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剛到道觀的門口,突然白吟風的身後跳出來一人,手裏的木棒子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納命來。”
白吟風直接一個側身,那人一個前撲沒撲上,差點摔倒。
我這才看到是個穿着道袍,頭發卻散着的小姑娘,她正掐着腰嘟着嘴:“師兄,你又躲開了,就不能讓我撲倒一次嘛。”
白吟風閑閑的掏了掏耳朵:“要是讓你撲到了,我的一世英名擱哪裏。”
原來這小姑娘是白吟風他的師妹啊。
“師父呢?”
“師父他們被請出山了。”
“什麽?”我驚呼:“那我要怎麽辦?”
白吟風說他師父可能會知道奶奶的下落,我才跟着他上山的,如今他們兩人不在,那我要怎麽去找我奶奶?
“咦,你是誰?師兄你怎麽随便把人就帶山上了?”小姑娘說話的時候一直盯着我看,水靈靈的眼睛不時的眨動着。
我顧不得理她,焦急的看着白吟風,他歎了口氣:“你不用急,那些人雖然帶走了莫家村的村民,可他也不會敢一下子吞噬了那些靈魂,這麽大的因我想他還不敢這麽擔下。”
“原來你就是莫家村的那位啊,我聽說師父說了,你和我們祖師爺封印的那個很厲害的鬼有姻緣,是不是真的啊?”
被這麽直白的問,我都不知道要說些什麽。
“去去去,大人說話哪有你講話的地方。”白吟風對待他的師妹也是一如既往的随意:“她叫陶果,和我一樣是個孤兒被我師父撿上了山,成了個小尼姑。”
“師兄,我哪裏是尼姑,我明明是個道姑。”陶果咋呼呼的說着,接着臉色一變:“糟了,我把師父吩咐的事忘記了,師兄,快幫我。”
白吟風若有所思:“也是到了那時候了。”
我丈二摸着不着,他沖着我神秘的笑了笑:“想不想去見識點好東西?”
一看他這笑容我就知道他帶我去看的肯定不是什麽好東西,可我還是跟着他去了。
山上即使到了晚上也是蟲聲不斷,月光照耀着地面折射出淡淡的星輝,我們三人在樹林裏走了半個多小時到了一大片古木森天的松針樹林。
走在前面的白吟風倏地一擡手,小聲的說:“蹲下,藏好。”
就這樣過了會兒我看到離我們七八米的地方,突然出現了一雙亮森森,又大又圓的眼睛。
“嘶嘶…;…;嘶嘶…;…;”
靜溢的晚上這聲音尤爲的清晰,伴随着還有物體在移動着的聲音,我正頭皮發麻的時候感到有什麽人握住了我的手,我看過去,才發現是笑的一臉燦爛的陶果,心一暖,我也反握了回去。
我這才看清楚那眼睛的主人是什麽東西,竟然是一跳巨蟒。
我最害怕這種軟趴趴的爬行動物,其中蛇最讓我恐慌,尤其看到這條眼如燈籠,長約五六米,有成年人腰粗的大蛇,我整個人都呆了,身體就像個雕像一樣僵在那裏。
那大蛇像是在吸食着月光一樣,靜靜的立着。
接着,我看到蛇的後面飄起了一層白霧,我差點驚叫出聲,好在白吟風捂住了我的嘴,陶果也把手指放在了嘴上讓我噤聲。
我看到那白霧裏露出一個枯木一樣的手,巨蟒像是有所覺,猛地一回頭可是已經來不急了,那隻手已經抓住了它的七寸,巨蟒劇烈的反抗起來,尾巴更是拴住了那隻手。
白霧散去,我看到一個一米多高的黃鼠狼咧着嘴直接咬上了巨蟒的腹部,巨蟒吃痛,不知怎麽的,竟然沒了反抗,那黃鼠狼更是猖狂,竟然撥開了它的肚皮,露出裏面的東西。
黃鼠狼伸出爪子,在巨蟒的肚子裏掏來掏去,很快那裏面的東西都被它掏了出來,而此時的巨蟒在低鳴抽搐了一下後,就再也不見動靜了。
可那黃鼠狼還是不滿意,徑直的在巨蟒的肚子裏翻找着,半個身子都擠進了巨蟒的肚子裏。
終于,我聽到一聲尖叫聲,黃鼠狼從巨蟒的肚子裏出來,就着月光,我看到它手裏拿着一個青綠色的,像鵝卵石一樣的東西。
白吟風陶果兩師兄妹對視一樣,陶果拿出紅繩示意我綁在手腕上就和白吟風分别從兩邊準備包抄那個黃鼠狼了。
不知怎麽的,我總覺着背後有什麽人在盯着我看。
