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幾名士官走了進來,爲首的一個身穿長袍,帶着紗帽,一副文人墨客的模樣。而在那人的身後,站着幾名士兵,手中捧着一套金色铠甲。
“文若大人!”張伍長幾人一見這文官,拱了拱手,算是拜見了一下。柳昊跟在後面,也學着樣子參拜了一下。
元武大陸,以武爲本!文官本就不受待見,即使文若比張伍長等人級别高,也被他們在心裏瞧不起。
“客氣!客氣!”那身穿長袍的文若大人,不過是軍營中的一名參謀,有名無實,每天隻能做着一些小事。
“這位便是柳昊了吧,李将軍派我給你送來衣甲,前去大營觐見!”文若看着柳昊說道。
柳昊一點頭,說道“我就是柳昊,不知李将軍爲何要見我!”
文若看了柳昊一眼,說道“李将軍高高在上,我等隻需要完成事物便成,哪需要問這麽多,你去了便知道了!”
柳昊慫了慫肩,點頭道“那好吧,我便去看看!”
文若一轉頭,朝身後幾名士兵使了個眼色,示意幾人将甲胄放下。
金色的铠甲盔衣,是金字軍的标志,給柳昊拿過來的,是一套金色的作戰盔甲。若不是柳昊本就長得比較高,不然都要穿不下這盔甲。
将金色戰甲穿上,柳昊整個人也變得精神起來,一股英氣,油然而生。
柳昊看了一眼那文若大人,拍了拍自己身上的铠甲,說道“我們可以走了麽!”
文若點了點頭“走吧!莫讓李将軍等急了,他最不喜人晚到了!”
柳昊正要跟着文若走出營帳,張伍長在後面輕輕拍了拍柳昊的肩膀,說道“小心一些,莫要亂說話!”
柳昊微微一笑“我知道了,多謝伍長提醒!”集體突然覺得,這身材高大的張伍長,是個挺講義氣的家夥。
出了營帳,柳昊跟在文若的身後,一言不發的向軍營中心的大營走去,其餘幾名士兵,皆是沒有說一句話。
軍營之内,來來往往的士兵不少,一大早,便開始了訓練,偌大的煉武場上,數千名金甲士兵,排列整起在操練着。
一陣接一陣的呐喊聲,铿锵有力,在簌簌的晨風中,一股肅殺之氣,充斥在空氣之中。
柳昊被這陣陣的喊殺聲所吸引,隻見那排列整齊的數千兵士,不斷的變化陣型,交錯而過,演練出一套套殺伐的陣法。
“這些陣法,都是什麽人傳授的?”柳昊有些好奇的問那文若。
文若看了一眼柳昊,頗有些得意的笑道“這些陣法,都是我們李木蘭李将軍傳下來的,在戰鬥中,憑借這些陣法屢建大功,當真是厲害。”
“李木蘭!?”柳昊微微有驚訝,沒想到那高傲無比的李将軍,竟然叫這個名字。前世在地球,可是有個代父從軍的花木蘭,當真是人如其名。
“這陣法果然厲害!”柳昊誇贊了幾句,從前閑時,自己在家中對陣法也有過一些研究。
和文若聊了幾句,兩人便開始熟絡了起來,柳昊和文若一路輕聲聊着,來到了李木蘭的大營。
經過和文若的一番聊天,柳昊對李木蘭也是有了些了解,一名女子,能統領萬人大軍,的确讓人欽佩。
李木蘭的大營,在金字軍陣營的最中心,營帳外圍起栅欄,數十士兵把守在大營的兩旁,閑人無法靠近,光是那大營,都要比柳昊他們那住了十一人的營帳,要大上好幾倍。
“真是會享受,還給自己弄個大“别墅””柳昊在李木蘭的大營外,忍不住腹诽了幾句。
來到大營外,文若立馬禁聲,不再和柳昊說話,整理了一下身上的長衫,扶正了一下官帽,走到大營門口,朝一名金甲佩刀侍衛道“李将軍要的人帶來了,還請通報一聲!”
文官無地位,特别實在軍營當中,那金甲佩刀侍衛居高看了文若一眼,直接轉身對身後一名士兵低頭輕語了幾句。那名士兵朝匆匆跑向了大營内。
“你們在一旁先侯着吧!”那金甲佩刀侍衛,這才是磚身随意對文若說了一句。
“有勞了!”文若非但沒有生氣,反而和顔悅色的點頭,退到了一邊。
見到文若如此懦弱,柳昊忍不住在心裏歎了一口氣。這個世界就是如此,武強文弱,自己要不是前世追究武道,光憑着肚子裏那些剽竊來的詩書,說不定也得躬身懦弱一世。這可不是柳昊想要的。
不一會,那名士兵便是從大營内出來了,在那金甲佩刀侍衛的耳邊低語了幾句。
那金甲佩刀侍衛一點頭,朝柳昊一揮手道“你就是柳昊吧,你可以進去了!”
