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淩道:“沒有,沒有。隻不過我看绮雯小姐您一進來,似乎很不開心。我聽拉莫爾先生說您是本市的公主,那還有什麽事情能讓绮雯小姐您不開心的?”
“無論是什麽身份,都會有她自己的煩惱。”朵拉绮雯幽幽一歎,說道。
陳淩道:“或許绮雯小姐您說出來,我看看能不能幫上一點小忙。”朵拉绮雯幽幽道:“我的困擾,誰也幫不了。”
陳淩沉吟一瞬。道:“難道是因爲婚姻?因爲家族的利益?”
朵拉绮雯眼中閃過一絲寒意,道:“陳先生爲什麽會這麽認爲?”
陳淩淡淡一笑,道:“我至少看過許多電視劇,绮雯小姐不愁生活。也不似有病在身,如果有憂愁,一定是因爲不可抗拒之因素,比如家族聯姻。”
“陳先生真是來旅遊的?”朵拉绮雯若有深意的問道。
陳淩道:“信步所緻,走到那算那。遇見绮雯小姐是我的緣分,我希望可能幫到你。”
“怎麽幫?我跟你私奔嗎?”朵拉绮雯抿了一大口紅酒,忽然笑了笑,說。
陳淩微微一怔,覺得朵拉绮雯的思維很古怪,非常跳躍。他正想說什麽時,朵拉绮雯站了起來,道:“在這兒很沒意思,陳先生,我們出去走走吧。”
陳淩呆了一下,随即招手刷卡買單。買單後,陳淩和朵拉绮雯離開酒吧。宋嫣并沒有跟去,因爲她知道岚會跟着。宋嫣有些氣惱的是,怎麽這個朵拉绮雯這麽好勾搭?陳淩該不會跟她去開房吧?一想到這,宋嫣便顯得不太淡定,覺得有股莫名的酸酸味道在心中。更多的是對陳淩的憤恨,太TM不潔身自愛了。
陳淩和朵拉绮雯出了酒吧,朵拉绮雯忽然道:“陳先生,我不跟你繞彎子了。你很對我的眼,我們去找個酒店住下吧。就隻今晚,今晚之後,再不想見,如何?”
咳咳!陳淩呆住了。我擦,他實在沒想到朵拉绮雯會突然說出這麽大膽火辣的話來。他沒有拒絕,拒絕就顯得不正常了。再則他要找切入點,也是絕不能拒絕的。
朵拉绮雯在前,陳淩在後面。陳淩看見她雪白颀長的雙腿,就覺得有點血液沸騰。
如果能在這極品女人身上馳騁,那是男人最大的成就了。
朵拉绮雯帶着陳淩進了就近的一家酒店,她似乎是這裏的常客,不用開房就直接被服務員引了進去。
陳淩跟在朵拉绮雯的後面,她熱褲下的臀也顯得挺翹,走路之間,那種擺動更是緻命的誘惑。
朵拉绮雯訂下的房間在五層樓,是總統套房。那名光頭保镖也一直跟在後面。
來到套房前,朵拉绮雯先進。陳淩在中間,保镖在後面,一前一後,居然是夾擊陳淩的意味。
陳淩坦然進入套房,那保镖進入後,門啪的一下關上。這時候的朵拉绮雯面對陳淩,眼中忽然綻放出寒光來,道:“說,你到底是什麽人,來我們這裏有什麽企圖,如果有一句謊言,這裏就是你的死期。”
這個結果。并不意外。其實在朵拉绮雯進入酒吧後,陳淩順利勾搭上後,他就感覺到了不對勁。在朵拉绮雯說要開房,陳淩就已經肯定了朵拉绮雯要對自己下手了。
陳淩之所以還肯前來,就是因爲他不能退縮。
“绮雯小姐,如果我說我來。是想幫你們人狼族,你覺得可信嗎?”陳淩對上朵拉绮雯寒意的眼神,沉聲說道。
“幫我們?你憑什麽?又爲什麽?”朵拉绮雯顯然不會相信。莫名其妙一個人跳出來說,喂,我來是幫你的,你會相信麽?
“事情說來話長。”陳淩道:“我們可以好好談談麽?”
