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淩頓時吃了一驚,道:“你确定?”
李紅淚道:“并不确定,目前還隻是懷疑。”
陳淩肅然道:“那你繼續查,立刻查。”
“是,門主。”李紅淚道。
“一有新消息,馬上彙報。這很重要,明白嗎?”陳淩交代道。
“是,門主!”李紅淚道。
挂了電話後,陳淩陷入深思。光明教廷難道已經在行動了?他們的目的也是要東侵?如果林玉秀真是光明教廷的人,他舉辦這個武道論劍大賽意欲何爲?
那麽多高手屆時跟着他林玉秀,如果林玉秀是反骨,高手們怕也是不會屈從。林玉秀到底要幹什麽?
陳淩一時之間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如果他真是光明教廷派來的。他舉辦這個武道論劍大賽,集合高手,對光明教廷可謂沒有一點好處。這說不過去啊!應該是紅淚查錯了。
陳淩這樣想時。内心深處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已經認定了林玉秀就是光明教廷派來的内應。隻不過,他現在無法說服自己。
且不說這些,陳淩在等待一個小時後。李暹終于收劍,并已返回了别墅。陳淩不禁暗生怒意,他在外面等待,李暹顯然是看見了。你這也太不把淩哥當盤菜了。
陳淩暗自咬牙。随後用暗勁震開庭院的大門,徑直進了别墅。
别墅的大門沒關,陳淩來到門前看見李暹正在客廳沙發上坐着,用一塊非常潔白的毛巾擦拭着奔雷劍的劍身。
陽光穿透進來,白衣如雪的李暹帶着飄逸仙氣。這别墅的大廳裝修的豪華奢侈,一切家具的擺放都很有品位。這麽現代化的設施中,李暹卻也并沒有與之格格不入的感覺。
陳淩信步而入,那保姆見了,想說什麽卻沒敢說。陳淩來到李暹的面前,冷淡的道:“李暹,我倒是有些奇怪。你這般态度是想顯示你劍皇的身份,想表示你很有性格。來考驗我的耐心嗎?你覺得這樣有意思嗎?”
“請坐!”李暹忽然利索漂亮的收劍入鞘,并伸手道。
陳淩微微意外,本以爲這家夥要麽惱羞成怒,要麽臭不理自己。沒想到他居然請自己坐下。這哥們出牌真個是不按常理啊!
不過陳淩還是沒有跟他刻意置氣,便也坐在了他的對面。李暹又對保姆道:“吳媽,麻煩您泡兩杯熱茶過來。”
“好的,老闆!”吳媽連忙回應。
這家夥對保姆卻是出奇的客氣。
李暹将劍放到面前的茶幾上,然後認真的看向陳淩,道:“第一,我沒有故作姿态。第二,我沒有想考驗你的耐心。第三,我也覺得很沒有意思。”
陳淩吸了口氣,道:“你這到底是幾個意思啊?”
李暹淡淡道:“大楚門在我心中很陌生,你陳淩在我心中,也很陌生。對于陌生人,我不習慣交往。就是這麽簡單。”
陳淩歎了口氣,道:“這麽說起來,還是我的錯,不該把你請下山來。”
李暹道:“這天下氣運紛呈,我看的出一些。但是氣運之中,你大楚門也好,沈門也好,再多的勢力也好。其實大家都是爲了自己,說不上誰就是好人,誰就是壞人。這一點你贊同嗎?”
陳淩點點頭,道:“我從不敢标榜自己是好人。”
李暹道:“這蒼生,這些勢力,于我而言,都是各有因果,與我無關。你強行要我進入大楚門。就跟要我擠進一群猴子的圈子裏,然而,這些猴子的喜怒哀樂,生死榮辱,都不能帶給我任何情緒上的變化。抱歉,陳淩。我這麽說沒有任何不敬,隻是想你明白我的心情。”
陳淩點點頭,道:“我明白了,我完全明白你的意思。”頓了頓,道:“但是你完全不必爲我而戰,你可以爲了你的劍。你的劍皇之名而戰。這是一個即将到來的大時代,男兒在世,誰不想建功立業?若是将來,在曆史的洪流中,永遠流傳你劍皇之名。這豈不才是男人大丈夫?”
