複制體軒正浩道:“少主放心,我這就來糾正我這個錯誤點。”說完他取出魔典,翻開其中的頁面。然後眼眸中綻放出異光。
瞬間之中,周遭的空氣開始波動。
陳淩一衆人立刻敏感的感受到了空氣中的輻射突然變的特别的嚴重。這種電波輻射可以瞬間讓人的手機系統被燒壞。
魔典裏同時也開始散發出微弱的光芒,光芒開始還是微弱,之後居然光芒大盛。半晌後,複制體軒正浩的臉被光芒籠罩。那光芒的強,就如太陽光一般。又如烈火在焚燒着他。
這時候,陳淩一衆人驚駭的看到複制體軒正浩的臉似乎在被高溫烤着,他的臉在變形。臉上滴出一滴滴的血與汗水來。這些血和汗水滴落進了魔典裏。
他的臉就像是放在烈火上方烤着。陳淩一衆人甚至感受到了肉被烤糊的味道。
可是複制體軒正浩卻至始至終沒有發出一點點的聲響!
這是多麽刻骨的劇痛,可他居然能忍住。這該要有多麽強大的意志力啊!
大約三分鍾的時間過後,魔典的光芒終于消失!
而衆人看見複制體軒正浩的面容時,全部驚呆了。
此刻的複制體軒正浩的臉蛋已經幾乎沒有了五官,一片燒傷。除了能看見眼睛,鼻子,嘴巴,其餘的似乎都不存在了。
看一眼,就是絕對的觸目驚心。
他臉上的燒傷已經結痂,看一眼就是觸目驚心。比之鬼靈要可怕十倍!
這個人,爲了活命,付出了非人的忍耐。這樣的想要苟活下來。不覺間竟然讓人感到心酸。
軒正浩見狀,微微一歎,語音落寞,道:“原來魔典讓你合理存在,就是要毀掉你的面容,然後改變你的命格,生辰,成爲一個重新的人。從此以後,你再不是我的複制體,而是一個獨立的人。”
複制體軒正浩收了魔典,緩緩走向沈默然。他不理會任何人,面對沈默然。道:“少主,以後我會爲你赴湯蹈火,再死不辭。我現在是自由身,也無名字。還請少主賜名!”
沈默然微微一歎,道:“你受苦了。我姓沈,以後你就是我的兄弟。你就叫沈雲飛吧!”
這個時候。沈默然似乎有了一絲的感情。雲飛兩字也是祭奠那死去的兩兄弟。
“是,少主,以後我就叫沈雲飛!”
沈默然點點頭。他這趟失去了楚家兄弟,卻得了沈雲飛這麽一個幹将,也算是因禍得福。說起來他沈默然也是運氣極好的人,隻是在跟陳淩比起來時,顯得倒黴了一點。
陳淩則看着沈默然的兩個手下以及那死靈,全部都是面向兇惡。他不禁想,這是不是命中注定的,沈默然注定就是那惡魔一方…;…;
便也是在這時,陳淩向沈默然道:“你要帶走沈雲飛,這我幹涉不了你。但是這個死靈絕對不能帶出去,必須銷毀!”
沈默然看向陳淩,衆人心中頓時一緊。若他執意不肯,兩方争執起來,那可真是大大的棘手。現在沈默然加上沈雲飛,鬼靈以及死靈,實力絕對不容小觑。
不過馬上,衆人松了口氣。因爲沈默然看了陳淩一眼後,便轉向沈雲飛,道:“把它銷毀了吧。”
沈雲飛微微一驚,立刻說道:“少主,死靈已經是死物,不在天地五行之内。若是帶出去。他的殺傷力絕對不亞于任何一個高手。”
沈默然道:“銷毀吧。”頓了頓,道:“看來你還是不夠了解我,我從來沒有想過要毀滅這個美麗的國度。死靈雖然厲害,但也是病毒攜帶體。一旦病毒蔓延,後果不堪設想。”
沈雲飛沉默下去,半晌後。他點點頭,道:“是,少主!”
