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麽幻靈會找上我?”
封斂月眼底閃過一抹落寞:“你身上擁有着能讓他們瘋狂的靈力,所以他們才會想要帶走你。”
奶奶也說過我身上氣場的問題,我打了個寒顫:“不能消除嗎?”
“不行。”
這個晚上我過的很不安甯,奶奶不知道在莫林哥家做什麽,一整夜都沒回來,封斂月厚着臉皮留下,無論我說什麽都不肯走,還硬是和我擠在一張床上。
美名其曰說我現在身上的靈力不穩定,夜間正是鬼怪多的時候,他在還能鎮壓那些鬼,可這也用不着看了我一晚上吧。
隔天一早我醒來的時候封斂月已經不在了,想到我昨夜在一個鬼的懷裏睡了一夜,我不禁後怕。
莫林哥是橫死的,按照莫家村的規矩未嫁娶的女子是不能去的,省的沖撞了,所以這一天我都無所事事的,這時候護士長又打電話催着我回去了,說是醫院出了大事情,我要再不趕回去以後就不用去了。
奶奶正好回來聽到我接電話便也催着我先收拾東西去上班吧,莫家村的事由她解決。
站在村子口,我依照奶奶的意思,左手打着一把傘,右手拿着封斂月戴在我手上的玉琉璃,一邊走,一邊默念:“封斂月,我要走了,離開這個村子,如果你對我真的有心,就跟我一起走。”
這也是我和奶奶想的最後一個辦法。
目前來說,隻有把封斂月帶離莫家村才能保得住村上的人。
可他到底會不會跟我走,我和奶奶都沒有把握。
分别的時候奶奶這麽堅強的人都忍不住紅了眼,拉着我的手也不放開,我知道她是擔心我,封斂月是她一點辦法都沒有的人,如果他跟我走了,誰知道會發生什麽事。
我也很難過,可我還是強扯出一抹笑容:“奶奶,你放心,沒有把握的事情我不會做的,你别擔心。”
再不舍,奶奶還是放開了我的手,又叮囑了我幾句才讓我離開。
正好今天有車子到莫家村前面不遠的岔路口,我收起了傘,奶奶說封斂月會不會跟着我,一切都要看天意了。
我颠了颠手中跟先前沒有任何區别的傘,心情複雜的上了車。
一路上平靜的讓我都懷疑這些天遇上的事是不是都是我在做夢,一覺醒來我還是那個平凡的莫瑤。
原本我想着先回家休息一晚上明天再去上班的,可護士長打來電話說讓我值夜班。
時間快要來不及了,我到了家把行禮放了下來就要出門,臨行前我看了眼被我放在角落的黑傘,心想着,奶奶說,如果封斂月跟着我的話,隻要不把傘打開他就不會出來。
看着電梯門口上立着維護中的牌子我有些奇怪,剛才上樓的時候還好好的,我也沒多想,就四層樓,走樓梯也很快,但不知道的是爲什麽原本好好的燈突然變得一閃一閃的,昏昏暗暗看着人難受。
走到三樓的時候,我對面上來了一堆年輕的夫妻,那個女的好像身體有些不好,一直低咳着,男的就攙扶着她上樓梯。
我羨慕的看了眼那女的,如果我能有個男朋友也這麽體貼我就好了,但想到我還有個封斂月要應付,就晃了晃頭,我身上還肩負着拯救整個村子的重責呢,怎麽能去想這些。
就在我們三人擦肩而過的時候,我發現那個女人擡頭惡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我有些丈二摸不着頭腦,那個男的歉意的沖着我笑了笑:“對不起,我妻子有些怕見生人,我是剛搬來這裏的用戶,你也是住在這裏的嗎?”
“是啊,我住在四樓。”
那男人還想要再說些什麽的時候,那個女人抓了抓他的手,一雙黑的不見底的眼睛看着我說:“我想回家。”
我被她的眼神看的發憷,那個男人說了句以後多聯系就攙着那女人上了樓。
下樓前我注意到他們去開了301那間的門。
奇怪,我記得房東跟我說過301那間因爲女主人意外去世了,但房子是不外租的,就一直空着,如今是租出去了嗎?
我也沒多想,等我到了醫院的時候離九點也就十分鍾了。
看到我回來,林小艾從護士台走出來一把抱住我:“小瑤,你可算是回來了,怎麽去了那麽多天啊!”
我無奈的笑了笑:“老家發生了點事,就回來的晚了。”
“你可不知道,你這幾天請假,那老女人就使勁的奴隸我們…;…;”
“林小艾,你不好好的在護士台裏面,在外面幹什麽?”
林小艾對着我吐了吐舌頭,趕緊轉過身就問了聲好:“護士長。”
三十來歲的安護士長成天對我們這群小護士兇的狠,對林小艾的賣乖巧一點都不受用:“還不趕緊回去,站在外面讓人看到指不定說我們什麽。”
看到規規矩矩站在護士台裏面的林小艾,安護士長看向我“你跟我來。”
背後是林小艾作怪的表情,我隻好無奈的跟上了她。
經過一樓樓梯的時候,我看到左手扶梯往下一層的牆上标着一個鮮紅色的箭頭,下面有三個鮮紅色的大字“太平間”。
平時看到也不覺着有什麽,可現在看這些,我總覺着渾身起雞皮疙瘩,心裏也很不舒服。
安護士長一點都不受影響的往電梯的方向走。
看着電梯緩緩上升着的數字,我說:“護士長,這麽晚了,你怎麽還在醫院?”
安護士長很是不耐煩:“還不是你們這群小年輕,談個戀愛出了點事就請個假沒完沒了,現在醫院出了事,人手不夠,我不來還指望你們嗎?”
“對不起啊護士長。”我尴尬極了,也沒解釋我不是談戀愛的事。
等電梯打開的時候我才發現護士長帶我來到了頂樓。
“這兩天醫院來了個難纏的病人,就由你去照顧吧。”
這擺明了爲難我的事我也不敢多說,畢竟是我害的她這個點還在醫院。
她又說:“那個病人比較特殊,你隻需要每天去定時給他打營養針,别的不需要你去管。”
我點了點頭。
許是我的态度讓她消了氣,她看我的眼神沒那麽怨怼了,我也松了口氣。
就在這時,我聽到了走廊拐角處有小孩子的嬉笑聲。
“嘻嘻,哥哥,來追我呀,在這裏,哥哥…;…;”
這大晚上的,我們這裏也不是兒科,更何況醫院的頂樓一直是給身份不一般的人住的,住在這裏的人非富即貴,所以醫院也會做好所有的準備,安靜這一項就是必須的,怎麽會有小孩子打鬧的聲音。
可安護士長像是什麽都沒聽到一樣的往前走着,我有些疑慮,但看着安護士長的側臉我想着應該是病人的家屬,所以安護士長才沒有去管,盡管我總覺着哪裏有些不對勁。
“哥哥,我在這兒,你快來追我呀,嘻嘻…;…;”
耳邊是個清脆的女童和鈴铛的搖晃聲。
我越來越不安了,可安護士長依舊沒反應:“護士長,你有沒有聽到小孩子的聲音?”
我還是問了出來。
她停下腳步,轉過頭斥責着說:“醫院根本沒有小孩子,哪來的小孩子聲音,你們這些年輕人就不能學點好的?整天想那些有的沒的。”
我也想自己想的那些是我胡思亂想的,可我看到了走廊的盡頭。
那裏站着一個抱着紅球,穿着紅色小旗袍,紮着兩個麻花辮的小女孩正對着我露出了甜甜的笑容。
“姐姐,來陪我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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