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吉安對陳天涯的态度很不滿意,他冷哼一聲,說道:“照你這麽說,我們豈不是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了?陳天涯,你到底是何居心?”
伊芙爾見愛郎被爲難,在一旁忍不住開口說道:“隆吉安長老,我覺得陳長老所說雖然有些悲觀,但是頗爲中肯。我們應該重視,從而才不會犯錯誤。”
隆吉安驚訝的看了一眼伊芙爾,伊芙爾卻是表情冷淡,根本看不出她在想什麽。
而伊芙爾身邊的奧蒂斯不知爲何,心頭巨酸,感覺很不是滋味。他隻能勸導自己,不要多想。自己是男人,應該大氣,這都是正常的觀點。
梵迪修斯卻是沒管這些,他說道:“陳天涯,你說了這麽多,難道隻是想告訴本座,就算傾盡光明教庭之力,也殺不了一個陳淩?”
梵迪修斯的臉色很難看。
陳天涯馬上垂首下去,顯得恭敬無比。他說道:“回禀陛下,陳淩現在是一條泥鳅,滑不留手。如果要殺他,必須一擊而中。”
“說說你的想法。”梵迪修斯冷聲道。
陳天涯說道:“是,陛下。我認爲我們可以這樣做。在國際上發布一個超級懸賞令。用十億美金來懸賞陳淩的人頭。我相信,這個懸賞令一出,不管是國内,還是國外。都會蜂擁而出的來殺陳淩。”頓了頓,又道:“這裏畢竟是華夏,所以我們也不能做的太過分,反而會讓軍方插手。但是如此一來,各方殺手,雇傭兵,勢力對陳淩動手,我們再隔岸觀火。隻等陳淩露出破綻來,一擊而中,勝算豈不大上很多?各方勢力插手,軍方的視力也會轉移。”
“十億美金?”奧蒂斯忍不住說道:“陳長老,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陳天涯看了一眼奧蒂斯,便又面向梵迪修斯。繼續說道:“我們要做的就是一件事,讓陳淩沒有交通工具回香港,讓他疲于奔命。時刻鎖定他,即使他是人仙,長期高度崩緊心神,也會有疲憊的時候。隻要他出現一打盹的時候,就是他的死期。至于奧蒂斯聖騎士長你說的十億美金是一筆不小的數目。我認爲這并不是問題,因爲我們要殺陳淩都很難。何況是國際上的這些雇傭兵等等。他們都殺不了陳淩,我們還需要給錢嗎?”
這個計劃一說出來,全場安靜下去。伊芙爾美目中流露出異樣的亮光來。她的情郎着實太過出色了。如此計劃,天衣無縫啊!
梵迪修斯也深深的看了陳天涯一眼,最後說道:“就按這個計劃來辦。”
這一天,整個國際上沸騰了。因爲光明教庭在殺手協會裏發布出了一個懸賞令。
十億美金懸賞華夏籍男子陳淩的人頭。
這是曆史上最大的一筆懸賞花紅。
各方殺手界的殺手,雇傭軍,以及各派勢力都爲這筆花紅而激動沸騰。
最重要的是,如今陳淩進入了四川,孤身一人。這是更吸引人的一環。如果陳淩躲在香港,就算是再多的錢,大家也沒膽子動手。可現在陳淩落單了,人爲财死鳥爲食亡,誰還不去啊!
就算是不是這陳淩的對手,但也許能撿個漏呢?