顯然,沈雲飛是不願意的。他真的就像是以前的軒正浩,任何人都是蝼蟻,不在乎任何人的死活。他隻管死靈厲害。卻不管死靈将病毒帶到人間世界,會有什麽不可控制的厲害後果。
好在沈默然還是明白這一點。
這時候沈雲飛眼神一動,那死靈突然抓住自己的腦袋,卡擦一扭。整個頭顱便飛了出去。然而死靈并沒有死。雖然沒死,也已經沒有了任何殺傷力。
衆人不再管死靈,将幾具屍體各自處理後便離開了礦場。
接下來便是要想辦法找到彼岸閣。找到出路。要找彼岸閣,這次就必須依靠魔典了。可是軒正浩與沈雲飛都有魔典,用了魔典又有副作用。因此兩人誰也不提要先用魔典。
這一點,沈默然也不願意讓沈雲飛先用。陳淩也肯定不是雷鋒,無緣無故的大度。
最後,兩幫人馬談不攏。幹脆分開。誰先找到算誰本事。
沈默然帶了沈雲飛和鬼靈離開。至于食物和水,陳淩這邊并沒有給。因爲食物和水也不是沈默然他們發現的。
之前還精誠合作,危機一旦解除。兩幫人馬之間的矛盾立刻就出來了。若說之前,沈默然還要仰仗軒正浩的魔典和軒正浩的智慧。可是現在有了沈雲飛,他也不需要再聽軒正浩的了。
時間是上午七點。
岩洞城池裏依然不分日晝,寒冷。黑暗。血色河流裏時不時有不明小生物攻擊,全部都是喪屍類型。
陳淩一行人沒有再繼續盲目的去找出口,而是在一個幹淨的礦場裏坐下休息。大家先一起吃了點東西,并各自喝了些水。
這些食物和水很有限,大家都吃喝的很矜持!
坐下後,軒正浩一直沉默着。
陳淩坐在他身邊。不禁問道:“在想什麽?”
軒正浩忽然淡淡一笑,道:“我在想沈雲飛的話。他說我也會和他一樣,在關鍵時候把你們全部賣了。”頓了頓,道:“難道門主你不擔心嗎?畢竟他的性格就是我的性格。”
陳淩拍了拍軒正浩的肩膀,道:“你和他是不同的。他是沒有靈魂的産物,你在努力尋找你想要的。這是本質的區别。不管外人怎麽說,怎麽看,我對你隻有四個字。我相信你。”
軒正浩的眼中頓時出現一絲異樣的情緒,應該說是溫暖更爲貼切。他淡淡一笑,又環視向衆人。他立刻看到了來自沈出塵和朵拉绮雯的善意。即使是小傾,也沒有表現出厭惡。
他張開嘴想說什麽,卻又沒有說出來。半晌後,終于不太自然的道:“我會努力,不辜負大家這份信任。”
衆人便又相視一笑。
随後,問題很快讨論到了彼岸閣的上面。
軒正浩道:“他們沒有食物和水,不會繼續跟我們耗下去。如果他們找到彼岸閣,一定會立刻離開,把我們扔在這裏。”頓了頓,道:“我現在會用魔典來探知彼岸閣。不過事情沒有這麽簡單,如果我沒猜錯,有一個人跟了進來。這個人就是幕後推手,也就是那個向導華子。”
“華子不是已經死了嗎?”陳淩奇怪的道。
軒正浩道:“華子是假象,這個人可能是類似素素的神魂高手。隻要我們一找到彼岸閣,他就會出來搶奪。這一點。相信沈雲飛也能想的出來。先不說這些,我還是先找出彼岸閣,不然一切都進行不下去了。”
軒正浩說完後拿出了魔典,翻開魔典,便運氣精神力來與魔典感應。很快,魔典裏散發出一絲絲光芒來。同時。陳淩一行人又感覺到了強烈的輻射波動。
這魔典看起來,似乎除了軒正浩和沈雲飛能玩轉。其餘的人就是拿着,那也是個廢物。
大約一分鍾後,軒正浩合上魔典。他的臉色蒼白,顯得凝重無比。
“怎麽樣?”衆人看向他,關切的問道。
即關切他的身體。也關切彼岸閣!
