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之所以能夠堅持到最後,一是因爲阿爾托莉雅特意劍下留情,更重要的是他不知什麽原因,身體的堅韌程度和恢複能力都遠強于普通人。
看到手下們全部被齊根削斷了雙足和雙手堆在了一起慘嚎着,盜匪首領知道自己如果自己如果不出意外地,一會兒之後也會變成他們那樣等着鮮血從自己的身體裏流盡而死去。
咬了咬牙,盜匪首領突然從衣服的口袋之中拿出了一瓶血紅色的藥劑一飲而盡,然後高聲吼道:“都是你逼我的,不過是一群賤民罷了,你就追着我不放。那麽好,我活不了,你也要爲我陪葬。”
阿爾托莉雅本能的感覺到不妙,于是疾身向後退開了一段距離。
隔着許遠的距離,阿爾托莉雅能夠清晰地看見盜匪首領眼中遍布着血絲,皮膚因爲毛細血管破裂變得血紅,身上的肌肉快速的膨脹着,不一會兒就撐破了他身上的衣服。
然後相比起接下來的變化,這點小小的變化就不值一提了。
随着洶湧狂暴的魔力如同潮水般湧入了那個巨大的身形之中,盜匪首領已經完全看不出原來的樣子了,更準确的說它已經完全看不出曾經作爲人類的痕迹了。
隻見它的頭上長出了彎彎的犄角,暗紅色的皮膚上遍布着漆黑的魔紋,黃綠色的火焰在它如同山羊蹄子般的足部之下燃燒着,長長的鋒利的爪子在陽光的照射之下反射着點點寒芒。
随着口中發出了一陣野獸般的嘶吼,“盜匪首領”的身體如同閃電一般,刹那間便跨過了與阿爾托莉雅之間的距離。
在“盜匪首領”動身的瞬間,阿爾托莉雅便提起了全部的注意力,感受到耳邊傳來的疾風聲,想也不想的,阿爾托莉雅直接将長劍反手揮向了自己的左手邊。
隻聽見随着一聲金鐵相交的聲音,阿爾托莉雅手中的長劍擋住了那閃爍着寒芒的利爪,感受到長劍上傳來的沉重感,少女騎士感到十分驚訝。
從剛剛交手感受到的力量和敏捷來看,之前完全不是自己對手的盜匪首領在喝下了那瓶血紅色的藥劑之後居然能夠在屬性上勉強追趕上了自己。
但阿爾托莉雅卻并不緊張,因爲雖然力量增加了許多,但“盜匪首領”此刻看起來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了。
面對阿爾托莉雅手中的長劍,它絲毫不躲閃,直接用自己的身體來硬接。
盡管它的皮膚比起最堅韌的老牛皮還要堅韌,但在阿爾托莉雅的劍鋒之下還是不斷地被切割出細小的傷口。
而它的速度雖然很快,但隻有本能完全沒有技巧的它又哪裏能夠擊中阿爾托莉雅。
随着阿爾托莉雅手中的長劍不斷落下,最終仿佛是到達了某個臨界點,隻見原本隻是很細小的傷口在不斷地累積之下最終居然連在了一起。
随着“盜匪首領”身體中暗紅色的血液從那道道傷口中噴濺而出,落在地上發出了“嗤嗤”的響聲,有幾個離它比較近的盜匪被那血液濺射到身體居然連血肉帶骨頭都被腐蝕穿了。
早在那充滿腐蝕性的血液噴湧而出之前,阿爾托莉雅便遠遠地閃身站在了遠處。
随着鮮血不斷噴湧而出,盜匪首領慢慢的恢複了人形,最終變成了一個皮膚褶皺頭發蒼白的皮包骨頭的骷髅。
大概是回光返照的緣故,此刻盜匪首領竟然恢複了理智。
看着阿爾托莉雅,他似有不甘的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麽,隻是最終,完全燃燒了生命的他一句話沒能說出來。
随着他的身體仰面倒在了泥土之上,隻有仍然伸向阿爾托莉雅方向的手臂還在訴說着他的怨恨。
此時,那些被齊根砍斷了四肢的盜匪們因爲血液流盡再也沒有了聲息,隻有偶爾一兩個的身體還在抽搐着。
殺光了這群盜匪之後,阿爾托莉雅沒有後悔,也沒有因爲自己的殺戮感到得意,她有的隻有疑惑,爲何人類要互相傷害呢?
走向了廣場中央,阿爾托莉雅發現那幾個被蹂躏的農婦們早已經沒有呼吸。
雖然和她們并不熟,但阿爾托莉雅還是有些悲傷,隻是逝者已矣,因此少女騎士決定将所有的屍體堆積在一起用火焰燒掉。
收集完了所有的屍體後,阿爾托莉雅發現所有的女孩都不見了,這時她想起了之前盜匪首領提到的黑魔法師。
在用魔力火焰點燃了堆積的柴火後,阿爾托莉雅急匆匆的趕往了艾克特騎士的莊園,她有預感,如果不出預料那個黑魔法師肯定就在那裏。
果然,當來到莊園門口時,阿爾托莉雅見到了兩個騎士侍從的屍體,盡管外表上看起來他們沒有受傷,可是從他們面色上的痛苦少女騎士不難想象出他們生前曾經受過怎樣的痛苦。
将兩具身體擺放好,對着這兩個騎士侍從行了一禮後,阿爾托莉雅這才飛速趕向了艾克特騎士的居所。
一路上,阿爾托莉雅見到了不少戰鬥的痕迹和幾具身體上有着焦痕的騎士侍從的屍體。
當阿爾托莉雅終于到達了莊園的中央之時,大喝聲和嘶吼聲傳入了她的耳中。
繞過了樹林,出現在阿爾托莉雅面前的便是好幾隻如同盜匪首領變身後模樣的怪物,一個有些胖的年輕人帶着身後的七八個騎士侍從正互相配合着和它們纏鬥在一起,一時間局勢有些僵持。
雖然除了那個領頭的年輕人外其他的騎士侍從都要比怪物們稍弱,但互相配合之下兩邊卻鬥得旗鼓相當。
雖然幾個騎士侍從的身上有幾道很深的爪痕和牙印,但那幾隻怪物身上也有幾處流淌着暗紅色血液的傷口。
這些傷口自然都是那個微胖的年輕騎士造成的,騎士侍從們的攻擊落在怪物身上隻能留下一道白印罷了。
看到年輕騎士的面容後,阿爾托莉雅有些驚訝:“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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