這個消息,馬上國安也知曉了。單東陽便知道事态越發嚴重了。
不止是國安知道了,沈門,西昆侖,大楚門的軒正浩也全部知道了。
單東陽第一時間電話聯系軒正浩。
“我們應該怎麽救陳淩?”單東陽非常擔心陳淩的安危。
軒正浩的語音依然沒什麽改變,說道:“這個環節,我猜到了。所以沒什麽好救的。在光明教庭裏有個陳天涯,這個人的前身是門主。陳天涯能把門主預料死死的,門主難道就不能預料到陳天涯要出什麽壞主意嗎?事情還在控制之内,不用擔心。”
單東陽說道:“我想安排軍用機去接他回香港。”
“怎麽接?”軒正浩淡淡說道:“門主手機沒帶,你無法聯系到他。而且,就算你的軍用機去了,我保證,光明教庭會轟掉你的軍用機。他們布了這麽大的局,不會允許門主坐飛機回來的。”
單東陽有些氣惱,說道:“難道我們就什麽都不做?看來我不應該找你,而是應該去找沈出塵。”
單東陽說完挂斷了電話,馬上又聯系沈出塵。
沈出塵的答複很簡單,如今陳淩不在,大楚門的一切安排都要按照軒正浩的來。軒正浩說過不出兵去營救,那麽大家都要老實的守護住大本營。
單東陽無語,他覺得自己目前能做的隻有時刻關注陳淩的動态了。
而軒正浩也下了一個命令,大楚門任何成員不得離開香港,違者殺無赦!
這是一個鐵令!
沒有人能違抗。看起來就像是軒正浩想要看着陳淩死在大陸内地一般。但出奇的是,沈出塵也支持軒正浩這麽做。
在沈出塵和軒正浩的壓制下,沒人敢違背命令。
信息發達的時代,一切的完成都不到二十四小時。
中午的時候,梵迪修斯親自出馬。陳天涯,甘道夫,隆吉安,奧蒂斯,伊芙爾全部跟随。他們的目标也是四川,陳淩所在的那片山林。
與此同時,華夏境内,無數隐藏的小勢力,殺手,亡命之徒也潛入過去,想要近水樓台先得月。
國外無數雇傭軍,殺手正在趕往華夏。他們都有各自的渠道。
美國的金發長腿女郎莫妮卡擔憂陳淩,也在趕往華夏。
梵迪修斯一衆人乘坐三架螺旋槳直升飛機前往四川。
陳天涯和隆吉安坐了一架。
梵迪修斯一個人坐了一架。
奧蒂斯和伊芙爾坐了一架。盡管伊芙爾其實是想和陳天涯坐一架的,但是這麽多人在,不管是陳天涯還是伊芙爾都不好表現出來。
伊芙爾這次回來後,她發現她似乎對奧蒂斯的親昵感到有些懼怕。
直升機在空中急速飛行,藍天白雲,陽光豔麗。
奧蒂斯坐在伊芙爾身邊,他心中覺得很是不安。爲了拉近和伊芙爾的關系,他很自然的伸出手想要親昵的攬住伊芙爾。
伊芙爾被他的手攬住腰肢,頓時身子一僵。她不着痕迹的掙開了奧蒂斯的親昵擁抱。勉強一笑,說道:“有些熱。”
奧蒂斯心頭酸澀,面上不動聲色,淡淡一笑,不再說話。
他不敢去想。
且不說這些,陳淩也早早的到達了雪狼王所在的山洞。
到達時,是上午十一點。雪狼王站在那塊石頭上,它還是那般雄壯威武,渾身的毛發雪白,沒有一絲的雜質。
但此刻的雪狼王,心神有些不甯。它的眼神中透露出絲絲的悲哀。
它是天地之間的靈物,活了這麽久,對歲月,事物都有着異常的敏感。
在小傾身死的那一刻,雪狼王冥冥之中感受到了一種哀傷的情緒。
陽光透過茂密的樹葉照在雪狼王雪白的毛發上。那陽光斑駁琉璃!