軒正浩沉聲道:“彼岸閣不在這裏。”說完站了起來,道:“走,我們先去一個地方。那裏有和彼岸閣的蛛絲馬迹。”
衆人便也跟着站起,由軒正浩在前面帶路。,
一路朝前,經過九曲八拐的拐彎。再經過半個小時的進程。終于到達了河流的阻塞處。那兒是漫無邊際的岩洞壁。頭上的岩頂也高達三十餘米。
沒有任何的特别之處。
便也是在這時,沈默然一行人也剛好趕了過來。兩方人馬再度彙合。這就是典型的華夏人思維了。在一起時,誰也不肯用魔典。分開後全部用了,反正老子不好過,也不讓你占便宜!
縱使高明如陳淩和沈默然,也不能免俗!
兩方人馬并未打招呼,全部看着這岩洞壁發起呆來。
神馬情況?
神馬情況?
彼岸閣難道藏在了血河裏?
就算是藏在了血河裏,誰下去探個究竟呀?
沈雲飛站在沈默然身邊,他開口道:“魔典裏顯示,彼岸閣與這個地方有關聯。從之前的女書古卷,種種迹象都表明了這個地方與彼岸閣有千絲萬縷的關系。”頓了頓,道:“大家應該看看岩壁上是不是有什麽古怪。如果岩壁上沒有古怪,那麽隻能是血河之中裏有玄機了。”
軒正浩也對陳淩道:“我們先看看岩洞壁,古代有很多種陣法,可以起到迷惑人視覺的效果。也許岩洞壁有隔層也不一定!”
陳淩點頭。同時他也将安若素叫了出來,讓她四處飛着尋找。
衆人發動力量,将這四周的岩洞壁全部探了個究竟。最後,衆人也都全部失望了。因爲這岩洞壁已經是天然形成,這個地方,似乎沒有任何人有能力來将其鑿開。
上面沒有玄機,那就隻能去血河下面尋找了。這個重任自然而然又落在了安若素身上。她不需要呼吸,又不是實體,也不怕任何毒素。
安若素看到血河的肮髒,非常不情願。但是陳淩也沒别的辦法,隻好哄她。安若素也知道事關重大,無奈之下還是應允了。當下,安若素很快化作一團暖風進入了血河之中。
大約五分鍾後,安若素跳了出來,恢複本體。本體還是純淨無暇。白衣飄飄。
“哥哥,裏面什麽都沒有,我試過了岩層壁。是實心的。”安若素說道。
陳淩也無解了,他其實有心理準備。因爲這血河的水是死水,并不是流動的,不像有出口存在。
事情發展到此處,已經進入到了一個死局。軒正浩沉吟着說道:“我在魔典上也始終找不到彼岸閣的具體位置,最大的限度隻能到這裏了。那麽這說明,這裏是離彼岸閣最近的一個地方。如今看來,彼岸閣應該在這岩洞城池之外。”
沈雲飛也向沈默然分析道:“魔典包涵宇内,無所不知。但卻不能探索清楚彼岸閣,我想來想去,隻有一個可能。”
沈默然道:“什麽可能?”
沈雲飛道:“彼岸閣不在天地五行之中,它所在的位置應該是一個中千世界。這個位面空間不在我們所處的空間裏。”
我們所在的位置經常被人稱作大千世界!
正所謂,大千世界,無奇不有!
而在大千世界之外,宇宙星空之中,還有無數的位面空間。有的是小千世界。有的是中千世界!
正在大家一籌莫展時,軒正浩卻忽然說道:“魔典探索不了大千世界之外的東西。如今既然知道彼岸閣不在大千世界之内,我們應該就此打轉,找尋出口,離開此處!”
軒正浩的話音一落,立刻一個聲音響起。
這聲音來自一個中年人的口吻,聲音洪亮。但是這聲音又不是真的聲音,而是在衆人腦海裏響起的。
“你這小子,無非是想逼我出來,也罷,我若不現身,你們即便是找一百年。也休想找到這彼岸閣來。”話音落處,在血河的上空,一團暖風湧動。接着漸漸變動,形成了一個青衣中年男子。這男子長相普通,但是不覺間卻有一種滾滾威嚴。
這種威嚴讓人瞬間想起龍威。
天子一怒,血流成河的威嚴。
這男子說他長相普通,但是細細看去,卻又看不真切,飄飄渺渺。
陳淩一衆人,包括沈默然在内,都是吃了一驚。因爲以他們的修爲,竟然讓這男子如此近身,卻未發覺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