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急,要是他打不過女孩,那我跟更打不過了,我還是快速的在腦海裏想着奶奶教我的道術,縛靈術,對,這個對封斂月沒用,說不定對她有用。
看到她掙脫不開縛靈術我松了口氣,白吟風在旁滿臉驚訝:“原來你還是同道中人啊,看來是我多管閑事了。”
我張了張口也沒解釋:“她怎麽辦?”
“唔,你的縛靈術以她這種鬼力掙脫,大概五分鍾就夠了吧。”
虧我以爲他會說些什麽有用的東西,沒想到淨是些廢話。
“你們能不能放開鈴,她很孤單,隻是想讓人陪她玩…;…;”這時,我才看到那個說要去睡覺的男孩站在不遠處。
怪物在一瞬間就變成了女孩,乖乖巧巧的樣子任誰也不會覺着剛才那怪物是她。
“哥哥,你…;…;”
“鈴,你别怕,我會保護你。”
他倆這樣讓我覺着我是個惡人,白吟風說:“你可不要有什麽心理負擔,要是今天不把這兩人分開,這個男孩可就要死了。”
“你什麽意思?”
他指了指男孩,說:“你看他有沒有覺着哪裏不對勁?”
我左看右看都沒看出哪裏有問題就搖了搖頭,他摸了摸下巴:“你師父呢?怎麽不把你領進門就這麽放你出來了?”
看到我更茫然的表情,他指了指男孩說:“你不覺着他的出現太詭異了嗎?”
确實,剛才戰局雖然緊張,但突然多出來一個人也不可能看不到的,難道這男孩也是個鬼?
似猜到我在想什麽,白吟風神秘一笑:“他當然還是人,不過很快就不是了。”
指了指女孩,白吟風說:“他是靈。”
“靈?”我想起奶奶跟我說過的,有些人突然受到了驚吓會靈魂出竅,這種人不能稱作是鬼,是靈。
“是啊,他靈力很強又沒有自保的能力所以會吸引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到身邊,這個叫鈴的本性是惡,和她待在一起不僅會被她吸揚起還會被她同化,所以這孩子一到夜間就會靈魂出竅,白天的時候人就像個垂暮老人一樣渾身無力癱軟在床上,但這種情況也持續不了多久,三天,最多三天他必死無疑。”
一直安靜聽我們講話的男孩握住了女孩的手,雙瞳裏滿是倔強的堅持:“如果和鈴在一起要死,那我願意。”
“那可不行,你爺爺可是下了死命令的,不把你帶回去可就讓我吃不了兜着走了。”
說完,他手裏憑空出現一道符就貼在了鈴的頭上,沒設防的鈴尖叫了起來,白吟風一個側身來到男孩的身後點了幾下他就軟趴趴的倒下了。
白吟風接住了他後,笑吟吟的對着滿地打滾的鈴說:“我再給你次機會,隻要你現在離開,我可以饒你一次。”
“不,我不走…;…;”
“那就不好意思了,拜拜。”
我看着這在電閃雷鳴一瞬間發生的事,呆呆的:“你殺了她…;…;”
“我可沒有殺了她,她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年了,再說人鬼相交天理不容,早些分開對彼此都好。”
抱起男孩,白吟風在走了幾步後突然轉身,那雙淺色的眼睛就這麽的看着我,卻讓我有種寒氣從腳底竄到頭頂的感覺:“那麽,接下來就是談談你身邊發生的事了,怎麽,有沒有興趣找我,驅魔抓鬼我樣樣都行。”
我拒絕了他後,他說我肯定會去找他的,在要了我的微信号後才離開。
安護士長沒有死,白吟風說她隻是被鈴的鬼氣侵蝕,傷了身體,修養段時間就能好起來。
對醫院的同事我當然不能說我和安護士長是遇到了鬼,隻說安護士長太勞累了,身體虛,所以才會突然暈倒,奇怪的是醒來後安護士長好像忘記了在頂樓發生的事,而且也不像之前那樣對我兇巴巴的,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不過我也沒多想,匆匆收拾了下就下班回家了。
白吟風說他還要去給他的老闆交差,我滿眼複雜的看着他用透明的玻璃瓶裝了那片熒光,安護士長也沒有死,隻是被鈴鬼氣侵蝕才會暈過去。
對醫院的同事我當然不能說我和安護士長遇到了鬼,隻好說安護士長身體有些虛,所以突然暈倒了,等我處理好一切回家的時候已經上午十點了。
進門的時候我看了眼那立在門邊的黑色雨傘,還在原地沒有動過的樣子。
想起白吟風說的話,我的心五味具雜。
這回我洗澡的時候沒有了被窺視的感覺,直到躺到了床上我才覺着哪裏不對勁,我睡覺的時候喜歡挨着邊睡,可我的床邊像是有着什麽東西一樣,怎麽也滾不過去。
“封斂月?”
