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桑聽的心驚肉跳。
當下,衆人就一起進王帳。同時,吳克善也說了事情大緻經過。有些他不知道的地方,陳淩就代爲說了出來。
衆人卻還是沒吃早餐,于是就邊吃早餐邊說話。
早餐是奶餅,肉餅,包子,奶茶等等!
陳淩吃的還是很舒暢的。
大家圍坐在一起吃早餐,一邊吃一邊聊天也很惬意。
那賽桑貝勒爺卻是有些不忿,說道:“想不到在我們科爾沁部落還有這樣的賊子出現。那神秘山洞裏不知道還有什麽隐藏的惡人。”他頓了頓,道:“克善,吃過早餐之後,你點齊兵馬,我們去那神秘山洞探個究竟。”
吳克善便馬上說道:“是,阿瑪!”
陳淩沉聲說道:“貝勒爺,這樣做似乎不妥。”
賽桑看向陳淩,道:“如何不妥?”
陳淩說道:“我總覺得那神秘山洞裏還有未知的力量存在,這是我的第六感。我的第六感一向不會出錯。今日那惡人肆虐乃是因緣際會,如今惡人已死,我看就不必要再大動幹戈,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了。”
賽桑說道:“那可不行。”他頗爲堅決,說道:“我得對我們部落人的安全負責,萬一再出現這種情況,你又不在?我的族人豈不是要白白送死?”
陳淩當下不由語塞。
大玉兒馬上說道:“陳淩哥哥,待會你也跟我們一起去好不好?”
她對那個山洞也有些忌憚。
但她覺得,隻要有陳淩哥哥在,那就沒什麽好害怕的。
陳淩也不推辭,他點點頭,說道:“好”!
賽桑貝勒爺與吳克善還有海蘭珠見陳淩答應,他們也是跟着歡喜。
吃過早餐後,已經是中午十二點了。
這頓早餐吃的的确有些遲。
賽桑貝勒爺坐在王帳之中,吳克善迅速去點齊兵馬。
這科爾沁部落裏,賽桑貝勒爺隻是其中一個貝勒。
他的父親莽古斯是一位了不得的人物,統管整個科爾沁部落,也是達爾罕旗的旗主。
不多時,吳克善就已點齊三千兵馬。
全部都是強攻強弩,騎兵隊!
這樣一支隊伍已經非常強悍,可以将三萬的步兵陣沖殺得人仰馬翻。
兵馬點齊後,賽桑貝勒爺便帶了衆人出了王帳。
大玉兒與海蘭珠也都換上了戎裝。
兩女顯得英姿飒爽,美貌非常。
馬已備好。
陳淩出來的時候看見那草原上,一片黑壓壓的人馬時也時微微一驚。
這場面還是很壯觀的。
而且,所有士兵身上都散發出了一股蕭殺之意。
這種戰陣殺意,不是個人之力可以比拟的。
陳淩等人也上了馬。
烈日當空。
這時候賽桑貝勒爺正打算對士兵們進行戰前鼓舞。
哪知就在這時,變故突然發生了。
東南方,也就是那神秘山洞處忽然黑雲密布。
随後,那黑雲居然朝這邊聚集過來。
黑雲就在離地十米高的地方。
等走的近了,陳淩等人終于看見那黑雲之上居然還站了一個道人。
那道人一身道袍,仙風道骨。
此種情況見了,當真是有些神仙駕到的味道。
賽桑等人也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情況,他們卻也是回不過神來。
那道人來到衆人面前,他人還在黑雲之上。
黑雲倒不像是黑雲,而是黑霧。
陳淩眼尖,終于認清楚了。
這黑霧乃是黑色的陰煞之氣聚集而成。
“糟糕,這人是敵人,乃是爲那惡人之死而來的。”陳淩心下失色。
但賽桑等人卻是不明白,賽桑立刻下馬,向那道人抱拳道:“仙師到此,有失遠迎,還望仙師見諒。”
大玉兒等人也下馬了。
陳淩卻是小心戒備,并未下馬。
而那道人對賽桑的禮貌卻不感冒,他冷哼一聲,道:“貧道的徒兒被你們所殺,本來正要找上門來。沒想到你們卻要去找貧道的居身之所。也好,貧道今日便将你們殺個幹幹淨淨。”
這道人一說話,一股子暴戾殺氣頓生。
這時候又那裏還有什麽仙風道骨。
賽桑等人大驚失色。
道人又看向陳淩,直接道:“孽畜,我那死鬼徒兒本來是貧道要拿來做藥引的,結果被你殺了。貧道看你這身精骨也不錯,還不快快下跪拜師。待貧道幫你淬煉個三十三天,如此便可将你精血吸食,也算大補。”
這道人也當真是嚣張狂妄了,絲毫沒有任何隐瞞。
陳淩眼中閃過寒意,他立刻下馬,也不理道人,而是揚聲喝道:“衆将聽令,此妖道圖謀不軌,衆将随我大聲厲吼,以殺伐之意破他玄功!”