“聽起來很動人。”李暹道:“但是我已經習慣了自己的生活,不想爲任何東西來改變。你我這般修爲,都是心志堅如磐石之輩。所以你想憑幾句話來說動我,不可能。”
陳淩微微一歎,道:“正所謂強扭的瓜始終不甜。大概也是我陳淩沒這個福氣,也罷,李暹,我請你下山。打擾你的生活。我在這向你道歉,你若要走,我不攔你。”
李暹聞言眼中頓時閃過驚異之色,道:“你此話當真?”
陳淩深吸一口氣,心中覺得肉疼無比,。但面上不動聲色。道:“我陳淩說話,一言九鼎,你若要走,請便吧。”
李暹呆了一呆,随後沉吟起來。半晌後,他道:“這樣,陳淩,我需要好好審視一下自己。我會盡量說服自己來加入你。但是到時候,我依然過不了自己内心這一關,也請你諒解。”
陳淩微微一喜,道:“好,一言爲定。”頓了頓。道:“不管你的決定如何,我都當你是朋友兄弟了。”
李暹淡淡一笑。
随後,陳淩起身告辭離開。
離開李暹的别墅時是上午九點。陽光明媚,這個時候已經是臨近十二月,在燕京已經下過一場雪,但是香港的天氣一直都是這般舒暢。
陳淩驅車回去的時候手機再度響了。這次卻是厲若蘭打來。陳淩微微一怔,感覺這時候去見厲若蘭挺對不起歐陽麗妃的。但是不見厲若蘭,自己也太不是人了。需要她時就找她,不需要時就這般,。
另外,歐陽麗妃也暗示了自己,可以和厲若蘭交往。當下陳淩便接了電話。
厲若蘭卻是約陳淩到她的辦公室去。
陳淩微微奇怪,但還是答應了。當下他打轉方向盤,朝梁氏集團開去。梁氏集團陳淩第一次去的時候就是劍拔弩張,殺了個假的梁承豐。
半個小時後,陳淩來到梁氏集團。梁氏集團的大廈高聳巍峨。大廳裏明亮寬敞乃至豪華。
陳淩在前台報了名字後,前台與厲若蘭通了電話後,前台便客氣的請陳淩上十樓。
十樓,總經理辦公室。陳淩敲門而入,裏面傳來厲若蘭清脆悅耳的聲音。“請進!”
陳淩推門而入,第一眼看見厲若蘭時不由呆住了。厲若蘭穿着米色小西服,頭發挽起,身段婀娜。
陳淩将門反鎖而上,這一刻他忽然有種辦公室激情的變态心理。
“蘭姐!”陳淩來到厲若蘭的身邊喊了一聲,厲若蘭嗔了他一眼,又幽幽道:“你可真是大忙人啊,我不給你打電話,就見不到你的人。”
陳淩打了個哈哈,他自個也覺得在對她的事情上很不地道。當下俯身吻上她的香唇,道:“好了,别生氣了。”
“咳咳,蘭姐,你今天找我來…;…;”
“當然不是爲這…;…;”厲若蘭狠狠瞪了一眼陳淩,她的面皮也是薄的。陳淩微微奇怪,道:“哦,那是什麽事?”
厲若蘭整理了下發絲,又去洗手間裏洗了把臉。出來時端莊無比,一點也想象不出剛才她的姿态。
她在邊上的沙發椅上坐下。陳淩也坐了過來。
厲若蘭愁眉道:“最近小淩不知怎麽喜歡晚上一款網絡遊戲,好像叫什麽魔獸世界。我罵他他也不聽,真不知道該拿他怎麽辦?”
其實這個是厲若蘭的說辭。本來她煩心是真,但這事兒也斷不用找陳淩。隻不過她怎麽會好意思承認找陳淩來就是爲了内個呢?于是剛好就把這事兒說了出來。随後,厲若蘭又道:“你也是他的師父,該管管他,你的話他還是很聽的。”
“小淩是個很乖的孩子。”陳淩想起梁幼淩,會心一笑。“不過沉迷網絡遊戲确實不好,他是小孩子,定力也差。”
厲若蘭道:“是的。雖然我是可以強行讓他不再玩。但是保不齊他還要偷偷玩,或則跟我生悶氣。小淩不像别的孩子,他很聰明,也很知事。”
陳淩微微沉吟道:“我待會要去燕京,所以隻怕抽不出時間幫你管小淩。他沉迷遊戲,也不是我兩句話就能起到作用的。這樣,我給你出個主意保證管用。”
厲若蘭眼睛一亮,道:“什麽主意?”
