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過最後一拐,便算是出了這幽靈公路。但是陳淩卻是不敢大意,軒正浩更是最心神提緊,他對陳淩道:“門主,問題可能就在最後一拐上,千萬小心。大家随時注意情況。”
衆人也都是凝重。
同時,軒正浩用對講機跟後面沈默然提醒。楚雲飛輕聲回應收到。
然而,二十四道拐依然沒有遇到特殊情況,輕緩而過。
就這麽簡單的過了幽靈公路?一切都是大家的杞人憂天?
還是說這條公路有鬼魅,但是鬼魅不敢禍害陳淩這一行高手?
所以傳說中的幽靈公路在陳淩他們這兒顯得溫情脈脈?
“不對!”軒正浩忽然又道:“似乎還有一拐?”
陳淩也發現不對了。前面的公路繼續延伸,真的是第二十五拐。
“果然邪門!”軒正浩道:“二十四拐是曆史命名,這麽多年,不可能多出來一拐。”頓了頓,道:“門主,停車,别開了。”
陳淩點頭,如果前方是什麽幻境,一下開下去掉入山崖,那才叫找死了。
停好車後,陳淩推開車門。衆人也跟着下車,前方霧氣濃烈。根本看不清楚。
幽靈公路這時候似乎才彰顯出猙獰來。
沈默然一行人也下了車,路很窄,不好全部擠過來。陳淩看向前方,可見度在五米内。這TM也不可能是什麽幻境。幻境能迷惑這麽多混元高手嗎?不可能啊!
可是二十四拐的公路爲什麽就突然二十五拐了?
天空中突然出現許多飛蛾,陳淩奇怪到了極點,爲什麽會有飛蛾?
他伸手抓一隻飛蛾。然而感覺明明抓到了,攤開手卻什麽也沒有。
小傾一直在陳淩身邊,這時候她臉色異常凝重,道:“陳淩哥哥,不好了。”
衆人立刻看向小傾,雖然大家都知道不好了。可是小傾突然開口,衆人頓時感覺她一定知道什麽?
陳淩也立刻問道:“怎麽了?”
小傾道:“這些不是飛蛾。是時空分子。”
時空分子的串聯,一瞬間串聯便是穿梭虛空!
可是陳淩知道,能夠感受到時空分子的人,天底下還隻有小傾一個。
那爲什麽現在大家都能看到時空分子了?
小傾随後道:“時空分子有許多種,距離,穿梭虛空是一種。還有一種。就像眼前的,是代表過去未來的時空分子。這裏的時空已經錯亂了,一個不慎,也許就會穿到另外的位面空間!”
“不會穿梭到過去嗎?”軒正浩蹙眉問道。
大家都是見多識廣的人,所以小傾的話也容易被他們消化。不然換了常人,早被小傾這番話搞的雲裏霧裏了。
小傾秀氣的眉頭蹙起,整個人顯得更加的冰冷。半晌後,她說道:“不知道!”頓了頓,道:“如果時空錯亂,我們會迷失在時空之中。如果穿到過去,就會産生兩個人。”
“兩個人?”衆人都是不懂,什麽兩個人?
軒正浩沉吟道:“你的意思是,會産生昨天的你,今天的你!兩個人在不同的空間位面。”
小傾點頭,道:“但是在時空錯亂的情況下,會讓昨天的你與今天的你碰在一起。”
“碰在一起會怎麽樣?”陳淩不禁問道。
陳淩一開口,小傾的語氣就柔和了許多。這是衆人羨慕不來的,因爲小傾也不會顧忌任何人的面子和心情。小傾道:“也許是未來的我和現在的我碰面,但是時空已經混亂,一旦未來的我離開了這個時空混亂場所,那麽未來的我就是真正的我。而在時空混亂裏,今天的我就會永遠迷失在裏面,再無出去的可能。”
聽起來很驚悚,甚至有種電影裏的荒誕。真正的本體不能說話。看着那個假的代替了自己。
軒正浩道:“一定會發生這種狀況嗎?”
小傾道:“不一定,但是有可能。”
便也在這時,朵拉绮雯一指前方的空中,道:“你們看!”