“殺!”陳淩沖着那道人猛一厲吼。
賽桑等人立刻跟着大吼一聲殺,衆将也吼道殺!
一時之間,殺伐沖天。
一個殺字就像是無比厲害的武器沖殺向那道人。
刹那之間,道人的黑色陰煞之氣便鼓蕩起來,飄飄搖搖,居然有要散掉的意味。
道人頓時吃了一驚。他眼中一寒,沖陳淩道:“小子,算你狠!”
他轉身就要走。
陳淩冷哼一聲,道:“來了也想走,留下吧!”他猛然展開移形換影的身法,閃電之間沖殺向空中。同時,一招大日輪拳印也兇猛轟殺過去。
那道人的黑色陰煞之氣眼看要散開,又被陳淩一拳轟來,頓時失色。
他爲了交談,降低了高度。
陳淩一躍之下,卻也足夠高了。
道人見狀也顧不得其他了,立刻驅使陰煞之氣飛走。
道人來的快,去的也快。
他人在空中,衆人想要追他卻也不能。
陳淩落地,他的臉色凝重至極。陳淩知道,這一次能夠将道人擊退,完全是運氣。如果不是賽桑剛好将人馬點齊,讓自己借助了衆人的殺伐之意。否則猝不及防之下就真要栽了。
那道人的陰煞之氣肯定就如神域之中的五行靈氣。
普通武者,高手遇上這種厲害的法術,那還不是找死。
當初沈默然,東方靜夠厲害吧?
遇上了龍櫻,都被龍櫻三招兩式給抓了。
如今,自己面臨的就是這樣的狀況。
看來,這個位面也不是那麽好混啊!
自己當初能積聚五行靈氣,可在這裏,這陰煞之氣如何操控?
自己的身體乃是最陽剛的力量,隻怕要融入陰煞靈氣會很困難。
大玉兒與海蘭珠見那妖道逃走,不由佩服陳淩。
大玉兒先說道:“陳淩哥哥,你好厲害。”
陳淩卻是不理大玉兒,他沖賽桑說道:“貝勒爺,大事不妙了。”
賽桑也知道不妙,不過他還是想聽陳淩說說,道:“哦?”
陳淩說道:“這道人乃是會術法玄功之輩,若是操控飛劍前來殺人,我們防不勝防。我們的士兵也不可能一直這麽集結。而且若是晚上淩晨,陰氣過重之時。我隻怕就算是像之前那般厲吼,也破不掉他的玄功。到了那個時候,他若前來襲殺,我們會很危險。”
賽桑馬上問道:“那可如何是好?”
陳淩說道:“唯一的辦法,咱們現在沖殺到那惡道人的神秘山洞之中。”
吳克善說道:“但是那道人會飛天遁地,我們很難殺他。”
陳淩說道:“到時候聽我号令,同時以弓弩加殺伐之吼。雖然就算是如此,也很難殺了道人。但是,我們可以在道人的山洞裏找到一些東西。”
“你想找什麽東西?”賽桑問。
陳淩沉聲說道:“修煉秘笈。我想看看我能不能在一天之内學會他的玄功,然後來對付他。”
“這……”賽桑猶疑不定。他終究是凡人,遇上道人那種仙人一般的手段,他心裏還是畏懼了。并不敢輕舉妄動。
那一旁對陳淩一直不爽的圖善說道:“我看你這也未免太兒戲了,那道人修煉玄功隻怕已有數十年。你想一天之内就學會,然後對付他?你這不是癡人說夢嗎?”
陳淩的說法說起來的确像是天方夜譚。
而且就連陳淩他自己也沒有多少把握。
可這是唯一的辦法啊!
另一勇士吉爾頓也說道:“沒錯,這個禍是陳淩你自己惹下來的。剛才那道人指名道姓要找你麻煩。你現在卻想将我們全部拖下水去,你這居心,實在是險惡!”
