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京向來都是一個風月之地,無數的才子和佳人不斷譜寫着在他看來又狗血又庸俗又爛尾的愛情戲碼。
陰陽寮之中的那些陰陽師也因爲除妖的工作能和很多大家族的小姐接觸,他們多多少少的,都有很多豔遇。
隻有自己,身邊一直幹幹淨淨。
一開始很多人還以爲他好男風,不接受那些女性粉絲的示愛。可是後來他們又發現他也不接受迷弟的愛呀。
那麽多的無聊猜忌和懷疑在他一次又一次的和玲子以各種方式秀恩愛之後,終于所有人才接受了這位平安京最爲帥氣和強大的陰陽師隻愛一個人的事實。
晴明深吸了一口氣,他本想是要平靜下來,但是卻不知道爲什麽心中那股熱血反而更加沸騰了。
他情不自禁地低下了頭,開始親吻着她。從她的額頭、鼻尖、下巴、脖子,一直到她的胸前。
他的吻算不上溫柔,在那股熱血的驅使下,甚至變得有些暴虐了。他一邊親吻,一邊吮吸,一邊輕咬着,沒有放過她任何一寸肌膚。
在他的嘴唇過後,玲子的皮膚開始出現了一大片一大片的玫瑰般的色澤,就像是慢慢綻放開的花朵一樣。
“晴明……”玲子其實醒得差不多了,在他的親吻之下,她心中也有一點火星爆燃了起來。胸前刺痛但又酥麻的感覺不斷地刺激着她,讓她擡起了手來,抱緊了晴明。
晴明更加地貼近了玲子的身體,他頓了一下,知道玲子醒了。在最後一絲理智的還存在的時候,他開口問了一句,“玲子,你還好嗎?”
“晴明,就這樣繼續,我很好……”玲子輕輕地捧起了晴明的臉來,她低頭吻了吻他銀色的發絲,“我最愛最愛的晴明……”
此刻她身上那條毛巾已經完全滑落了,晴明無論往哪裏看,都是她誘人的身體。她輕柔又帶點沙啞的聲音也更加刺激着自己,讓他不能自已。
他一隻手托住了她的腰,讓她可以貼近自己。另一隻手伸向了自己的腰部,開始解腰帶。
玲子也開始幫忙給他脫衣服,可是狩衣穿也不好穿,脫也不好脫。她摸來摸去,都沒能成功脫下來。她幹脆坐起了身來,拉扯着這件和遊戲裏一樣的藍色狩衣。
多少女玩家和男玩家夢寐以求的這一幕,終于被她給實現了。
終于把那件狩衣給扒拉了下來,晴明身上就隻剩一件白色的内衣了。那衣服的衣襟也早已散亂不堪,露出了他同樣雪白的胸膛來。
玲子慢慢地伸出了手去,她的心跳得很快,此刻激動得想要尖叫。
但當她把手按在了他的胸口,感受到他的心跳的時候,她卻完全平靜了下來。
此時此刻,她已經不再把他當做是一個遊戲人物,一個萬衆仰望的男神了。她隻是把他當做了小白,晴明,一個和她對等的,互相愛慕着的人而存在的。
這種平等的關系讓她忘記了所有其他的事情,隻是真切地想要和他合爲一體。
“晴明……”玲子看着他那漂亮的眼睛,輕聲說道,“我愛你。”
“我也愛你,玲子。”雖然不知道爲什麽她又重複了一遍,但是晴明還是滿心歡喜地接受了。他的心開始越跳越快了,快到感覺就要爆炸一般。
在認識她之前,自己的心跳向來都是緩慢而固定的。似乎他的情感都被抽離了,不會再爲任何事情而難過、喜悅、哭泣、憤怒。
可是和她的感情日漸深厚之後,那些感情又慢慢地回來了。他在母親死去的時候會哭泣,在被源賴光欺壓的時候會憤怒,在高興的時候會笑,能感受到世間的各種美好和溫暖了。
最爲重要的一點,他明白了什麽是。
人生在世,不僅僅是要努力地活着,體面地活着,還要帶着活着。
而這些之中,他體會到最特别的,就是男女之情。
到底要怎麽愛一個人?
給她買套豪華的大宅子?買很多漂亮衣服?給她抽ssr級别的式神?
當然這些都有用,隻不過最直接的,還是将自己的愛付諸行動,讓她能切身體會自己的愛,到底能有多深!
