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說這些,陳淩道:“她現在見我就躲,始終不是個事兒。邱師傅,你可有辦法解決?”
邱一清搖搖頭,道:“這個我還真沒辦法。你的娃兒是天生靈體,這份純淨是與生俱來的。就跟安若素是一樣,安若素卻是借助了時辰的巧妙,還有一些氣運。但你的娃兒卻是真正的玄門正宗。我用什麽法器,符咒,都是沒辦法解決的。除非你能找到像龍玉一樣的天下至剛的神物,将你所有的煞氣鎮壓住。”
“話說回來。”邱一清語鋒一轉,道:“你也不必太過憂心。她将來長大後,會自己處理。便也不會像現在這麽敏感。”
陳淩不由苦着臉,道:“小時候便厭惡父親,長大後,永遠是陰影。我能陪她的時間不多,若再是這般,我不敢想象将來我們的關系會有多惡劣。”
邱一清道:“如果你真這麽介意,那就得去找一塊類似龍玉的東西戴着呢。”
“去那兒找?”陳淩問道。
邱一清道:“我去查查,這事兒,不好辦啊!你不要抱太大的希望。我查到就告訴你。”
陳淩點頭,道:“那就有勞邱師傅了。”他顯得很是感激。
許晴和葉傾城也表示感謝,并留他吃飯。
邱一清對兩女一笑,道:“陳淩和我是很好的朋友。你們不必客氣。”頓了頓,又對陳淩道:“這一次也沒幫上你什麽忙,我還有事要回燕京,就不多做停留了。你的事情,我會放在心上。一旦有消息,立刻告訴你。”
陳淩見邱一清很是認真,當下起身道:“那我送你去機場。”
邱一清一笑,便與葉傾城和許晴告辭。
陳淩送邱一清去機場的路上,陳淩親自開車。邱一清道:“妙佳這孩子,是一場造化。将來會有很多劫難,但也未必就不是成全你的造化。這場氣運,始終是你占據了中心的地位。很多東西看起來很是花哨,但是最後,說不定就是成全了你。”頓了頓,道:“還有,我也不得不告訴你,你必須有心理準備。”
“什麽事情?”陳淩臉色凝重。
邱一清道:“在将來,你身邊的人不可避免會有損失。一将功成萬骨枯,你想要面面俱到是不可能的。”
陳淩心下一沉,他真不願意看見這個局面發生。身邊的人,無論是誰,他都不想看見其犧牲。可他也知道,邱一清一點也沒說錯,打仗起來,那有不死人的。以後是在拍香港槍戰片嗎?主角站着都被掃不死,結果主角一開槍,對方死一大片?
送走了邱一清後,陳淩沒有直接回家。而是突然之間有些想喝酒,他去找了淩飛揚和軒正浩。買了許多宵夜和啤酒,白酒。
軒正浩和淩飛揚都沒睡,軒冰雲已經睡了。,
陳淩前來時,淩飛揚很高興。軒正浩則是一直在看魔典。陳淩進了公寓大廳,大廳裏燈光華麗。
“看出眉目來了嗎?”陳淩問軒正浩。
軒正浩擡頭,他合上魔典,道:“還沒有。魔典裏的奧秘,比聖經密碼還難。想要在其中找出一件事情的端倪,非常不容易。我也不想過多的去依靠魔典。從裏面得幾個線索,再推斷,這樣也少些因果報應。”
陳淩點頭,又突然奇怪的道:“你怎麽有幾根白頭發了?”
他說話的時候,便和淩飛揚一起在茶幾前,将買的宵夜拿出放在盤子裏。
軒正浩對陳淩的這個問題有些漫不經心,道:“這就是一種因果報應,蒼老的快了一些。好在還沒有怎麽用這魔典,若是用的厲害了,隻怕一夜變成八十歲的老頭都有可能。”
陳淩頓時吃了一驚,他坐下後,道:“豈不是說,這魔典反而是害人的東西。”
軒正浩道:“如果不用,就一點事情都沒有。這魔典是個作弊器,但是既然已經有了他,又怎麽能忍住不看。”
陳淩道:“不管怎樣,以後能不用,就盡量不用。”頓了頓,道:“不說這些了,來,喝酒。”
軒正浩道:“我對喝酒不感興趣,你們喝吧。”說着便繼續研究魔典。
陳淩道:“明天你再研究吧,今天你必須來喝酒,這是我的命令。”軒正浩擡頭看了眼陳淩,發現陳淩臉色嚴肅,當下合上魔典,淡淡道:“那行。”
淩飛揚奇怪的看了軒正浩和陳淩一眼,覺得這兩人相處模式真是夠古怪的。
陳淩給軒正浩拉開了一聽啤酒,也給淩飛揚開了一聽,他舉杯,道:“來,我敬你們兩一杯。”
淩飛揚早已經習慣了啤酒的味,也喜歡喝,當下一笑。便也喝了。軒正浩也是喝了。
陳淩對軒正浩一笑,道:“你該不會心裏對我有怨氣吧?”