雪狼王擡頭看向陳淩。
陳淩來到雪狼王的面前,他什麽也沒多說,第一件事就是跪了下去。
雪狼王的眼眸中,神情大變。它覺得自己的想象已經被證實了。
雪狼王跳下大石,來到陳淩的面前。它的爪子狠狠的按在了陳淩的肩膀上。嘴裏發出嗚嗷的叫聲。
這聲音充滿了一種絕望。
陳淩将骨灰盒取了出來。
“是她?”雪狼王用指甲笨拙的寫了起來。
好不容易寫完,然後看向陳淩。它是多麽的期望不是。
陳淩目光中流露出難言的悲傷,他點了點頭。
“吼!”一聲震雷般的咆哮從雪狼王嘴裏吼了出來。就如天地震怒,這山林之間,許多動物,生物聽聞這一聲響,全部吓得四處逃散。有的便躲在角落瑟瑟發抖。
雪狼王雙爪将陳淩狠狠的掀翻在地,然後撲了上去,整個身子将陳淩鉗在地上。
雪狼王的眼裏滿是怒火,悲哀,絕望。它血紅着雙眼沖陳淩咆哮。
陳淩雖然聽不懂它在說什麽,但是卻也能猜到。他想,狼爸一定在怒吼,我的女兒好好的跟着你出去的,你卻帶回來的是她的骨灰?
陳淩看向雪狼王,他的眼中一樣滿是悲哀。
這一瞬,雪狼王恨不得殺了陳淩。但半晌後,它又放開了陳淩。它雖然是畜牲,但它心裏知道,如果它殺了他。它的女兒一定會恨自己的。
雪狼王轉身,它的爪子放在骨灰盒上。它一隻爪子靈活的将骨灰盒托起,然後朝山洞裏面走去。
在雪狼王進入山洞之後,陳淩一直在外面待着。
他試圖想進去的時候,雪狼王便發出憤怒的咆哮。
陳淩心下哀傷,不敢再前進。
傍晚的時候,夕陽在天邊,将這大地印染成金色。
便在這個時候,陳淩忽然聽到一聲巨響。他頓時大驚失色,駭然欲絕,瘋狂的沖向山洞。
一進入山洞,陳淩便看見雪狼王倒在了血泊裏。它居然撞壁而死了……
陳淩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他退後幾步,最後無力的癱坐在地上。他這時候才明白,原來雪狼王雖然活了悠悠的歲月這麽多年。但是小傾已經成爲了它活下去的希望。活下去的寄托。當小傾死了之後,雪狼王便也失去了活着的希望。
淚水再次從陳淩的眼眶住溢出。他沉浸在這無邊的悲傷裏不願意出來。
點點滴滴,湧上心頭。他似乎聽見小傾在背後喊着淩哥哥。
那是一種怎樣的悲涼,悲哀?一個你在乎,就像是不可剝離的生命般的女子,突然就變成了一堆骨灰?
明明兩天前,她還能對着你哭,對着你笑。
将雪狼王和小傾就在這兒找了地方合葬下去。
陳淩用手刨的,刨得手上鮮血淋漓。
埋葬好後,他跪在墳前一動不動。似乎隻有這樣,心裏才會好受一些。
跪的累了,淩晨的夜裏充滿了寒意。陳淩不知道什麽時候睡着了。
“淩哥哥!”一個聲音喊。
陳淩驚喜的回頭,立刻看見小傾俏生生的站在眼前。她穿着白色的小西服,明眸皓齒。
陳淩驚喜欲狂,撲上去将她牢牢的抱住。生怕一松手,她就會離開。
“小傾,對不起,對不起。”陳淩抱住她,不停的說着。“我錯了,你不要離開我。我以後一定不會再讓你一個人。我去哪兒都把你帶在身邊,你不要走。你再給我一次機會,隻要一次機會,好不好?”