陳淩道:“你查到小淩的賬号,然後找三個高手,每時每刻定點圍殺他。”
隻能說,這麽損的主意也隻有陳淩想的出來。小孩子既然沉迷遊戲,那麽毅力也是有限。被殺的多了,郁悶了,自然就不玩了。
厲若蘭将信将疑,道:“好,我試試。”
兩人說了一陣話後,又擁吻了一陣,吻的厲若蘭嬌喘連連。陳淩看時間不早了,便安慰了一頓厲若蘭,将她哄得心滿意足方才離去。
離武道大會還有十五天,陳淩先行前往燕京與單東陽會晤。
爲了安全起見,陳淩并不是獨自去的,而是帶了朵拉绮雯和海青璇。流紗則坐鎮香港大本營。
下午一點鍾,陳淩一行人乘坐麗妃号到達燕京國際機場。單東陽派了國安成員前來迎接陳淩一行人。本來他是想親自來的,因爲海青璇也來了,他便自動回避了。
單東陽給陳淩一行人安排了一棟公寓的一層住下。這公寓在海澱區理想大廈的附近,陳淩他們住在第三成。公寓裏各有房間,又有保姆做飯。服侍的很周到。另外,陳淩還了解到公寓裏還住了另外幾名超級高手,分别是孔雀王嶽大鵬,歸墟道長。還有唐海靈。他們分别住在下面兩層。
這一次的武道大賽,來的高手太多。單東陽這邊安排住宿非常不易。所以給陳淩這一行人能安排出這棟公寓也已經很是不錯了。陳淩一行人入住的時候,嶽大鵬和唐海靈以及歸墟道長都不在。陳淩三人在公寓裏洗過澡後,然後吃了保姆做的午餐,便即出門。
這次要去的是燕京奧體大會館。
那裏是武道大賽進行的地方。
由國安成員開車将陳淩三人直接載往燕京奧體中心。
奧體中心的雄偉自不必多說,外面是一片銀色的色調,廣場上有噴泉日夜開放。今天的天氣不錯,有着溫柔的陽光灑照,所以廣場上有不少遊客。
單東陽已經在奧體大會館的門口等待。陳淩三人一下車,單東陽便迎了上來,他穿着得體的黑色西服,先跟陳淩握手,道:“陳淩兄弟!”
陳淩淡淡一笑,道:“東陽兄!”
随後,單東陽沖海青璇道:“海小姐好!”海青璇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沒有回應。這個結果在單東陽意料之中。單東陽又看向朵拉绮雯。陳淩便即簡單介紹了名字。單東陽這時候也看清楚了朵拉绮雯,眼中頓時閃過驚異之色。他驚異自然不是驚異朵拉绮雯的**和美麗,而是因爲感覺不出她的修爲。就像她是普通女子一般,但是單東陽卻知道陳淩這次來,絕不會帶一個不會功夫的女子在身邊。
那麽,單東陽便也立刻知道,這個朵拉绮雯的修爲深不可測。
“請進!”單東陽伸手道。陳淩也做了個請的姿勢,單東陽便在前面引路。
進入奧體中心,富有現代感的鋁鎂錳闆屋面、散發着浪漫氣息的比賽大廳、寬敞明亮的觀衆大廳。整個奧體内部主題充斥剛柔相濟的現代美感。
在比賽大廳的正上方有一個大屏幕。單東陽向陳淩道:“到時候,我們會将所有的高手名單放進電腦中,由電腦選号對決。每個人有三次棄權機會,這個棄權機會。但是一旦敗一場,便再無資格參賽。棄權三場,也當做是自動棄權。”
陳淩點點頭,道:“這個設計是合理的。三次棄權是防止電腦選人,實力太過懸殊的碰在了一起。”
單東陽道:“是這個道理,但是也不能太遷就實力。這一次我們大賽的宗旨就是真實,打出我們中華的尚武精神。我相信在這樣一場大賽的淬煉下,會有不少人能夠領悟突破。關鍵的是,要有這個勇氣上台,接受生死淬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