軒正浩淡淡道:“不至于。”
陳淩道:“不管你怎麽想,我首先覺得你是我的朋友。今天我心裏有些不痛快,所以來找你和飛揚喝酒。”
軒正浩眼中有了一絲融化,陳淩的話始終還是讓他有些溫暖的。盡管,他對這種感情無法産生共鳴,但是好意卻讓人身心舒暢。他道:“是因爲你女兒的事情嗎?”
陳淩點點頭,道:“一半是因爲她。還有一半是因爲你們。”
淩飛揚不禁也奇怪道:“我們?我們怎麽了?”軒正浩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擔心在将來這場氣運大戰中,我們中間會有人犧牲。”
陳淩點頭道:“是的。”
軒正浩道:“犧牲是不可避免。就算不在這場氣運中,每天每個地方也都有各種意外,各種犧牲。這是天道自然,有人出生,就要有人死亡。否則這天地便要亂套了。”
淩飛揚便也一笑,道:“陳兄,你想這麽多做什麽。我最近看到一句詩,很是喜歡。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好,喝酒!”陳淩舉杯。
三人就着燒烤,吃着宵夜,倒是吃的其樂融融。軒正浩最後也喝的有些多。
陳淩在淩晨的時候,喝的有些迷迷糊糊。這時候,葉傾城給他打來電話,問他在哪裏。
葉傾城和許晴都很擔心陳淩,因爲今天的事情陳淩明顯不痛快。卻又送了邱一清走後,始終不會來。
陳淩頭有些暈,但還是清醒的,。他說了地址,說今晚就在這裏睡了。葉傾城卻道:“我開車來接你。”
陳淩想阻止,葉傾城已經挂了電話。
葉傾城和許晴一起來接陳淩,兩女都知道陳淩心情不好,便想多給他一些安慰。
她們出來時,大楚門的成員,還有安騰也出來保護。一般的人想要暗算她們兩,卻是沒這個可能。而香港這邊,也不可能讓超級高手潛伏進來。所以葉傾城和許晴出來還是很安全的。
大約一個小時後,公寓裏的門鈴聲響起。陳淩知道是她們來了,當下不再理會喝醉的淩飛揚和睡着的軒正浩。起身去開門。
開門之後,陳淩一身酒氣。許晴便來扶陳淩。陳淩一笑,他雖然有些頭暈,但一切正常,道:“我沒事。”
不過不管他說什麽,許晴已經扶他去上車。上車後,葉傾城便開車帶他回家。
在回去的路上,陳淩依靠在許晴的肩頭沉沉睡去。
兩女看着陳淩的模樣,沒來由便是一陣心疼。總覺得,自己這邊一向都覺得委屈,可是卻沒想過,他的心裏到底有多少壓力。
回到家後,許晴和葉傾城扶陳淩進别墅休息。
原則上來說,陳淩如果不想醉,喝再多的酒也不會醉,但是眼下他想喝點睡覺,便不壓制昏睡之意,便也真睡了。
陳淩被扶到卧室裏睡覺,許晴幫他脫了外套和鞋子。葉傾城打來熱水幫他洗臉洗腳。
這些都做完後,兩女相視一眼,全部沒有離開。便跟陳淩擠在了一個床上。這個夜裏,她們覺得應該要陪一陪陳淩。
第二天上午九點,陳淩一覺睡到大天亮。今天的天氣非常好,他起床時,兩女都早已起床。
穿好衣服後,陳思琦一衆都已吃過了早餐。陳思琦正在逗弄妙佳,陳淩出來後,便也不靠近。陳思琦沖陳淩無奈的一笑。陳淩道:“抱她去外面曬下太陽吧,我待會兒就出去。”
陳思琦隻能道:“哥,你别傷心,會有辦法解決的。”陳淩也一笑,道:“放心吧,你哥我沒這麽脆弱。”
陳思琦微微一笑。這時候,葉傾城便喊陳淩去吃早餐。早餐是特意給他留了的。吃的是小籠包加稀飯與鹹菜。
這是陳淩喜歡吃的。你若要他早上去吃面包,三文治,喝牛奶,那就等于是一個痛苦的經曆。
早餐還沒吃飯,軒正浩便前來造訪。軒正浩穿了一身黑色中山裝,顯得格外的正氣凜然。
