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昊看的真切,當時便是十分驚訝道“福伯,怎麽是你?”
那黑衣人也是十分震驚,沒想到柳昊竟然會認識自己,不斷的搜索着腦海中的記憶,卻始終都是想不起,有柳昊這麽一個人。畢竟一年的時間,對于柳昊這樣正處在長身體的年紀,變化還是十分的大的。而且一年多沒見,柳昊這個人,怕是不提起的話,都消失在記憶中了。
不過,柳昊卻是對這福伯很熟知,他是柳傳君的左右手,家族裏的大小事物,都是交由他來處理,原本不姓柳,後來被柳傳君賜姓,改成了柳福。修爲實力也是早就突破了先天二層。
那福伯被柳昊打成重傷,捂住傷口,痛苦的看着柳昊,說道“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爲何要打傷我!”
柳昊冷哼了一聲“你不認識我不要緊,我認識你就好了,你暗中下毒害了多少人,我今天就是替他們來索命的!”
說完,柳昊手中刀芒一閃,冰冷的寒光,直接彙聚成強悍的殺氣,高高的舉起,準備向福伯斬下去。
柳昊可不管這福伯是柳傳君的什麽人,隻要是傷害了自己母親的,那就都得死。
見到柳昊手中的彌海刀,殺氣凝重,福伯登時吓得臉色一片慘白,艱難的咽了咽口水,在那刀鋒就要斬下來的時候,突然大喊一聲道“那些人都不是我害的,柳傳君才是背後的主謀,你放過我吧!”
“嗡!”那刀芒,在離着福伯不過幾厘米的地方,瞬間停了下來。
不過,柳昊卻是沒有收回彌海刀,而是橫刀在福伯的脖子上,冷聲道“柳傳君是柳家的家主,他爲什麽要暗中殘害柳家的人,這不是在害自己麽!”
福伯早已經是被柳昊的彌海刀吓得雙腿打顫,臉色慘白,顫顫赫赫的說道“你不知道,柳傳君心胸極其狹窄,他怕柳家,将來會有人超過自己,實力比他還強,奪得他的地位,所以就派我在暗中下毒,将柳家的一部分人給弄成活死人,弄得柳家處處人心惶惶,互相猜忌,隻有這樣,才能保證他的長治久安!”
擡頭看了柳昊一眼,福伯繼續道”而且,我也是被他逼得,他給我服下了蝕骨散,不聽的他的号令,一月之内,便會暴斃而亡!蝕骨散無藥可醫,我也是逼不得已啊!”
柳昊臉色頓時一變,一股強悍的殺氣,從體内爆出,壓的四周的草木,都是彎曲了下去。
“呀!”柳昊大喝一聲,手中彌海刀刀芒一閃,直接斬了出去。
“嗖!”刀芒瞬間飛過,擦着福伯的喉嚨。飛斬到他身後一顆大樹的後面,轟然一下,便是将那顆大樹給斬成了兩截。
福伯被吓得連連喘了幾口大氣,臉色煞時間變得十分慘白。不由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看看還在不在。
“唰!“柳昊直接一手将在癱軟在地上的福伯給提了起來,冷聲道”柳傳君在哪,帶我去找他?”
福伯早已是被柳昊渾身的殺氣給吓得沒了主見,顫顫巍巍的道”我……我不知道,柳傳君他如今閉關去了,正在沖擊先天六層。隻有等到他生辰的那一天,才會出來!”
柳昊眉頭一皺,眼中閃過一道寒芒,刀鋒直指福伯,冷聲道“你敢匡我,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
“沒有,沒有,我真的沒有騙你!!”福伯雙眼中滿是驚恐,刀鋒架在脖子上,他可不相信,柳昊不敢斬下來,哪裏還敢說謊話。
柳昊見福伯不像是在撒謊。直接一掌拍在福伯的丹田處,一道元氣沖擊,直接在福伯的丹田處,攪碎他的筋脈,廢了修爲。
“不……”福伯幾乎是嘶吼出這一聲的,但是由于修爲被廢,這一聲喊聲,也是被卡在了喉嚨,整個人瞬間看上去,老了十幾歲,完全成爲了一個糟老頭。
柳昊直接将福伯提了起來,前往這後山中唯一的一棟小院内,将福伯仍在房間内,自己則是坐在主位上,冷冷的看着四周。
果然,這房間内,根本就沒有柳傳君的身影。别說柳傳君,就是連一個人影都沒有看到。
柳昊眉頭一皺,将彌海刀插在地上,沉聲道“暫且就饒你一條老命,等到柳傳君這老家夥回來了,我一定要讓他知道,什麽叫做後悔!”
