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天氣已經很熱,雖然開了空調,但是效果等于零。夜幕降臨的時候,火車進入隧道,離開隧道,有時候會經過大山,有時候會經過農田,有時候會經過橋下的城市,但也隻能看見輪廓。
這樣三人座位,睡覺很不方便。陳淩的定力很好,整夜不睡也沒事。但是當那中年商人将頭靠在他肩膀上睡着時,他顯得很不淡定。
尼瑪,你是男人啊!
淩哥的性取向很分明的。
最後。溫詩雅拍醒了女同學學。要女同學還是跟陳淩換座位。女同學自然求之不得。
最後,陳淩便坐到了溫詩雅的旁邊。溫詩雅和李欣擠在一起。
雖然車廂裏味道難聞,但是陳淩還是聞到了溫詩雅身上有着少女的幽香。
這樣坐着,陳淩舒服了很多。身心沒那麽煎熬了。
夜色中,在火車上很奇妙。會莫名的在淩晨三點醒過來,然後看着外面的黑暗倒退,不知道這兒是那個地方。
溫詩雅本來是靠着李欣睡着的,後來不知怎麽就詭異的靠在了陳淩身上。陳淩也樂意,哎,誰讓她是美女。
美女有特權。
“陳哥,謝謝你。”李欣忽然小聲向陳淩說。她還是很腼腆,這時候大家都睡着了,她才來跟陳淩說話。陳淩柔和一笑,道:“小事一樁。”
“你不困嗎?我看你一直沒有睡覺。”李欣道。
陳淩道:“額,不困,睡不着。”
“有心事?”李欣道。
陳淩搖頭,道:“沒有。”李欣忽然從零食袋裏取出一包優酸乳,将吸管插好後,遞給陳淩,道:“喝了後,說不定就能睡着了。”小姑娘倒是很淳樸。就是可惜太軟弱了一些。陳淩有些邪惡的想,這小姑娘将來進入職場,該不會被領導侵色也不敢聲張吧?
火車一路開往廣州,兩天三夜的硬座,讓溫詩雅這種閑不住的小美女都萎靡起來。在第三天的早上九點,終于到達廣州火車站。
陽光溫暖,火車站卻是有些郊外的偏僻。
陳淩進入這個城市,就有種錯覺,覺得這個城市都很忙碌,浮躁。
如果選擇居住,陳淩肯定不會選擇廣州。
溫詩雅幾人想請陳淩吃飯,陳淩婉拒,稱有急事要去深圳處理。
最後在無奈中,分别前。溫詩雅跟陳淩來了個擁抱。軟玉溫香,小丫頭的胸柔軟富有彈性。連羞澀的李欣也跟陳淩擁抱了一個。
揮手各自道别後,陳淩在心裏狠狠詛咒了下單東陽。尼瑪受了三天兩夜的罪,一點收獲都沒有。
陳淩就近找了家還不錯的旅館,進去洗了個澡,換了套幹淨的衣服。那些髒的舊衣服,很敗家的丢棄,不要了。
随後,陳淩去餐館吃飯。吃完後,餐館老闆黑他,三個菜收八十。稍微貴了點,卻也沒傳說中那麽黑。陳淩認栽,誰讓這兒是火車站呢。
出了餐館後,正是上午十點。
單東陽的電話打了過來。
“陳淩兄弟,爲了不引起李紅袖的警覺,現在我們不方便露面。但是我很确定的告訴你,從你下火車開始,你已經被李紅袖她們注意了。她們做事很謹慎,你現在去坐巴士到深圳,等到我們全面鎖定後,就動手。”
陳淩嗯了一聲,淡淡道:“我的龍玉呢?”兩天三夜的罪可不能白受了。
單東陽道:“等解決了李紅袖,立刻交還。陳淩兄弟,我們現在不方便露面。”
“你們在哪裏?”陳淩道。
“我在距離你一千米外的地方,你不要看,看不到我的。對了,陳淩兄弟,有一點要提醒你。李紅袖旗下的殺手擅于僞裝。你上車後注意一點。她們詭計多端,也許會故意跟你靠近,騙取你的信任。不一定就是女人,僞裝成男人也有可能。”頓了頓,單東陽繼續道:“我們會繼續監視,一有發現,立刻告訴你。”
挂了電話後。陳淩搭了一個摩的前往汽車站。汽車站離這兒不遠,一會兒便已到達。陽光越發猛烈,曬得人心頭都是不暢。這片地兒格外幹燥,到處一股灰塵味兒。
汽車站外,許多中年男子或婦女在招攬乘客。陳淩背了個簡單的背包,一上前,熱情洋溢的婦女便問陳淩去那兒。
