,他還想早點回去,他的肚子已經在大唱空城計了。
另一邊已經吃完晚餐的青木在幫忙收拾餐具,她的目光時不時的看向門口,不管她怎麽看都沒有看到那個銀色腦袋,反而因爲心不在焉而打碎了好幾塊碗。
食堂大媽看着碗老心疼了,不過對方是客人她又不好發作。村長說了,這位小姐給了他們好多錢,絕對不能虧待了他們。想到這個她突然覺得打碎幾塊碗其實也是小事,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嘛。
在心裏盤算着怎麽從村長那裏挖點錢過來的大媽看到青木頻頻朝門口看去,小女孩的心思總是一目了然,她笑了笑明知故問,“幹什麽呢。”
青木沖她禮貌的笑了笑,“我有個朋友說上廁所到現在也沒回來。”
青木有些擔心,不會出什麽事吧。
“别看啦!你家那位八成是借口廁所尋花問柳去了。”
這個村子裏有很多以賣身爲業的女人,戰亂的時代,她們無親無故又沒有手藝爲了生存不得已才幹起了這個勾當。
青木聽了大媽的話後不由一愣,不知道爲什麽她覺得如果是銀時的話确實會做出這種事。
借口廁所去泡妞一去不回什麽的,确實是那個色胚會幹得出來的事。
這麽想着門口突然出現了那人的身影,他的手背在腦後一臉悠閑走了進來。
“啊!餓死阿銀了,老闆來三分巴菲。”
“巴菲是甜食,而且這裏是食堂不是餐館沒有巴菲。”
“甜食怎麽了?阿銀的主食隻要是甜食就可以了。連巴菲也沒有這裏真的是食堂嗎?”
銀時還想說什麽青木先他一步開口了,她回頭朝大媽喊了一句,“一分紅豆飯,謝謝。”
“喂喂!阿銀……”本還想在巴菲上堅持的銀時在對上青木的目光之後立馬蔫了。
“……兩份。”
紅豆飯很快就端了上來,銀時拿着勺子猛舀青木則坐到了他對面。她的目光在銀時身上打量着,眉頭不由一皺,“你身上這些血是怎麽回事。”
怎麽上個廁所回來一身的血。
銀時從碗裏擡起頭那對紅眸依舊無精打采的,“哦?這個啊我怕說出來吓死你。”
青木挑了挑眉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阿銀剛才上廁所的時候痔瘡發炎了,噴了好多血。”
青木大驚,“你還有痔瘡!!”
還有,這要有多大的出血量才會弄得一身都是。
銀時死魚眼看着她,“這有什麽好奇怪的,要阿銀脫了褲子給你看嘛?”
青木想也不想就拒絕了他的這個提議。
和銀時的對話讓她想起她第一次無意中使用力量時在那個廁所裏遇到的痔瘡男……
青木甩了甩頭将那個不好的回憶硬是從自己的腦海裏删除。
“吃你的飯,少說話。”
銀時掃了她一眼低頭迅速的把飯吃完然後把碗往前一伸,“再來一碗。”
“你還真能吃。”雖然這麽說但是青木還是乖乖地拿着空碗走了。
見青木走遠銀時這才皺着眉露出一副痛苦的表情,他的手按在自己的腹部,那裏的衣服破了一個口子,鮮血就是從那裏流出來的,他怕被别人看見故意把身上的衣服弄得亂糟糟的。
這個傷是在之前和天人對峙的時候不小心被捅到的,傷口有些深,他已經用随身的藥粉止了血,沒有替換的衣服他就隻能這樣回來了,隻是沒有想到他随便胡謅的一個借口那個女人竟然相信了!
真是意外的單純!
很快青木就回來了,銀時又開啓了狂吃模式。
“慢點吃又沒人跟你搶。”青木不由笑了起來,“難道軍隊裏的夥食很差嗎?”
“這兵荒馬亂的時代能有一口飯吃就好了哪裏還管它好吃不好吃。”
他這話說的一點也不錯,天人入侵幕府收糧征兵弄得百姓民不聊生,官員中飽私囊趁機壓榨百姓,内憂外患,處于社會底層的百姓苦不堪言,所以有些人情願到軍隊混口飯吃。
青木對這裏的情況并不是很清楚,隻是之前從村民那裏聽到的隻字片語讓她可以想到他們生活的艱難。她一臉歉意的看着銀時,“對不起,如果我有像小真一樣的廚藝就好了。”至少可以讓他吃一頓好的。
“小真?”銀時饒有興趣得看着她,“聽着像是男人的名字啊!難道是你男朋友?聽你的意思他的廚藝很好?”
“雖然不想承認但是他做的東西味道真的很不錯。”想到那個一言不發就轉學了的紅發少年青木臉上有些憤憤,“我才不會當着他的面說這話呢,哼!”
看着青木賭氣的樣子銀時不由笑了,這樣的青木看上去很有真實感,誰都不會想得到她不是這裏人。
“接下來你有什麽打算。”
吃完飯銀時揉着圓滾滾得肚子和青木往回走,他原本的計劃是打算把青木留在村子裏的,但是現在她被天人通緝留在這裏顯然不安全。
“你有什麽打算?”
