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柳昊一擡手,手中那獸丹就飛向了你那少年。
那少年接過柳昊又扔回來的獸丹,握在手裏,哈哈一笑道“我就欣賞你這樣的性格,我叫楚天,以後你就叫我天哥好了,有什麽事,盡管找我!”
“楚天!”柳昊微微一笑,雖然才是一張十二三歲年紀的臉龐,卻透露出了一股成熟的味道。
“是天哥!”楚天在對面晃動了一下手指頭,笑着提醒道。
“吼!”楚天和柳昊還在閑聊的時候,那四五十頭牛象獸,已經将整個隊伍都沖的七零八落,倒在地上起不來的士兵和囚犯,都在不停的哀号着。
“轟!”突然間,就在衆人都快有些抵擋不住的時候,一陣踏地而來的馬蹄聲,從遠處傳來,轟隆隆的響聲,震得地面都在不停的顫抖。
“吼!”聽到這連綿不斷的馬蹄聲,那喜惡牛象獸,忽然全都底吼了起來,好似聽到了什麽危險的聲音一樣,十分驚恐的吼叫了起來。
隻見遠處濃煙滾滾,一股股灰塵,從遠處飄蕩了過來,馬蹄的重聲,越來越近,逐漸的,露出了一面鮮紅色的旗子,從這密林的另一邊,向這隊押送囚犯的隊伍跑了過來。
“快看,是天海鎮的弟兄們來了!”一名甩開牛象獸攻擊的士兵,看到不遠處那逐漸清晰的旗子,忍不住歡呼了起來。
衆人循着這聲音的方向,向遠處看去,隻見一隊策馬而來的士兵,身披紅色戰甲,手持鋼刀,怒氣沖沖的從遠處飛奔而來。
“牛象小兒,哪裏跑,還不快快來送死!”在那隊伍的最前面,一名滿臉大胡子的大漢,手中鋼刀閃着寒光,一馬當先沖在了最前面。追上了一頭牛象獸,巨大的鋼刀舉起,快速的就斬了下去,直接從後面,将一頭牛象獸給劈成了兩半。
轟隆隆的馬蹄聲越來越近,數百人的隊伍,從山坡的那邊沖了過來,每個人都手持鋼刀,一路殺氣騰騰,不像是來救人的,反倒更像是來捕殺牛象獸的。
“劉将軍,我們在這裏!”陳校尉遠遠的看見那最前面的大漢,大聲的呼喊了起來。
那沖在人群最前面的劉将軍,也是看到了陳校尉,大笑了幾聲,呼喊道“陳校尉莫慌,這區區幾十頭牛象獸,我立馬替你解決!”
“弟兄們!給我上!”那劉将軍一揮手,大喝一聲,吩咐身後的一衆士兵,朝這些牛象獸給圍了過去。
“吼!”面對着數百名強者的追擊,這些牛象獸,非但沒有再攻擊柳昊這些囚犯了,反而一個個,爲了你保存自己的生命,快速的逃跑了起來。
這突然出現的數百人,如同從天而降一樣,沖進牛象獸的包圍圈,手起刀落,十分麻利的收拾着這些牛象獸的生命。
“好強!”柳昊在遠處,看到這些士兵都是如此之強,不面有些驚訝起來。
不一會,這四五十頭牛象獸,就被突然出現的這一批人完全消滅掉了,連一頭牛象獸都沒有從這裏跑出去。
柳昊也被這些士兵的搶強悍給吓了一跳,特别是那身穿紅色戰甲的劉将軍,一身修爲,比陳校尉,估計也要高出幾個檔次,剛剛一人獨劈幾頭牛象獸,就跟玩似得,沒有費多大勁。
消滅完了這些牛象獸,所有的人,才都是喘了幾口氣,特别是柳昊這些囚犯,平常都是在人群中作威作福,遇上如此強悍的兇獸,不被吓得半死才怪。
“駕!”陳校尉快馬一辮,趕到那劉将軍的身邊,拱了拱手道“劉将軍,這次要不是你來的正好,我們怕都要全軍覆滅在這裏。”
劉将軍拱了拱手,笑道“陳校尉、說這話太見外了,說起來,還是我劉三刀沒辦好事,這些牛象獸,都是我們從牛背山趕出來的,沒想到讓它們跑了,才一路追到了這裏!”
聽劉三刀如此說,陳校尉面色有些不爽了,自己這些人差點被這些牛象獸給幹掉,竟然都是這個家夥在釀成的結果。
不過,陳校尉依然笑道“不管怎麽說,若不是劉将軍即使趕到,我們還是難以從這裏出去!”
“哈哈!客氣,客氣!”劉三刀哈哈大笑了幾聲。随後又和陳校尉閑聊了起來。而那和劉将軍一起來的那數百名士兵,則開始在一旁,将那些牛象獸體内的獸丹,全都取了出來。
四五十顆獸丹,是一筆不錯的收獲,但是在實力的面前,陳校尉帶來的士兵,隻能在一邊看着,任由劉将軍的人,将這些獸丹給取走。
在遠處的楚天,眯縫着眼睛看了一眼正在談話的陳校尉和劉三刀,突然拍了一下柳昊的肩膀,低聲道“沒想到赤字軍的劉三刀來了,這下陳校尉有好氣受了!”
因爲隔得比較遠,柳昊并沒有聽到劉三刀和陳校尉說些什麽!反倒是被楚天提醒了一下,有些疑惑的看了楚天一眼,眼神一轉道“劉三刀?赤字軍?你認識他?”