朵拉绮雯卻不出聲。隻是冷冷打量陳淩。陳淩吐了口氣,全身沒有任何防備,道:“朵拉绮雯,我知道血族和你們人狼族的恩怨,更知道一個驚天秘密。我也知道你這名保镖的修爲隻怕不在我之下,加上你。你的修爲更是深不可測。我既然知道你們兩人的修爲,還肯踏進這房間,就已說明了我的誠意。”
“你知道的不少嘛!”朵拉绮雯一字字冷冷說道。
“我當然知道的不少,我還知道血族不久之後就要對人狼族下手。聯姻不過是麻痹你們的幌子。”陳淩說道。
朵拉绮雯臉色一變,道:“你在放什麽狗屁?”
陳淩幹脆光棍的轉身走到沙發前坐下,道:“绮雯小姐,麻煩你給我拿一聽黑啤過來。我說完了,如果你不滿意,要殺要剮,悉随尊便。”
光頭保镖眼中閃過寒意,厲聲道:“你找死!”
朵拉绮雯擡手示意光頭保镖稍安勿躁,她也真是個人物,轉身便去冰箱裏找了一聽黑啤出來,并來到陳淩身前遞給陳淩。陳淩伸手接過,朵拉绮雯道:“你最好能說出個一二三來,否則今晚,可别怪我辣手無情了。”
陳淩拉開易拉環喝了一大口,對朵拉绮雯道:“請坐!”
朵拉绮雯坐下。陳淩正色肅然的道:“我來自華夏。前段時間血族的人爲了搶奪我們東方的一枚法器,跟我們發生了沖突。他們所去的人一個叫弗蘭格,一個叫費爾多,另外還有兩名子爵。其中弗蘭格與費爾多被我殺了。兩名子爵中,一個叫希爾的被我活捉了。我從他嘴裏聽到了一個驚天的秘密。這個秘密對我們華夏很不利,同時也對你們人狼族更加不利。”
“什麽法器?還有。你殺了弗蘭格和費爾多?你有這個本事?”朵拉绮雯不爲陳淩的危言聳聽所動,卻先揪住了這個疑點。
陳淩道:“法器是道家至寶,我自然不會帶在身上。精靈之玉你可聽說過?”
“沒有!”朵拉绮雯道:“我姑且相信你的法器之說,你如何能證明你殺了弗蘭格和費爾多。”
陳淩道:“這兩個人從出去後就再沒回來,這是不争的事實。弗蘭格之前被我追殺,采取他們的秘術斷臂逃走,等同廢人。那費爾多是被我活活斬殺。绮雯小姐你是高手,我有沒有能力殺費爾多,你何不試試我的身手。”
“好!”朵拉绮雯倒也幹脆,好字落音一掌輕柔的拍向陳淩的面門。同時她人已欺身攻進,沒有多厲害的氣勢。但這一掌拍來,卻讓陳淩有種無法抵擋的感覺。
這個朵拉绮雯果然已經是武皇的級别了。
陳淩面對這一掌自然不敢托大,眼神沉着,不退反進,昆侖蠶絲牽點向朵拉绮雯的掌心。雖然是坐着,但一動之間,如迅雷一般。那所坐的沙發也已碎裂。
朵拉绮雯眼中寒意綻放,掌突然變化爲彈指。變化之間有種翻手爲雲覆手爲雨的神通,照着陳淩的脈門就是一彈。破空之音如破了的弦,刺耳至極。
這一指的神通讓陳淩微微失色,他斜踏一步,卻是血族玲珑步施展出來。巧妙的轉換到朵拉绮雯的左側,陳淩同樣閃電之間一掌拍向朵拉绮雯。這一掌的拍擊也有種說不出的厚重,裏面蘊含了無窮變化。令人看了就覺得心慌。
朵拉绮雯看到陳淩施展出玲珑步時,眼中殺意淩厲綻放,冷哼一聲,同樣一掌迎向陳淩的掌勁。
修爲到了朵拉绮雯和陳淩這個地步,他們早已經能夠不被招式束縛。這種境界,也叫跳出規則之外。
武學一道,并不是如金庸大師的武俠小說一般,無招無式就所向披靡。相反,在陳淩化勁時,形意拳的招式,太極拳的捶法都能給他帶來想象不到的威力。這些招式都是前人生死殺敵所領悟出來的,威力如何能不驚人。關鍵是打拳的人要把拳打活。在最合适的時機施展出最合适的招式來。鳄魚剪尾,飛馬踏燕這些招式可都不是一開打就能施展出來的。時機不對,當場被拍死。