“吉爾頓!”一向文靜的海蘭珠突然聲色俱厲的喝道。
這一瞬,海蘭珠美麗的臉蛋上帶了一絲猙獰。“吉爾頓,你也配稱爲巴特爾?你也配稱爲勇士?陳淩大哥乃是因爲救我才惹下這惡道人。而且剛才惡道人也說了要将我們全部殺個幹幹淨淨。你現在居然将所有罪過都推到陳淩大哥身上。也就是說,你覺得陳淩大哥就不該救我,是不是?”
大玉兒也是義憤填膺,說道:“吉爾頓,你不配稱爲我們科爾沁部落的人,更不配是我們達爾罕旗的人。”
吉爾頓被兩姐妹這麽一頓搶白,頓時臉一陣青一陣白。
同時,周圍的人也對吉爾頓現出鄙夷之色。
吳克善在一邊沉默着,他是賽桑貝勒爺唯一的兒子。将來也是親王的角色,所以他很沉穩,不會人雲亦雲。
賽桑則沉聲說道:“衆将在外先候着,此事事關重大,需要從長計議。”
随後,他便讓一衆勇士以及陳淩,大玉兒,海蘭珠,吳克善入了王帳。
王帳之中,賽桑坐在首位上。衆将分别落座。
賽桑說道:“那道人有無窮本事,極盡仙家造化之能事。非我等凡人可以抗衡!”他頓了頓,向吳克善說道:“克善,你帶領一隊親兵去往王旗所在之處,禀報爺爺。”
吳克善站了起來,說道:“是,阿瑪!”
随後,吳克善告退。
賽桑又說道:“至于陳淩勇士你所說的計劃,實在太過冒險。我不能将整個部落的安危拿來陪你賭這一把。一切,都等我的父親莽古斯回話之後,再做定奪!”
衆将馬上說道:“貝勒爺英明!”
陳淩見這情狀也就不好再多說什麽了。他也不能确定自己就是對。
賽桑所擔心的也沒有道理。
而如今這種情況,陳淩自然也不敢獨身去那山洞。
獨自面臨那道人,陳淩知道自己肯定不是對手。
他也就點點頭,說道:“一切都聽貝勒爺您的。”
賽桑點點頭,又讓衆将命令士兵們在外一直保持陣型,輪流替換休息。
這些戰士們的殺伐之意合在一起,才是道士的克星。
賽桑明白這一點,所以一點也不敢馬虎。
會議完畢後,陳淩回了自己的蒙古包裏。
他開始發現這個位面空間的危險了。就像是在神域裏一樣。
如果自己不盡快找到控制陰煞靈氣之法,接下來隻怕會舉步維艱。
蒙古包内,陳淩盤膝而坐。
空氣中帶着熾熱的熱浪。這時候正是一天最熱的時候。
也是陰煞之氣最弱的時候。
那道士能被吼走,實在是正常不過。
可陳淩明白,危機已經來臨。
那些戰士站上一天一夜之後,銳氣,殺氣都會減弱。
而到了晚上,陰煞靈氣最濃。
那個時候惡道士再殺過來,那将是一場災難。
陳淩悚然一驚,是了,惡道士在淩晨的時候一定會殺過來。我應該去提醒賽桑貝勒爺,讓士兵先休息,然後做戰前動員,鼓舞出慷慨悲歌之殺意。如此也許可以抵擋惡道士。
想到這裏,陳淩立刻站了起來……陳淩迅速來到了王帳,他順利的見到了賽桑。
王帳裏,大玉兒和海蘭珠也在。
圖善,吉爾頓幾位勇士也在。
“貝勒爺!”陳揚抱拳喊了一聲。
賽桑對陳淩還是很客氣的,說道:“坐吧。”
海蘭珠和大玉兒看向陳揚,她們姐妹兩的眼神中有種莫名的信任和崇拜。
陳淩當下就說出了自己的顧慮。
賽桑聽後,沉吟一瞬,說道:“我已經讓戰士們輪流休息。那惡道人神出鬼沒,不可不防。不過陳淩你放心,我會讓戰士們在午夜時刻格外小心注意的。”
陳淩微微松了一口氣,說道:“那好。沒什麽事情,我就先下去了。”
賽桑點點頭,說道:“好。”
海蘭珠和大玉兒相視一眼,也立刻起身。大玉兒說道:“阿瑪,我和姐姐送陳淩哥哥。”
賽桑一笑,道:“去吧。”
陳淩便和海蘭珠以及大玉兒出了王帳。
陽光豔麗,天氣炎熱。
那王帳前的士兵們,一個個都已經大汗淋漓。這麽長期集結下去,隻怕是要出問題。