銀時畢竟是這裏的原住民這裏得事情他比她知道得多。
銀時的計劃是把青木送到村子以後自己回軍隊的……難道說……
他像是想到了什麽迅速的扭頭看向青木,青木回給他一個燦爛的微笑。
銀時抽了抽嘴角,“不會是我想的那樣吧。”
“就是你想得那樣。”
銀時當即抓狂,“喂喂!不要開玩笑了,軍隊不收女人的。不行不行不行。”
青木顯然已經想到了他會反對就連借口都想好了。
“我看你就不像是會守軍規的人,平時沒少做偷雞摸狗的事吧,像趁着沒人注意偷偷跑去打小鋼珠,像去廚房偷吃什麽的。”
銀時抖了抖,竟然全被猜中了。
青木嘿嘿一笑,“既然你都做了這麽多了就不介意再多一件才是。我會小心不讓其他人發現的,看到你的上司我會避開,絕對不會讓他們發現,如果你還是不放心我可以女扮男裝。”
“你以爲這裏是花木蘭的片場啊!”
銀時吐槽道,說什麽不讓上司知道他怎麽不知道他的上司是誰?那個中二病晚期得大少爺?腦袋僻比宇宙黑洞的假發?還是每天叫錯他名字大嗓門兄?咦?這麽一想他根本沒什麽可擔心的嘛,而且青木說了她可以女扮男裝,到時再把她安排到自己的隊伍裏,神不知鬼不覺。
一直在旁邊注意着銀時表情的青木見他露出一副狡猾的表情頓時嫌棄的蹙起眉,這家夥肯定又在打什麽壞主意。
“決定了!”銀時突然摟過青木,哥兩好的拍了拍她的肩膀,一掃之前無精打采的模樣雙眼神采奕奕,“就按你說的辦。”
青木看了眼摟住自己肩膀的手,又看了眼不懷好意的銀時最終還是沒有把他的手打開。
總覺得這樣的銀時看上去更真實,讓她有些不忍心打破。
剛剛對銀時的印象好了一點的青木聽到銀時後面一句話怒氣噌地一聲就上來了。
銀時說,“你就女扮男裝,你那麽平的胸絕對不會被人發現。哈哈哈……”
還未笑完銀時就被青木摔了出去,之前被捅的傷再加上這一摔他頓時想爬也爬不起來。
青木鐵青着臉居高臨下的看着他,她擡起腳虛虛的踩在他的某個位置,下一秒銀時的臉色驟變。
青木擡着腳左看右看,就好像在研究自己的鞋子一樣。
“你說我這一腳下去你還做不做得成男人。”
那還用說那一腳下去他的蛋肯定會碎的。
銀時趕緊求饒,“”大、大、大姐頭饒命……”
青木不理他腳往下動了動銀時的心立馬被提了起來。
“大姐頭饒命,小弟以後不敢了,小弟以後再也不會說你得胸小了,你的胸大,比地球還要大。”
求,放過他的命根子e(┬┬﹏┬┬)3
見自己的威吓起到了作用青木這才收了腳,臉上表情鐵青,她瞪了眼驚吓過度的銀時頭也不回的走了。
青木走後銀時頓時松了一口氣,他呈大字倒在地上,出了剛才那一出他的傷口又裂開了,他疼得冷汗直冒。傷藥就在他腰間的布袋裏,觸手可及,可是他已經連擡手的力氣也沒有了。
他幹脆放松身體呆呆的看着無月的天空,也不知道這樣了多久原本一塵不變的夜空突然多了一張人臉。
那個人皺着眉,眼神複雜的看着他。
“你想這樣躺到什麽時候?”
本該離開的青木又回來了,她居高臨下的看着躺在地上的銀發少年,空氣中隐隐有血腥味傳來她有些擔心的說,“怎麽了?你痔瘡的血還沒有止住嗎?”
銀時有些意外她的去而複返。
他扯了扯嘴角硬着頭皮說,“是啊!多虧了你那一摔……”
“哦——”青木垂着眸子學着銀時的樣子死魚眼看着他“我才第一次知道原來痔瘡是長在前面的。”
銀時:“……”
青木無奈的歎了口氣蹲下/身查看了一下傷口,傷口明顯是利器所爲,而且看得出來被人胡亂的包紮過。
“你是笨蛋嗎?”
她将銀時的手臂架在肩膀上,另一隻手繞過他的腰将他扶了起來。盡管她已經放輕的力道但是銀時還是疼得冷汗直冒,但是爲了不讓青木擔心他沒有表現出來。
青木看了他一眼無聲的談了口氣,腳下魔法陣閃現下一秒他們就回到了房間。
“你這能力還真方便。”被放到床上的銀時半開玩笑的說。
青木手上拿着藥,“還有心情開玩笑看樣子你傷得也沒有那麽重。”
她打量了銀時一眼,他的傷在腹部必須得先脫衣服才行。結果她的手才剛碰到銀時的衣服銀發少年就大聲的叫了起來,“你幹什麽。”
那語氣和眼神就想看見了企圖非禮他的色狼一樣。
青木沒有注意到他語氣的異樣實話實話道,“當然是脫衣服啊!”
“脫、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