小傾卻是不理,隻是喊道:“淩哥哥。”
陳淩松開她,看向她的臉。他覺得好歡喜,他的小傾又回來了。
小傾定定的看着陳淩,她的眸子就像是天上的星星。那樣的清澈見底,那樣的純淨不見雜質。
但就在這時,陳淩醒了過來。
他看向前方,卻是小傾和雪狼王的墳頭。
清清冷冷的夜裏,隻有孤寂和這一座墳頭。而他才終于意識到,那個隻喜歡他,眼裏隻有他,叫着他淩哥哥的丫頭。愛穿小西服的丫頭永遠的消失了,沒有了。
這消失,就是永恒的啊!永遠不可能再看見了。有再多的遺憾都隻能是遺憾了。
這一刻,淚水流出。陳淩哭了出來,他抽抽噎噎的哭,就像是一個失去了玩具的孩子,哭的無助,傷心,卻沒人理會。
黑夜終究會過去,黎明也會到來。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陳淩擦幹了淚水,站了起來。他的淚已經流的夠多了,而現在,是到了要爲他的丫頭做一些事情的時候了。
不要再管什麽慈悲!
誰若擋我,殺!
陳淩将骷髅面具找了出來,戴上。他身穿黑色風衣,戴上骷髅面具。背後背了一柄斬神刀。這樣子看起來,頗有些像是黑夜中的惡魔騎士。
随後,陳淩迎着黎明,朝外面沖了出去。
這片森林裏,霧氣,露水沾滿了樹葉。陳淩在這裏面風馳電掣,就像是一頭叢林之中的狼王。
與此同時,最先到達這座森林的有鐵血雇傭軍,一共八人。他們的裝備齊全,進來之後很快找到了陳淩的蹤迹。他們在這些蹤迹的附近布置了雷達控制。
時刻監視着陳淩的動向。
鐵血雇傭軍八人嚴陣以待,他們本身就是華夏人。這一次機緣巧合,就在國内執行任務。得知了懸賞,二話不說趕來了。他們的武器有專門的渠道運進來。
另外,在鐵狼雇傭軍的身後,還隐藏了一個小宗派。這個宗派一直在霧隐山。師徒四人,師父是一個白眉老怪,一身修爲通玄,混元的實力。三名弟子也有五十多歲,乃是如來的實力。
這個世界變化太快,如來修爲早已經不值錢了。
白眉老怪和手下三名徒弟監視着鐵狼雇傭軍。因爲他們沒有高科技,便想借他們之力。
用白眉老怪對徒弟們的話來說,想那大楚門門主陳淩,已經是人仙級别的高手。這群兵蛋子什麽都不懂,就想來拿這十億美金,真是糞坑裏丢石頭,找死。
如果陳淩真這麽好殺,光明教廷還需要出十億美金嗎?
三名徒弟分别叫做鐵手,鐵蛋,鐵無痕。
四人不露絲毫氣息。
闖進這片森林的并不止有着兩支勢力,還有從國外趕來的鷹眼隊。五個狙擊手。他們守護在森林外面的入口,隻等待陳淩出來,便要一舉擊殺。他們這五個人已經殺過太多人。
所以他們的經驗豐富,耐心很好。
他們潛伏着,不露一點聲息。
梵迪修斯等人到達之後,隻在森林外面的遠處觀看。這幾大高手已經感覺出來鷹眼隊的存在。
梵迪修斯很滿意,說道:“看來天涯你的計劃奏效了。”
陳天涯并無絲毫得色,他恭敬的道:“全要仰仗陛下。”
梵迪修斯很滿意陳天涯的态度,淡淡一笑。
國家這邊,面對國安各地發來的情報。便也看出許多國際上有名的兇人,戰隊全部在聚集過來。
“這一潭水,看來是已經徹底攪渾了。”華老一群人在一起商量着。這麽大的事情,他們不能不重視。
一旦出了亂子,會帶來很不好的影響。
華老下達命令,令戰士們時刻準備行動,維持安全。絕對不能允許這些人侵犯民衆的安全。
國安的高手,國家培養的高手全部傾巢而出。
西昆侖也有高手參與進來。
而此時此刻的陳淩,終于出現在了鐵狼雇傭軍的視線範圍裏。
陳淩身穿黑色風衣,骷髅頭。在他進入被監視的區域裏後,他便停下了身形,閑庭信步。
鐵狼雇傭軍的狙擊手已經瞄準了陳淩。
其餘隊員也瞄準了陳淩,隻等陳淩進入全部可以設計的範圍内。他們興奮不已,仿佛看見了那十億美金在向他們招手。
做完這一筆,就真正可以退休了。狙擊手王軍的手心沁出汗水,他心想。
他的狙擊槍範圍達到了兩千米,如今陳淩已經在五百米範圍裏。他已經感覺陳淩要死了。
隊長林宏通過耳麥下達命令!