右臉有着一道半寸長傷疤的楚天,十分痞氣的笑了笑,說道“我不認識劉三刀,但是我知道他的名字,是天海鎮赤字軍第三隊的首領。”
“赤字軍又是什麽?”柳昊一點也不知道天海鎮的事情,隻知道那是一個流放囚犯的地方。
聽到柳昊問起赤字軍,楚天的雙眼中,突然閃出兩道精芒,舔了舔幹澀的嘴唇,在柳昊身邊低聲道“這你都不知道!天海鎮中的守衛軍,大部分都是由流放過來的囚犯組成,一共分成了十支軍隊,共同守衛天海鎮的邊塞。”
說道這,楚天看了一眼柳昊,見柳昊如好奇寶寶一樣看着他,頗有些得意的繼續說道“這十支軍隊,分别分成了赤,橙,黃,綠,青,藍,紫,銀,金,九支軍隊,還有一支王牌軍隊,王字軍,是十支軍隊中最強悍的一支!而這劉三刀,就是天海鎮赤字軍中的第三隊首領。”
“而且,每個軍隊中的勢力,争鬥也是不斷,除了邊塞海獸的危險,各個軍中的對抗,也是十分激烈。”楚天說道。
“原來如此!”柳昊暗暗點了點頭,沒想到一個發配流亡囚犯的天海鎮,竟然也被劃分了如此多的勢力!
不過,當柳昊再看向楚天的時候,卻是忍不住皺了皺眉頭,十分警惕的低聲問道“你究竟是什麽人,怎麽知道這麽多?來這裏的真正目的是什麽?”
柳昊可不傻瓜,有着兩世爲人的經驗,讓他看人十分的敏感,從剛剛楚天的表現來看,他可不相信,這楚天,隻是偶然被發配到這裏的囚犯。
楚天微微愣了愣,随後看了柳昊一眼,突然笑道“有時候我還真懷疑,你到底是不是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孩,你的眼神,很老謀深算啊!”
楚天沒有直接回答柳昊,反而是笑了笑。
“你們兩個,吵什麽,還不快把枷鎖戴回去!”一名騎着大馬的軍官,突然出現在柳昊和楚天的身後,大聲呵斥了幾句。
“啪嗒!”不等柳昊和楚天說話,從後面又走來了幾名士兵,拿着厚重的枷鎖,直接套在了楚天和柳昊的身上。
剛剛那些被牛象獸撞毀枷鎖的囚犯,全都是被套上了新的枷鎖。
柳昊雖然有些不服氣,但隻能暫時忍着,讓那幾名士兵在自己身上套上了一個小号的枷鎖,沒辦法,柳昊的這般年紀的囚犯,實在是太少了。
等那幾名士兵走後,楚天低聲道“你等着,總有一天,我會讓這些家夥,都臣服在我的腳下!”
柳昊不知道楚天哪裏來的勇氣,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不過,還不等柳昊說話,陳校尉就下令,吩咐隊伍繼續前進了。
果然如楚天說的差不多,那劉三刀不是個好說話的人,搜刮走了四五十顆獸丹後。和陳校尉聊了幾句,就讓陳校尉一臉憤怒的率衆離開了,留下劉三刀在原地哈哈大笑。
柳昊跟着大部隊走的時候,還特意注意了一下那劉三刀,将他的模樣暗中記住了。
好在剛剛劉三刀帶着赤字軍來的及時,才沒讓陳校尉的這些人損失慘重,也就幾名士兵和幾個囚犯被牛象獸攻擊犧牲。
經過了這次牛象獸群的沖擊,鬼龍山似乎變得更加好走了起來,押送着囚犯的隊伍,很快便是走出了這巍峨的鬼龍山。
陡峭的山峰另一頭,剛剛能看到下山的路途,柳昊便是聞到了一股鹹濕的海風味道,讓他頓時清明了許多。在前一世,他可是十分喜歡海洋。
“所有人跟上,馬上就到天海鎮大本營了!”陸華策馬揚鞭,呵斥着衆囚犯,似乎心情有些不愉悅。
而在隊伍最前面的陳校尉,更是一臉的苦象,似乎剛剛劉三刀和他說的話,讓他很不開心。
不過,這些都不是柳昊能關注的,他現在擔憂的,就是天海鎮到底是個什麽樣的地方,自己又會遇到什麽樣的遭遇,還有身邊的這楚天,到底是什麽人,讓人住摸不透。
行了約摸一個時辰,柳昊終于是看到了漫無邊際的大海,從山腰上看去,就像是一塊連接天際的藍色巨布,波瀾壯闊,十分的雄偉。
而在這山腳下,和大海相接的地方,有着一個巨大平原,裏面密密麻麻的布滿了個色的帳篷,一種顔色的帳篷,便是占據了一個地方,總共七種顔色,和楚天說的一樣,由赤,橙,黃,綠,青,藍,紫,七種顔色組成,代表着七字軍。
而在這七字軍的最中間,金銀兩色的帳篷,占據了中央的大部分地方,看起來就像是整個軍隊的核心陣眼一般。
上萬頂帳篷,組成了各種顔色的軍旗,十分的壯闊,讓人一眼望去,便是感到一陣氣勢十足。
而楚天說的王字軍,柳昊卻是沒有在這裏看見,隻有九種顔色,排布在山腳海邊相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