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聲慘叫,讓得變換的天地更顯得越發的陰沉,刮起的呼嘯大風,更是被這一聲凄厲的慘叫襯托的越發的吓人。
一排屬于内院的庭院圍着的空地之上,一群聚在一起,在他們的對面,有一道靓麗的倩影靜靜的站在那裏,在她的身體周遭有元氣形成的防護層,将綿綿細雨地擋在身體之外。
此刻,她秀媚一皺,頓時凝目望去,旋即是忍不住輕呵一口氣。
而在她的正前方,兩名少年正在生死大戰,天空之上懸浮的光輝正是那挑戰書化作的媒介,一旦有外人幹預,即便獲得勝利之人,也定當會承受難以想象的懲戒,隻怕就算是命大僥幸不死,也定然會丢了半條性命。
而此刻,一個少年一聲慘叫,手中的長槍都是咔嚓一聲徹底的碎裂了,而他自己更是被對方一拳擊斷手中的長槍,轟然砸在對方的胸口上。
仿若昨日之事重提,柳昊這一拳竟然命中的依然是不久前被他一拳擊中的地方,巨大的力量頃刻間貫穿墨子爲的身體,饒是半隻腳已經站在凝真境的層次,依然無法憑借肉身的力量去抵擋柳昊的力量。
縱然是身體表面的護體元氣,都是被柳昊這一拳之力嗡然破開,沒有起到多大的作用!
“哇!”
一口老血驟然從墨子爲的口中噴出,柳昊身體一側瞬間避開對方噴出的鮮血,下一刻,柳昊右手握拳,彌海刃被瞬間插在地上,在墨子爲驚怒與痛苦的目光之中。
“砰!”
柳昊的一拳再一次擊中墨子爲的胸口,強橫的力量直接一拳将墨子爲轟飛,甚至能聽到一陣清脆的骨骼斷裂的聲音。
柳昊這一拳竟然直接震斷墨子爲的胸口骨,甚至能看到倒飛而起的墨子爲的背部空氣一陣鼓蕩,仿佛那裏的肌肉都猛地跳動了一下。
沒有人能夠猜得出柳昊的力量究竟有多麽可怕,百鼎之力隻怕早已經無法對柳昊的力量進行評估。
墨子爲心中驚怒交加,但是胸口傳來的陣陣劇痛卻是讓他連鎖化的力氣都提不起來,嘴角不斷溢出的鮮血,讓墨子爲能夠感受到自己的生命力正在不斷的流逝。
甚至大腦都出現了陣陣眩暈,這是巨力撞擊的後遺症,墨子爲巅峰時期自然不會出現這樣的症狀,但是此刻他胸骨被擊斷,元氣甚至都被柳昊完全擊破。
墨子爲想要大吼,他心中的憤怒與悲苦無以複加,自己竟然接連被這個視爲蝼蟻的少年給不斷重創,碾壓在即的尊嚴。但是奈何重創的他根本無法發出任何聲響。
下一刻,原本充滿憤怒的墨子爲,害怕了。
柳昊一步步向前走去,臉上的神情冰冷而充滿殺意,這樣的柳昊墨子爲何曾見到過?
下一瞬,他終于回想起柳昊之前說過的那句話,這是一個從生死拼殺之中活下來的少年人,其心性與那份猶如實質的殺意,又怎麽是生長在溫室之中的他所能相比?
柳昊一步步向前走去,雖然不曾言語,但是這樣的壓力卻更加容易讓人發狂與恐懼。
墨子爲瞪大雙眼,眼神之中滿是哀求與讨饒,但是奈何無法開口說話,他此刻無比的後悔,悔恨自己不該因爲自尊心作祟而前來挑戰柳昊,還自覺後路,向柳昊發起了挑戰書。
“柳昊,你不能殺墨師兄!”有人大喝,向前大步而來。
但是柳昊猛然回頭,冷然問道:“難不成你想要成爲挑戰書下第一個懲罰之人?”
柳昊一句話說出,頓時讓那人不在言語,甚至面露驚恐之色,向前邁動的腳步也下意識的收了回去。
墨子爲絕望了,那一絲剛剛升起的希翼,被柳昊一句話給輕易的葬送。
“哼!”
柳昊冷哼,見到那人褪去,再一次邁步向前走去,強橫的靈覺覆蓋而出,頓時讓墨子爲大口咳血,那種可怕的威壓,差一點讓他的心神都破碎。
無法想像,這個少年人究竟多麽可怕。
“廢掉你的修爲,算是懲戒!”
柳昊一步邁出,已然來到墨子爲的身前,臉上的冷意與殺意讓墨子爲肝膽欲裂。
下一刻,還不等墨子爲做出哪怕是一絲的反抗,柳昊的手掌已經覆蓋而下,按壓在墨子爲的小腹位置。
那裏正是丹田的所在之處,不論是誰,在沒有真正超然之前,一切的元氣蘊藏的根本,都在這丹田之中。
“原本我不想惹是生非,但是奈何你們苦苦相逼,既然你願意做這個出頭鳥,我不介意成全你!”
柳昊咧嘴露出一排白皙的牙齒,整個人都仿佛鄰家的少年,充滿陽光與朝氣。
但是這樣的笑容被墨子爲看在眼裏,卻完全不亞于惡魔的微笑,頓時讓他毛骨發寒。
下一刻,墨子爲猛然發出一聲慘叫,整個身體都瞬間痙攣在一起,饒是那被重創而無法移動的身體,此刻也是無法承受那丹田之中傳來的劇烈痛楚。
“柳昊!”