殺!
簡單的一個字。王軍扣動扳機,砰!
寂靜的山林,這個清晨,這一聲槍響拉起了戰鬥的序号。
本來王軍覺得陳淩應該死了,但是世事就是這麽奇妙。在他扣動扳機那一瞬,陳淩仿佛感應到了一般,身子斜移。
打空了!王軍暗自叫糟,同時,他發現視線裏已經沒有了陳淩的蹤迹。
五百米的距離,不到五秒鍾!
王軍隻是想看一下敵人去了那裏,便在這時,前方一道殘影已經到了眼前。
陳淩猶如不哭死神,手中斬神刀出,一刀連帶着王軍的槍和人頭,全部破成了兩半!
今天,就讓鮮血染長空。讓你們來祭奠死去的小傾!
陳淩心中明鏡似的,殺了王軍之後,林宏這些人預感到不妙,他們想要開槍擊殺陳淩,但陳淩的身形他們已經捕捉不到。
刷刷刷!
一分鍾的時間,陳淩來回縱橫,将四個方位的林宏七人全部斬殺。
這種速度,絕對堪稱十步殺一人,千裏不留痕!
鮮血至斬神刀的刀尖流下。
陳淩一手抓刀,忽然沖白眉老怪幾人冷聲道:“何方鼠輩,給我滾出來!”
白眉老怪師徒四人臉色嚴肅的走了出來,他們剛才看見陳淩出手,方才知道,傳說中的大楚門門主究竟厲害到了什麽程度!
白眉老怪與三名徒弟從隐藏的樹後走了出來。
白眉老怪是混元修爲,隻離人仙一步之遙。他的三個徒弟,鐵手,鐵蛋,鐵無痕也全部是如來修爲。師徒四人默契無比,所以白眉老怪縱使看見了陳淩這般厲害之後,也并不會因此懼怕而離開。
十億美金能讓他們铤而走險。
白眉老怪一出來之後,便與三名徒弟呈扇形走向陳淩。他一身黑色立領中山裝,滿頭銀發,白眉怒立,看起來倒像一位老教授了。
“哈哈……”白眉老怪在陳淩面前十米處站定,他看向陳淩,哈哈狂笑,随後說道:“閣下就是大楚門門主陳淩了?”
陳淩看向白眉老怪,他的臉隐藏在面具後面,淡冷說道:“是我又如何?不是我又如何?”
白眉老怪眼睛一厲,冷笑說道:“你這魔頭,一身煞氣。若是放你出去,豈不是要殘害蒼生。今日老夫便要替天行道,誅殺你這魔頭。”
陳淩掃視白眉老怪,突然哈哈狂笑出來,他全身殺氣綻放出來,也不廢話,說道:“那還廢話什麽,你出手吧!”
殺氣,魔氣!
滾滾洶湧!陳淩話一落音便也出手了。白眉老怪和三名徒弟全部出手,朝中心的陳淩電閃攻擊而去。
轟隆!
電光石火的瞬間,刷!
那一瞬,就像是白駒過隙。白雲變化,眼看要合攏。那縫隙中,一匹馬駒穿了過去。
鮮血飙射!
白眉老怪與鐵蛋,鐵無痕速度快如閃電,眼看就要攻擊中陳淩。偏偏在這一刹那,陳淩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