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一落音便出手了。
隻見深海領主突然之間氣勢爆發出來,他的全身上下都産生了變化,臉上密密麻麻生出許多黑色的鱗片來。這個變化是恐怖的。而且他一動手的力量就被陳天涯看在了眼裏。
居然是人仙中期的力量!
不過人仙中期嘛!陳天涯并不害怕,隻要是同等級的,他不懼怕任何人。除了陳淩,不是因爲打不赢陳淩,而是運氣不如陳淩,陳淩的打法又絲毫不弱。
深海領主如一道殘影,雷霆電芒一爪抓向陳天涯的腦門。爪風淩厲,一抓一爆,碎金裂玉!
陳天涯眼神一擡,倒踩蓮花斜退一步。深海領主一爪落空,立刻如影随形,連珠爆,爪影縱橫。他手上的利爪着實恐怖!
殺氣沖天!
便在這時,陳天涯爆喝一聲,一腿爆出,狠踢向深海領主的腹部。深海領主一爪下刺,刺向陳天涯的腿。另一爪刺向陳天涯的眼眸。陳天涯危機中,一個羚羊挂角閃電般來到深海領主左側。他逮準機會,極光須彌印轟隆施展出來。爆碾向深海領主的腰部。這一拳如混沌萬鈞,令日月無光,其中蘊含的力量無與倫比。
深海領主吃了一驚,朝前一竄,接着疾退!
他一退,陳天涯更快。如影随形,轟隆!又一招極光須彌印轟殺而來,這次卻是轟殺向深海領主的腦袋。
深海領主利爪上揚,狠刺而去。
陳天涯陡然變招,龍爪手反擒拿向深海領主的手腕。這一擒拿手法,鬼魅絕倫,厲害至極!
深海領主隻覺手一晃,便被對方擒住。
但這時,深海領主的手更加詭異。深海領主的眼中露出一絲森寒的笑容,隻見他的手如軟弱無骨的東西,突然就縮小,從陳天涯手中逃了出去。逃出去的一瞬間,那利爪在陳天涯手上留下兩道深深的血痕。
這一個變故太快了。陳天涯沒有預料到,他在擒住一瞬,準備發力。但對方的手超出了常規判斷,突然變小了。這讓陳天涯的勁力走空了。
本來印度的瑜伽柔術有這個本事,當然,就算是瑜伽柔術的絕頂高手也逃不出陳天涯的控制。隻是這深海領主的手太滑了,也太快了!
陳天涯一時不察,終于失手。
手上的兩道口子上,鮮血流了出來。陳天涯感到了一陣劇痛,那鮮血開始泛出黑色。有劇毒!
陳天涯心中冷哼一聲,他身體裏有生命之源的母體,可以同化力量和毒素還有真氣。當初陳淩用暴龍真氣控制林玉秀,林玉秀轉眼就同化掉。而陳天涯的生命之源更加強大,所以他并不懼怕這些毒素。
這深海領主的利爪造成陳天涯的傷口有些深,不過裏面沒有那層螺旋筋,沒有傷到筋脈。所以很快就能複原。
雖然如此,陳天涯還是裝出一臉驚恐的模樣,說道:“有毒?”
“沒錯,有毒!”深海領主淡淡的看向陳天涯。随後,他手上的利爪消失,臉上的鱗片消失。他探手入懷,拿出一個小瓷瓶,說道:“這裏面有一顆解藥,能管你一個月。一個月後,我再給你解藥。”
“這是什麽意思?”陳天涯故作憤怒。
深海領主淡淡一笑,說道:“你是聰明人,難道還不明白嗎?我雖然與你們合作,但我信不過任何人。以後你就是在光明教廷裏,屬于我的眼線。隻要你乖乖合作,不會有你吃虧的。”他頓了頓,說道:“本來還擔心你們派來的人對教廷過分忠誠。不過現在我卻很放心了。因爲你和我一樣,是個野心勃勃的人。一個野心勃勃的人,又怎麽會有忠誠?又怎麽會不怕死呢?“
陳天涯氣急敗壞,他幾次欲言又止,最後變成妥協,說道:“既然如此,我也隻能認栽了。我沒想到你居然會這樣對待懷着一片誠心來跟你合作的人。真叫人心寒!”