陳淩道:“深圳!”該婦女便立刻道:“我們的車馬上要開了。你趕緊上去,買票了嗎?我可以幫你去買。”
陳淩道:“不用,我自己去買。”婦女道:“那也行,我們的車在那兒,你買了快點上來。遲了你就得等下一班了,下一班還要一個小時呢。”
買了車票後,陳淩覺得這婦女跟盯着他似的。又來催促他上車。
陳淩便也上車了,因爲這婦女并沒有任何古怪。
不知道爲什麽,随着時間推移,陳淩覺得自己的敏感似乎消失了。也不算消失,因爲确實在這麽長的時間,并沒有碰到危險。
陳淩隻是有小小的疑惑。這個疑惑也引起了他的警惕,這也是爲什麽他自己去買票,試探這個婦女到底有沒有問題的原因。
上次在武當山,已經察覺出問題,卻被忽視。釀成大恨,他可不想重蹈覆轍。
上了大巴之後,陳淩才知道婦女坑爹之處。上面人還隻零零落落的坐了幾個。難怪這麽着急…;…;拉客。陳淩選了個靠窗的位置,這種位置方便逃走。
李紅袖一群人不可能進來動用狙擊槍,或者火箭筒。火箭筒的威力雖然厲害,但陳淩能感應到危險。況且這事雙手都知道國安已經出動,怎麽可能讓她們将火箭筒,狙擊槍弄到手。
共和國的槍支管理,出其的嚴格。黑市上也買不到什麽好貨。而好貨,沒有通天關系,要帶進國内,也很難。李紅袖硬要帶進來,就會徹底暴露行蹤。
坐下前。陳淩扭開娃哈哈礦泉水喝了一口。順便掃視車内的人群,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默默的戴上通訊耳機,單東陽一有情況,便會報告。
不知道的人,還以爲陳淩在聽音樂。
大巴上,即使拉上窗簾,裏面還是很熱。車子不開動,又無法打開空調。婦女上車嚎了一嗓子,說再過十五分鍾,就會開往深圳。
陸陸續續有不少旅客上來,很快的時間裏,車子竟然坐的差不多慢了。在一位戴紅色墨鏡的,穿米色小西服的女子上車時,單東陽提醒道:“目标上車!”
陳淩看了過去。這女子确實長得好看。而且很時尚有氣質。最關鍵的是,她還帶了一個小男孩。小男孩大約六歲,叫着女子媽媽。這種親昵的稱呼,還有表情。很難讓人懷疑,這男孩不是女子的兒子。
陳淩皺眉,輕聲道:“确定?”
單東陽道:“非常确定,别小看這個小男孩。他是個侏儒。使用毒針見血封侯,修爲是丹勁。在玄洋社裏,是最頂尖的殺手。他是島國人。”
陳淩心中凜然,道:“這你都知道?”說話的時候注意那美女和侏儒,發現她們的耳朵微微的在動,竟然真的在偷聽。
陳淩便道:“發短信。”說完結束了通話。
如果不是單東陽的提醒,陳淩還真沒想到。這一對年輕母子竟然是玄洋社的人。看來玄洋社成功這麽多年,确實有她的道理。
單東陽很快發來消息:“我們之所以知道,是在這些天确定了入境的人,然後根據黑客的資料排查。小侏儒是頭号殺手,所以我們很容易查出來。但這個小侏儒也最易讓人産生麻痹之心。其他人的身份我們還沒查出來,李紅袖和另外一個殺手也沒露面。”
現在時代真不同了,一個小侏儒都能修到丹勁!
陳淩掃了眼那美女,美女卻是化勁中期的修爲。但是陳淩也不敢大意,玄洋社的人并不是以修爲見長,而是詭計,毒針等等防不慎防的暗器。
這場反捕殺,看似平淡,實際上,對于陳淩來說也有很大的風險。
“什麽時候可以動手?”陳淩快速發短信問。他不習慣坐着等。主動出擊才是他的風格。用狂暴的力量,粉碎一切,這才是屬于他的氣勢。
單東陽道:“她們肯定要設騙局引你上當,李紅袖和另外一名隐藏殺手一定在附近。等我們确定李紅袖後,才可以動手。”
陳淩蹙眉,繼續發短信,道:“她們有沒有可能已經知道。被我們識破了?”