墨子爲痛苦大叫,幾乎用盡了全部的力氣,發出了這樣一聲嘶吼。
凄厲的吼叫,讓所有人都毛骨勝漢,身體忍不住狠狠地哆嗦了一下,柳昊的手段真的着實震懾住了他們。
就連白洛仙都是眉頭微微一皺,顯然沒有想到柳昊竟然手段如此很辣。但是白洛仙卻沒有說什麽,生長在一個外人難以想象的龐大家族之中,爾虞我詐,人心險惡早已經看到了太多,若不是因爲她的終身大事,隻怕白洛仙也不會一意孤行從家族之中跑了出來!
故此,雖然驚訝柳昊的手段,但卻很快釋然。
可是别人卻不這麽去想,柳昊的手段果斷而直接,根本不給對方留下後路,不出手則以,出手就是斷絕一切可能。
“這樣的人,永遠都不要去招惹,除非有一擊必殺的把握!”
幾乎是一瞬間,絕大部分老生都是升起了這樣的一個想法,很明顯,柳昊的手段讓他們感受到了恐懼。
柳昊半蹲在墨子爲的身邊,看着對方苦苦掙紮,但是卻無力站起,甚至因丹田被毀,整個人都面色蒼白如雪,生命氣息都遊離不定,像是下一秒就會死去。
“真是可悲,竟然被人當成了出頭鳥,作爲對手的我,爲你感到悲哀!”柳昊開口,說出的話讓後者再一次吐出一口鮮血,很明顯,墨子爲在如此遭遇之下,也是明白了其中的問題,自己被人耍了。
“厲天行!”
猶如夢呓,墨子爲的聲音若不可聞,很明顯,此刻的他已經窮途末路,生命力也微弱到了最低谷。
這樣的聲音外人自然聽不到,但是柳昊距離墨子爲最是接近,自然聽的一清二楚,頓時冷漠一笑,他早已猜測到,暗地裏自然還有另外的一隻手哦在推波助瀾。
墨子爲雖然雖然不錯,但是卻絕對沒有這樣的膽量直接立下生死狀,向自己發起挑戰。
定然是有人在其背後出謀劃策,鼓動墨子爲不需要将自己放在眼中,而起關鍵人物自然是白洛仙,隻需要假以辭色,說一些不着邊際的但卻讓墨子爲的内心開始作祟的話來,自然可以輕易做到讓墨子爲去試水。
柳昊不是一個尋常的少年,兩世爲人,對于人心險惡自然比别人看的更加清楚。
當下一聲冷笑,看着墨子爲說道:“被别人當槍使了,還在沾沾自喜,你的确很可悲!”
後者聞言頓時面色更加的蒼白,但是柳昊的下一句話卻是讓他更加絕望,甚至道心都在這一刻崩潰了!
“盡管你很是可悲,但是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這個道理我卻不敢違背!”
柳昊緩緩起身,看着面如死灰的墨子爲冷然道:“所以,你還是去死吧!”
冰冷的話語,不僅僅是墨子爲,就連周遭那些圍觀的學員都是心中發寒,将柳昊的危險程度再一次提升了一個等級。
“柳昊!”
白洛仙開口,想要叫住柳昊,但是後者卻已然出手,插在地面的彌海刃受到牽引,瞬間飛入柳昊的手中,下一刻,柳昊手起刀落,一顆大好的頭顱頓時脫離了墨子爲的身體,帶着大蓬的鮮血噴灑的地面一陣嫣紅,滲人無比。
斬殺墨子爲,柳昊内心平靜,沒有任何的不适,彌海刃上藍色的光輝不斷綻放,絲毫沒有沾染一滴鮮血,顯得那般超凡。
而之前開口想要叫住柳昊的白洛仙,卻是輕輕一歎,旋即也沒有多說什麽,隻是看着一步步走來,臉上帶着和煦微笑的柳昊,輕輕的搖了搖頭。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殺人。”
看到白洛仙的神情,柳昊心中也是有着無奈,但是卻依然并不後悔自己所作所爲。
“有些事情你可能不曾經曆過,不理解我心中所想,但是有朝一日,你定然會明白我今日爲何出手如此決然,不給那個家夥留下一點生機。”
柳昊說到這裏,面色一冷,旋即豁然轉身,看向柳虎,問道:“我的兄弟,我說的沒有錯吧?”
後者聞言,面色頓時一變,旋即也不回答,轉身就走入庭院之中。
柳昊見狀心頭冷笑一聲,他這麽做就是在殺雞儆猴,同樣也是在做給柳虎看的。
對方時刻都有坑殺自己的想法,他柳昊自然不會給他這個機會。
白洛仙見狀,心中頓時了然,不用柳昊多說,也清楚他這樣做的原因,當下說道:“跟我回煉丹協會吧,在那裏,還沒有人敢撒野!”
“也好!”
柳昊沉默了半晌,旋即輕輕點頭,然後朗聲說道:“我柳昊今日在此放言,若是有人願意前來挑戰,我定然毫無畏懼,但是收起你們那些小心思,不然一旦被我知道是誰在背後搗鬼,他日定當登門拜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