深海領主冷冷一笑,說道:“你也不必與我虛與委蛇。你們若不是希望我來幹掉陳淩,又怎麽會與我合作?我雖然在海中,但是你們岸上的事情我卻是清楚一些的。”頓了頓,話鋒一轉,說道:“我可以幫助你們幹掉陳淩,不過我有個前提條件希望你帶給梵迪修斯。”
“你說!”陳天涯說道。
“以後東方這邊,岸上的世界我不管,但是海上的世界,任何人,任何領域都不得插足。”深海領主說道。
陳天涯說道:“這個你倒放心吧。陛下雖然雄才偉略,但也沒興趣管你海上。縱使你将海上送給我們光明教廷,我們也沒興趣接管。”
“那就最好。但是醜話還是必須先說。”深海領主說道。
“行!”陳天涯拿出手機,說道:“要不我現在聯系我們陛下,你親自跟他說,怎麽樣?”
深海領主點點頭,說道:“好!”
陳天涯當下撥通了梵迪修斯的号碼,他先恭敬的跟梵迪修斯問好。梵迪修斯雖然正在熟睡,如今被陳天涯吵醒,但他自然沒有什麽起床氣,需要先發脾氣。反而是聽到陳天涯說聯系上了東印度公司,而高興不已。
梵迪修斯先表揚了陳天涯一番,然後讓陳天涯将手機交給深海領主。
至于深海領主和梵迪修斯到底談了些什麽,陳天涯并不是很清楚。他隻知道深海領主将手機還給自己時一臉的笑容。盡管這個笑容有些滲人。
深海領主向陳天涯說道:“看來你很得你們陛下的信任嘛!這邊的事情他全權交給你負責了。”
陳天涯聞言,臉上淡淡,并無得色。再信任也不過是一條狗,有什麽好得意的。深海領主見狀,便又道:“說吧,你打算怎麽對付陳淩?”
陳天涯說道:“陳淩身邊有個軒正浩,這個人很聰明。現在要将陳淩引出來很難,即使将他引出來,他也一定有完全的準備。我的建議是,讓陳淩憤怒。這個人,畢竟還是有些感情用事。一旦你傷害到他最親的人,他就會失去理智。到時候,他誰的話都不會聽。”
深海領主大覺陳天涯的話有道理,道:“果然還是你了解他的弱點。”
陳天涯說道:“香港的情報,布防我很清楚。而且你能在海裏生存,是最好秘密潛入香港的。”
“你去了,當然殺不了陳淩。據我所知,那個小傾是陳淩很看重的丫頭,她身邊沒什麽人保護。如果你能殺了她,再全身而退。那麽陳淩一定會失去理智。”陳天涯說到這裏,忽然想起了以前自己跟小傾在一起的時光。但是,這些一切都跟自己無關了。她不再是自己的小傾,那些親情,愛情,至此全部已經斷了。既然你們不再珍惜我,我何必要珍惜你們呢?
僅僅是一瞬間的傷感,随後陳天涯便将這種情緒抛棄到了腦海後面。
“你跟我再仔細說說。”深海領主來了興趣。兩人一直聊了一個小時,将一切确定後,深海領主頗爲高興。他和陳天涯并肩而坐在沙灘上。深海領主說道:“不瞞你說,陳老弟,我的幾個手下被陳淩這雜碎殺了。我正愁沒機會找他晦氣。你出現的真是時候,哈哈”
便也在這時,陳天涯話題一轉,說道:“領主,以後我們也是長期的合作夥伴了。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小忙,可以嗎?”
深海領主一笑,說道:“你說吧!”