修爲越往上升,對招式的理解就更加透徹。加上體内的氣血勁力的運轉自如,超強掌控。所以便可以随心所欲。簡單一掌拍出,後招無窮。剛才朵拉绮雯一掌拍向陳淩,随後勁力轉換爲神奇的彈指,這一招就是朵拉绮雯的秘密殺招,叫做蛟龍吟。
蛟龍吟并不是單純這一彈指,而是此種勁力在身,随意的神奇變化。就如太極拳的精髓不是雲手,不是捶手,而是混元捶勁。有了那一層震蕩捶勁,才算是練透了太極。形意拳也須練出那層刁鑽抽勁,八卦掌則是推磨勁力。一掌劈下,猶如磨石旋轉,那層勁力入體,何其痛苦。
陳淩與朵拉绮雯雙掌快速擊打,如電如光。但是眼看要擊中時,朵拉绮雯的蛟龍吟變化出來了,掌力轉化,化掌爲抽勁。
這一抽,就如一條鋼鞭揚下,一起一伏之間神妙無雙。
陳淩在這一瞬也變了。同樣是蛟龍吟的變化。在朵拉绮雯起的瞬間,他化掌爲指刀,流星趕月的截脈。
朵拉绮雯臉色微變,蛟龍吟後招無窮,幹脆化鞭手爲崩。拳力轉換,一崩之間就如重弓拉滿,陡然斷裂。這一層崩勁如果打實了,絕對要将陳淩的手刀崩碎。
陳淩似乎早已預料到朵拉绮雯的變化,啪嗒一彈,彈出一道勁風。腳下變化,倒踩蓮花,速度退了出去。
朵拉绮雯疾速收手,躲開這一指神妙的彈勁。她并沒有追擊陳淩,而是臉色閃現出驚異。本來她看陳淩施展出血族玲珑步來,便認爲這家夥是血族的卧底。但是當陳淩居然瞬間施展出了蛟龍吟的變化,這下便讓朵拉绮雯吃驚了。
絕對的武學奇才!朵拉绮雯在這時已經認定了這個事實。難怪他可以殺了弗蘭格和費爾多。眼下的情況,朵拉绮雯在修爲上高出陳淩,如果一定要擊殺陳淩。絕對能夠辦到。但是朵拉绮雯不會這麽做,她的心跟明鏡似的。一個武學奇才絕不是笨蛋,他肯前來,肯定不是來找死,而是手裏有幹貨的。
朵拉绮雯之所以認定陳淩有鬼,是因爲陳淩進克比爾島就引起了她的注意。而陳淩又剛好選擇了自己常來的酒吧。那就更加有鬼了。加上陳淩對所有搭讪的女孩兒都一一拒絕,自己一來,他卻主動來搭讪。這一點,朵拉绮雯可不會認爲是因爲自己魅力獨一無二。
朵拉绮雯面對陳淩,凝聲道:“我現在相信你殺了弗蘭格而費爾多,也相信他們是爲了搶奪你的法器。但是你剛才惡意诽謗血族與我人狼族的和睦。如果你說不出具體的證據來,那就别怨我将你交給血族邀功了。”
陳淩看了朵拉绮雯一眼,深吸一口氣,讓自己顯得自然而然。他确實有種大氣在身,無論多麽危險,都可以從容應對。
“朵拉绮雯,如果你們真和血族鐵闆一塊,你也不會來問我,而是直接将我殺了。很多事情,即使我不說,你心裏也有數。蒼蠅不叮無縫的蛋,你們和血族之間,早就有了裂痕。你要證據,那個希爾被我抓了,現在正在朝這邊送來。具體的計劃你可以問希爾。當然,這個證據我完全可以作假,可以逼迫希爾。但是,我還有一些話要說,如果這些說完,你依然不相信我的話。那也不要緊,我們可以等,等時間的證明。你可以觀察血族的表現,再通過你自己的分析,那就可以知道我說的是真是假了。”
陳淩的思維非常清晰,講話也是條理分明。朵拉绮雯沉聲道:“你說吧。”
陳淩道:“巫空盛是千年老怪,掌握血族這麽多年。你對他有什麽印象?”
朵拉绮雯微微一怔,随即道:“唯我獨尊,看似溫和,實際上沒人敢違逆他,他是絕對的權威。”
“分析的很對。那麽血族還有一個血神,你覺得巫空盛甘心讓血神來掌控血族嗎?”陳淩說道。
朵拉绮雯道:“無論他甘不甘心,都與我們人狼族無關。最好他們是内讧起來,你說這個指什麽?”
陳淩道:“血族的血元真氣起源于血神,三千血徒都信仰血神。巫空盛不會那麽傻跟血神決裂。如果我是巫空盛,我會樹立威信,将血神的神話威信架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