回頭看的時候,就這一眼差點沒把我吓暈過去,隻見離我幾米遠的地方站着一個大概五十幾公分高的小老頭,他穿着一身灰撲撲的衣服,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們,嘴裏還在吃着什麽東西,我仔細一看,這才發現他手裏拿着是一個人的手。
我看的胃直犯嘔,戰戰兢兢的拉住要包抄的白吟風,再拉住了陶果,我們三人一起看過去的時候,他丢掉手裏的人手,那邊的黃鼠狼也一溜兒的跑到他的身邊。
接過黃鼠狼手裏的東西,老頭子笑的更滲人:“想捉我?也看你們有沒有這本事了。”
“那是什麽?”我終于憋不住問了出來。
白吟風說:“那是碧玉蛇膽,吃了它後能據說能漲很多年的修爲,還能讓人化爲人形。”
我知道白吟風說的什麽意思了,這小老頭雖然看着像人,可他的樣子無論是誰看都不覺着他是個正常人。
“師兄,給你。”陶果拿出一個五種線編織的繩子遞給了白吟風,兩人快速的一左一右的攔住了小老頭會跑的方向。
可比起我們這邊的嚴正以待,小老頭和黃鼠狼更是氣定神閑,他的目光鎖定在了我的身上,就像是看到什麽好吃的一樣,眼睛亮的發光。
我不由的吞咽了下口水:“白,白吟風,他爲什麽這麽看我…;…;”
更可怕的是他看着看着口水就嘩啦啦的掉了一地。
看的我既惡心又驚恐,他不會是想要生吃了我吧?我遇到的都是想要我靈魂的,這還是第一次遇到想吃我肉的,我腿都發軟,拿着繩子的手都開始顫抖了起來。
白吟風說:“莫瑤,不要害怕,他這是想以你爲突破口,不要被他迷惑了。”
我連忙握緊了手裏的繩子,那小老頭蒼老的聲音說:“小姑娘,瞧你這細皮嫩肉的,身上的靈氣又那麽足,吃起來肯定很美味。”
說完就朝我撲了過來。
那身形快又敏捷,我隻覺着眼前一黑,那小老頭已經撲到了我的眼前來,我尖叫一聲,手裏的繩像是結界反彈一樣,小老頭還沒碰到我就被打了回去。
就像是被雷劈了一樣,小老頭的身上冒出了火花。
那黃鼠狼想趁着所有人不備的時候襲擊我卻被封斂月一揮袖給當場殒命,直到被抱在懷裏我還是有些沒反應過來。
“啊啊啊,你們殺了我的兒子,我要殺了你們。”
被激怒的老頭子朝着離他最近的陶果撲了過去,沒想到陶果拿出她别在腰間的桃木劍挽了個劍花就和老頭子纏在了一起,白吟風也迎了上去,老頭子躲開了陶果的,卻躲不開白吟風的,就被一個桃木劍削去了他的半邊腦袋,眼看着情況對自己不利,小老頭就想跑。
陶果手拈口訣,直接在空中畫了一個符咒,重重的朝着小老頭打去,直接将他蓋在了裏面。
“放開我,放我出去…;…;”被罩在金光裏面的小老頭嘶吼着,而此時陶果還在念着,那道金光漸漸的變小,直至變成一個手掌版大小的金缽,陶果撿了起來後,一臉的得意:“這下子師父就不會說我沒用了吧,看我都抓到了。”
白吟風翻了個白眼:“是你一個人抓到的嗎?”
“不管,反正最後是我封印了他,那就是我。”白果雙手掐腰,眨巴眨巴眼睛這才注意到我身旁的封斂月,喃喃的說:“好重的鬼氣…;…;”
封斂月是鬼,身上的當然是鬼氣了。
感受到封斂月越發冷然的氣息,我不由得抓住他的袖子,白吟風也反應過來,趕緊捂住了她的嘴。
巴拉下白吟風的手,陶果看封斂月的目光都帶着亮:“師兄,那是個鬼,還是個很厲害的鬼。”
廢話,他要是不厲害,他們祖上也不會封印他一千年還把這堆破事丢給他們這些倒黴的後輩來處理了,可這些話肯定不能當着封斂月的面說,陶果一看就是在山上長大的,人情世故一點都不懂,如果再由着她說下去,難保封斂月不會生氣,直接出手把她滅了。
我趕緊把兩位道長不在道觀的事說了一遍,雖然他在傘裏,但外界的事他都能知道,明知道我在轉移他的注意力,可他還是順着我,在我松了口氣的時候,陶果突然一拍手掌,清脆的聲音在夜空中尤爲的清楚:“啊,我想起來了,你就是我師父說的那個千年惡鬼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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