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豆麻袋!”坂田銀時大喊着,“你不是說自己是卡密桑麻麽喂!?在碰見因爲巨大的人生煩惱而發出悲鳴的人類的時候,難道不應該抱着一顆慈悲又寬大的心上前去幫助麽!?”
“這個年代做神明也是很困難的啊,沒有香油錢的話連飯都吃不飽,”夜鬥說着伸出自己的五根手指,“而且我的收費隻是這個數,絕對童叟無欺!”
坂田銀時馬上收回自己的手:“大兄弟你是因爲阿銀我拽了你的褲子所以惱羞成怒的要把阿銀的一隻手剁了才會幫忙麽!?”
“你想太多了,我說的是五円!”夜鬥拍了拍胸口,非常驕傲的道,“我可是很有神品的!香油錢自然是要五円了!”
坂田銀時眨眨眼,然後又擡手摳了摳耳朵:“嗯?剛才是阿銀我聽錯了麽?你竟然這麽便♂宜!?”
“不知道爲什麽總感覺你嘴裏說出來的便宜有點不對勁。”夜鬥下意識的吐槽了一聲。
“那絕對是小哥你的錯覺,”坂田銀時說完馬上低頭在自己的錢包裏掏了掏隻找到了三個十円硬币,他把硬币放在夜鬥手中非常認真的道,“買紙巾的貌似正好円,小哥你要不然先幫我墊上五円怎麽樣?”
夜鬥:“小本經營,概不賒賬。”
坂田銀時聽到後嘴角抽了下:“……稍微通融一下啊喂!阿銀我絕對會還你的!以後有什麽事情也會想着委托你的啊親!”
夜鬥聽到後眼睛一亮馬上拿着錢去買紙,并留下了一句話。
“多謝惠顧,下次請一定來找我!上到做保镖下到通馬桶,我統統都會!全年無休24小時營業,一個電話就馬上出現,既方便又省錢哦!”
坂田銀時看着面前刷的一下和方才出現的時候一樣突然消失的夜鬥,微妙的沉默了會兒:“……現在神明也這麽接地氣?”
等坂田銀時等到夜鬥帶回來的救命紙回來擦了哔——以後,終于走出了廁所,不過因爲坐在坐便上時間比較久,所以腿已經發麻了。而夜鬥眼巴巴的看着坂田銀時,眼睛裏就差寫着‘快點把欠的五円給我’這幾個大字。
坂田銀時感覺到身上灼熱的視線嘴角抽了抽,回頭對夜鬥道:“……小哥我發現你很不會看空氣啊喂,這個時候難道不應該上前一步扶着阿銀我走才對麽!?阿銀我對這個人情冷漠的社失望透頂啊!”
看夜鬥還是一副沒有什麽舉動的反應,坂田銀時眼睛一轉馬上道:“小哥我再麻煩你一件事,你也看到了我現在沒辦法走路,所以能麻煩你把我送回家麽?當然,這個是新的委托。”
剛說完這句話,坂田銀時便發現自己的身子騰空、被公主飽了。
坂田銀時沉默了會兒,睜着死魚眼看着距離自己非常近的天空,又低頭看了下地面上快速向後退的行人和景象嘴角一抽一抽的。迎着風有氣無力的對在房頂上抱着他跑的夜鬥道:“……摩西摩西,這位自封的什麽的卡密薩馬,阿銀我覺得這種回家方式羞恥度有點高,還有爲什麽要像怪盜哔——一樣在房頂上跑,地上不是有着平坦又寬敞的水泥路麽!?快看看它們啊,它們存在的目的就是爲了讓人走在上面的!啊,說起來我還沒有告訴你住址,你是要送阿銀我回哪個家?老家麽?送阿銀我回老家麽?”
就算灌了一嘴吧的風坂田銀時也沒有放棄吐槽,這時候他看到對面街的牌匾後眼睛一亮,擡手拍了拍夜鬥的肩膀:“小哥快降落,那裏!寫着萬事屋的就是目的地!”
夜鬥聽到後馬上停下了腳步,跳到二樓的走廊上把坂田銀時放下後開口:“萬事屋?總感覺……”
“總感覺微妙的和你的工作撞上了,對吧?”坂田銀時把手放在胸前撓了撓,然後轉頭看向夜鬥,“總體而言,我們貌似是生意上的對手啊,這位什麽什麽的卡密薩馬。”
“是夜鬥神。”一旁的夜鬥提示了下自己的名字。
“說起來你真的是神明?江戶什麽時候出現這個名字的神明了,聽都沒有聽過啊喂,”坂田銀時摳了摳耳洞,“不過在歌舞伎町這裏,是沒有人會相信神明的呦。”
說完,坂田銀時恍然大悟的道:“我知道了!其實小哥你是個有着瞬移功能和黑子能力的天人,而名字恰好叫做夜鬥神,因爲星球偏遠又沒有錢所以才跑到地球上混生活對吧?哇哦,突然感覺我的智商已經可以去當偵探了!”
“我可是正兒八經的八百萬神明中的一員!雖然現在還在推銷中,但總有一天會成爲被衆人膜拜,站在頂點上的神!”夜鬥說着眼睛開始閃閃發光,握緊拳頭仿佛已經看到了美好的未來,“到那時我的信徒會布滿全地球!”
“這是什麽邪教組織麽喂!聽起來就好可怕的樣子。”坂田銀時毫不猶豫的吐槽出聲。
夜鬥噎了下,憤憤的道:“你這樣對待神明是會受到天譴的!”
“啊,阿銀我好害怕啊,”坂田銀時用沒有起伏的聲線說着,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不行,我要喝一盒草莓牛奶壓壓驚。”
夜鬥:“……”不知道爲什麽眼前這個人讓人火大的說話方式,微妙的有些熟悉!但是……好火大!
“銀桑,你一直站在門外自言自語什麽呢?”這時候拉門被打開,志村新八看着門口的坂田銀時出口詢問,“怎麽不進屋?”
“呦!新八唧,我在外面碰見了一個和你一樣存在感弱到爆的同類,”說着,坂田銀時拍了拍志村新八的肩膀,“就是我身邊這個家夥,說自己是卡密薩馬什麽的,其實是和阿銀我一個職業的同行。”
“銀桑你在說什麽?”志村新八推了下眼鏡,在坂田銀時身邊看了看,“你身邊沒有人啊。”
坂田銀時看着已經大大方方脫了鞋子走進屋内,路過新八身邊還非常有禮貌的打了一聲招呼的夜鬥僵硬住身子,擡起手指了指夜鬥、又指了指自己,半天才找回自家的聲音:“……難、難道隻有阿銀我一個人能看見!?橋、橋豆麻袋!難道那家夥真的不是天人也不是名字恰好帶着神,反而是貨真價實的幽、幽幽靈麽喂!!”
志村新八看着坂田銀時的樣子猶豫了下才開口:“……銀桑你還好麽?是不是撞到腦袋了?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不不不!比撞到腦袋還要可怕!阿銀我現在一點都不好,整個人都不好了啊喂!”坂田銀時激動的抓住志村新八的衣領,情緒因爲太過激動額角蹦出來了幾條青筋,“你知道剛才家裏面進去了個什麽不妙的東西嗎!?”
志村新八睜着死魚眼看了會兒坂田銀時,任由對方拎着他的衣領,轉頭沖屋内大喊:“神樂醬,給醫院打一個電話叫輛救護車,銀桑撞到腦袋了!”
坂田銀時嘴角一抽看,頭上跳出了一個鮮紅的十字路口:“……你才撞到到腦袋了啊豈可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