晴明伸出了手,他托住了她的脖子和腰,讓她慢慢地躺到了榻榻米之上。自己則是用膝蓋做支撐,緊貼在了她的身體之上。
感覺到了他的灼熱和堅硬,玲子不禁低吟出了身。他腰間那一條龍,确實是一條巨龍啊。
摸到了她的腿間,他提着她的膝蓋讓她的一條腿擡了起來。
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幾乎要完全貼合了。
就在這個時候,晴明突然覺得有些不對。他看着玲子的皮膚一下子變得暗沉了起來,就好像是中毒了一般變成了灰黑色。
玲子也驚奇地眨了眨眼睛,她則是看到晴明的頭發顔色越來越深,臉色也是越來越黑,真的要變成非洲人了。她捏了一把他的臉,有些顫抖地說道,“晴明,你怎麽變黑了啊?”
“玲子,不……”晴明拉過了幾件衣物來給玲子蓋上了,他走到了窗戶邊上,看到了一副不可思議的景象。
庭院之中是有雪的,陰陽寮的結界隔絕了風與低溫,卻是将雪保留住了,因爲這樣看起來更美。
可是現在這些覆蓋在院子裏的白雪卻變成了黑色,就好像是有什麽人噴了墨汁上去一樣。
晴明打開了窗,刺骨的寒風立馬就吹了進來,讓他都禁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連忙關上了窗,晴明迅速給玲子找了一套衣服出來。然後自己也重新穿上了衣服,“玲子,肯定是有妖物入侵了,我們要小心。”
“嗯。”玲子氣得直磨牙,她和晴明也算是倒黴的,怎麽每次都會遇上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啊。
自己的運氣好不說了,肯定是被晴明帶歪掉了。抽卡可以自己抽,刷本可以自己刷,但是這種事,她一個人做不了啊!
“晴明大人,玲子大人!”名取的聲音響了起來,聽他的腳步聲,他應該是連滾帶爬過來的。
晴明回頭看了玲子一眼,見她穿戴整齊了,這才把門打開了,“又是什麽妖怪啊,名取大人?”
“雪女,是雪女!”名取喘着氣,他身後還有一堆式神也一起敢了過來。
“雪女有什麽好害怕的呀?”玲子不解,她走到了門前,看到他身後那群式神除了自己的茨木、大天狗和雪女之外,就真的是一群雪女了,少說也有二十幾個。
這個陣勢稍微把她吓到了一點點,“這麽多雪女?”
“不,不是她們。她們都是這裏陰陽師的式神,真正的……,是外面那一隻……”名取的身子抖了起來,好像很冷的樣子。
不過也是,自從那黑色的雪下下來之後,這裏就變得很冷了。
“你是說野怪嗎?”玲子也知道陰陽師的式神和野外妖怪的不同,那些野生的妖怪可妖力強大不說,還根本無視人類的社會法則。
“是的,那一隻特别強大。她不但打破了結界,而且還把其他的雪女都吃了!”名取抖得更厲害了,看起來他是見證了那一幕的,“不是像我們喂式神那般,是真的直接吃掉了!”
“野外的妖怪沒有能力上限,隻要吃掉同類,他們就可以不斷地變強大。如果可能的話,他們的能力甚至可以超越神。”晴明皺起了眉頭來,這裏最多的妖怪就是雪女了,幾乎人手都有個幾隻。要是真的都被一隻所吸收的話,那後果也是非常嚴重的。
說到神,玲子下意識就往一目連那邊看了一眼。但是誰知道一目連也在看着自己,而且是一種很不神的眼神。似乎他現在就是個八卦的市井小民,而不是曾經是神的妖怪。
但是很快,一目連就收回了目光,重回了一副清冷的面孔,好像剛才那個八卦的自己隻是精神分裂一般。
玲子也是服了,單身狗的嗅覺果然不同一般。自己的那邊式神比較單純,所以被這緊張的氣氛易感染,自然是什麽細節都注意不到了。
可一目連不一樣啊,他曾經是神,活得又久,看得也多,還打擾過他們幾次。所以他一眼就能看得出來,他們兩個剛才在幹嘛。
不過一目連都裝作啥都沒看到的樣子,她也擡起了頭來,神态自然地參與進了晴明和名取的讨論之中了。
“啊!啊!啊!”又是幾聲慘叫響起,又有幾隻雪女喪命了。
“小雪,過來!”大天狗張開了翅膀,把玲子的雪女給藏進了自己的羽翼之中。他管不了那二十幾隻雪女,但是自己認識的這一隻,他必須保護她。
“準備戰鬥了!”玲子倒想要見識一下這北海道的雪女有多厲害,她招了招手,迅速把式神陣容安排好了。
茨木、妖刀、大天狗、螢草、座敷、一目連,反正能打的都上了。還要加上一隻燈籠鬼,不過它是用來取暖的。
這可不是鬥技,野怪根本不會等你出招之後再出手。你所需要的,就是一通亂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