衆人看向天空,此時在雲層中有東西排成箭頭形狀在飛,由于距離太遠。看起來就是幾個黑點。
乍一看,是一排鳥兒。但是漸漸近了,衆人終于看清,那不是鳥兒,而是飛機。大概十來架飛機正在有規則的排列,像是一個飛行小隊搞特技表演。
軒正浩拿出了望遠鏡觀看。望遠鏡是高倍的望遠鏡。随後。軒正浩沉聲說道。“是戰鬥機!”
衆人頓時大驚失色,在這兒出現戰鬥機,還是十來架,太詭異了。
恰在此時天空中“唰”的一下頓時一片白亮,一條閃龍出現在了天際,雲層後更是如同開了閃光燈一般不停的在閃。那些戰鬥機在軒正浩望遠鏡的鏡頭裏更加的清晰了,就連墨綠色機身和機翼上的圓形紅色标志都看的清清楚楚。
陳淩也從車裏又找來一部望遠鏡觀看,沈出塵道:“難道是是我們空軍的哪個分隊在搞演習或是飛行特技隊在表演?”
陳淩凝然道:“不可能,這種天氣不可能搞什麽特技飛行,而且是在這種偏僻的地方?搞飛行特技的肯定要看天氣的情況,這雨天從昨天半夜就開始持續了。沒道理還堅持上天的。”
随後,陳淩更加目瞪口呆了,他道:“這幾架飛機是島國二戰時期的零戰62型安裝轟炸設備的戰鬥轟。”
沈出塵接過了陳淩的望遠鏡,她看了之後,肅聲道:“零式戰鬥機在島國戰敗以後就退出了曆史舞台,現在算算都将近半個世紀了。怎麽可能又出現了?”
“飛機上還有島國國旗。”軒正浩皺眉道。紅色圓形圖案非常的刺目。
天空中的天氣越來越惡劣。
陳淩道:“這種天氣如此惡劣,誰這麽大膽駕駛着戰鬥機從雷暴的雲層中穿過,而且這麽一大群的島國戰鬥機在我國的領空内出現,我國不可能監測不到的。”
朵拉绮雯道:“也許是海市蜃樓,這種天氣看到海市蜃樓并不稀奇。”
軒正浩放下望遠鏡,道:“這條二十四拐是抗日的生命線。曾遭到過日軍的轟炸。加上這裏常年霧霭缭繞的天氣緻使那個時候的影像被儲存在了環境中,在某個特定的環境下就會釋放出來産生這樣的現象,就像這樣的雷雨天氣,這在國内外都屢見不鮮。”頓了頓,道:“但是,大家别忘了,海市蜃樓是靜态的,這個是動态的。如果隻是一段影像還好說,我隻怕…;…;
便在這時,有一架戰鬥機已經拉低下來朝陳淩一衆人這邊飛來。
不止如此,衆人還聽到了飛機發動機的轟鳴和螺旋槳轉動的聲音,衆所周知海市蜃樓是沒有聲音的。
緊接着,十架戰鬥機全部俯沖而來,馬上就要轟炸這條公路。
衆人這時還真搞不清這裏是幻境還是他媽的現實。但是衆人心中都升騰出了極度危險的感覺。
小傾陡然喝了一聲,道:“朝前沖,進入時空混亂的中心地帶。”說完便焦急的拉住了陳淩的手。陳淩則一把将軒正浩夾在肋下。
衆人全部沖,沈默然一衆人也是吓的不輕,跟着大部隊跑。
一衆人沖入時空混亂的區域裏,便也在這時,那十架戰鬥機開始狂轟亂炸!
眼看着巨大的蘑菇雲騰起,強猛的沖擊力轟來。
轟轟轟!
那一瞬間的巨猛沖擊力鋪天蓋地,任你風華絕代,修爲蓋世,在這熱武器的轟炸下。也隻能等死!