陳淩便與他在書房會面。
軒正浩坐下後,道:“關于你在法老陵墓的事情,我整理出了一個大緻結果。”
陳淩頓時來了興趣,道:“快說吧。”
軒正浩道:“在你進入時空隧道的時候,因爲龍玉和你極大的情緒波動。最後……”
陳淩道:“别賣關子了。”
軒正浩道:“不是賣關子。你後來說你仿佛看見你變成了另外一個人。那是因爲,龍玉把時空分裂,産生了另外一個你。一個迷失在了空間裏,而你本人回到了正常的世界裏。”
“又出一個複制體?”陳淩微微一驚。
軒正浩道:“這個隻怕不是複制體那麽簡單。我仔細研究過,似乎因爲龍玉的關系。他與你完全沒有關系了,命格,生辰八字都被龍玉鍛造出另外一種。也就是說,他雖然和你長的一模一樣。但他已經不是你,而是另外一個人。即使他出現在大千世界裏,也不算時空錯誤。這種情況有些類似那個我的複制體沈雲飛。隻不過,你的這個複制體沒有被毀容,更加的純粹,更加的玄門正宗。”
“那如今這個複制體應該還被困在空間裏嗎?”陳淩問道。
軒正浩道:“按照你之前說的種種,那個冰山之上,應該就是光明教廷的天墓。天墓裏躺的是光明教廷冰封的諸位領袖。當初這些領袖們蒙蔽天機,想要獲得重生。躲在了時空的縫隙裏,如今也是正在等待機會,趁這氣運大亂時跑出來。”
陳淩吃了一驚,道:“如果這些領袖跑出來,将來我們誰可以阻擋?”
一想便知,這些都是千年老妖怪,修爲自然是恐怖的。
軒正浩則顯得有些漫不經心,道:“兵來将擋水來土掩,不止是天墓的領袖。豈不是還有不周神山裏,數千年來的靈物也要蠢蠢欲動了。誰知道将來會怎樣,但是氣運就是要革新。”
陳淩當下便也不再多說。
忽然又突發奇想,道:“若是我那複制體出來,你說我們能不能将他招攬過來?他始終是有我的血液和性格在,應該也會想和我一樣,保護大楚門的一切吧?”
軒正浩道:“你别想的太樂觀了。那是一個跟你完全脫離了的人。而且你在隧道裏所看見的一切變故,你隻是看見。對他來說,卻是真實經曆了一般。說不定心性大變。”頓了頓,道:“那個人,也說不上是你的複制體。因爲你是在兩天前的陳淩,他是在兩天後的。說起來,他似乎才應該是真正的你。”
這個說法讓陳淩有些懵了。
軒正浩也說不清楚,道:“反正事兒就是這麽個事兒。”
位于大洋彼岸,北冰洋的一處漫天冰雪之中。
明明是三月末的天氣,在華夏,大部分地方都已春暖花開。而這裏卻是風雪肆虐。
大雪肆虐中,似乎要将人凍成冰棍。這樣的天氣裏,連飛機都飛不進來。
這樣的天氣裏,彼岸閣轟然降落。
彼岸閣中依然春暖花開。
但這時候,鈍天首領與宋嫣,還有六名暗夜幽靈以及梵迪修斯走出了彼岸閣。
前方是一座冰山。
彼岸閣卻是不好降落在冰山之上。
這些風雪自然攔不住這些高手。梵迪修斯一馬當先的走在最前面,他對衆人道:“前方就是天墓。”
“帶路吧!”鈍天首領淡淡說道。
梵迪修斯道:“好的!”他對鈍天首領格外客氣。說來好笑,當初光明教廷可沒将鈍天首領放在眼裏。當鈍天首領殺了大長老後,光明教廷還發出了追殺令。
直到後來,鈍天首領越發厲害。光明教廷的态度也在逐漸轉變。到了現在,光明教廷對他已經是敬畏有加。
整個天下,都對首領敬畏有加。如今大氣運沒降臨之前,其實各方勢力都可以暗中進入東方,準備蓄勢待發。隻因爲,首領還在,所以,無一人敢妄動!
這就是首領的通天魅力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