單東陽道:“這個不可能,如果知道,便也不會繼續派人來接近你。那對她們是不利的。不過,李紅袖肯定知道我們在注意她們,但她不會想到,我們已經掌握了她們的一些資料。關于侏儒,這是我們非常機密的渠道得知的。”
陳淩便不再多說,單東陽自信滿滿。陳淩也覺得,他這個自信有一定的道理。因爲如果單東陽不提醒,就連陳淩也沒想到,這一對年輕的母子是厲害的殺手。這個侏儒的僞裝,會讓思維正常的人屏蔽掉一切可能。
同時,陳淩心中生了殺意。這個小侏儒是島國人,頭号殺手。就他這樣子。留在世上,隻怕會有更多的人被殺。
這是一場非常玄妙的戰争,殺與反殺!到底是誰在設計誰卻是個神秘的未知數。如果李紅袖這邊行動迅速,擊殺了陳淩,閃電逃離,那麽國安也許就白設計了。而國安的人之所以信心強大,就是因爲。誘餌是陳淩。
尼瑪,陳淩是什麽人?中華之龍。這一年半來,陳淩的豐功偉績,多少艱難險阻都一一闖過。就連沈門都沒能将他奈何,何況是區區李紅袖啊!
但是他們也許忘了,很多大人物往往千軍萬馬之中安然無恙,最後卻是陰溝裏翻船。三國時代的張飛,何其兇猛,戰場殺魔。長坂坡,一聲大吼,吓破曹軍膽。最後卻還不是死于小人之手。
陳淩的敏感也出現了很奇怪的現象,混混沌沌,他也覺察出了若有若無的危機。但是總覺得這個感覺很不透徹,很不爽利。
但眼下,他已經沒有躲避的理由。他自信,李紅袖這幫人傷不到他。
淩雲大佛,天煞皇者,自有其威嚴,威勢!
廣州汽車站的外面,一名老農,一身麻布衣。背着蛇皮袋。他拿着很破舊老式的諾基亞手機,這個時候,手機接通。
“田教主。”楚向南的聲音傳來。“田教主,你的人我已經安排好了,不日就可以順利進入香港。我費了不少力氣。”
“多謝!”田野農淡淡道。
“呵呵!田教主客氣了。”楚向南道:“不過,田教主,我知道你修爲通玄,但是請您謹記,一定要等陳淩殺了李紅袖之後再出手。您知道的,李紅袖這個人胃口太大,足足要我三億港元。如果真讓她刺殺成功了,我的損失太大。但如果她死了,我就省下一大筆。李紅袖起到蒙蔽國安,陳淩的作用。也許在殺陳淩時,還會讓陳淩受傷,這是一舉三得的妙計。而最後,在李紅袖死後,您殺了陳淩。我們就可以一起在香港喝上一杯慶祝香槟。”
“好,本座知道了。”田野農淡淡說完,挂了電話。随後,田野農上了跟陳淩同一輛的巴士。
沒有人注意到田野農的異常,這位密宗教主一身老農氣質。陳淩沒有注意到,看了一眼,便不以爲意。田野農如來中期修爲,守枯禅修到了極緻,就算是首領,也未必察覺得到他的不同。更何況是陳淩。
田野農坐到老後面。
在車子快開時,又上來了一男一女,這一男一女中,其中的一個人…;…;讓陳淩不淡定了。竟然是當初回東江的火車上,奪了其初夜的胡慧欣。
那次,胡慧欣誤食春藥,陳淩沒有辦法而爲之。本來不存在對不起她,隻不過,終究人家女孩子是第一次,怎麽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冤家路窄有木有啊!竟然在這兒碰到胡慧欣。
陳淩低下了頭,可千萬别被認出來了。不是怕胡慧欣來找他算賬,是怕胡慧欣萬一認出來,跑上來相認,待會的戰鬥中,牽連到了她。
祈禱往往沒有用,車上最後的兩個位置就在陳淩旁邊。陳淩低着頭,隻可惜穿的太飄逸,想找個帽子蓋着都不成。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