陳淩緊緊抓住小傾,夾住軒正浩。在那一瞬間,他腦袋轟的一下頭疼如裂,在那一瞬間,他似乎看到了極爲耀眼的光華,然後。便失去了所有的知覺。
這天地生來的奧秘,人類永遠也探索不清楚。僞科學也好,唯心主義也好。但是沒有任何一樣道理可以說得清那些神秘的東西爲何發生了。
許多不利安定的真實發生事情都被當局隐藏掩蓋起來。
但是,這世間,隻要是人,可以不懂。但不能不去質疑!愚民政策早已一去不複返。
不知道過了多久,陳淩悠悠醒來。他腦袋裏還是一片混亂,記憶中是模糊的爆炸瞬間。他陡然驚坐而起。等看到身邊塵姐,軒正浩,朵拉绮雯都還在時方才松了口氣。因爲他們看起來都沒什麽事情。
陳淩接着又看了眼懷中的小傾,她的氣息勻稱。
随後。陳淩擡眼看過去。發現周遭卻是一個狹窄的甬道。甬道裏潮濕,陰暗,沒有一絲的光。
甬道很長,頂層不高。這時候,沈出塵一衆人也悠悠醒來。
陳淩環目四顧,卻是沒有看到沈默然一行人。他站了起來,呼吸幾次,發覺身體沒有一點傷害。
小傾看到陳淩沒事,便也松了口氣。
衆人都站了起來,掃視周圍。沈出塵道:“這可真是夠奇怪的,之前明明感覺戰鬥機在轟炸,這時候偏偏一點事情也沒有。”
軒正浩卻是道:“我們是一起被炸進來的。大家看看周遭,爲什麽不見了沈默然他們?”
難道被炸死了?這是衆人心中蹦出的想法。要是他們被炸死了,這可說不準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陳淩卻也絕對不想沈默然就這麽死的不明不白,他還想到時候親手報仇。
軒正浩的聲音很穩定,衆人也都是見過大世面的人物。雖然想不通事情的原理,但也都沒有慌亂。
同時,衆人四目環顧。甬道狹窄,像是山洞的隧道。但是後面是山壁,這山壁像是塌方一樣,本來應該是出口,可現在被堵死了。
而且周遭也沒有沈默然一行人的蹤迹,如果要找他們,隻有繼續向前。
出口也隻能在前面找,這種被堵死的出口,人的武力是絕逼打不開的。
令衆人心中沉重的就是,大家身上都沒什麽裝備。裝備全在車裏,就連探照燈都沒有。除了手機可以照明。
如果被困在這裏,一直沒有食物和水。那是絕對的災難。
不過有一樣是值得慶幸的,那就是軒正浩拿着魔典。魔典是他的心肝寶貝,走哪兒都是不離手的。
這條不平整的隧道前面是一望無際的黑暗。陳淩在前面打頭陣,他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立刻顯得不太淡定,因爲手機上的時間是二月十八日,淩晨三點。但是陳淩記得,他們在出發的時候是二月十八日早上十點。
“你們拿出手機看下時間。”陳淩沉聲說道。
衆人都拿出手機來看,手機自然是沒有信号的。但是時間确實都是二月十八日淩晨三點。
二月十八的淩晨三點,陳淩一行人應該是在瑤寨裏的旅館睡覺。
但是現在卻是在這條黑暗隧道裏。
隧道裏的空氣很不好,帶着陰暗潮濕。
軒正浩道:“看來真的已經跌進了時空錯亂的區域裏了。”頓了頓,他道:“小傾,這種情況,會怎麽樣?”
小傾道:“我們是在位面空間,平行空間中錯失。所以才會有回到過去的錯覺,但這種情況應該不是穿越。而是…;…;在爆炸時的時間是二月十八日下午三點半。那麽會産生兩個空間錯位的我們。這是最壞的情況。”
大家都看向小傾,論及對時空分子的了解,沒人能比她清楚厲害了。
小傾道:“時空錯亂,迷失!如果真的産生了另一撥的我們。這樣一旦我們闖出這裏,就等于一切撥亂反正。那麽另一撥的我們就會永遠迷失在這層空間裏,最後死亡。這樣就算沒有破壞天道平衡。相反,如果另一撥的他們闖出去了,那麽我們就屬于是時空混亂的錯誤産物,也會繼續迷失在裏面,等待死亡。”
小傾很少說這麽多話,所以現在說起來格外嚴肅認真。她不得不說,因爲沉默下去陳淩哥哥這一衆人會很危險。她繼續道:“我之所以說是最壞的情況,這裏的時空混亂,我們可能會碰到。一旦互相碰面,那麽就必須讓時空恢複正常。怎麽恢複正常?那就是要麽我們殺了他們。要麽他們殺了我們。這樣一來,天地之間就隻存在一個我,一個陳淩哥哥。如此一來,時空才能正常。”
“這是最壞的打算,也許一切都沒有發生。我們能順着找到出口,然後出去,一切就等于沒發生。”小傾繼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