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麗妃在陳淩說話時,給陳淩削了一個梨。她的梨削的很好,皮薄且不斷。削好後遞給陳淩,嫣然一笑,道:“每次你出去,我總有點擔心。但是每次你經曆許多危險,都能安然無恙回來。倒像是去演了一場精彩刺激的大片。”陳淩接過梨吃了一口,也是一笑。覺得她形容的真貼切。
歐陽麗妃随後又由衷的道:“如果不認識你,我可能還是井底之蛙。永遠不懂這個世界上,還有你們這樣神奇的存在。我覺得不管怎樣,我都不後悔認識你。至少讓我的生活變的豐富多彩,以後回憶起來,也是一筆财富。”
陳淩會心一笑。他這時覺得歐陽麗妃是那樣的溫婉漂亮。她真是一個好姑娘,所以自己絕不能去玷污她的感情。
法國。巴黎!
剛剛出了太陽,這會兒又下起了細細的小雨。
但很快又停了,天際出現了一輪七彩絢爛的彩虹,好不美麗。
一家中式茶館裏。
流紗一襲白裙,高貴典雅,她倚窗看着那天際的彩虹。微微出神。
這家茶館被她一個人包了下來,沒有任何人來打擾。茶館裏有人工制造的小橋流水,此刻水聲滴答。那屋檐也是中式制造,因爲下過雨,水珠便一直斷線似的滴落。
面前煮好了功夫茶,流紗給自己倒了一杯,細細品嘗,這雨前龍井是從華夏買來,喝起來,入口苦澀,卻難掩那心頭的清甜。
流紗的表情一直淡然,從容。如恬淡的菊。沒有什麽能讓她大驚失色。
便也在這時,一位二十五歲左右的法國年輕人走了進來。這個青年有着一頭好看的金發,皮膚白皙,跟美劇裏的吸血貴族一般。
他穿着黑色休閑襯衫,朝流紗這邊走來。流紗看見男子,淡淡一笑。
成熟男人的衣服永遠沒那麽多花哨,襯衫,T恤,黑的,白的,這是主流。但不同的人卻能穿出不同的氣質來。
而同樣是襯衫,價格卻有天壤之别。像陳淩每件襯衫的造價,一般都是萬元人民币以上。他現在的身份,不可能去穿便宜貨。穿便宜貨就屬于裝13了。
而眼前,向流紗走來的青年。這身黑色襯衫的線條流暢,質料飄逸,一看就是屬于手工制作的牌子貨。
“流紗姐姐!”青年男子來到流紗面前,腼腆的一笑,喊了一聲。然後坐下。
這個男子,是屬于卡佩家族的集團公司裏的高幹,叫做安德文。安德文是流紗推薦到集團公司裏的,而且安德文也很争氣,做出了不少業績。因爲流紗的關系在,與之他的能力,他被破格提拔成了高幹。
“德文,你嘗嘗這茶。”流紗不說其他,隻是道。安德文便持了茶杯,淺嘗一口。
“怎麽樣?”流紗微笑問。
安德文腼腆一笑,道:“流紗姐姐,其實我不懂茶。我喝起來跟普通茶沒什麽區别。您要是問我咖啡,我比較有研究一些。”
流紗微微一笑,道:“真是個傻小子,連說兩句捧口話哄姐姐高興都不會?”
安德文便一笑,道:“這茶很不錯,很好喝。”
流紗便被他逗笑了。道:“油嘴滑舌了你,要讨打。”頓了頓,道:“怎麽樣?現在生活還習慣嗎?”
“很充實!”安德文如實道:“我很喜歡現在的生活,每天充滿了**和挑戰。”頓了頓,又道:“流紗姐姐,認識您是我這輩子最大的福分。”
流紗輕淺一笑。道:“是我們的緣分。不過也要你有本事。如果你沒本事,我也幫不了你。”
安德文道:“世間有本事的人數不勝數,但大多有本事的人得不到機會,也隻能碌碌一生。”
流紗卻也認同安德文這句話。頓了頓,道:“好了,别的不多說了。我今天找你來,是有件事情需要你幫忙。當然,你若不願意完全可以拒絕。這件事我不勉強你。”
安德文毫不猶豫的道:“流紗姐姐請說,我一定盡全力來做。”
流紗便即正色道:“我父親身體不太好,逼我一個月内找人結婚。我思來想去,沒有合适的人選,所以找到了你。”
安德文不禁呆住。有些不明白流紗的意思。他不敢去妄想…;…;
流紗見安德文呆住,不由微微苦笑,道:“怎麽,把你吓到了?”安德文忙道:“不是,是有點不明白流紗姐姐您的意思。”
流紗道:“很簡單,你今年二十六歲。我們結婚。等到五年後,你三十一歲。到了那時,我會跟你離婚,屆時也會給你一筆不菲的金額。這樣應該不算耽誤你的人生。”
安德文沉吟一瞬,随即道:“流紗姐姐,您的意思是假結婚對嗎?”