柳昊周身殺氣彌漫,吓得福伯打了一個哆嗦,根本就不敢擡頭看柳昊。
一連在柳傳君的住處等了幾天,都沒有看到柳傳君的出現,柳昊便是帶着福伯,直接前往柳家大宅,因爲今日,正是柳傳君的百歲生辰,這樣的日子,他沒有理由不出現。
“噼裏啪啦!”一陣清脆的爆竹聲響。柳家的附近的街頭巷尾,都是被喜慶的氣氛給充斥着。
此時的柳家大門,已經挂上了不少鮮豔的橫幅。絡繹不絕的商人,官員,武者,紛紛拿着請帖,走進了柳家。一堆又一堆的禮品,堆滿了柳家的大門。
不多時,整個柳家,已經被來往的客人給圍滿了,裏裏外外,好不熱鬧。
随着一陣緊鑼密鼓,身爲今日主要人物的柳傳君,終于是在柳家子弟的簇擁下,從柳家的後院,走了出來。
來到壽台上,柳傳君先是感謝了一下衆人能夠在百忙之中參加自己的壽宴,随後便是吩咐柳家的子弟,前去招呼客人。
整場壽宴,龍華城中的達官貴族,商賈世家,幾乎都是來了,就連城主,也是特意趕來參加柳傳君的壽宴,如此大的排場,也隻有柳家,才能夠做到了。
酒過三巡,柳傳君在壽台上站了起來,朗聲道“諸位,老朽十分榮幸,今日能夠讓各路英豪彙聚在此!今天,除了是我的壽宴外,我柳家,還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做,那就是,今日要選舉出我柳家的少主!“
“好!”前來參加壽宴的賓客們,一個個都是拍手叫好起來,選少主,必然會需要刀劍相向一番,這樣的戰鬥,可是每個人都愛看的。
緊接着,便是柳家少主之争的角逐。
台上打的十分熱鬧,柳不凡卻在台下心中着急,自己明明和柳昊說好了,叫他今日一定要過來,爲的也就是想讓他也參加少主之掙。
如今他已經是柳家的名譽長老,柳昊自然也有這個資格參加。而且,他見到柳昊的時候,就知道,柳昊的修爲提升了不少,可以說,這柳家的子嗣,沒有一個的氣勢,能比的過柳昊的。
原本能到手的少主之位,柳昊卻,沒來參加,怎麽能叫柳不凡心中不生氣。
經過一番在台上的角逐,比拼也漸漸的進入了尾聲。柳虎力壓柳家一衆子弟,順利的成爲了柳家少年一輩的第一高手,有資格繼承少主之位。
比鬥結束,柳傳君在台上大笑了幾聲,招了招手,朗聲道“虎兒果然不負衆望,奪得第一,這柳家少主之位,從今日起,就由你來擔任了。來日功成名就之時,柳家整個家族,就要托付給你了!”
言下之意,就是将來要把柳家家主之位傳個柳虎。
早已經是激動的不行的柳虎,立馬往前跨了幾步,翻身下跪磕了幾個響頭,拜謝道“多謝族長大人!“
在台下的衆人,早就是開始對柳不爲祝賀起來,将來要繼承柳家的,可是柳不爲的兒子,怎麽能不好好巴結一下。
柳不爲自然是春風滿面,笑得眼睛都咪成了一條縫。不過在看向柳不凡的時候,卻做了一個挑釁的眼神,似乎在警告柳不凡。
柳不凡心底一沉,知道柳虎當了少主之後,柳不爲一家,一定不會放過自己,心中已經暗暗下了決定,要是無法在柳家待下去,大不了帶着柳昊和楊蘭,一走了之。
“哈哈,好一個道貌岸然的柳傳君,好人是你,壞人也是你!真是玩的一手好棋啊!”突然,從遠處傳來一陣大笑聲,傳遍每個人的耳朵。
在大院内的每個人,都是一驚,竟然有人敢在柳傳君大壽的時候,前來挑釁破壞。
柳不凡心中登時一驚,這聲音他聽得清清楚楚,竟然是柳昊,那日回來後,他和柳昊說過話,也把他的聲音給記住了。如今柳昊竟然不出現則以,一出現,竟然敢挑釁柳傳君。
不過,柳不凡緊緊握着拳頭,不管發生什麽事,他都要确保柳昊的安全。
柳傳君在壽台上,早已經是被氣的臉色一陣慘白,眼角一眯,身上登時散出一股殺氣,震的柳虎都趕緊往後退了退。
柳傳君在壽台上冷聲道“閣下是誰,躲躲藏藏算什麽好漢,有本事以真面目示人,何必畏畏縮縮!”
“哈哈!”柳昊的笑聲再次響起“柳傳君,你這個僞君子,今日我便是要你爲你的所作所爲,付出代價!”
話剛完,一道破風聲響起,被捆得嚴嚴實實的福伯,突然一下從牆外被扔了進來,直接砸在了大院的酒席上,撞翻一排桌子。
“嘩啦!”衆人看到福伯被扔了進來,立馬散開一大圈,留下一片空地。
“嗚嗚!”福伯嘴巴也被東西給塞住了,痛苦的在地上掙紮着,似乎在求救。
“嗡!”就在此時,又是一道淩冽的破風聲氣,一道藍色的光芒,瞬間飛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