陳天涯便在深海領主耳邊一陣耳語,耳語完後,深海領主沉默一瞬,打量着陳天涯,最後哈哈大笑,說道:“你可真是一肚子壞水,放心吧,這個忙我幫定了,就在明晚。你等我消息。”
“多謝!”陳天涯微微一笑。
深海領主笑笑,說道:“我先走了。”他說完便起身,朝大海裏面走去。很快淹沒在海中。
陳天涯暗自奇怪這深海領主爲何能存在于海裏?他如何也想不明白。但既然想不明白,便也懶得想了。大千世界,無奇不有。連自己這種奇怪的生物都能出現,何況是一個深海領主呢?
在天還未亮的時候,陳天涯回到了酒店的房間。
香港這邊,平靜無波。天下之間,平靜一片。這是一片江山和諧的盛世景象。然而在這平靜的表面,卻蘊藏着看不見的波濤洶湧。太多的勢力都在醞釀着下一波的攻擊。
而所有的勢力,包括所羅門,黑暗議會,大概都是在暗中想看看光明教廷,東印度公司,大楚門之間的博弈。
陳淩始終心神不甯,他在白天的時候陪沈出塵聊了一會天。沈出塵越發的沉靜,大氣,眼看就要突破人仙修爲。
随後,陳淩又與流紗師姐電話聯系一通。流紗畢竟是法國卡佩家族的接班人,不可能長期來幫着陳淩。陳淩更多的是擔心流紗的安危。
不過流紗安慰他,大氣運不在法國。沒人來動她的。
陳淩晚上會陪許彤寫作業,有時也會聽歐陽麗妃懷裏孩子的心跳。目前已經快五個月了,據說能通過醫療技術看出是男是女。不過陳淩懶得去看,他覺得隻要是自己的孩子,不管男女都是一樣。
睡覺的時候,陳淩和許晴睡在一起。他享受着許晴久違的成熟動人的身體。爲了雨露均沾,下半夜又跑去陪葉傾城。
女人太多,也是一件煩惱累人的事情。最令陳淩遺憾的是,小妙佳始終怕他。
第二天的中午,山東,青島。
陳天涯與伊芙爾在西餐廳用餐,這時候陳天涯的手機響了。那邊隻說了晚上見面便挂斷了電話。陳天涯卻裝作沒挂,說道:“你就是東印度公司的人?”
電話之所以挂斷,是因爲電話被梵迪修斯那邊竊聽了。所以不宜多說,免得有些東西讓梵迪修斯起疑心。
随後,陳天涯挂斷了電話,面帶驚喜的對伊芙爾說道:“東印度公司的人約我們晚上在天龍酒店的408号房見面。”
伊芙爾先是一喜,随後大奇,問道:“東印度公司的人怎麽會找上門來?”
陳天涯說道:“我在來的時候,讓我們的信息渠道發出話來。就說光明教廷想要和東印度公司合作。大概是他們終于聽到了消息,所以才來。”
伊芙爾不由多看了一眼陳天涯,覺得這個男人是具有智慧的,不動聲色之間就完成了一件艱難的事情。随後,她又道:“可信嗎?”
陳天涯說道:“可不可信我們在這兒也猜不出來。晚上去看一看不就知道了?”伊芙爾暗想也是,又說道:“這事兒我們是不是要先跟陛下知會一聲?”
陳天涯說道:“等我們談的差不多了,如果合作成功,再跟陛下報喜豈不好一些?”伊芙爾暗覺陳天涯說的有道理,便道:“就依你。”
這時候,陳天涯忽然看見伊芙爾的嘴上有一絲奶油,這是吃了冰淇淋留下的。他語調溫柔,說道:“别動!”
伊芙爾一呆,陳天涯拿了紙巾,輕柔的在她嘴唇上擦了一下。
“好了,沒事了。”陳天涯一笑,然後自顧自的吃起東西來。就像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自然而然。
伊芙爾臉紅過耳,她心如小鹿亂跳,低頭又吃了一口冰淇淋。
晚上十點!
陳天涯換上了黑色的運動服,伊芙爾穿的是黑色的長裙,猶如黑玫瑰那般美麗奪目。陳天涯毫不吝啬的贊美,說道:“你真漂亮。”
伊芙爾臉蛋微微一紅,說道:“我們出發吧。”
陳天涯便也不多說,點點頭。
天龍大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