陳淩的意思其實是想要這些士兵現在都去休息。可賽桑不肯,賽桑是小心謹慎,怕那惡道人突然來了。
陳淩心裏卻是明白,這裏是以陰煞之氣爲主。這正午的時候,天氣如此炎熱,對那陰煞之氣是傷害最大的。這個時候,惡道人應該不會出現。
陳淩剛走出幾步,海蘭珠和大玉兒兩姐妹就追了上來。大玉兒脆生生的喊道:“陳淩哥哥。”
海蘭珠也喊了一聲陳大哥。
陳淩朝兩女微微一笑,不過他眼中還是有隐藏不住的擔憂。
“陳淩哥哥,你一定會保護我們,保護我們科爾沁部落的,對不對?”大玉兒帶着一絲期盼的問道。
陳淩看着這未來的孝莊皇後,現在的小女孩,他還真不忍心來澆滅她的期望。
可是陳淩也不敢誇下這個海口。
事實上,今晚惡道人還是沖着他來的。若是那些士兵抵擋不住,陳淩也知道自己的日子不好過。
在大千世界裏,一切敵人都是可以對付的,也是可以防備的。
但是在這裏,陳淩沒有悟透玄機。他現在面臨惡道人這樣的敵人,他還真是一點底都沒有。
海蘭珠看出陳淩面有難色,她是善解人意的女孩兒。便輕聲說道:“陳大哥,你這次是因爲救我才殺了那怪人。那怪人又是惡道人的徒弟。今晚惡道人恐怕也是針對你而來,要不你就離開咱們這裏吧。”
不可否認,她比大玉兒看的要透徹的多。她知道陳淩也沒辦法對付惡道人。
陳淩何嘗沒想過一走了之。但是他實在是難以做到,這不是他的性格啊!
大玉兒聽見姐姐這麽說,她也是吓了一跳。她終于意識到事情不是那麽簡單了。
陳淩微微苦笑,說道:“蘭珠,你知道的,我不可能丢下你們不管就走。”
海蘭珠心下不由感動,她知道陳淩不會走。但她還是這麽說了,但現在陳淩真的說不走,她的心情卻又複雜無比。
“可是陳大哥你……”海蘭珠擔憂無比。
陳淩深吸一口氣,說道:“辦法總是會有的,我也未必就将那惡道人放在了眼裏。”
說着話的空當,三人就已經來到了陳淩的帳篷前。陳淩轉身對海蘭珠和大玉兒說道:“你們不用管我了,我需要好好想些事情。也許我能想出應對惡道人的法子來。”
這是在下逐客令了。
大玉兒與海蘭珠微微一怔,随後也就道:“那好吧。”
将大玉兒與海蘭珠送走後。
陳淩在帳篷裏盤膝而坐。
他覺得有些氣悶,無論是在中千世界,還是大千世界,又或是神域裏面。他陳淩都是縱橫馳騁的人物。
這惡道人在這裏,隻怕也不算什麽大人物。但是眼下自己對他卻是束手無策,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啊!
陳淩暗道:“我得好好想想,怎麽運用這陰煞之氣。這地獄之門裏,像惡道人這樣的高手肯定數不勝數。我必須要達到在神域裏那樣的實力,如此才可能順利的得到鳳玉,回到大千世界。”
“但這陰煞之氣要如何化爲己用呢?”陳淩試着像是吸收五行靈氣那樣來吸收陰煞之氣。
可是陰煞之氣一入體内,便讓陳淩覺得很不舒服。吸收的多了,便有種痛如刀割的感覺。
“是了!”陳淩馬上就懂了。“我的體質乃是純陽之體,陽剛至極。正是這陰煞之氣的克星。所以,我想要修煉陰煞之氣,根本就不可能。”
想到這裏,陳淩心下一沉。
若然無法運用陰煞之氣,那在這地獄之門裏。自己可算是寸步難行啊!
“不對!”陳淩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那就是自己的體質乃是金剛不壞之體。在任何惡劣的環境下都可以适應生存。
在水中,自己可以呼吸。當初在中千世界裏,被伽藍明王關在冰室下,自己的身體也變的冰寒無比。
而自己被血帝抓在手心,灼熱無比時。自己的體質也能适應。
那麽……
陳淩眼睛一亮,自己的身體豈不是也可以适應這陰煞之氣?