流紗道:“也不算假的。我會和你領證,隻不過我不會和你履行夫妻間的義務。當然,你如果不願意我不勉強。”
“我願意!”安德文立刻說道。如果仔細看他,就能發現他的手心在顫抖。
“不需要考慮一下?”流紗問。
安德文肯定,堅定的道:“不需要。”
流紗微微一笑,道:“多謝你了,我會讓人拟定一份合約。簽完之後,我們之間的協議正式生效。”
“嗯,我沒有問題。一切聽流紗姐姐您的安排。”安德文說。
香港!
陳淩與海青璇以及李紅淚在國内大面積鋪網尋找七月七日生的女孩兒。但依然沒有進展,當初的陸琪倒是正午十二點生的,但是日子不對。陸琪十二點生,便被當初的白吟霜趁虛而入。而眼下這個七月七的女子。時間更加的偏陰,卻不知道會有什麽妖邪。這邊急不來,而陳淩又得到了一個喜訊。
法國卡佩家族的流紗公主即将大婚,未婚夫乃是家族生意中的高管安德文先生。這位安德文先生一時間受到了媒體的熱捧,稱他是本世紀最幸運的幸運兒。
衆所周知,流紗公主才貌雙絕,而且家勢顯赫,更是卡佩家族内定的繼承人。安德文等于是一下便直接飛上了九天。
不少媒體想要采訪,但均被拒絕。
陳淩得到這個消息卻也是從報紙上知曉。陳淩意外極了,立即給流紗打了電話。“師姐,你真要大婚了?”
流紗語音淡然從容,微微一笑,道:“對,正打算通知你來參加婚禮呢,你倒先等不及了。”
陳淩不禁感到喜悅,他也希望師姐能夠有個好歸宿。隻是微微奇怪,笑道:“師姐,我很好奇那個安德文有什麽本事,居然讓你甘心下嫁。”
流紗一笑,道:“可不是下嫁,他嫁給我還差不多。”頓了頓,道:“你最近有任務在身,如果不方便就别來了。心意到了就成,也不是什麽大事。”
陳淩忙道:“你結婚是天大的事兒,我立刻就過來。”流紗道:“不耽誤你的任務吧?”
陳淩道:“不耽誤。”當下便也将任務說給了流紗來聽。
流紗便也勸慰陳淩,不急在一時。聊了一會兒後,流紗便道:“我先忙,等我們見面了再細說。”
挂了電話後,陳淩便開始思考給師姐送什麽禮物。
對于流紗大婚的事情,海青璇一衆人也感到意外。她們都覺得流紗高貴無比,天下間那裏有男子配得上她,如果一定要選一個人,怕也是得像陳淩這個高度的。
不過不管怎樣,海青璇,冉靈素一幹屬于流紗的好友還是表示了高興。紛紛選了禮物,一起前往巴黎參加流紗的婚禮。國内,洪門的少主道左滄葉因爲有事在身,未能前去,但也派人送了重禮。
陳淩與海青璇,冉靈素,歐陽麗妃,許彤一起乘坐麗妃号前往巴黎。而李紅淚。李紅妝則繼續緊急尋找七月七日,正午生的女孩兒。
流紗的婚禮盛況空前,婚禮在海上舉行。
一個個乘坐私人飛機前往海上的豪華遊艇。
陳淩送了流紗價值五千萬美金的名貴古畫。海青璇等人也全送上了禮物。
這一天的豔陽當空,衆人在甲闆上看着一身雪白婚紗的流紗與雪白燕尾服的安德文交換戒指。畫面裏,雖然兩人都很般配。但感覺上,卻始終讓人覺得流紗太過高貴,與安德文有些格格不入。
沒有人注意到,在交換戒指,安德文親吻流紗面頰時,他幾乎整個身體都在顫抖。
也沒有人知道,從第一眼看見流紗。流紗便是他心中的女神,他從來不敢表露愛意。因爲他知道。流紗和他距離太大。而眼下,雖然是假結婚,但是卻已經讓他這一生再無遺憾。