随後又對文若道“你可以回去了!”
“是!大人!”柳昊和文若同時一拱手,朝兩個不同的方向走去,柳昊看了一眼文若的背影,依然是微微歎了一口氣。
走到主帥大營的前面,一身金甲的柳昊,在營帳外微微猶豫了一下,裏面便傳來了一聲女聲。“既然來了,還不進來,還要本将軍來請麽!”
“神識!”柳昊一愣,沒想到李木蘭早已是神識外放,這四周都已是在她的控制範圍之内。
不再猶豫,柳昊大步流星走進大營。
偌大的大營内,一條獸毯,直接從入口鋪到了主将上位之處,營帳之内,兩旁的過道處,擺滿了各式各樣的兵器,琳琅滿目,好似一個小型的兵器庫一般。
而在大營的主位,一身金甲,身姿挺拔的李木蘭正高坐在上面,在她的兩邊,還各站着一名侍女,在一旁小心的伺候着。
“拜見将軍!”柳昊一進到營帳内,立馬拜了起來。
李木蘭氣定神閑的看了柳昊一眼,微微一擺手道“起來吧!”
“多謝将軍!”柳昊站起身來,小心翼翼的站立到一旁,對于李木蘭這個女人,柳昊心中還是有些忌憚的。
見柳昊如此拘束,李木蘭微微一笑,道“你可知道,本将軍今天找你來,可是爲何事?”
“屬下不知!”柳昊直言道。
李木蘭一欠身,從主位上走了下來,慢慢的走到柳昊的面前,上下打量着柳昊,好一會才說道“小小年紀,修爲卻是不低,這樣的天資,也算是難得,我且問你,你可願意到我身邊來當差!”
經過了之前白毛風的事情之後,柳昊提高了一些警惕,這些修爲高的人,不會無緣無故的找上自己的,一定有什麽陰謀。
微微一搖頭,柳昊說道“屬下不過是卑微一囚犯,受恩澤,才有幸進入軍中,實在是不敢奢求,能侍候将軍身旁,怕笨手拙舌,惱怒了将軍!”
李木蘭仿佛沒有聽到柳昊的話一樣,依然是微微一笑,一步步逼近到柳昊的面前,說道“我問你,白将軍的死之前,你在哪裏,受哪路軍官管轄!”
“唰!”柳昊當下臉色就微微有了些變化,沒想到這李木蘭,竟然還是在懷疑自己,不肯放過自己。
突然,柳昊臉色一變,正色道“将軍若是不信任我,大可叫人殺了我,我那日所說的,絕無半點虛假,皆是我親眼所見!”
柳昊知道,隻要自己說出真話來,那就是死路一條,隻能将謊言進行到底。
“哈哈,有骨氣,你以爲我真的不敢殺了你麽!”李木蘭仰頭一笑,那張美豔的臉龐上,露出了一絲嘲諷,似乎柳昊的言行,都被她給看穿了一樣。
柳昊心中如波濤般起伏,但是表面上,卻依然是一眼不發,平靜如常。
李木蘭忽然一拍手,看着柳昊說道“柳家的人,果然都不是好對付的,呵呵!”
“什麽,柳家?”柳昊微微一楞,有些不明白李木蘭所說的意思。
李木蘭見柳昊驚訝,說道“你原本是柳家的子弟,因爲得罪了族長,才被發配至此,我說的沒錯吧。而那柳傳君,可是你們家族中的族長!”
聽到李木蘭如此說,柳昊心中并沒有多大的驚訝,這麽一點信息,以李木蘭的手段,随便一查,便是能夠查出來,于是柳昊點了點頭道“的确如此!”
李木蘭點頭道“是就沒問題了!”說完,李木蘭拍了拍手掌,在她身後侍候的一名婢女,立馬就恭敬的走向前來,從衣袖裏,掏出了一幅卷軸。
李木蘭接過那卷軸,慢慢的在柳昊面前展開,竟然是一副畫卷,裏面畫了兩個老者,在高山之頂,盤坐在一石桌前,看着石桌上的一書籍,似乎在研究着什麽!
“這……竟然是……”柳昊看到那畫卷後,眼中忍不住的有些驚訝,那畫卷上面的兩名老者,其中有一人,竟然畫的和柳傳君一模一樣。
看過畫後,李木蘭将畫卷收了起來,看着柳昊道“這副畫卷,是我爺爺傳給我的,上面的兩名老者,一個是我爺爺,另一個,即使我不說,你也能猜到了吧,正是你們柳家的族長,柳傳君!”
柳昊點了點頭,說道“不錯,那畫中的老者,的确很像我們族長,難道我們族長,和李将軍的爺爺,是故交?”
柳昊開始攀起親戚來,畢竟有一個親戚故交的孫女在這裏,而且實力還強大,自己自然多少也會有些好處。
誰知,李木蘭淡然一笑“沒錯,的确是故交,還是很好的故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