我試探的對着空無一人的房間喊了聲,接着我的耳垂就被人咬住了:“阿瑤,我好想你…;…;”
被這麽明顯的示愛,我臉紅的都燒起來了。
趕緊推着他的胸膛,羞惱的說:“封斂月,你放開我。”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抱一抱都不行嗎?”
我有些心軟,他這算是爲了我放棄了對莫家村的複仇,可讓我陪着他一個鬼過一輩子,我也是不甘願的。
像是知道我在想什麽,他貼着我的耳朵,聲音輕柔:“你放心,我暫時不會動你,現在我隻想抱着你,睡吧,有我在,你什麽都不用擔心。”
就是有你在,我才更擔心。
他在我的耳邊不知道念着些什麽東西,就像催眠曲一樣,我在他的懷抱中很快的陷入了夢想中,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了晚上。
起來後客廳裏擺放着幾碟精緻又可口的小菜,看的我食指大動。
除了奶奶會在我起來後會給我做飯吃外,這還是第一次,可無論我怎麽喊封斂月都沒出現,不知道怎麽的,我有些失落。
到了上班的時間,想了想,我還是把黑傘放在了客廳的桌邊上:“我去上班了,如果你無聊的話就去看會電視吧。”
物業說電梯故障要維修個幾天,隻有一個貨梯可以搭乘,但一般那裏是禁止人搭乘的,我也不想去擠就走了樓梯,巧合的是又遇上了昨晚上的那對夫妻。
比起昨晚的咳嗽,今晚的她腰彎的更厲害了,不時的咳着,那個男的一直在拍着她的背,不時的吻着她的側臉。
我看的又羞又尴尬,他們站在樓梯的拐角處,如果他們不讓開我也沒辦法過去。
“我趕着上班,你們能不能先讓我過去…;…;”
樓梯的燈确實暗,可我這麽大一個人站這裏那麽久了,他們倆像一點都沒看到我一樣,誰知道我剛說完話那個女人就猛地擡起了頭,我就看到她眼窩深陷,活像是個精力被吸幹了骷顱一樣,我吓得往後一腿,就這麽坐在了樓梯上。
“小姐,不好意思,我妻子她這段時間化療做的多了,所以才看着有些吓人,你不用怕。”男人趕緊扶着她的妻子,斟酌着詞小心的跟我解釋着。
我又看了過去才發現那女人的頭發稀稀疏疏的,眼睛雖然深陷,但也隻是因爲太瘦了,化療做多了是會有這種情況,雖是這麽說,我仍心有餘悸:“那個,你妻子她怎麽了?啊,我是個護士,這麽問隻是我的職業毛病,你可以不用回答的。”
男人眉間都是哀傷:“她是肺癌晚期。”
“對不起,我不該問的…;…;”
“這沒什麽,我才該說對不起,剛才擋着你的路了。”
“糟了,我上班快遲到了,就不跟你們聊了,祝你的妻子病早日好。”
我匆匆的跟男人告别後就離開了,但心底裏的疑慮卻怎麽也消不掉,我總覺着那對夫妻有什麽問題,那個女人身上有着令我很不舒服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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