婚禮過後的第二天,陳淩一幹人等在巴黎逗留了一天。而流紗則與安德文要應付其他的客人。晚上的時候,流紗與陳淩一幹人在酒店的頂層喝酒聊天。
海青璇雖然修爲高深,但也忍不住八卦熊熊之火,詢問流紗怎麽會突然想到結婚。
彼時,安德文也正好給大家送上水果拼盤。當海青璇問這個問題時,他微微緊張的看着流紗。他心裏是擔心流紗會如實說出來的。誰知流紗隻是輕淺一笑,道:“緣分是很奇妙的東西,我和安很早就認識。”
冉靈素也起哄要流紗說說戀愛經曆,流紗淡然從容道:“互相看對眼了,沒有什麽特别的經曆。”她不願說,衆人便也不好多問了。
随後,安德文便也入座。陳淩親自給安德文倒酒,敬酒。他的氣勢,大勢在這兒,本身就已讓安德文覺得深不可測。現在他主動倒酒,更讓安德文受寵若驚。
陳淩笑笑,道:“文哥,以後我師姐就多需你來照顧了。你要多多包涵她的脾氣。”
安德文忙道:“當然,一定。”流紗笑罵陳淩,道:“滾你的,當你師姐我很不懂事似的。”
衆人便也笑笑。而歐陽麗妃一直在抱着許彤,倒也其樂融融。
散場後,各自回酒店房間休息。陳淩一幹人等準備第二天一早會香港。
酒店套房裏,時間已經是夜晚十一點。許彤累了,先上床睡覺。歐陽麗妃洗完澡,換上睡衣出來,便看見陳淩獨自站在落地窗前。
窗外是繁華浪漫的巴黎夜景,盧浮宮的燈光輝映燦爛,埃菲爾鐵塔更是夜色中的璀璨。
陳淩喝着一聽黑啤,歐陽麗妃見狀不禁有些納悶,上前輕聲問道:“在想什麽?”
陳淩回過頭來,淡淡一笑,有些無奈。道:“我今天試圖很想跟安德文拉好關系。不過不知道爲什麽,總覺得跟他有些格格不入。而且這種感覺,不止是我跟他。我覺得師姐和他也是如此。師姐結婚,我很高興。不過我更希望她能真正的幸福。”
歐陽麗妃道:“你這麽一說我也有這個感覺。不過并不奇怪,你和流紗公主的修爲都已經到了成聖成佛的地步,常人跟你們一起,怎麽都矮了一等。”
陳淩一笑,道:“但我跟你好像沒這個感覺。”
歐陽麗妃心中一甜,道:“我是女人,你是男人。女人不管怎樣,屬于弱勢。而你是強勢,強弱互補。”
陳淩道:“倒有些道理。”歐陽麗妃微嗔,道:“本來就是這個道理。”
“時間不早了,你早點休息吧。”陳淩随後會心一笑,說道。他自己則在沙發上躺了下去,就這樣閉眼入睡。
歐陽麗妃看了一眼,想說什麽終是沒說,也回房休息。這種總統套房,裏面是套間,也有大廳。陳淩便是睡大廳。
卡佩家族的城堡裏。
歐陽麗妃和安德文在屬于自己的新房裏。
他們在外面有别墅可以住,但是卡佩達文一定要讓兩人也住在莊園裏,這是卡佩家族曆來的規矩。
新房很是寬敞,建築風格複古,優雅高貴。一如流紗的氣質。
流紗洗過澡後便回到了卧室,而安德文則在房間的沙發上休息。睡怎麽也要睡一個房間的。
卧室裏,流紗看着一本華夏版本的武俠小說,津津有味。
安德文在沙發上輾轉難眠。不過他隻要一擡眼就能看見流紗,卻又覺得異常滿足。流紗的感知何其敏銳,忽然放下小說,沖安德文道:“安,你好像睡不着?”
安德文便從沙發上坐了起來,由衷的道:“流紗姐姐,你真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