好,不管三七二十一了。
自己必須賭上這一把。
當下,陳淩便開始凝神吸氣,将陰煞之氣朝體内吸了進來。
這是一個極其漫長,痛苦的過程。
無數的陰煞之氣聚集在陳淩的身體裏面。這些陰煞之氣跟陳淩的陽剛之氣碰撞,厮殺。
陳淩痛得猶如萬箭穿心。
陳淩知道自己不能放棄,必須咬牙撐下去。他口裏含住了一件衣服,不讓自己的痛苦喊出聲來。
就這樣,也不知道是堅持了多長時間。
陳淩已經疼痛到了麻木狀态。
他咬牙堅持,最後又進入入定狀态。
這一入定便直接到了天黑。
這中間大玉兒與海蘭珠來找過陳淩,不過她們看見陳淩正在閉目打坐,便也就不敢打擾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
大草原上一片黑暗。
今晚沒有月亮,陰煞之氣濃烈到了極點。
王帳四周,燈火通明。
今晚注定無人敢入眠,誰也不知道究竟會發生什麽事情。
黑雲壓城城欲摧!
賽桑在王帳裏和衆勇士也是凝神等待。
海蘭珠和大玉兒幾次去看陳淩,但都見陳淩在盤膝打坐,她們也就不敢打擾了。
終于,淩晨到達。
那大草原上,處處都是濃的化不開的霧氣。
這些霧氣都是陰煞之氣。
淩晨時分的陰煞之氣是地獄之門裏最強烈的。
這個時候,也稱作爲鬼門開。
沒有人敢在外面亂晃蕩,因爲這個時候,無數的妖魔鬼怪都會出來狂歡。
也是在這個時候,大草原上,一陣淩厲的狂笑聲傳了過來。
這笑聲在大半夜裏顯得格外的滲人。賽桑等人,包括大玉兒,海蘭珠都是駭然失色。
這是那惡道人終于來了。
賽桑讓大玉兒和海蘭珠待在王帳裏,他立刻帶了勇士出了王帳。
王帳外面,衆士兵已經集結完畢。
他們之前已經被賽桑動員,他們現在是爲了家人而戰,所以他們的鬥志卻是前所未有的高昂。
也是在這時,那前方濃霧滾動。
最後,惡道人便出現在了上空。他是乘坐在一朵黑雲之上。
此刻,這惡道人一身黑袍,看着就顯得猙獰。
賽桑看向那惡道人,他沉聲說道:“這位道長,我們之間并無仇怨,你何苦要與我們過不去?”
“哈哈哈……”惡道人狂笑起來,他看向賽桑,厲聲說道:“你們這群蝼蟻,白日之時居然敢冒犯本座,現在就是你們的死期。眼下陰煞之氣濃烈,正是本座法術最是強盛之時。所謂陰盛陽衰,你以爲眼下你這群士兵能夠救你?”
賽桑咬牙,他說道:“難道就真沒有任何轉圜的餘地?”
惡道人冷冷一笑,說道:“你要轉圜的餘地?那倒也不是沒有。你将那殺害我徒兒的孽畜叫出來。還有将你那兩個寶貝女兒一并交給本座享用,如此便也就饒爾等狗命!”
若說惡道人隻是單純的想要陳淩的命,那賽桑還有一絲猶豫。但眼下這惡道人居然還要自己的兩個寶貝女兒。賽桑頓時勃然大怒,他厲聲道:“衆将聽令,給我殺!殺!”
他話一說完,所有士兵便戰意發動,殺聲震天!
“殺,殺,殺!”
骁悍狂猛,無邊無匹的殺意爆發出來。
這是戰陣殺意!
這股子殺意在空中形成強烈的刀刃,猛烈劈殺向那惡道人。
在衆人肉眼之中,便看見陰煞之氣被殺意凝聚成了刀刃,狠辣劈殺過去!
眼看着,那惡道人就要被刀刃劈殺。
這時候,惡道人冷笑一聲,說道:“螳臂擋車,不自量力!”随後,他五指結法印,眼中精光暴閃。
刹那之間,他面前的陰煞之氣形成一尊大天魔。
這大天魔張開血盆大口,立刻将所有刀刃吞噬進去。
“哈哈哈……”惡道人狂笑不止。随後,他看向賽桑,說道:“你這老兒,當真是糊塗不明。若是你之前肯妥協,你也算是本座的便宜老丈人。如今,你是自尋死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